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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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点自己的见解——反正就是个务虚了,万一能被上面的领导听到,没准就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隋彪为他谋的是交通局副局长——起码听起来好听一些,但是其真实用心,确实值得商榷,把一个孤零零的跳票选手扔进交通局,这算重用吗?
陈区长点点头,“小祝这个人,我看行……他搞经济和统筹规划,很有一套,像那个小赵渔业互助活动,就搞得很不错。”
我就知道你不会排斥这个人!隋书记心里也清楚,交通局以前就是张区长的地盘,就算现在,从正职到分管区长,也都是政府的人,跟他不搭界的。
这样的位置,他不好放自己人进去,虽说掺沙子也是一种技巧,先放进去两个人搅和一下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北崇的区长叫陈太忠,他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不如卖个空头人情出去,也全了自己的名声。
事实上,对于区党委书记来说,除非是很关键的位置,副科级别的任命,他并不需要很在意——抓住正科才是关键。
第3682章 吹风(下)
眼见自己的搭档也认可,隋书记就要问另一个问题了,“宋鸿伟的位置,也很关键。”
其实这计委副主任,真的是很扯淡,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小陈把这个位子给谁了,万一是他的对头,隋书记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的话,那也是要反对一下的。
“孟志新跟王媛媛挺谈得来!”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一句,既然他答应了隋彪的提名,就不怕这货再作怪了。
“嗯,王媛媛啊,这个同志我有耳闻,她……她,”隋彪沉吟一下,缓缓地点点头,然后猛地一惊,“她……啧,她跟太忠你学习这么久,那肯定值得信赖……你说的是她吧?”
“嗯,是她,”陈太忠点点头,“小廖结婚了,房子腾出来了,她要去单身宿舍住,也到了独立的时候……其实她还年轻,不是很成熟。”
她不是不成熟,根本就是没资格啊!隋彪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之后,真的是哭笑不得,王媛媛就是小赵乡供销社一临时工啊,哪怕是借调到党政办了,这组织关系还没理顺,你就要她当计委副主任?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时代……隋书记缓缓地点点头,“组织上三令五申地强调,大力提拔年轻干部……这个,我是支持的。”
“那这个联合行动?”陈太忠再次敲定一下,“下周的会上,咱们过了?”
“过就过吧,”隋彪叹口气,“反正葛宝玲马上常务副了,你也不怕过不了。”
“班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陈太忠脸一沉,扭头冷冷地看向对方,“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这有必要解释吗?”隋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尼玛,你当别人不知道是你推荐的?李强跟葛宝玲就不是一路的,真的不要小看大家的智商。
“有必要,我一直看葛宝玲不太顺眼!”陈太忠笑吟吟地回答,他是真的火了,哥们儿拼死拼活地遮挡,还是提前让你们知道了真相,“我想知道是谁支持她……老隋你说道一下。”
“是李强提名的!”隋彪见他有发作的趋势,也不敢再吊胃口,只得明说,心里却是在纳闷,你难道真的不知情吗?
“那你怎么能知道呢?”陈区长眉头紧皱着发问。
“他提名,总要吹风的嘛,”隋书记白他一眼,这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就知道了……当然,这消息未必可靠。”
“那谁来接葛宝玲的位子?”陈区长依旧眉头紧皱——尼玛,你千万别连这个也知道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隋书记笑着摇摇头,又看他一眼,“不过太忠……你不该不知道。”
“我知道个什么啊,”陈太忠苦笑一声,“要搁给我说,绝对不欢迎空降干部,他们根本啥都不懂……其实孟志新就不错。”
反对空降干部……似乎是有所指吧?隋彪淡淡地看他一眼,默默地将这话记到了心里,这大致也是吹风,看来这个孟志新很得陈太忠赏识,下一步计委的权力,大约要逐步地回归了,至于说那货会出任副区长,这个玩笑是不是有点大?
