道果-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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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八个古篆!
古篆见已暴露,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流转。
随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你这剑法,整日里夸赞命修,未免有些井底之蛙,难道不知道,性修才是堂堂正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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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性命之争,家中熟人
“何方妖孽?”
长剑一见古篆,爆发出锋利气息,剑尖一挑,射出一道寒芒,刺了过去!
“才刚说一句,你就动手,太粗鲁!”
八字古篆中传出稚嫩之声,古篆凌空旋转,生出几朵火花,将剑芒包裹。
噗!
一声爆响,车厢里顿时狂风呼啸,热息和寒芒交缠、四散。
整辆马车震荡起来,车轴嘎吱作响,车身摇晃,连拉车的马儿都受了惊,希律律的叫着,混乱起来。
赶车的马夫也被吓了一跳,先扯动缰绳,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几匹马安抚下来,接着转身敲了敲身后隔板。
“邱公子,听说您之前曾与沼人动过手,想必文武全才,只是小的这车毕竟是车行的,也有些年头了,实在经不起折腾。”
他这话说完,邱言的声音就隔着板子传了出来:“张兄弟放心,刚才只是意外,下不为例。”
“那就好,那就好。”
尽管心有狐疑,但车夫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不多问,得了答复,就继续催马行车。
车厢里,气氛凝重。
经过了刚才的碰撞,长剑与古篆正在对峙。
一个说:“只会动武?不愧是推崇命修,凡是只知道动拳头。”
另一个则连连冷笑,剑身上寒芒闪烁,有光影浮现,仿佛正酝酿着什么。
那八字古篆,正是从遗蜕之地出来的圣贤感悟,这次被本尊带来,借来人火之感,却没有跟着回去,而是停留在此,缠上了书生分身。
只是,它倒也小心。一直潜伏,刚刚才暴露,不过,这古篆显然没看出分身与本尊的联系,以为书生分身是个受神祇青睐之人。
突然,邱言的包裹扭动了一下,人参宝宝爬了出来,落在邱言腿上,舒展开来,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邱言则眯着眼睛。视线在八字古篆与青铜长剑上来回巡视,最后开口道:“这里乃凡俗阳间,二位做事,还是多考虑一些,不要一时冲动,波及无辜!”
这番话说出,车厢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长剑冷哼一声,八字古篆也有些不以为意。
邱言又道:“你们两位的来头不小,以我邱言的本事。拿你们没多少办法,只是世间有理,自有秩序,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况且,你们无缘无故缠上邱某,总归是有缘由的。”
听了这话,八字古篆嘿嘿一笑。传出声来:“你这个问题倒也简单,我知道这把剑的心思。”
邱言挑了挑眉毛,顺势道:“哦?愿闻其详。”
八字古篆微微震颤。流露出得意的情绪波动,接着开口道:
“这家伙是剑法成精,先天强横,但限制颇多,若无机缘,终生不得寸进,它之所以跟着你,无非是看中了你的前途……”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身上已聚集了不少民望,这些民望对你们读书人来说,好处不小,但对那剑法精怪却更有吸引力。”
“若能成你佩剑,伴随左右,沐浴民愿,循序渐进,这剑法精怪最终就能借此突破桎梏,更上一层,甚至有可能走上求道之路!”
见长剑并未反驳,邱言心里信了几分,却故作疑惑的道:“嗯?民望还有这等用处?”
见他怀疑,八字古篆略显不快:“你道这民愿是什么?民愿是人道之念,是大道的一种,这世间万物,想要超脱,想要永存,就要求道。”
“民愿是人道之念……”
咀嚼着这句话,邱言若有所思,跟着抬起头,看向八字古篆:“这么说来,你也是同样的打算?”
八字古篆摇晃了一下:“非也,我是看你与那抿元神有些交情,所以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听到这里,邱言已经有了猜测。
果然,就听八字古篆道:“那抿元能响应你的召唤,显然与你关系匪浅,你可否和他说一说,分出一点火种法职与我,让我也做个神灵,如何?”
“这古篆还真是一心只想作神,但本尊的火种意义不小,如何能轻易分出?”
