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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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但是按照惯例,胡队长和刘指导员这次没有陪同我们上路,他们送行时的千叮咛万嘱咐都可以归纳成一句话:一定要保证安全。
虽然有一种被当小学生的感觉,但是还是蛮感动的。
这两天因为战况恶化,维堡周围各个基地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我们一下飞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钢铁的海洋,数以千计的机甲,坦克,运输机,还有炸弹,炮弹,导弹,子弹等等连常用计数单位都吃不消消化的堆积如山弹药,挤满了视野的每一寸空间,让人忍不住产生“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用完”的错觉。我们都忍不住心理阴暗地想,要是这些大爆竹一起炸开会有多热闹。
“把你们的眼睛好好对焦,别像乡下人进城一样。”
科尔尼诺夫上尉训斥道。
于是我们马上一副目不斜视的装X神态,昂然下机,让地勤人员帮我们把装备拖出来。
“库图佐夫军事学院,外训班。”
负责登记的军官听到这个称号,很吃惊似的抬起头看着我们,我觉得这张大脸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嗨,这不是哪个什么,对了,共和国的菜鸟机甲兵吗?上帝啊,你们怎么又来这里了。”
我花了点脑筋才想起,这家伙貌似是上次我们参加北方之神行动并遭遇袭击时,前来救援的毛熊机甲兵领队,同时也临别时喝酒差点没喝死我们的家伙,算是条约军里头少数和我们有点交情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雅利金吧。
“少校,你怎么跑来干地勤了?”
我大惑不解。
“在守卫维堡核心据点的时候,被那个该死的‘灰色微笑’带队狠炸了一通,人手折损了一半阵地也丢了,于是被降职踢到这里干闲差了。”
雅利金苦笑着拉了拉肩膀上上的军衔,我一看上面的两杠两星,马上就知道他可被打击的不轻,准确来说是被我打击的不轻,想到眼前这位大哥是被我带人炸得倒退两级,我就觉得有些尴尬。
结果,雅利金却误认为我是在替他抱不平,上来就故作爽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干这个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上前线吃炸弹,哦,对了,按照记录有一位路过的大人物要顺道接见你们,”雅利金把视线转移向了科尔尼诺夫上尉,“你要小心了,上尉,接下去半个月你可是要在他手下混日子了。”
“我知道。”
上尉却是一副“我早有准备”的表情
我们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中尉又看看上尉,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哑剧。上尉却没有解释太多,径直带我们走向机场的会议室。
“咚咚咚”
“科尔尼诺夫上尉,带领外训一班报告。”
上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从行为到礼节都无懈可击。
但是…。
“滚进来!”
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有点不太河蟹。
门打开,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家伙正站在那里,那犀利的眼神,那粗壮的爪子,那牛逼的口气,还有那滚圆的啤酒肚……。尼玛不是在赫尔辛基见过一次的隆德涅夫上将吗!
“上尉,我不知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加入我的集团军。”
上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显然两人之间的梁子不小。
“嗯?”
上将突然眯起眼睛,粗鲁地一把推开依旧站得笔挺的科尔尼诺夫上尉,又是连着拉开几人,像嗅到猎物味道的豺狼,唰唰唰地冲到我面前。
“是你小子。”
上将可怕的瞪起眼珠子,牙齿狂咬,手指狂抖,好像丧尸附体,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我一样。
“是,长官,好久不见了,”我马马虎虎敬了个礼,飞快地接过话头,“请问您最近过得愉快吗?”
上将的脸色一下涨得像红猪肝,好像脑血管都已经爆掉了,然后他合着唾沫星子喷给我一个大字“滚!”。
于是不仅仅是我,大家都识相地一溜烟跑路了,铁牛他们知道内情的还拼命捂着嘴角,让自己不笑出来,只有科尔尼诺夫上尉依然面无表情地敬礼,然后保持着军人的姿态退出去的。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见面。
“话说上尉,你以前和那家伙闹出过矛盾吗?”
大头奇怪的问道。
“注意,是将军,”科尔尼诺夫上尉先纠正了一下他的用词再做回答,“他还是中将的时候,一次挪用部队建材给自己盖别墅,我去信访部门检举了一下,结果他虽然靠关系没有受到惩罚,但是当年晋升上将的希望却泡汤了。”
我去,那么大事,怪不得人家那么恨你。
“说起来,陈项下士,为什么你也能和将军闹出矛盾来?”
