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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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下而上挑起复合斩剑,一剑把【拉沃金】的右臂砍上了天!
【拉沃金】的红眼不可思议的跳动着,我狂暴地举起大剑以和它刚才相同的攻击位置劈下去,【拉沃金】只能用机械臂来阻挡,但是复合斩剑的镭射刀刃杀伤力远不是温吞的热能刀刃能够匹敌。两层厚度在六十毫米以上的复合装甲瞬间被裁纸一样切断,剑刃毫无阻碍的顺着机体的颈子一路砍下去。
零件碎片和液压油狂乱地喷射出来,并不断的爆发小型爆炸。我用上另一只机械手的力量,一把将深深嵌入金属骨架的复合斩剑拔出来,像杀死以前那些可怜的机甲兵一样,对准驾驶舱熟练地刺下去。
可是等等,驾驶舱?
我艹!
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我大吼大叫着猛拉操纵杆,甚至把所有的喷口都点起来作为辅助,但是那已经太迟了,我只来得及勉强把剑剑拉偏一点点,那个危险的凶器就已经贯穿了外层装甲,把【拉沃金】捅了个对穿!
我僵硬地看着【拉沃金】的眼睛失去神彩,拖着我的复合斩剑一头坠了下去。破损的无线电里挤出其他人不成调的惊呼,但是我再也没有看,像是被目睹罪行的逃犯一样,一把切开加力狂逃。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最后还是燃油耗尽的警报音惊醒了我,我不得不在一片空地中停下机体,这里离营区大概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我踉踉跄跄地爬下去,一个手脚不稳,直接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砸进雪地里发出“噗通”的一声,这时候我终于动不了了,把脸埋在雪堆里粗重地喘着气。
“该死的,我都干什么!”
我一拳拳狠砸在雪地上,雪粉像爆炸的炸弹一样弹开,一连打了几十下,然后我开始砸自己的脑袋,也是几十下狠砸,自己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如果有后悔药卖的话我可以拿命换一粒来。
现在该怎么办?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走十几公里回去根本不现实,而且就算回得去,这一身伤根本没法解释,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应急药品可以解决的了,而且就算想慢慢养伤也没有时间了,因为刚才的空战已经消耗了我二十多分钟时间,如果不尽快回去的话,比我们这些笨蛋精密几个档次的科尔尼诺夫上尉肯定会起怀疑,虽然平时看上去一副不管事的样子,但是上尉永远都能卡主问题的关键点,这件事在我杀死李方洲的时候就得到了证明。
而且别的不说,如果铁牛真的死在我手上的话,我觉得教导团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毙了我,就像我当初毙了李方洲一样,处决背叛者。
这个想法让我全身发冷,我从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死掉。
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等死吗?
我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不管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巨大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
突然,空气中卷起了燃气喷射的声音,我的神经跳了一下,马上滚到一棵大树后,并从枪套里拔出马卡洛夫手枪,迅速拉开套筒上膛。这玩意儿是我从杜北少尉哪儿入手的东西,属于旧世纪为高级军官设计的摆样子货,无论是威力和弹匣容量都远远够不上战斗手枪的标准,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很奇怪,虽然燃气喷射噪音越来越剧烈,凭经验,对方离我应该只有不到一公里距离,但是我却完全没有看到敌机的影子。
这没道理啊。
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我把眼睛眯起来努力察看,突然我感觉阳光黯了一下,是天黑了吗?不,是被某样东西遮住了!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在阳光的映照下,某样“东西”正缓缓降下,在光线直射下露出琉璃般的轮廓,组成了一个像幽灵般若隐若现的“人”。
天,竟然是全隐形机甲!PS:今天体侧,跪求考神保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心
条约军对于涂装非常严格,如果不是官方认定的ACE,敢在自己的座机上乱刷颜色的话,绝对会被军法处的人吊起来打。但是对于纹饰之类小东西的管理,倒并不严格,只要你不嫌自己太扎眼,什么神像咒文鬼画符开光宝具都可以往上整。
因为我们是外军,所以大家表现得都很低调,机体上基本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表现出革命战士的良好情操。
但是铁牛例外,他在自己的座机胸口上纹了老大一个红色牛头。
我们曾经笑他到底收了红牛饮料多少广告费,但是这货却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他迟早要让这个标志威震天下。
估计我是第一个被震惊到的人。
“切!”
