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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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家的恩人,拐弯抹角的话,阿姨也不跟你说了,呵呵,你看,回去能不能跟你姨商量商量,让她到海峰文艺来,原来那家出版社已经跟绮蓉闹僵了,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呵呵,小昊,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还能亏了她,你说是不?”
顾父也跟一旁开玩笑般道:“绮蓉书写得好,去哪个出版社都一样,小昊,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还不如便宜了我们呢。”
顾母丢了他一个白眼,继而瞅瞅任昊,等待他的回话。
任昊挠挠头发,对于顾父顾母,他印象很好,自然不能一口回绝这两个慈善的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见到郑学英那轻蔑的视线后,心中一声冷哼,嘴上道:“顾叔叔,顾阿姨,其实,蓉姨就是我的邻居,不是什么本家亲戚,就算我跟她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听我的,而且,郑先生最清楚了,我就是一小屁孩,连郑先生这么著名的大作家都瞧不上我,蓉姨怎么会听我一小孩的话呢,不是我不帮您,是真无能为力。”
“你什么意思!”郑学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顾悦言却是静如止水地抿着咖啡,看看他们,什么话也没说。
任昊这话一出口,立刻让顾父顾母尴尬起来,紧接着,任昊话音徒然一转,笑呵呵地捧起茶杯:“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回去我劝劝蓉姨,如果她真的愿意,您再和她联系。”在任昊看来,蓉姨有她自己的想法,任昊不想也不可能因为顾悦言的关系而把她硬生生拉来海峰文艺出版社。
任昊可以跟蓉姨说,但绝对不会劝。
这一折一转的话,倒是叫老两口瞧了出来,眼前的高一学生,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孩。
“行,行,那就谢谢你了,呵呵,阿姨给你们做水果沙拉去……”
“顾阿姨,不用麻烦了,您大病初愈,正是得静养的时候,要不,我去弄沙拉吧?”
顾母闻言,心里暗暗点头,“呵呵,不用,你跟你姐聊会儿天吧。”走过客厅时,顾母还对顾悦言打了个眼色,瞅得顾悦言跟没看见似的悠悠吃着糖,顾父也瞪了她一眼。
顾悦言左右看了看,臀部离开了椅子面:“小昊,跟我进屋吧,咱俩聊聊寒假语文作业的事儿。”回头望了眼跟上来的任昊,顾悦言一边带他去卧室,一边随意道:“你说,该不该让大家抄课文背课文啊?”
任昊明白,这是要把自己和郑学英分开,以免再吵起来。
“呵呵,要我说,当然是不用了,留什么寒假作业啊,有那一本丰阳市订制的全科作业,就够多了。”
“要是我说,你可以不写呢?”
“呃,那就随便吧,留多少作业也无所谓。”
说说笑笑间,两人进了那个任昊睡过一宿的卧室,顾悦言关好门,咔吧,从里面按了下圆形金属小纽扣,反锁上了门。
一进屋,任昊满脸堆起的笑容骤然消失,指着外面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是给人看的脸色吗?我没招谁没惹谁,能忍就忍,可他也忒过分了吧?”
“委屈了?”
“委屈大了!”任昊翻了个白眼。
顾悦言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我看,他被你气得够呛才是吧?”
任昊的耐心有限,没时间跟郑学英瞎斗气,摆摆手:“姐,你快说什么事吧,说完我回家了。”
顾悦言恬然地眨眨眼:“生我气了?”见任昊不言不语,顾悦言轻轻一点头:“好吧,这件事,我原来想了很久,但也没下决心跟你说,前一阵,才终于相通了,嗯,小昊,我想告诉你的是……”
等等!
任昊霍然一惊,这语气,这表情,莫非……莫非是想跟我表白?
不会吧?顾老师喜欢我?
任昊有点不敢相信,可细细想来,顾悦言确实对自己很特别,如果把这个理解为喜欢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办?她要是真说了喜欢我,我怎么回答她啊?
任昊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可有了前一次崔雯雯说“我今天穿了丝袜”的经验,任昊也没有妄自下结论,不然,到时可就又现眼了。
她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爱我?爱上我了?
任昊这叫一个纠结啊,偏偏,顾悦言那声音顿了很久,就是憋着不说!