上尉无法理解地问道。
我笑笑,表示因为一点很难解释的原因,因为很难解释所以我就不解释了,就是这样。
PS:尼玛,堵车堵死在路上了,明天恢复双更
第九十二章 教导团出击(2)
战场观摩,有点类似于大学里的毕业设计和实习结合体,总体来说就是学员在被成批下放到一线部队呆上半个月,在战场外围转圈,并执行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二线任务,回去以后写一份长篇报告做答辩,就是这样。
当然,和大学这种懒洋洋的地方不一样,在这里想毕业还是有相当风险的,因为万一所在部队打赢还好办,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如果不小心来个大溃败什么的可就惨了——枪子可不管你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
除了机场的见面之外,我们还遭遇了一个不愉快的经历。
“哟,早上好,猴子们。”
挂着少校军衔,像是刚从夜总会的陪酒女怀里跑出来一样,衣衫不整的斯拉夫**一边叼着根高级烟卷吞云吐雾,一边在我们厌恶的目光中晃来晃去。隆德涅夫上将也真是个人才,刚正面恶心完我们,现在换个法子继续恶心。
“真是有缘啊,竟然由我来担任你们的掩护部队,你们可要对我客气一点才行,不然小爷一个不高兴常常做错事啊哈哈。”
“哦哦,差点忘了,特别是你,中士,请你长点记性。”
斯拉夫**的狗眼里露出凶光,用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用力戳了戳我的胸口,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又有点痒了起来。
“少校,请问你的鼻子好了吗?”
我最后还是“淡定”地耸耸肩问道。
斯拉夫**下意识地按住鼻子退后了一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因为愤怒扭曲成一团。
“少校。”
科尔尼诺夫上尉突然打断了他。
“他妈的,什么事?!”
“军营里禁止吸烟,请先灭掉烟再说话,少校。”
科尔尼诺夫上尉一板一眼地开口道,我看见斯拉夫**当时的表情很滑稽。
“好吧,上尉你就继续牛吧,带完了这帮垃圾,你马上就是厕所清洁兵的一员了!”
甘特罗夫丢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疯子在一边捅捅我,轻声道:
“流逼。”
“同意。”
这段时间,条约军已经完成了从前线抽掉一个集团军加强维堡地区兵力的部署,我们作为这支部队里从上到下最不被待见的一帮人,就光荣地被一脚踢到最侧翼凉快去了。
不过大家也乐得清闲,反正大学四年下来都混出精了,那么点时间简直是小CASE。
重炮在轰鸣。
火箭弹在呼啸。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大兵团战斗的气势甚至压过了纷飞的暴雪!
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但是我总感觉像是我们小时候往老鼠洞里丢爆竹串。
虽然技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地面战的总体模式并没有多大改变,依然是炮火饱和覆盖,然后步兵压着弹幕冲锋,一次失败就从头再来一次,直到把自己或者把敌人拼光为止,唯一不同的是,突破的主体不再是人类,而是身高达到七八米的钢铁巨人。
“反抗军是不是被炸死完了,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疯子在无线电里嘀咕道。
我们一行人此时正驾驶着机甲停在战场外围的高地上,因为机甲不够用,只好临时借用驻军的老式步兵战车搭载剩下的人,坐上这个的人就倒霉了,只好轮流用两个潜望镜观察,不一会儿就“你耍赖”,“靠,你小子多看了两秒钟”,“喂,看爽没有,快点”之类的嚷嚷成一片。
“目测没有,只是活人不多了而已。”
我说道。在维堡作战的那几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反抗军挖工事的能力,整个城市都的楼和楼,战壕与战壕,据点与据点之间都被挖成了四通八达的老鼠洞,如果不用特种炸弹的话,想一锅端难度很高。
