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行狂潮-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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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
等安顿好刘紫菱,两人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关动荡起身告辞准备离开。没想到刘紫菱却一下子拦住了他。
“四哥,你不会是想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我可是胆子小,从没一个人在外住过,我好怕的哟。”刘紫菱双眼紧盯着关动荡,嘴角却坏坏地浅笑着,让关动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那可怎么办?”关动荡有些犯了难,他认为刘紫菱说的也许是实话,毕竟她才二十出头,没有出过远门。按她的说法,她这次到高勃来是离开家门走得最远的一次。自己这样被她一声一声的四哥叫着,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虽然他清楚按照现在社会的治安情况,自己的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可经她这么一说,关动荡感觉这事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何况这件事万一将来传出去,林正南他们不骂自己才怪呢。
想到这里,关动荡下意识地重新仔细看了看刘紫菱住的这个房间,房里虽然干净整洁,但是小得很,可以用斗室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房间的正中一张中号的双人床,两边是狭小通道,紧邻床的一侧是一个卫生间,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小的床头柜,另一侧的床头边放着一个梳妆台,除此之外,房间内别无长物。
看到关动荡一脸为难的表情,刘紫菱不由得从心底里往外乐。看来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四哥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不过她还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四哥,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关夫人哦,你扔下我一个人在宾馆里,而后自己回站里睡,那不就是明确地告诉你站里的那个小卡管,说你我的关系不好吗?哪有夫人来探亲却一个人住宾馆的。四哥,你这样是不是想通过我告诉那个小卡管,你和嫂子关系不好,想和她有点什么小故事啊,这样一来,假如你们将来万一有点什么小故事,那我可不成了千古的罪人,嫂子可绝对不会饶了我。那我可惨了。”
听刘紫菱这么一说,关动荡有些急眼了,“瞎说什么呢,看你个小丫头,越说越没谱了,敢和你四哥开玩笑,看我不让你好好地吃两个栗子。”关动荡说着举起手来作势欲打。
刘紫菱见状,反而将头迎了上来,“你打,你打,我还真没看你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你要敢打我,我回头告诉大哥他们去,让他们评评理,我到高勃来你不好好地照顾还不说,还要打我。”刘紫菱说完,将嘴一噘,作撒娇状,高耸的胸脯几乎抵到了关动荡的身体。
关动荡只好放下手来,向后退了一步,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妹妹,“那可怎么办,我真要走了。”
“我看这样吧,四哥,刚才我路过电影院的时候,看到这里有通宵场的电影,我们去看吧,那样我就不怕了。明天白天你上你的班,我睡我的觉,我们各得其所,这样不好吗?”
“这样我可亏大了,”关动荡在心里说,“你起码有白天可睡,可我呢,白天还有工作呢。”可是想到刘紫菱来高勃最多也不过玩两三天,也就没再多说。他静等着刘紫菱清理好房间,而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第6节