当天下午五点,墨经理给陈区长打来了电话,说是检测已经完毕,初开始线缆破皮处确实有点问题,但那破皮似乎是人为的,大概是有学生来房顶捣乱来着。
问题不难处理,加一个屏蔽的热缩套管即可,十来分钟就搞定了,测试结果也正常了,但是学校有一些学生家长和老师围住移动的人员,还是要求他们迁移基站——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潜在的危险性非常大。
“仅仅是简单的外皮破损,还是人为的,移动公司每天不知道遇到多少这种小问题,要不是您打招呼,他们都不让我们修,可见是有意找事,”墨经理气呼呼地发话,“现在修好了,还不让我们走……陈区长您能过来帮开导一下吗?”
“让我去我就去,到底谁是领导?”陈太忠听得叫个火大,他并不排斥莅临现场解决纠纷,很多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将他呼来喝去。
所以他也就懒得再照顾北崇人的面子,“你跟一中的校长说,你俩来我住的地方,十分钟之内不能到的话,他的校长不要干了,我现在开始计时。”
九分十几秒的时候,陈区长的门铃响了,王媛媛去开了门,进门的正是那对冤家,陈区长见状心里冷哼一声,说对有些人,还就是简单粗暴的工作方式才管用。
进来的这二位见到年轻的区长低头把玩着手机,也是心里微微一寒,不过墨经理心里多少要踏实点,于是笑着发问:“陈区长,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吧?”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陈太忠冷冷地白他一眼,又哼一声,“坐。”
屋檐下有好几张椅子,都是面对着小院,两人战战兢兢地坐下,只听得区长发问:“检测完了?结果如何?”
“一开始有点小毛病……”墨经理少不得又重复一遍说过的话,然后看一眼高校长,“一切都正常了,也不知道一中为啥拦着我们不让走。”
“墨经理,我不在场吧?”高校长肯定不能容忍别人诋毁自己,哪怕这是小儿一般的辩解,“是部分学生家长和老师,有这样的担心。”
说到这里,他又侧过头来看区长,“陈区长,检测是过关了,但是大家心里还是有抵触……这不是不相信科学,实在是关系到孩子们的成长,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你要是连科学都不讲,那真是没辙了,陈区长听得有点无语,不过他也不能否认,姓高的说的这种心理,在群众中是客观存在的。
“你们这个基站要搬迁的话,得花多少钱?”陈太忠侧头问墨经理。
“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墨经理苦笑一声,他最无奈的,也就是群众不跟他讲科学,这真是没辙,“也许两百万都打不住。”
“一中出了这个钱,没问题吧?”陈太忠又看高校长,他不想惯出别人不讲理的毛病,但眼下必须讲究个方式,“电信局建设基站的时候,你们签的可是二十年的租赁合同。”
“我们那时候哪儿知道,会有辐射呢?”高校长还真是人才,什么都能扯出一通话来,当然,最关键的是,“而且学校里也没钱,就算想给钱,不是还得区里批吗?”
“区里凭什么给你钱,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批了你钱,别人会怎么看我?”陈区长气得笑了,“没钱你有地嘛,一中的操场东侧不小,划出去四、五亩地给移动公司,墨经理……这样可以吧?”
“那太谢谢陈区长帮我们做主了。”墨经理笑着点点头。
“那块地,我们是打算盖教工宿舍的!”高校长一听这话,是真的着急了,一中的面积不算小,但是他们的地块,接近北崇的黄金地段,而且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区里唯一的公园。
区里现在发展得很快,地块有上涨的趋势,而县一中是老学校了,在职的教职工加上退休的,住房压力也不小,又有校办工厂。
如果能用一种合适的方式,把一中的土地高价卖出去,高校长是不介意的,但是交出四五亩地换个基站搬迁,他绝对不会答应——谁都不会答应。
“这是为了孩子们的身心发展着想,”陈区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身为一中的校长,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我看你很不称职。”
“多少单身的老师,还等着盖新房子呢,”高校长低声嘟囔一句,眼见区长执意要偏帮移动,他也没脾气了,只得叹口气,“那算了,我再回去给大家做一做工作,争取不搬基站。”
“你真是不害臊,”陈太忠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基站的辐射……移动公司院里就有基站,你去问一问你的老师,你的同学家长,让他们去移动工作的话,去不去?”