总结了顾悦言一天的反常表现,任昊终于确定了她要说的话,不是“喜欢你”就是“爱你”,嗯,似乎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就在任昊考虑怎么婉转的拒绝顾悦言时,她终于开口了。
“昊……”顾悦言巴巴瞅瞅他:“……我做你情妇吧!”
那一刻,任昊的表情相当精彩。
第179章 三百万!
“昊……”顾悦言巴巴瞅瞅他:“……我做你情妇吧!”
任昊看不到此时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一定很不美观,与崔雯雯那时一样,他再一次丢人现眼了。当任昊琢磨过味儿来,立刻骇然地后退一步,仿佛慢了就会被顾悦言吃了一般:“你说……你说要做我情妇?”
顾悦言睫毛儿扇了扇:“我好像是这么说的。”
任昊抹了把虚汗,战战兢兢地用上了敬语,连方才“姐”字的称呼都换了:“顾老师,您是教语文的,又自己出过书,不会不知道情妇这个词语的意思吧,您确定您说的不是妻子和女朋友,而是情妇?”
在白色棉床单上轻轻坐下,顾悦言双手交叉平放在大腿上:“我确定。”
任昊抓狂地挠挠头发:“能给我解释解释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做我情妇,而且,而且为什么是情妇,不是女朋友之类的?”任昊被顾悦言古怪的思维彻底弄晕乎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嗯,只是想做你的情妇,没什么其他意思。”
“好吧好吧,我先问几个问题。”任昊走过去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说罢,声音一顿,顾悦言皱眉考虑了一会儿,瞧他一眼,又莫名其妙地改了个口:“……不知道。”
“呼……那你和你丈夫有矛盾了?想跟他离婚?”
这一次,顾悦言回答得很坚决,她淡淡一摇头:“没矛盾,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为什么要离婚?”面对任昊的无语,顾悦言眨眨眼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嗯,我们不住一起,我有我的房子,他有他的房子,只是回家看父母时,才会见面聚聚,平常的话,我们谁也不会干涉对方的生活,自然,我也不会跟学英发生关系,嗯……”顾悦言补充了一句:“……他外面有人。”
“他有情人?”任昊愣了愣:“你既然知道,干嘛不跟他离婚,或者说,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这个问题我说过了,我们很小时就基本订了亲,结婚,是我父母和他父母的意愿,理所当然的。”顾悦言瞅了瞅越来越迷糊的任昊,垂目想了想,点了下脑袋:“如果简单理解的话,就是我和学英是假夫妻,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只是按照父母定下的路走,没有感情,其实,我对这个倒无所谓,跟他结婚也是结,跟别人结婚也是结,嫁给谁都一样,可是,自从渐渐和你接触,我的这个无所谓的想法也慢慢丢下了,我觉得,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有意思,所以,我才要做你情妇。”
任昊干笑两声:“可我没女朋友啊,既然你说跟我一起有意思,那你为啥不离了婚做我女朋友啊?”
有时候,顾悦言的思维方式显得很傻很蠢,但有时候,她又很明白。
“你年纪太小,还是我的学生,我爸妈不会同意的,不然,我也会考虑离婚跟你的。”
听得顾悦言终于说了句“正常”话,任昊不由苦笑:“姐,我承认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但我现在爱上了另一个人,我只想跟她结婚,所以……”
没等任昊说完,顾悦言打断了进来:“知道你喜欢我就行了,你喜欢别人也好,娶别人也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你的情妇,这点我清楚。”顾悦言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况且,我也有丈夫,短时间内,我们不会离婚的,小昊,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不会被其他人碰的,嗯,这样行了吗?”
“那……那也不行啊。”任昊让冰凉的小手捂在眼睛上,保持着七分清醒:“要是让我心上人知道,还不杀了我?”不得不承认,顾悦言情妇的提议,任昊有那么一瞬真的心动了。他喜欢顾悦言,而且对于自己第一个女人,总感觉有些特别,既然顾悦言和郑学英不是真正的夫妻,她又想做自己情妇,那么,恐怕没有比这再诱惑的事情了吧?