我猛烈地横拉操纵杆,驱动机体向右侧规避,铁牛装甲机枪的射弹“沙沙沙”地贴着装甲层擦过去,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铁牛竟然用上了更彪悍的武器——导弹!
【拉沃金】的背部发射筒封盖被凶猛的火柱吹飞,直接刺向驾驶舱。太近了,连规避的空间也没有,而且铁牛的座机肯定也免不了被爆炸受轰成重伤。
我一脚踹向【拉沃金】的动力舱,但是铁牛显然已经看穿了我的技巧,马上用胸口硬接了我一下,虽然整个被踢飞了出去,但是并没有失去作战能力,相反,两枚导弹已经迫近到离我不足二十米的位置,要是直接被打个正着,我绝对会被连人带装甲一起炸碎。
但是我坚信自己还能活下去,因为我驾驶的是机甲。
我迅速做出了一个动作,一个旧世纪那些坠机驾驶员根本无法想象的,只有人型机械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并拢机械臂,然后像两侧挥出,像拍篮球一样把两枚导弹硬生生拍出了原来的轨道,歪歪扭扭地在我身后炸开。
“靠,队长,你太牛逼了!”
雨果在无线电里瞎叫起来。
“牛你妈,快点把我这里的载员都带走,然后都给我滚上船!”
我发现机体的能量恢复很慢,这才意识到机身上除了武备,还带了六个合起来和七百多斤重的大活人,难怪动作总感觉做不顺溜。
两挺装甲机枪从侧面扫射逼开铁牛,雨果趁机靠上来,从我的后背卸下炸弹似的载员舱,装在自己的挂钩上。然后把自己的装甲机枪塞给我。
“队长,你怎么办?”
“废话,你以为老子是谁,我会没地方跑!”
我对着铁牛威慑性的来了一梭子,然后骂道,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废话,我可是共和国的机甲兵,怎么能上同盟军的贼船。
没想到那帮家伙却是一副激动到不行的样子。
“队长,你太仗义了,这个时候还把咋们放在前面考虑。”
“……快滚蛋!”
突然,我耳朵里传来一阵惊呼,只见铁牛的座机不顾交叉火力的阻拦,再一次朝这边猛冲
过来,那样子真像一头红了眼的斗牛。
一掌推开雨果的【加兰德】,把他们远远的轰走。我把装甲机枪像长矛一样顶在面前,一梭子击毁了【拉沃金的】半边脑袋。
但是铁牛竟然丝毫不减速,一边狂射装甲机枪一边猛撞过来,摆出了一副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他牢牢用机械臂盾护住了动力舱位置,一点也没有给我可乘之机,迫使我只能机体的其他部位进行狙击。
这时我终于尝到了武器不如人的痛苦,30mm装甲机枪威力不足的射弹打在【拉沃金】的身躯装甲上,效果却几乎等于零,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脚步。铁牛的座机披着火花编织的斗气,挟持着坚甲重炮狂杀而来,暴悍的气势几乎要把我压倒!
“咚”
重量超过四十吨以上的铁块结结实实撞进了我的怀里,三道避震器在撞击中同时被破坏,我这一下可以说挨得结结实实,从鼻腔里喷出了血!
教导团的老大把震动还要一声咆哮一起打进了驾驶舱里。
“去死吧,灰色微笑!”
47mm装甲机枪抵近喷射出炮火,我从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看到装甲机枪射击,因为太突然了,连恐惧的时间也你没有,下一秒,驾驶舱整个就炸裂开,四处都喷出了火星和碎片,抗荷服不断被撕开,被烧毁,它毕竟不是防弹衣,所以我的皮肤,肌肉甚至是骨头也很快遭遇了同样的待遇。
在强烈的灼痛和创痛的刺激下,我无法抑制地大声惨叫,叫得撕心裂肺,叫得几乎要把声带震断,甚至盖过了装甲机枪的炮击音。
“艹!”
