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9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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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陈书记客客气气地回答,“你的奖励,我们已经颁发给见义勇为者了。”
第4360章 法力传说
“这个我知道了,多谢陈书记的关心,”安德福笑着回答,然后他犹豫一下,又发问,“听说陈书记的六爻神术,非常准?”
“什么是六爻神术?我不知道,”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有心人可以听出,他的声音略微有一点不耐烦,意思是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抱歉,我误听人言了,”安德福笑着道歉,“不过陈书记是有大运气的人,这个我是相信的,我沾光不少……马芬的事若发生在别处,我的麻烦就大多了。”
“客气了,其实大陆都差不多,”陈太忠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点,毕竟人家是在夸他。
但是下一刻,想到此人跟自己说六爻和运气什么的,他又有点恼火,哥们儿是共产党员啊,于是他很直接地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德福沉吟一下,果断回答,“听说北崇有块风水宝地,惠特妮·休斯顿曾经疗养过,并且还在记者面前大力赞赏,不知是否如此?”
“你弄拧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回答,“北崇是在修建一个疗养院,但是……惠特妮·休斯顿没去过那里,不过疗养院所在的位置,确实不错。”
“那么请问,惠特妮·休斯顿是在哪里疗养的?”安德福很有礼貌地发问。
你问题很多啊,陈太忠有点恼了,惠特尼是在他的小院里疗养的,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此事,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再被人打扰了,于是他很干脆地回答,“你想知道疗养院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秘书。”
这个……安德福有点挠头了,事实上,他确实是弄拧了,他只是最近在一次聚会上,有人提起马芬的时候,又有人神秘兮兮地说,北崇那个陈书记,是有大、法力的。
港九迷信超自然现象的人,一向比较多,由于荀家寿宴,大家知道了北崇的娃娃鱼,并且知道那里现在窃贼多,甚至有媒体为此专门报道。
爆料的这位,就认识一个在北崇采访的记者,听说过陈书记的六爻神术,然后又挖掘出了陈区长曾经因为要阻止结阴婚,跟一个邓姓风水师斗法的事情。
好在那记者也是大陆媒体的,能说一说自己的见闻,坚决不许报纸刊载。
关于惠特尼曾经在北崇疗养,并且对那里评价甚高,安德福身处这个行业,早就知道了,于是托人大致了解了一下,意外地得知,北崇目前在搞疗养院。
所以他就认为,北崇在搞的这个疗养院,没准也是有什么说法的,考虑到陈书记是共产党员,应该不会宣扬法力之类的事情,他甚至绕过廖大宝,直接打电话给正主儿。
不成想,对方居然让他再去找廖大宝,安德福多少也有点急智,想一想之后发问,“陈书记,我是想知道,那个疗养院是否有那么灵验,我有个足够好的朋友,需要休养。”
“北崇的,都是好东西,”陈太忠待理不理地答一句,可是转念一想,有人为疗养院宣传一下,也是不错的,“你那个朋友,知名度怎么样?”
“知名度……”安德福禁不住打个磕绊,心说你不是想挖我的八卦吧?可是转念一想,大陆的官员,未必对此感兴趣,尤其这陈太忠,是相当目中无人的。
娱记打破头想挖掘的东西,也许人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念及此处,他很干脆地回答,“这个朋友名气比我大,她得了cancer。”
“癌症啊,”陈太忠想一想,要是名气赶得上小安子,倒也值得炒作一把,于是他沉吟一下发话,“我们这个疗养院,还在建设中,原则上不对外开放。”
“既然是原则上,那就是还可以商量了?”安德福笑了起来,97之后,他是常来大陆的,对某些官场套话很是熟悉,“若是陈书记认为,那里效果好的话,我不惜代价。”
“不惜代价?”陈太忠听得真想笑,要不是为了北崇的发展,你当我稀罕你的不惜代价?除了我之外,世界上你找不到第二份仙灵之气了。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听起来有点红颜知己的样子?”
“是阿妮塔,”安德福倒也干脆,直承了这个八卦——你对此无所谓的,是吧?
“是外国人啊,”陈太忠沉吟一下,“那这收费要高一点。”
“是华人,这是英文名字,”安德福好悬没一口血喷出去,老大,我知道你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这么无所谓吧?不知道港九现在谁得了癌症?