想到这里,邱言摇摇头,道:“我与那神只是有些因果,才能请他相助,但经过几次,这因果早就结了,日后瓜葛不多,况且我是读书的人,不语怪力乱神,你找错人了。”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八字古篆根本不信。
这时,长剑冷笑一声,铿锵着道:“你这古篆,果然学的性修的那一套,事事都想走捷径,却不知坚定自心、勇猛精进的意义。”
说着,它话锋一转,道:“邱言,它说的那番话,确实是我的打算,但除此之外,也有偏差,我本为剑法,若是无人使用,就没了意义,只能消散,现在席云入冥,终归要找人依附,所以挑中了你,你不必担心被人看出妖魔缠身,我与一般的妖魔精怪不同,并无妖气。”
邱言微微沉吟,并未回答。
长剑又道:“命修之道的本事,你见过不少,如那唐莱,本身不过炼魄,但功法一转,几乎连跨几个境界,差点直接成就实丹,所以战力非凡,远超同济,你若带着我,我不敢说进境神速,但循序渐进,总归能炼魄入丹,不输神祇。”
这话一出,邱言尚未回答,八字古篆就反驳出声:“莫讲大话,说的好像只有命修才能堪比神灵。”
心中一动,邱言试着说道:“命修之道能对抗神灵,我是亲眼见过的,据说修为入了铸丹境,一连四层,对应神灵的七品到四品,如那唐莱,玄功一转,又有法宝飞剑助阵,能与五品神激斗,不知性修如何比得?”
“如何比不得?”
八字古篆听了,竟生出怒气:“命修铸丹,对应性修归一。但单论精妙,远远不如!”
“三魂归一,化为神魂,一入归一,心火显形,能以肉身施展符咒、道术,纵然对上七品神祇,也不需畏惧,若是晚上,甚至可能战而胜之!”
“归一境第二层。以魄养魂,能百日出游,附念驱物,对上掌握了神力性质六品神,也未必会落下风!”
“归一境第三层,神魂如血,神识内生,就更了不得了,你道唐莱为何驾驭飞剑时还能亲自出手?真是因为命修?错了!是靠的性修。以神识驾驭法宝、飞剑,才能以一敌众!五品神的神力附他物,也不过就是这个层次!”
“至于归一境的最后一层,魂承七魄。阳火自生,以火炼物,堪比四品神!甚至修到高深处,比之四品神还要略胜半筹!”
“原来性修归一境。也能分出四个层次。”
听到这里,邱言的心中,渐渐理清了魂道修行的脉络。然后将归一境的四层,与凝魂境的三魂分别对比,渐有心得。
这时候,就听八字古篆继续道:“归一巅峰,七魄连接,阳气内生,神魂翻转,就能以魂为灵,得入灵光境,这灵光境和后面的显法境……”
说到这里,它突然回过神来,收住话语,嘿嘿一笑:“你若愿意去给抿元说项,不要说几个境界的介绍,就算是功法,我也能帮你拼凑出来。”
“不必了。”邱言摇摇头,心里流过几个名词——
“命修之道,开窍境、凝魂境、归一境、灵光境、显法境……”
“性修之道,筑基境、炼魄境、铸丹境、紫府境、玄元境……”
“性修之道果然与命修对应,而这性命之道更隐隐与神道抗衡。”
邱言的目光又从长剑与古篆身上扫过。
“这两个精怪来历不小,存在形式超出常人想象,不出动本尊,怕是拿不下来。若是带在身边,日后渐渐依赖,万一对方稍有背叛,下场堪虞,不过,作为顾问,还是不错的……”
另一边,那八字古篆又要开口,忽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就听车外传来车夫声音——
“邱公子,这有人要见你。”
“有人见我?”心中一动,邱言走出车厢,入目的是一身戎装、骑在马上的宋倩,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卫士。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宋大小姐。”邱言上前行礼。
宋倩看了邱言一眼,道:“这么急着离开武信,看来你此来,还真不是为了娶我,倒是有点可惜,你的才学着实不错。”
说到这里,她面色微变,又道:“是了,你我这次乃是偶遇,我此行是往母家报信,没想到中途碰上了你。”
“偶遇?”邱言朝周围看了看,入目的是一片荒山野岭,接着收回目光,拱手道,“既然如此,那邱某就祝宋小姐一路顺风了。”