极痛之下,我像是小时候打架被人打了一闷棍,还在拼命还击一样,猛推操纵杆上杆,一拳把【拉沃金】砸开,然后迅速拉起高度。
“呼哈,呼哈,呼哈……。”
我痛苦地喘着气,每喘一次我都能感觉从创口往外挤出一些血液,感觉整个人就像个千疮百孔的牙膏管。机体的状况同样很糟糕,无线电台损坏,油压线破损,装甲带损毁60%,三防装置失效,动力舱损失30%的动力………可以说体无完肤。
除了和苍刃对战以来,我还从没有被打得那么惨过,几乎是死了一次。
“灰色微笑!”
公共频道里炸起了声势骇人的咆哮,我一扭头,看见铁牛的【拉沃金】又不要命地冲了上来,手里正挥动着一把刀刃烧得通红的热能刀,样子像极了看到逃跑的牲口的屠夫。
怒气直冲脑门,我简直火透了,他么的,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别小看人了!
“铿锵”
我驱动【加兰德】也拔出了复合斩剑,用力在空气中一甩,拉出一道凌厉的光弧。我用力握住操纵杆,因为太过于用力,让血液都从创口里喷涌出来。
“来吧,铁牛!”
千疮百孔的驾驶舱里,我像面对巨兽的角斗士一样发出狂怒的咆哮!
【拉沃金】高高举起刀,一刀从我的颈部剁下来,但是……。动作幅度太大了!
我自下而上挑起复合斩剑,一剑把【拉沃金】的右臂砍上了天!
【拉沃金】的红眼不可思议的跳动着,我狂暴地举起大剑以和它刚才相同的攻击位置劈下去,【拉沃金】只能用机械臂来阻挡,但是复合斩剑的镭射刀刃杀伤力远不是温吞的热能刀刃能够匹敌。两层厚度在六十毫米以上的复合装甲瞬间被裁纸一样切断,剑刃毫无阻碍的顺着机体的颈子一路砍下去。
零件碎片和液压油狂乱地喷射出来,并不断的爆发小型爆炸。我用上另一只机械手的力量,一把将深深嵌入金属骨架的复合斩剑拔出来,像杀死以前那些可怜的机甲兵一样,对准驾驶舱熟练地刺下去。
可是等等,驾驶舱?
我艹!
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我大吼大叫着猛拉操纵杆,甚至把所有的喷口都点起来作为辅助,但是那已经太迟了,我只来得及勉强把剑剑拉偏一点点,那个危险的凶器就已经贯穿了外层装甲,把【拉沃金】捅了个对穿!
我僵硬地看着【拉沃金】的眼睛失去神彩,拖着我的复合斩剑一头坠了下去。破损的无线电里挤出其他人不成调的惊呼,但是我再也没有看,像是被目睹罪行的逃犯一样,一把切开加力狂逃。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最后还是燃油耗尽的警报音惊醒了我,我不得不在一片空地中停下机体,这里离营区大概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我踉踉跄跄地爬下去,一个手脚不稳,直接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砸进雪地里发出“噗通”的一声,这时候我终于动不了了,把脸埋在雪堆里粗重地喘着气。
“该死的,我都干什么!”
我一拳拳狠砸在雪地上,雪粉像爆炸的炸弹一样弹开,一连打了几十下,然后我开始砸自己的脑袋,也是几十下狠砸,自己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如果有后悔药卖的话我可以拿命换一粒来。
现在该怎么办?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走十几公里回去根本不现实,而且就算回得去,这一身伤根本没法解释,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应急药品可以解决的了,而且就算想慢慢养伤也没有时间了,因为刚才的空战已经消耗了我二十多分钟时间,如果不尽快回去的话,比我们这些笨蛋精密几个档次的科尔尼诺夫上尉肯定会起怀疑,虽然平时看上去一副不管事的样子,但是上尉永远都能卡主问题的关键点,这件事在我杀死李方洲的时候就得到了证明。
而且别的不说,如果铁牛真的死在我手上的话,我觉得教导团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毙了我,就像我当初毙了李方洲一样,处决背叛者。
这个想法让我全身发冷,我从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死掉。
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等死吗?
我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不管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巨大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
突然,空气中卷起了燃气喷射的声音,我的神经跳了一下,马上滚到一棵大树后,并从枪套里拔出马卡洛夫手枪,迅速拉开套筒上膛。这玩意儿是我从杜北少尉哪儿入手的东西,属于旧世纪为高级军官设计的摆样子货,无论是威力和弹匣容量都远远够不上战斗手枪的标准,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很奇怪,虽然燃气喷射噪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