若不是晨光时报的发行开始,关动荡就差点被刘紫菱拖到蜈蚣山去了。这两天刘紫菱在高勃,关动荡可真是被她整惨了。白天关动荡上午忙着站里的事情,一刻也不能挪窝。下午刘紫菱的瞌睡就补足了,自此她就开始要关动荡陪着没完没了地逛街,高勃的大街小巷,高勃的各大商场,高勃地各个公园,高勃的各个小商品市场,唉,若不是刘紫菱的到来,这些地方就是还让关动荡在高勃待上个十年八年的,他的足迹也不可能到得了这些个地方。关动荡不得不佩服女人们逛街的能力。以前在家里,丁妮也经常拉他出门去逛街,但是除了谈朋友的时候有限的几次外,大多数时候,他都找理由推脱了,一旦实在推不脱,他必是跟丁妮约法三章,早去早回,买了想要的东西就不能再有额外的逛街任务。可是这次却不行,一连两天逛下来,关动荡觉得这个累啊,腰要散架了,腿也不听使唤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不陪,真弄得自己没有办法。昨天他想偷个懒,让朱虹陪刘紫菱逛一下,没想到两个小丫头好像天生就有仇似的,关动荡的话还没说完,这两个人的头都早已摇成了拔浪鼓。
第三天早上下了点小雨,关动荡昏昏欲睡地回到站里,投递员们正在套报,还没有走,朱虹刚刚发完报纸,正在清理办公桌。见关动荡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她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没好气扔给他,就又回头忙自己的事了。
关动荡拿过信封一看,见是发行部落款,连忙拆开来看,是一份公函。
发行部各城区及各外埠站:
根据报社党委安排,经发行部研究决定,从二月二十二日开始晨光时报的发行工作,各站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切实有效地在自己的辖区内展开晨光时报的整订和零售工作,处理好晚报和时报发行的关系,在不影响晚报发行的前提下,迅速打开局面,本着向市场要数字,向竞争对手要数字的思想,确保完成发行部下达的时报发行任务。打一场漂亮的晨光时报发行攻坚战。届时,印厂会提前印刷一至两期晨光时报,作为各站征订宣传之用,望各站根据站里的情况,于二十日之前,将宣传印数报发行部。
沿江晚报发行部
二月十八日
看完了公函,关动荡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中。对于这样一份通知的到来,关动荡早就有心理准备,一则,年前在林正南那里,他就听说了这件事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最终不知吉凶祸福。再则,开年后,沿江晚报上更是连篇累牍地对晨光时报进行了宣传,从晨光时报的的领导到各个班子成员,以及知名的资深记者等。更多的则是晨光时报的办报理念,为市民服务的宗旨,更是每天都可以在晚报的显著版面上看到。现在不光是关动荡等外埠发行站长期待,就连投递员也总在问,“关站长,时报什么时候可以订,可以发啊,我的线路上有读者在问呢。”
在关动荡心里,他和其它地区的外埠站长一样,都期望着晨光时报的发行能帮自己的区站走出发行的困境。因为他们在外埠工作的时候,面临得最多的是沿江晚报的办报方针本土性太强的问题,而且报纸只有很小的一块是讲的沿江市以外的事情,具体到各个县市,有可能一个月也只有一两篇文章涉及到的是自己身边的事情,时间长了,难免会觉得乏味。而晨光时报则不同,一再地承诺将加大对沿江市周边县市事情的报道,这样一来,他们在外埠的发行上就有了优势。但是根据年前林正南的分析,关动荡又有深一层次的担忧,一旦事情真像林正南说的那样演变,那么沿江晚报和时报在外埠的发行前景就堪忧。而这种格局好像正在形成,因为时报在做发行推广的同时,大江都市报也没有闲着,大江商报的宣传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大江都市报也正在各个外埠城市建立发行站。对于沿江晚报的发行人来说,大江都市报现在好像是他们的无法摆脱的恶梦,总在如影随形。当然这就是市场经济,现在整个省内的报刊发行市场可以说硝烟味正浓。而且这种故事在全国的其它城市好像也在上演,前不久林正南打电话过来说,西南某省有小报公开称不要读者一分钱,可免费送报上门,让读者享受在家看报的快乐。现在这事在发行行业已经成为笑谈,大家都在说,要是有一天报纸真能走上这样的发行路,那发行人员可就是轻松了。
想到这里,关动荡不由得笑了笑,管他呢,不管市场格局如何变,都得做好自己的基础工作。在关动荡看来,在和对手同台竞技的时候,不管台上形式如何变化,要想稳操胜券,你唯一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强大自己,在保证自己不败的情况下,不断寻找机会,给予对手以致命的一击。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做好高勃站的发行计划,如何做好投递员的思想工作,组织强有力的宣传和征订。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这两天陪老婆玩得不错吧。”看到关动荡无缘无故地在桌对面笑出声来,朱虹放下了手中的笔,直直地盯着关动荡,充满醋意地说道。
“没什么,”关动荡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直了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用手向后捋了捋头发,正面对着朱虹说道,“要发时报了,正在想该怎么做呢。”