走到街上随便拽住一个小孩子问,人家也知道啊。
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下一刻,小安子意识到了这一点,大陆能有马芬这种奇葩粉丝,却也有那种一点不把艺人放在眼里小干部。
而且陈书记这也不算小干部了,安德福很恭敬地回答,“只要有效果,收费高无所谓。”
“那就让她来吧,给她临时支个房子,”陈太忠淡淡地表示,“我也不收费,不过她要是养好病,要为北崇免费宣传两年。”
“该收的费用,自是要收,”安德福听这话不是个味儿,不收费意味着没责任啊,他可是必须逼出对方的法力,“钱无所谓,只希望陈书记能关照一二。”
“我能有什么关照?”陈太忠听得就笑,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的怪异的,“这个疗养院山清水秀,对人恢复身体,还是很有帮助的。”
山清水秀……安德福是彻底地无语了,你哪怕说个风水好也算,为什么半点不肯承认自己有法力?
不过这年头,越是法力大的,就越低调,于是他又问一句,“阿妮塔是三期的cancer,有希望恢复吗?”
“不尝试的话,肯定一点希望都没有,”陈太忠死活不给他一个宽心的答案,他没办法给,传出去麻烦就大了,“我不打保票……随便你选择。”
他说得无情,但是安德福生长在港九,是见惯了神棍的,居然从这话里听出几分机锋来,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极大的漏洞,“陈书记你是说……三期的cancer都有得治?”
“你要是自己放弃了,那就没得治了,”陈太忠很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陈书记的事情依旧很多——区里因为理顺了,事情还不算太多,但是外面的交际和应酬,凭空增加了太多,他的时间真的是变得支离破碎了。
这天,他应邀去章城谈大学生返乡创业,北崇搞的大学生返乡创业,受到了省委的高度关注,虽然还没有形成什么文件,但是有那鼻子灵的人已经嗅到了味道。
陈太忠是没兴趣去章城的,可章城市委也有人知道,某人的头很难剃,所以邀请函是直接发给阳州市委的,李强一看,这是对阳州市委工作的肯定,就说太忠你得去啊。
那陈太忠就只能去了,去了之后,他把北崇这两年大学生返乡的情况说一遍,虽然多少有点自夸,可总体上还是相对真实的。
他认为,吸引大学生返乡创业,主要是强调三个方面:搞清楚现在的大学生在想什么,搞清楚我们能为他们返乡创造什么条件,搞清楚制约大学生返乡创业的因素,都有哪些。
这三个方面都是很大的,所以每个方面,又能分出若干个子目录来,子目录下面,还有子目录——事实上,这是很正规的格式。
不过,陈书记的格式虽然中规中矩,里面却夹杂了大量的实例,讲话并不显得枯燥,在他的例子中,桑格这样的学生会干部固然显得比较接地气,但是严酉生这种善于规划并勇于实践的学生,才更为可贵。
而且,陈太忠不怕自曝其短,他很痛快地承认,因为没有很好地解决大学生返乡创业的资金问题,严酉生当初差点要黯然离乡。
而正是陈某人,在丫离乡的途中,将人截了回来——因为是交流会,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卖弄自己的眼光,哥们儿的成功,那真不是幸致。
然后他又列举严酉生遇到的问题,和自己的处理方式。
当他明确表示,一旦领先别人,就不怕他人的追赶的时候,与会的诸多干部登时就震惊了,这跟他们的思维定式一点都不同——此时不该维护优势,并且打压对手吗?
