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道心-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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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是来找宫云袖的,让她请人去杀一只猴子。
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免不了会留下点蛛丝马迹,rì后若东窗事发了,则不好相见。让神秘的杨公子请专业的杀手去做这种事,再适合不过了。
杨公子睡在小桃的房间里。秦言摸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人同床共枕,地面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物。
这意料之外的情景让他一时愣住了。
宫云袖眼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秦言惊愕的表情,她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露出笑容。
她揭开被窝的一角,蹑手蹑脚地爬下床,随手披上一件长衫,慢慢走到秦言面前:“秦公子,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什么贵干?”
她全身上下都是**裸的,只披了一件外套,根本罩不住身体,不过,那却是男子的身体,倒没让秦言生出什么遐想来。
秦言闻到了两种香味,是两名女子的体香,混合在一处,让人醺醺yù醉。
“你真的把她……”
“是啊。”宫云袖唇角翘起,正视着秦言道,“她很爱我,一心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就满足了她愿望啊。”
“可是你根本就给不了她……”
“那你就想错了。”宫云袖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摇晃两下,悠然道,“你能给她的东西,我也都能给她。秦公子,你的这种偏见,可是要不得啊!”
她往后一回首,秦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床上小桃睡得正香,唇角含着一丝微笑,粉颊上残留着两朵红晕,似乎在梦里仍和情郎幽会。只是在她眼角边上,还有点点泪痕,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喜极而泣的缘故。
“你看,她不是很甜蜜吗?”
“现在是很甜蜜,可是过不了多久……算了,说正事吧!小竹家里养了一只猴子,你去找一个人把它干掉,要专业的,不要超过今晚,越快越好!”
“猴子?”宫云袖眼睛一转,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秦公子,你真是粗心啊,居然还留下了后患。以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发现不了它吧,莫非临时起了同情心?唉,你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少废话,赶紧行动吧!”秦言说着,目光仍停留在小桃熟睡的面孔上。
甜蜜的美梦一旦破碎,那悲哀绝望的真相,又将置这无辜的女子于何地呢?
宫云袖轻轻一笑:“秦公子,你不会又起了怜惜之心吧?那你可以过来安慰她呀!”她凝望着秦言,语气轻柔地道,“让她躺在你宽阔的臂弯里,用你坚实的胸膛给她温暖吧!我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秦言丢下一句,回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沿着走廊,来到后院,忽然看见一道人影从二楼跳了下来。
是白天一起打牌的那名刀疤汉子。
刀疤汉子看到秦言,面上也露出吃惊的神sè,右手摸上剑柄,yīn沉沉地盯着秦言。
秦言见他满脸煞气,毫不像是白天的模样,也愣了一下,跟他对望片刻后,开口道:“真巧啊!”
“是啊,好巧!”刀疤汉子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这么晚了,马兄也是专门来这里看风景的吗?”
刀疤汉子打了个哈哈:“正是!想不到孙老弟也有此雅兴,真乃妙人也!”他心里大骂:‘该死的臭小子少跟老子装,你当老子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孙不仁的下落肯定被他看见了,不好……’
秦言觉察到了他眉宇间不耐烦的神sè,问道:“马兄莫不是在找人?”
刀疤汉子点头道:“是啊,我在找一个能同我一起赏花弄月的人,本来约好在这里见面的,不晓得为何现在还没来。”
“也许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呢!”
“如果临时有事,他会派人给我送信的。唉,我还是再找一会儿吧!”
“那,马兄慢慢找,我就不打扰你了!”
“呵呵,孙老弟客气了……”
第五百二十章 择路
夜sè如墨。
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孙不仁像狗似的狼狈逃出了赌窝后门。
大街上黑沉沉的,一片死寂。
笔直就往三古庄的方向跑去吗?孙不仁跳下墙头,心跳气喘,手脚发麻,浑身一片泥污。
他相信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不会给他时间。也许只到半路,就会飞来一剑,将他所有的希望斩去。
这一回那人一定不会对他客气,说不准一见面就砍掉他半只耳朵或一条胳膊,以示惩戒。
没有时间了,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没命地往前飞奔。
“咚咚!”那是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声,仿佛和着身后索命无常的脚步节拍,模糊了他的神识,连眼前的道路都似乎开始晃动起来。
那家伙快要追上来了!他像一个幽灵似的,就吊在自己身后,只要自己一停下来,就会看到勾命的鬼影……
孙不仁不敢回头,像狗一样喘气,匆匆忙忙拐进一个小巷中,跃入眼帘的是一道被昏暗的星光拉得极长的人影。
“啊!”
孙不仁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惨叫一声,像一团泥一样软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再也爬不起来。
对面那人也被吓了一跳。他本来是在墙脚下小便,被孙不仁突如其来地一喊,浑身一颤,小便也吓得缩回去了。
“是谁?哪个龟孙?”
孙不仁一听他的声音,一颗心才放下来。原来不是那刀疤汉子,是镇上有名的快嘴阿甘。他喘出一口气,道:“是我,孙不仁!”
阿甘系好裤带,转过来道:“孙老板?大半夜的你来这干嘛?”
