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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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除了明珠那杯甘醇的茶水,再没有别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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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省亲
安王妃回娘家省亲,随从少之又少,那是刻意的,不想让人知道。
明珠一点不介意:“不需要侍卫和随从,只要两乘马车,我和雪儿秋痕,带丫头们坐上就可以了,光天化日,通街之间,怕什么呢?”
安王唇角含笑:“什么都不怕,只怕别人笑话你没有王妃礼制!”
明珠眨了眨浓密纤长的眼睫:“这个并不重要!你也说了,尽量不惊动别人的嘛。”
“很重要!不张扬,但也要合乎礼制!安王妃的尊严,不容人妄议!”
明珠暗地里骂了一声:古董,虚伪!死要面子就明说,口口声声礼制,殊不知背地里干了多少违背礼制的事儿!
安王扫了一眼委委屈屈站在一旁的琴棋书画四侍:“那十二名侍女不带也罢了,贴身的四侍要带上!”
“不用了吧,秋痕和雪儿跟着就好,还有那些陪嫁丫环呢,琴棋书画留在王府!”
安王皱眉:回一趟娘家,要把陪嫁的人统统带回去?王府配给的侍从一个不用,什么意思?
安王说:“那些姑娘非得要一起回去吗?留下几个,把琴棋书画四侍带上吧!”
四侍雀跃,明珠却摇摇头:“陪我过来的丫头们多是家生子,有父母兄弟在宰相府中,我回去了,自然也要带她们走,和亲人团聚!”
安王无语,阮妈妈过来,说前院一应物品都已打点好,已先行往宰相府去了,王妃可以出二门启程。
安王看着听琴和秋痕替明珠系好大红色锦绣披风,自己接过观棋拿过来的同色披风披上,一边系缎带一边说:“多带几个无妨,琴棋书画跟着王妃!”
这样,不刻意张扬的队伍仍然有三四辆马车,十多名骑手前后簇拥,不喧哗,不吆喝,华丽严整的队伍走在街上,仍是让行人避之唯恐不及,纷纷驻足观望,却猜测不出是哪家贵人出行。
到了宰相府,因早有先行的车马人员知会,侧门大开迎候,车队直接入内,闵夫人早带了几位嫂嫂和十多位侄儿侄女,望眼欲穿地守在垂花门了。
安王先下车,回身扶了明珠下来,一起给闵夫人行礼,闵夫人喜不自禁,揽了女儿入怀,眼中泪水滴落,上次回门是嫁出去三天后,过了这么多天才又见女儿一面,从未分开这么久,疼爱女儿的闵夫人这次可想坏了。
董宰相和几个儿子去上早朝,安王领了旨意打理外政,可以不必应卯上朝,府中男子唯有五爷董明宇在,董明宇自幼体弱,读书吃力些,还未有功名在身,出来迎接安王,寒喧行礼,谨小慎微,未语脸先红。安王看他那文弱书生模样,想到明珠曾笑话自己不是读书人,不禁微笑:敢情她指的读书人就是这副模样?那还是不要做读书人罢了!
把明珠送回到宰相府,安王便向闵夫人告辞,言明政务在身,不能耽误,王妃可陪岳母住着,三两日后再来迎接回王府。
闵夫人听说明珠可以在家住几日,更加高兴,生怕安王在宰相府呆久了一个想不通,又要把明珠带回去,便也不留他,欢欢喜喜地把他送走了。
董宰相回府,见到女儿回家,自然非常高兴,当着夫人的面,不好问她上次所说的病因是什么,好了没有,及至听说安王送了明珠回来就走,还要由着明珠在娘家住三个晚上,不由得大惊,连连责怪闵夫人不懂事理,女儿年纪小不省事,做母亲的也不教导,同城联姻的平民百姓家,姑娘回门省亲,无事尚不在娘家住夜,何况贵为王妃的宰相府小姐?怎能让明珠在家住三个晚上,这万万不合礼制!董宰相和明珠说了一会话,也不管儿子们没回来齐全,命摆上家宴,吃完了就让大儿子董明志送明珠回王府。
明珠当然不乐意,侄子们也不舍得,闵夫人更是流泪不止,女儿嫁去王府,虽说十分尊贵,但却不能随意去探视,近在咫尺,也只有想念的份,现在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急着送走,心里却知道老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她实在舍不得女儿。最后还是明珠任性执拗的脾气发作起来,谁也不理,端坐堂上一声不吭,董宰相无奈,只好软下来,好声好气地哄着女儿,和她商量是不是只住一晚上,明天就回王府?
