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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商海谍影-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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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话正和崔宵天的心思似的,他举手喊着没意见,一下子吓得耿宝磊直哆嗦。

众人一阵好笑,这段烦恼还真被冲淡了不少,而且心结解开,仇笛的思维和话都活跃起来了,刚商议大计没几句,房门咚……咚……咚被擂着响起来了。

“谁呀,这么野蛮?”崔宵天道。

“你欠房租了?”耿宝磊问。

擂门间,听到了一声女声在喊,仇笛,开门。

声音像怒了,仇笛脸拉下来了,显得紧张了,终究还是要面对,老马好奇地问是谁,耿宝磊笑着道:“比欠房租还严重,咱们走吧,不用请他夜宵了。”

“谁呀?”崔宵天疑惑地问,似乎耿宝磊认识。

“警察”耿宝磊道,惊了老马和崔宵天一跳,仇笛狠狠剜了他一眼,上前开门,耿宝磊笑着解释道:“别紧张,不是咱们的事,估计他欠人家公粮了,呵呵。”

门开了,戴兰君一把揪着仇笛进门就准备训什么,一看几人,她尴尬地松开手了……

第44章 我心如何谁知晓

“咳……咳……那个仇笛,我们有事,先走了哈。”

还是老马最先打破了尴尬,揪着仇笛的戴兰君怒目而视的,很让他不自然,他默默走过两人身边,而戴兰君并没有让路的意思,他侧着身,贴着墙走,不料还是没躲过,戴兰君手一支墙,直接问着:“叫什么?住那儿,身份证拿出来。”

“我……犯事了吗?”马树成愕然道,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不讲理的警察,还是个女的,他看向仇笛,仇笛微微点点头,示意老马别忤逆,老马一紧张,赶紧掏着钱包,身份证,还有释放证明给掏了出来,戴兰君一扫,不悦地道着:“哦,我说怎么看你不顺眼,刑满释放犯啊……在这儿于什么?”

“嗯……聊天,这不准备去吃饭么?”马树成陪着笑脸道,他看出来,对方好像是有火没朝仇笛,全他身上了,这不,一勾手指头叫着崔宵天:“你……过来,证件”

“哎,给您……鄙人崔宵天。”崔宵天看在仇笛的面子上,堆着笑脸,很客气地道。

这总找不出麻烦来了吧,戴兰君一指崔宵天训着:“站好,你过来。”

耿宝磊屁颠屁颠跑到了戴兰君跟前,点头哈腰道着:“戴姐,您啥时候回来了?”

戴兰君没搭理这茬,一指崔宵天和马树成问着:“这都什么人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于了些什么?”

“没于什么啊……您不认识了,他,刚从全是男人的世界里来,刑满释放分子;他,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一gay”耿宝磊呲笑着介绍着,戴兰君皱着眉头看着崔宵天,哭笑不得了,崔宵天很温雅地笑着解释道:“他介绍的很清楚,唯一漏掉的一点,我是他男朋友。”

说着一只手就搭到耿宝磊肩上了,呃……耿宝磊做呕,崔宵天刺激他道着:“亲爱的,从科学的角度讲,男男相欢是不会孕吐症状的,你这些天老这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耿宝磊一被气着,老马和崔宵天直笑,戴兰君有点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拉门指着外面:“出去恶心吧,都什么人啊?”

几人如逢大赦,一溜烟出了门,咚……门在他们背后重重闭上了。

跑出楼门才缓过这口气来,老马心有余悸的道着:“哎妈呀,这让我想起了监狱生活,那管教一天就是这么虎着脸……仇笛这下惨了。”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耿宝磊道。

“什么意思?”老马没听明白。

耿宝磊附耳说了句,老马惊声叫着:“啊?不能吧,这么巧?把人家女人撬了,又把人家的窝给端了,仇笛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

崔宵天一听这居然是俞世诚的前女友,也是愕然不已,甚至他有点不相信,理论上,仇笛这号吊丝,就再修五百年也和人家到不了一个层次上,耿宝磊说了,爱信不信,难道你现在去讲,盛华股价半个月大翻身是一群吊丝折腾的,难道会有人信?