“骗谁呢,换上是我,有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整天陪着,我也会整天里乐得合不上嘴的。你就别不承认了,以前方站长的爱人来探亲也是这样的,我见多了。”朱虹一脸的不屑,自从她见了刘紫菱后,她就彻底地绝望了,她感到自己心中对这个刘紫菱有一种本能的恨。一来是她的出现使自己对关动荡的所有想法都成了泡影。二来她的美貌在她面前闪现的时候,对于朱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一个人美得让人恨的时候,那她还能有什么可爱之处呢。有时候她在想,要是自己早遇上关动荡,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听到朱虹提起方明亮的老婆来探亲的事情,关动荡知道她是彻底误会了自己和刘紫菱的关系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何况也没有必要跟她解释这些,再者这种误会有可能会让朱虹摆正今后她和自己之间的工作关系,何乐而不为了呢。想到这里,关动荡不由得有些感谢刘紫菱的到来,因为在这之前,就连关动荡自己也感觉到和朱虹在一起的工作关系有了些暧昧的成分。虽然他坚信自己能够很好地把持,但是难保朱虹这小丫头不会在工作中为难自己。这下可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想到这里关动荡又笑了一下,他决定不再理会朱虹的醋意,转到正题。
“唉,别说那些了,小朱,你也是老发行了,你看看我们这时报的发行该怎么弄。”关动荡一脸笑意地看着朱虹。
“什么怎么弄啊,”朱虹收起了桌上的账本和投递卡站起身,“我看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弄不好没有冲到大江都市报和其它报纸,反而把我们自己晚报的数字给冲没了,要是订户非要转晚报为时报,我们可不好办哦,毕竟时报比晚报每月要便宜一块钱。”朱虹没头没脑地说完,扔下一句“过早去了”,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听完朱虹的话,关动荡吃了一惊。是啊,朱虹说的这个问题关动荡以前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现在被朱虹一说,倒显出了这个问题突出性。也许朱虹只是在关动荡问起时仅凭直觉这么一说,但这恰好点出了这两份报纸在一家发行时最容易出现的问题,这也是关动荡等人今后要花大力气解决的一个矛盾。毕竟在外埠这种费率包干的模式下运作,价高的晚报和价低的时报哪个作为区站发行重点,这两者如果交给关动荡来选择,关动荡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晚报。
第1节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已经是三月中下旬了。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关动荡是忙里忙外,晚报时报一起抓,总算是将站里的工作重又理顺。虽然经过站里全体员工的努力,但是时报的发行量还是不尽如人意。而发行部对区站的要求却是一天一天地在加高。尤其是时报的发行量,整个发行部现在的工作重点好像全部转移到了这一点上,要求各个区站上发行量、上零售量的通知是一个接一个,而且发行部向下属区站通报的晨光时报的发行量也在节节攀升,大有一日千里之势。这无形中给了各个站长很大的压力。站长们开始在私下里相互打听,他们也被这些数字搞懵了,他们不清楚在区站征订如此不顺利的情况下,发行部的数字却一直在呈爆炸式的增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关动荡了解的情况,外埠区站的时报发行大多数也和他这边一样,不死不活的,广大读者并没有因为这是一张新的报纸,而且价格上也每月便宜一元钱而对它表示出特别的偏爱。大多数区站里的数字没有能跟上发行部所公布的情况的步伐,在时报的发行上享受那种势如破竹的好日子。大伙仍在举步维艰的道路上蹒跚前进。倒是沿江晚报的发行量因为有了时报的冲击而略有下滑,这却是各个区站站长最为头疼事情。因为这才是他们的主阵地,一旦丢失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站长们私下也开始相互交流经验,探讨如何在确保时报任务按时完成的同时,不丢晚报的数字。这一天中午,关动荡刚和吉安站的站长秦怀预通完电话,却从眼角里瞟见站门口踅进一个人来。关动荡放下电话,转身面向门外坐定,望着来人,发觉很是面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班长王辉送报征订还没有回站,朱虹也出门到杨站长那里找黄娇玩去了,站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