明珠说道:“王爷嫌我在王府吵闹,这才让我回家住几天,父亲又赶我去王府,女儿不知何去何从!”
董宰相惊道:“他,他怎样嫌你了?”
“他就是嫌我了嘛,父亲忘了,我当日告诉过你:初初去到王府就病了,他家早有侧妃,有侍妾,个个得宠,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害我呢!父亲可怜女儿,让女儿在家住几天吧!”
明珠声音不大,只让董宰相听了这话,董宰相掩饰着惊怒,忙忙走去拿宽大的衣袖遮住明珠的脸,示意她不可多言。看着自己自小娇宠养大的女儿,想她小小年纪就被卷进皇家子嗣们争权夺势的旋涡里,随时有可能成为一件牺牲品,不由得心酸不已,抚摸明珠伏在他怀里的脑袋,一时无语,想来想去,觉着还是女儿的心意更重要些,且由她吧,爱在家住就住着,安王就是不来接了,再做打算!
安王把明珠送回宰相府,径直就去了济河边,巡看府史整治河堤,开渠引水,听取各个监事的禀报,对应查看河防图,一直忙到日落西山,火红的晚霞隐入青黑色云幕里,才和侍卫回了王府。
一进二门就直直往芷蘅院走,福至跟在后边也不说话,因着到了芷蘅院还可以拐回德辉院,他只以为王爷回芷蘅院拿什么东西呢。走到九曲桥上安王忽然停了脚步,回头拧着眉瞪了他一眼:
“怎么走这条路?王妃回了娘家,来芷蘅院做什么?”
福至无辜地呲了呲牙:王爷您在前面带路的嘛,这却反而怪上我了?
却也不敢做声,转身改变成自己带路,王爷在后面跟着,往德辉院去。
安王回头望一眼芷蘅院的红木院门,暗叹口气:明珠不在,整个王府变得沉寂异常,秋意更浓重了些,芷蘅院门口的那株细叶树,一天之内,树叶似乎掉了一大半!
刚转出抄手游廊,树丛中闪出两盏橙色灯笼,香织和香茗突然看到福至出现在面前,先是吓了一跳,未及开口说话,两双惊喜交加的眼睛同时看住了安王。
“王爷万福金安!”
两名侍女同时福下身子,安王说了声:“罢了。”
香织大着胆子说道:“奴婢刚从德辉院来,侧妃娘娘让去请王爷:芳华院已备好晚膳,厨房的汪大娘做了王爷最爱吃的青州菜,王爷累了一天,请回芳华院用膳吧!”