这倒也是,崔宵天寻思着这其中的关联,他且走且问着:“好像不对劲啊,这么气冲冲地来,一定是知道点情况了……根据她的反应,我怎么觉得她对前男友旧情难忘呢?”

“有道理,如果已经决裂,恨得咬牙切齿,应该巴不得看到俞世诚倒这么大霉呢。”马树成道。

“把你们愁得,有位哲人讲了,爱情还不是伤害和被伤害,甜蜜和婚姻,无非是对伤害的一种抚慰而已……马哥,您不说我都看得出来,您被伤害过。”耿宝磊笑道,手机响了,他停下来掏,老马无语地在他脑后扇了一巴掌,和这群年青人一块儿,越来越没底线了,只有崔宵天不为所动,他笑着道:“马老板,在感情问题上,我欢迎你加入我的行列。”

“一边去,我宁愿被伤害。”马树成一怔,躲开崔宵天了。

越怕事,事就找着上门,耿宝磊的电话是医院来的,一接就像被雷劈了:“啊……什么?人不见了?你们医生护士于什么的?他瘸条腿都能跑丢喽?……等着我告你们啊……”

放下电话,他张惶地拉着两人道着:“快快……陪护来电话了,二皮跑丢了这丫的,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吧?”

“不可能啊,顶多寻乐子去,怎么可能寻短见。”崔宵天道。

“怎么不可能,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残疾人的事实,寻个短见有什么不可能的。”耿宝磊道。马树成道着:“错了,绝对不会,就成为残疾人也不会比他以前的生活更差,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他能活到今天吗?”

“快走吧,万一他番然悔悟,想抛弃今生今世,投胎重新做人怎么办?”耿宝磊道。

“不能吧,他那样就再投胎一回,还不是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崔宵天道。

三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一个还昏迷着,一个瘸了跑丢了,不管怎么说,总是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啊……

出去的开始急了,而留下反而安静了,关上门,戴兰君靠着门,看着一言不,懒懒倚墙的仇笛,那份从容,那份安静,仿佛是等到了重聚很久的恋人一样的目光,所不同的是,眼光没有像往常那样那么炽热。

“你回来一周了,这个地方还留着,唯一的原因是你。”仇笛道。

戴兰君一怔,一下子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在隐隐作痛。从隐约知道到慢慢清楚,在仇笛帅气的面庞下,她看上去依然像罩了一层面纱,而自己,对于他仿佛透明的一样。

“果然是你。”戴兰君如是道,她自己说这些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从不回避,其实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仇笛道。

他看着戴兰君几次欲言又止,几次咬着下唇,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几次把头侧向天花板,都不愿意看他。他默默地坐回了沙上,倒了杯水,呷着,然后又开上了壶,提醒了戴兰君一句:“你就这么站着?”

这个提醒才把戴兰君惊省,她有一种想开门走人的冲动,就像她鼓了很大勇气,不再见仇笛一样,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默默地坐回了沙上,手托着腮,在慢慢冷静的思绪中,重新审视着自己。

呼呼的水声响着,她几次抬头看仇笛,仇笛在静静地等着,仿佛在给充分的考虑的时间,她闭上了眼,像无从取舍,像难以启齿。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生的,老董选择了坐视,管千娇最早现了黑客入侵,俞世诚现在上了红色通缉令……而包小三又重度昏迷,这一切都怎么生的?”戴兰君问。

“那你肯定认识都朝军了,绰号老毒。”仇笛道。

认识,当然认识,和俞世诚相恋时,不少琐事就是都朝军给跑腿的,这个人给她的印象不错,就像所有的混出个样子来的,标准的狗腿型人物,戴兰君点点头道:“当然认识,我连他老婆都认识,他入狱,她老婆都联系我,想找点出来的门路。”

既然包小三已经这样了,那戴兰君不会想不出B1号出事的原因,能做到那种水平,还真找不到几个人,或者,面前的就算一个,戴兰君盯着仇笛,很复杂的盯着,他轻声道着:“为什么要针对他?你们根本不认识……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也许会嫁给他。”

“不是我在针对他,没有我,同样有人针对他,你应该联系到更多,比如盛华、比如新加坡的股市、比如,近段时间纷传的,商家联盟集体抵抗做空机构狙击的事。”仇笛道,面上的故事很正能量,盛华站在舆论的最前沿,戴兰君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关联。