宋倩深吸一口气,回礼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而后,宋倩一行人便扬鞭而去。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邱言眯起眼睛,下意识的弹了弹手指。
“母家?那施间慧虽是妖王,但却转为人身,听她所说,这转世之身的家世颇为不凡,能知晓圣贤秘辛,施家……”
思索中,马车再次上路。
三天后,在长剑与古篆的争吵声中,邱言回到了青昌,直接去了刘怀家院子。
只是,敲过了门,门一打开,却是个略显熟悉的女子,那女子一见邱言,就欢呼一声,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邱言瞳孔一缩,立刻就认出来,此女赫然是那节度使祠堂中、**着躺在台上之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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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殃及池鱼,怒火暗生
邱言在节度使府深处的祠堂里,与妖王施间慧交战,最终全了恩仇因果。
当时,那祠堂的台子上,躺着一名**女子,施间慧在灭亡前的最后一刻,破碎的妖丹,还试图朝着**女子飞去,不过中途就被拦下。
更早之时,邱言曾分出一缕神念,突入祠堂,在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两个熟悉身影,其中之一,是妖王施间慧,而另一个,便是躺在台上的**女子。
祠堂一战,妖王殁,祠堂在唐莱与陈衍、横断大山神的交战中被水淹土掩,毁于一旦,台上的女子因此消失在废墟中。
但令邱言没想到的是,那日与祠堂一起消失的女子,如今却出现在面前,还称自己为少爷。
面对面,眼观眼,邱言终于认出来,为何会对这女子有熟悉之感了。
两年前,宋倩乘着八抬大轿,出现在邱言面前时,随行的除宋奴外,还有名丫鬟,穿着青衣、低头垂目,很难让人看清模样,但气息、气质被邱言记下,正是那祠堂台上之女,才会让他感到熟悉。
“你……”
邱言眯起眼睛,眼中吐露寒芒,正要询问,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言儿,你回来了?”
跟着,刘怀的声音传了过来。
“舅父。”
听到此声,邱言只得停下话语,收拾心神上前行礼,接着看到了刘怀的身影,皱起眉头。
和从前相比,刘怀憔悴了许多,精神本来还算矍铄,如今却露出些许老态。
“总算是回家了,你考中秀才的消息,宋老爷早就差人带信儿过来了,听说还是案首。是第一,不错!不错!”
一见邱言,刘怀欢喜大笑,略显苍老的神态都因此隐没不少。
这一幕,看在邱言眼里,让他心头一暖,但心中旋即浮现些许怒意。
“我因道试离开青昌,试后直接去了武信城,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可舅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显露出老态……”
心思一转,他猜出了缘由。
“宋奴……”
想到先前宋奴的嘴脸,邱言怒意渐炽,只是刘怀在旁,不得不强行按捺,不然以他的命修修为,流露出来,难免惊到老人。
“你表哥出去收租子了,过会儿就回来。他若知道你来了,肯定也要高兴。”
邱言生出疑惑:“收租子?咱家新买的几亩地,已经能收租了?”
当初来到青昌,邱言帮刘家添置宅子。还出钱买了些农田,作为刘家的收入来源,但那些田地荒芜许久,要重新开垦。两年未见起色。
“不是那几块地,”刘怀摇摇头,唏嘘起来。“前些日子,田里的农人闹事,我怕坏了你的名声,就把地给卖了。”
邱言闻言眯起眼睛:“闹事?这两年根本没收过租子,甚至您还不时拿钱补贴,他们为何要闹事?再说了,再闹事,也没必要卖地,换茬人就行了。”
邱言嘴上说着,心里却很清楚,若是佣农闹事,想卖地,那价钱定会被压得极低,损失极大。
“许是土地贫瘠,没有出产吧,”刘怀笑了笑,“舅父没读过书,但以前看戏,知道有功名的人家最怕这种事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