这个问题才是实质,干这一行的都不怕,别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你移动的人收入那么高,自然不怕冒这点小风险了!高校长冷冷地扫墨经理一眼,心内暗暗地腹诽,却是没胆子再说话。
尼玛,我移动收入这么高,惹出事就是泼天的大事,你当我们有胆子忽视辐射?墨经理冷冷地还他一眼,才又笑着发话,“我移动编制很小,可不敢随便收人……陈区长,上午你说,打算建立一种地方和企业的协调机制?”
第3683章 阴阳婚(上)
周一下午,区政府召开了办公会,陈太忠区长以北崇一中为例,提出了地方和企业建立协商机制的建议,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跟在陈区长家谈的不一样,一中和移动之间深层的矛盾原因,陈区长并没有提及,他将此事表象化了,无非是一中师生担心辐射,而移动没有做出足够的沟通——双方都有责任。
解决方式也很简单,检测之后充分沟通,一中师生担心设备年久失修,那移动就答应每年会同学校的老师,做两次检测,以保证师生不受到任何影响。
至于移动反应说,学生可能将设备搞坏,那由移动在楼梯处加装铁门……反正双方已经说开了,就没有事情是不能协商的。
关于增加移动租金的问题,陈区长并没有过问,任由那俩去谈,谈成什么样他也没掺乎——一中感受到了区政府的压力,移动感受到了一中的不甘,想必总能达成一致。
“在协调地企关系时最该注重的,其实就是一本书的书名,《傲慢与偏见》,”陈区长侃侃而谈,“只要我们的政府能放下傲慢和偏见,用诚意打消企业的傲慢和偏见,那么就不难携手发展,实现双赢。”
年轻的区长在建议中还提出,每当地企协调成功,政府要做好相关记录,万一再起什么争议,做到有据可查,而且出现类似的情况,也可以沿用惯例,或者再对以往的偏差做出一些纠正,以更好地完善这个协商机制。
协商机制听起来不错,但是大家更关心的是,这个地企协调,协调的并不仅仅是央企,还包括了地方企业和私企——私企也需要协调吗?大家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这个弯。
私企当然是需要协调的,在征地问题上,在减免税务上,在三通一平上……都离不开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然而事实上,以上举的这几点,只是政府的承诺,在招商引资时必须提供的承诺。
私企真正需要协调的地方,不在这些承诺上,而是在于其他方面:比如说受到人为刁难,受到恶意打压,甚至被人惦记上家业。
而往往地,类似麻烦不需要政府的协调——想协调也不好插手,企业往往通过一些利益团体或者个人,小小地出点血,来把路子走通。
所以陈区长强调说,跟私企也要建立协商机制,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怪异,大致形容一下就是:这岂不是把私企放到国企的高度了?
私企不是不能摆到那个高度,很多地方还有私企吞并国企,小鱼吃大鱼甚至蛇吞象——种种胃口惊人吃相难看,也就不用说了,但是必须指出的是:在大多数干部的眼中,私企终究是私企,不是国企,对于私企,只存在惹得起惹不起的问题。
不过有鉴于陈区长最近在北崇气场越来越强,大家心里就算有疑惑,也要暂时忍耐,只有谭胜利表个态,“我认为这个协调平台,选择工商联比较合适一点。”
一中和移动的纠纷,说到底还是他协调不力,没错,墨经理没必要买谭区长的账,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分管教育的。
所以就算陈区长没点名说他的不好,谭胜利心里也犯嘀咕,这个时候,他就跳出来充当开路先锋,也好给区长留下个好印象。
因为“桑拿房晕倒”事件,谭区长的权力无形中受到了不少的限制,但那是他自己掉了链子,而且受到的限制再多,今后几年科教文卫的口儿上,钱也只会比以前多得多,他没有理由不为陈区长摇旗呐喊。
“这个事情只过工商联,不过区政协,会不会不太好?”葛宝玲皱着眉头,针对他的建议提出异议。
陈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