“嘘,声音轻一点。”孙不仁扶着墙爬起来,往后张望了一眼,凑过去低声道,“咳,赌窝里出了点小麻烦,我想找三古庄的祝老爷帮帮忙。听说以前打山贼的时候,镇上有密道通到三古庄,不知甘爷你……”
“噢,这事我也听说过。”快嘴阿甘点点头,看着孙不仁身上的泥污、仓皇的表情,眼珠转了转,慢条斯理地道,“这个消息,明天我替孙老板打探一下。”
孙不仁看到他狡猾的眼神,哪还不晓得他的意思,暗骂自己不识时务,在这节骨眼上还耍什么花枪,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他从袖里摸出一张银票,弯腰向阿甘手里塞去:“甘爷肯帮忙就再好不过了,这点银子请甘爷喝酒,麻烦甘爷多多费心了。”
“这,这是干什么,孙老板太客气了……”阿甘嘴里叫着客气,手却似乎不受他自己控制一样接过银票收入怀中。
孙不仁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五百两银子是我一点心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甘爷去赌窝,我另外再招待。”
阿甘听到银票的面额,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故意想了一下,道:“噢,我想起来了,前面饺子铺里好像有一个地窖,不知道是不是通到三古庄的……”
孙不仁再不说客套话,急匆匆往饺子铺里窜去。
论道大会第一天。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街上的行人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虽然一早就从赌窝里抬出六口棺材,却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在今天的乌木镇上,一晚上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稀奇事。若是哪一天没死人,那才是稀奇事。
棺材铺的周老板心情尤其愉快。早上一开门,就有生意送上来,一买就是六口棺材,真是财神爷保佑。
他算算这些rì子的收入,发现手头上的积蓄已经相当可观。在如今的乌木镇上,排除祝老爷和孙不仁等寥寥几人,他已经算是最有钱的一个了。七曜宝藏还没露面,反倒先让他发了大财。
他觉得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去向豆浆店的李嫂去提亲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几天他去豆浆店吃东西的时候,总觉得李嫂看自己的目光都和往常不同了。这使他的信心越来越坚定。
忙完生意,他像往常一般,走去豆浆店吃早餐。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扎堆,朝着赌窝的方向论议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狡猾和热切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赌窝一夜之间死了六名打手,死在老板孙不仁的房间里,血溅得满屋都是,惨不忍睹,而孙不仁本人则不知去向。
据探视过现场的高手说,那六人是被一绝世剑客一剑封喉,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而经常在赌窝厮混的人则知道,那六名打手虽算不得一流高手,却也有些斤两。谁竟能一剑同时送了六人归西?
除了歌行烈还有谁?
最奇怪的是,钱柜虽然被打开了,但里面的财物却没有任何损失。那个厉害的剑客连一张银票都没拿!
这就打消了他是为钱而来的可能xìng。
孙不仁一向吝啬,不与人交往,似乎也没跟谁结下深仇大恨。
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剑客半夜潜入他家,干出这一桩血案呢?
所有人都兴奋地谈论着这个问题。
“孙老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而在如今的乌木镇上,什么杀人放火通jiān都不算什么大事,最大的秘密只有一件,那就是七曜宝藏!
谈论这件事情的人,大部分面孔都涨得通红,眼里满溢狂热之sè,恨不得立即全镇搜捕孙不仁。绝大多数人都将目标放在歌行烈身上。
三古庄,歌行烈!
尽管歌行烈的凶名能够吓退许多人,但总有不怕死的,在暗暗寻找着机会。
如今的三古庄外,就有许多形迹鬼祟的人在墙外徘徊。
论道大会也因此受了影响,观众比预料中要少了许多。
今天是大会第一天,歌行烈没有露面。
祝庄主亲自登上论道台,发表了一番诚挚恳切地关于求道之心的演说,赢得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喝彩。
随后祝庄主介绍了大会的特约嘉宾,以及今天的论道人,“天剑”贺连山。
其实,按照原来的顺序,第一个出场的应该是方逸远,但有消息说方公子今天身体不适,只好由贺连山先上。
第五百二十一章 论道
贺连山在论道台上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武者,要诚于自己的剑,诚于自己的心。《中庸》曾言:‘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人能达到至诚的境界,就可以神而明之,可以先知先觉。我们常讲心诚则灵,其根源在此。‘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xìng。能尽其xìng,则能尽人之xìng。能尽人之xìng,则能尽物之xìng。能尽物之xìng,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心中明净,则无惧外魔,无有迷惑……”
台下的秦言轻轻哼了一声:“陈词滥调。”
玉寒烟笑道:“为何这么说?吾家觉得他讲得有点道理啊。”
“那种道理太空泛!人有诸般杂念,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至诚。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不就成傻子了吗?”
“师弟觉得自己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
秦言一沉吟,刚要开口把心中所想描述一番,却见玉寒烟一摆手道:“算啦,今天是贺公子的rì子,我们就别抢他的风头了。”
这时候贺连山已经演说完毕,赢得了一片叫好声。他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论道台上的祝庄主还有几位贵宾都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师姐,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是谁,看起来都快要死了吧,怎么也来凑这趟热闹?”
玉寒烟循着他目光看去,道:“那位是刘曲风前辈,他老人家今年已有九十岁高寿,一手裴罗剑法仍不减当年之勇,在江湖上享誉盛名。”
“都九十岁了,一手剑法还不减当年之勇?师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玉寒烟笑道:“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吾家也就姑且这么认为咯。”
“我觉得他要是跟人家交手的话,别人都不用动手,他自己舞几个剑花就会散架。”
“不要这么说人家嘛,刘前辈好歹也是裴罗山的掌门,你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裴罗山……”秦言听到这个门派,就想起了岳夫人,以及现在被燕婆婆收为关门弟子的岳灵。当初岳四海夫妇是第一个真心诚意以朋友之道对待他的人,碧野城一战时他没能救下两人,一直觉得心里有所亏欠。而在岑关岭上,裴罗山虽然也派人参加了围攻,不过不是厉害人物,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秦言宁愿忘掉这件事。总的来说,他对裴罗山还是极具好感的。
“那就不说刘前辈了。他旁边那个一脸凶相的老头又是谁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秦言话音刚落,台上他口中那个一脸凶相的老头就有所感应地向他看来,yīn狠的三角眼一瞪,似乎在jǐng告他闭嘴。
秦言对上他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