“罗成仁我也认识……B1号很多顾客我都认识,一群奸商而已。”戴兰君道。

“也包括俞世诚?”仇笛问。

“对,在那个圈子里,无人幸免。”戴兰君道。

“那我还是不懂你的来意,我以为,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的家我收拾好了,钥匙费明转交给你了吧?”仇笛道。

家里回去过了,那个温馨的小筑,对戴兰君来讲含义很深,她奇怪地审视着仇笛,又莫名其妙地问着:“那曾经是我和俞世诚住过的地方,一想起我曾经是别人女朋友,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很难堪,告诉我,有吗?”

“我要说没有,肯定是假话。”仇笛笑了笑,拿起了开水,换了个杯子斟上了一杯,他看着戴兰君,温馨地看着,像回忆起了两人幸福的一刹那,他道着:“男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的回答是:有”

“我明白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永远不会再见我了?”戴兰君问。

“如果你的心还在别的地方,我就见你又有什么用?”仇笛道。

“你知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戴兰君嗤鼻不屑道。

“现在知道了。”仇笛微笑着,伸手,想去抚慰她的脸蛋,被戴兰君一侧头躲过了,仇笛尴尬的缩回了手,戴兰君沉吟道着:“如果是别人做的,我也许可以坐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那群奸商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洗钱、操纵股市、卖内幕,甚至帮着外放的官僚卖官买官,帮着那些赃官往境外转移资产……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我真想不通,俞世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而且……他是真心待我。”

戴兰君头枕着沙背,状似痛苦的吟着。

“要我为此事说对不起吗?”仇笛问。

戴兰君侧头看他,仇笛的脸上那有半点歉意的表情,她喃喃道着:“不用破坏你的心情,你肯定很得意……相比之下,我倒觉得俞世诚比你更可爱几分,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他父亲和我父亲关系非常好,都是学设计出身的,都因为文革的原因被下放劳动,他们几乎是一起回的城,连我爸妈结婚都是他爸爸的介绍的……他比我大几岁,小时候一大院孩子们弄腾,都说我是他媳妇,谁要是欺负了我,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的……就是他”

仇笛有点蛋疼了,从最初相见的惊艳到现在,他居然不知道对方曾经有过那么深的感情。

“后来呢?”仇笛问。

“他一直品学兼优,不过命总是不太好,他父母回城后生活刚有转机,母亲就出了车祸,他父亲一直未娶,八十年代援建非洲,他是出境的第一代设计师……我现在都能记得俞叔叔的样子,是个很纯粹的人,是个为祖国献了热血献青春、献了青春献子孙的人……”戴兰君道。

“去世了?”仇笛问。

“劳累过度,死在任上了……那时候俞世诚刚上中学,后来他考取了公派出国,谁也没靠,他是靠自己的能力留学出国的……而我,因为过于顽劣,连像样的大学也上不了,被我爷爷赶到了部队,呵呵,想想都是昨天的事啊,一眨眼就变化这么大。”戴兰君像在自嘲道。她从未想像过,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叙述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故事,不过她像魔症了一样,端着水抿了几口,痴痴地说着:“他毕业后像他父亲一样归来,当了公务员,很快因为优秀谋到了大使馆的职位,一去就是几年……而我成了部队的大头兵,还是最差的那种,退役回来要不是靠着家里的荫佑,我恐怕连找工作都成问题……”

女人的絮叨不需要理由,很多时候你都无法找出让她们喋喋不休的原因,不过仇笛看得出来,或许,戴兰君也是真心喜欢着俞世诚,最起码曾经是。

“我一直在谈他,你不会感到很难堪吧?”戴兰君突然问,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

仇笛看着她,满脸疲惫,曾经灵动的大眼,带着几分幽怨和憔悴,他笑了笑道着:“你知道,我一直很尊重你,包括你的感情。”

“包括我对他的感情?”戴兰君问。

“对。曾经的感情。”仇笛道。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对他没有感情?没准感情很深……我们相恋了很多年,尽管我知道他回到商务部以后没干什么正事,尽管我知道他可能私底下都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我还是无法忘掉他……你又懂什么感情?也许这辈子我都无法忘掉他。”戴兰君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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