要不说虎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这种气魄,真的是很难学得来的——一般人想要效仿,很容易画虎不成反类犬,徒惹人耻笑。
这个交流会,开得不是很尽兴,章城市下午还想继续,但是陈太忠表示,下午我有事。
事实上,再开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因为陈太忠只有一个,别人可以借鉴他的理念和细节,但是陈某人做事的风格,他人学不来,也学不了。
所以大家就只能中午多敬几杯了,章城市党群副书记扯着陈书记不放,“太忠书记,下午再聊一阵,多给些思路让我们借鉴。”
“下午要去利阳,彭市长和晋部长喊了好几次,”陈太忠苦笑着回答,“麻价到现在为止,波动很不正常,他们要我过去帮着分析一下。”
第4361章 苎麻指数
现在的麻价,确实很不正常,八月份开始收麻的时候,每公斤的麻价是九块出头,到了九月份,依旧是相当坚挺。
就在麻农们认为,今年能大赚一笔的时候,九月下旬十月初,麻价开始下滑,这一掉,就掉到没底儿了,到现在为止,麻价已经跌破了每公斤七块。
按说这个价钱,比去年的麻价还要高一些,但是老百姓心里没数,总担心这么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穷尽。
可是这头茬麻刚割过,二茬麻还要差几天,此刻收麻,那真是损失惨重。
事实上,头茬麻里吃亏的都不少,大家看到麻价坚挺,就捂着不放,想着二茬麻下来,我手里的麻更多,那就更有话语权了。
不成想,二茬麻还没下来,麻价就哗哗地往下掉——个人手里的麻再多,还能跟市场作对?须知自古穷不与富斗,你手里掌握了再多道理,银子跟不上,那就白搭。
很多人在这个环节上就吃了亏,倒是北崇的老百姓命好,看到区里只是六块五一公斤收麻,又不禁外卖,更有人说这是陈书记不看好麻价长期高位,大家就一窝蜂地往外卖,待到麻价下滑前,北崇的麻就出得差不多了。
陈太忠的屡断屡中,导致了北崇在苎麻行业,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地位,以后的几年里,只要北崇收麻,其他人就纷纷跟进,北崇对苎麻的高价不予理睬,那麻价就怎么都上不去。
以利阳为例,只要北崇收,利阳就收,北崇低价,利阳价格更低,有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北崇麻价高涨了,利阳绝对涨得更狠。
不独利阳如此,大家都是这样,炒麻的陆海人也要看北崇的风向——虽然北崇的麻产量不是很高,但是风向标就是风向标。
而且经人研究,苎麻的价格,其实跟国家经济大势有关,经济好了,麻的价格自然就能上去,不管怎么说,苎麻产品是属于高端消费,国家经济看好,麻的价格就掉不下来。
若干年后,经济学上出现一个指数——北崇苎麻指数,这个指数,在大多数人看来无关紧要,但是也能真正地反应一部分市场经济状况。
可是这个指数对于炒作苎麻的人来说,就是相当要命的了,所以就在陈太忠离开北崇多年之后,这个指数对于苎麻市场,都起着很关键的指导作用——惯性的力量,真的很可怕。
这些就扯得远了,事实上,在北崇,陈太忠最近都多次被麻农追着问——陈区长,这麻价掉得太厉害了,有涨的可能吗?再不涨,我们这二茬麻没长好,就得割了。
区里收麻就是六块五,你们觉得划算,可以往外卖的嘛,陈书记很不负责地回答。
北崇的麻农倒还问题不大,反正大部分人在头茬麻已经卖出好价钱了,但是利阳的麻农纯粹抓瞎。
头一茬麻,外面麻贩子来高价收了,而北崇不强求收购,大家就卖得很嗨皮,但是第二茬麻,这个价格趋势,大家就看不懂了——尼玛,你们这价钱也跌得太快了吧?
看不懂的时候,大家就又都想起北崇了,可是一打听,北崇的收麻价还是那样,一公斤六块五,还不如直接卖给麻贩子,一时间众人愤愤不平——艹的,北崇人你们去年就赚了我们那么多,今年就不知道照顾一下?
这个时候,就没人想到,北崇肯六块一收麻,都是利阳市千辛万苦活动来的,大家都只看到,北崇赚得狠了,就没想到当时的分管副市长王苏华卖不出去麻,恨不得跳楼了。
人心,总是善忘的。
陈太忠其实没兴趣去做那个报告,但是晋建国开口了,他不去也不合适,天南交换到恒北的干部,他也只跟晋部长有联系了,其他的人,仿佛猛然间都消失不见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很多干部撒到县区,眨眼就没影了,泯然众人,而留在省委省政府机关的人,只是有点手段加贪图安逸,更是半点主都做不了。
毫不客气地说,天南来到恒北的干部,只有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