与谢知婧的提议截然不同,婧姨是要自己做崔雯雯的男朋友,但必须彻底断绝与夏晚秋的来往,可顾悦言,她是没有任何要求的,甚至,不反对自己再找其他女性,这对每个男人都会构成很大的吸引力。
平白无故捡了个情妇,谁都得偷乐一番。
可是转念一想,任昊的心思再次回到了夏晚秋身上,如果真答应了顾悦言,那就太对不起夏晚秋了,现在,与她的关系正是要紧的时候,平添出这么个事端,无疑会对他俩的感情产生极大影响,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小昊,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在人前,我会注意与你保持距离的。”
任昊注意着顾悦言脸上的表情,见她像不是开玩笑,深深叹了一口气:“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既漂亮,又能干,完全可以离了婚,去找个和你相配的人,干嘛非要做我情妇啊?”出于对顾悦言的着想,这话无疑是正确的,但显然,不是任昊的真心话,他喜欢顾悦言,当然不希望她跟其他男人接触,就算自己跟夏晚秋成了,也不想顾悦言另寻新欢,最好,她能一辈子不嫁,默默等着自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对于这句话,此时的任昊亲身验证了一下,他也无比认同,看来,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永远也抛不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话。
“好吧……”顾悦言理着衣服站到了任昊面前:“可能是我刚才的话让你误会了,那么,我再说一遍,小昊,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今天起,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情妇了,嗯,人设的事儿还有几点想问你,关于鲁鲁修的其他角色。”
“姐,先把这事儿捋清楚了行不行,脚本那个待会儿再说,真的,嗯,你再考虑一下可以吗,这样确定挺不好的。”瞅她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任昊揉揉脑门:“要不,我回去也考虑考虑,你至少得让我先衡量一下利弊再回复你吧,哎呀,你突然一下就要做我那啥,我也转不过弯来啊。”
顾悦言根本就没接他话茬,“鲁鲁修比圣杯之夜的人物多太多了,你再跟我交代一下,我尽快把他们画完。”言罢,顾悦言顺手揽着任昊的手臂,拉他到床上坐下,旋即,脖子一歪,侧脸枕到了那不算厚实的肩膀上,依偎着任昊,跟个小媳妇似的。
不过,顾悦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般甜蜜,而是恬静淡然的色彩。
“你……你这是何必呢?”任昊叹息着没有躲开。
靠了一会儿,顾悦言回味着眨了眨眼,另一手也扶在他的左臂上:“……这些日子,我总会想起你那天抱我吻我的画面,心里暖暖洋洋的,就跟现在一样,这么靠着你,感觉真的很好。”
不忍心打搅她,或是任昊自己也很享受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他只是在心里叹着气,没有说什么。卧室的挂表滴答滴答地蹦跶着,任昊侧头看了眼假寐的顾悦言,“咱们该出去了。”
顾悦言稍有不舍的抬起头,揉着被任昊衣服压出印记的脸蛋,轻轻嗯了一声。
出门前,任昊想起了郑学英,心情一阵槽糕,要不是顾父顾母的面子,他真想指着鼻子大骂他一通。似乎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顾悦言摸在门把上的小手儿抽了回来,转身,从正面慢慢抱住任昊,昂起头,在那嘴唇上吻了一下:“别生学英的气了,他的妻子都成了你的情妇,还有什么肝火可动?”
任昊觉得自己该笑一笑,可是勾了勾嘴角,还是没能笑出来。
前世,听得人家叫苦抱怨恋爱的痛苦和烦恼,任昊都忍不住暗骂一句“装逼”,但现在的他,却实实在在体味了这种感觉,没有感情,固然有些落寞,但感情太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任昊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一个夏晚秋就够难应付了,现在又多出了谢知婧、崔雯雯和顾悦言。
这可是四个人啊,你让任昊怎么办?
每个人他都不想伤害,但选择一个,又势必会伤害另三个,这种选择,称之为死棋也毫不为过。
任昊想从死局中挣脱出来,却又有些迷恋这死局的感觉。
除了“矛盾”两字,恐怕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任昊此时的心境了。
如果说天堂和地狱间仅仅隔了层薄薄的纸片,那么任昊就是抓在这纸片上的人,抬起头,能仰望天堂,但费死力气,却也爬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