果然,就在接近城市外围时,从各个角落飞射来十几枚炮弹,在【德普】的突击队形中爆炸,看上去似乎在一瞬间炸碎了它们的队形。
不过很遗憾,除非有175mm以上的超级重炮,不然旧世纪对步兵堪称死神的破片和冲击波对机甲没有丝毫威力,只能祈祷这个从二十公里外飞来的铁块能准确砸在某台不走运机甲的脑门上。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反抗军手里的宝贝只是一些不到150mm的轻型火炮,而且还面临严重的数量缺口。
炮击对【德普】的威慑力几乎等于零,感觉就像是往冲锋的狼群里丢鸡蛋。完全无视微弱的炮火拦截,机甲群如同一枚枚钢钉,从各个方向扎进了城市内,于是激烈的巷战就开始了。
“我去,RPG大战机甲啊。”
“哎呀,尼玛这样都被躲过去了,完了,阳台上的都逃不掉了。”
“笨蛋,齐射啊,这样乱七八糟地开火打到死都打不中。”
“你们看,反坦克导弹也抬出来了,反抗军是下血本了。”
人家在前面打得惊天动地,我们在后面一边打酱油,一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要是再每人给把狗毛扇差不多就能冒充猪狗亮了。
“陈项,你怎么看反抗军。”
一直没说话的科尔尼诺夫上尉突然问道。
感觉像上课走神被点了名一样,还在想阿西莫夫那奸商事办得怎么样了的我一下傻了,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了个坑爹的结论。
“他们死定了。”
啊,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科尔尼诺夫上尉倒是并不介意,反而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呢?”
我马上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根据其他毛熊的描述,这种问答非常关键,直接影响到课程评分,但是我又不能露出太多太多敏感信息,不然免不了引起怀疑。
“嗯,从刚才的突破来看,一个正规据点应该有的电磁防护壁,智能地雷,光棱线反抗军都没有用上,炮火准备也很弱,也就是说在条约军的压迫下反抗军并没有时间修复外围工事,这对于处于劣势的一方来说非常不利;另外机甲集群已经突破到了相当深度,但是应战的只有反装甲小组,也就是说防抗军的机甲部队在之前的攻坚战中也遭受了很大损失,只能像之前条约军一样缩进核心据点做重点防御,但是那也只是延缓灭亡时间而已。”
“有办法能避免这种情况吗?比如还在海面上集中的同盟军舰队。”
“没有,”我说得很果断,“如果同盟军有心解救反抗军的话,早就应该排除当面的条约军舰队,然后投送机甲部队登陆支援,可是到目前为止,它们除了一些不轻不重的空中支援外,什么都没有提供。”
“哦,那是为什么呢?”
“抱歉,长官,我只是负责战斗的机甲兵,政治上的事我并不太懂,所以我无法回答。”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那么干脆的回答完那么多麻烦的问题的,总之打完之后就想当初一口气码完一篇一万字论文一样——慌了。
坏了,一下说了那么多会不会有问题?
还好,科尔尼诺夫上尉的语气略带赞赏,而不是震怒。
“很不错的品质,中士,希望你今后也能继续保持下去。”
这应该是对我最后一个回答的评价吧,话说我前面好歹扯了那么多,你多给两句话会死啊!
“太牛了,今天早饭吃啥了?”
这是铁牛偷偷递给我的电讯。
“稀饭。”
我憋着一口闷气继续看大片,此时条约军的航空机甲也已经出动了,都是最新的【伊尔】,维堡上空只是稀稀拉拉地从很远的位置飞来几台【加兰德】迎战,两队很快在各个空域展开了剿杀,但是【加兰德】似乎没有多纠缠的意思,依仗火控系统的优势,在【伊尔】的射程外连续甩出导弹后就马上拉开距离脱出,试探来试探去,非常无聊。
看样子不幸被我说中了,同盟军并没有全力援助这些可怜人的意思,只是打个酱油而已。
弄成现在这样,那帮外籍雇佣兵识相的话也应该跑路了。
我突然感觉人有点烦躁起来,这种围观的样子我并不喜欢,况且还是看这种烂得要死的空战。
硝烟的刺激,火炎的刺激,炮火的刺激,我瞪着屏幕上交错的弹道,觉得自己的血液里像是有某种东西在不安分蠕动,特别渴望上去打一仗!
“陈老爹,陈老爹……”
似乎有人在喊我,我这才做了场噩梦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