安王站着想了一会,林侧妃多日不见,那天又被明珠挤兑了一回,不知她心里会有什么怨念,是该过去看看。
青州菜么,以前惯吃的:红焖锦鲤,清水煮白虾,五味牛肉,皮薄肉厚的六福卷……汪大娘的拿手菜,林侧妃有心,知道本王爱吃那几个菜,把厨娘一大家子都带了来。
将明珠和林静娴做一番比较,亲疏立见分晓,明珠高门贵女,自小骄傲惯了,对自己这个王爷爱理不理,动辄责难,拒之千里。娴儿从来温柔体贴,凡事以他为先,样样想得周到,主动亲近,主动照顾,比如今天明珠回了娘家,并没人告诉她,她就能知道消息,悄悄准备好热菜热饭,应该还有一大桶热水,娴儿熟知他习性,从外边回来,通常要先沐浴更衣,才肯坐下来吃饭。
“王爷,咱们,去哪里?”福至在一旁见安王不迈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问了声。
“去芳华院吧,许久没吃青州菜,既然做了,就去吃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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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改变
芳华院,林侧妃听到香云报说王爷已进院门,激动万分,急忙站起来,再整理一下身上的粉红色襦袄,闻闻自己袖里的香粉味,扶了扶头上的金雀步摇,这才轻移莲步,婀娜多姿地迎出房来,刚好看见王爷走到廊下,赶紧福下身去,王爷满面笑容,伸手虚扶了一把:
“不必多礼,娴儿起来吧!”
林侧妃微微有些失望,身子沉下去太深,险些儿起不来——他伸了手,碰到了她的衣袖,竟然没扶住,径直就进房里去了。
许是饿了吧?看他步履匆匆,显然刚从外边回来,身上不舒服了吧,要沐浴,要更衣了才吃饭……
一旁香云扶起她来,林侧妃咬牙轻声道:“你们都是死人?手脚这么慢的,还不快点扶我进去,服侍王爷沐浴更衣!”
主仆进到房里,安王却已经坐在桌边,自己唤了小丫头端来温水洗手,另一个小丫头急忙递过帕子,他擦了手,对林侧妃说道:
“难得你想着,我多久没吃到青州菜了,今天刚好很饿,快坐下吃饭吧!”
林侧妃柔声道:“王爷不是要沐浴……”
安王笑笑:“先吃饭!”
香织进来服侍,替他盛汤,喝了两口,很满意:“好味道!果然地域不同,风味不一样,与芷蘅院甘妈妈做的各有千秋!”
提到了芷蘅院,林侧妃心里一跳,走近前拿起筷子夹了几著菜放在他碟子上,含着笑,语音软糯,却偏带了几分忧郁地说道:
“王爷是吃惯了青州菜的,以后还是回芳华院来吧!妾身陪着王爷——就像从前那样,每日等王爷回来吃饭,心里很快乐,很充实!”
安王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看向林侧妃:“知道你这几日不好过,王妃毕竟吃了大亏,不可能很快对你有什么改观,这也正常,你却不可以心生怨怼!她其实本性善良,年纪又小,没有什么城府。你已有侧妃名份,王府里,该有的富贵你都会有,记住一样:不惹事,要好好的,安守本份,我和王妃会善待你的!”
林侧妃怔怔地站着,有点听不懂安王的话,见安王停了筷子,忙又夹了一著鱼肉过去:“王爷吃这个锦鲤,很新鲜刚捕来的!”
安王微皱了下眉:“这个五味牛肉吃着不似从前的味道,不是汪大娘做的?”
林侧妃赶紧应道:“妾身忘了说:汪大娘把五味牛肉做到一半,切菜时忽然伤了手,便换了女弟子来做,许是火候不够……”
安王一笑:“难怪!锦鲤倒是她真正做的,汪大娘这道菜很好,改天让她教教芷蘅院甘妈妈!”
“啊?是!王爷多吃点!”林侧妃站在安王身边,不停地挟菜,碟子堆得满了,安王吃的却是自己挑的菜式。
他将那堆得满满的碟子移到林侧妃位子上,笑道:“娴儿坐下来吃饭吧,你不记得我不是很喜欢别人给我挟菜吗?这是你自己挑的,吃了吧!”
林侧妃走回位上坐下,拿起汤勺慢慢喝汤,安王看着她叹道:“还是这么瘦弱,吃得太少了!先前交待你吃的补品,没有用吗?”
林侧妃低着头不作声,少倾,一滴眼泪滴落入汤碗,她抬起蕴满泪水的眼睛,哽咽着轻唤了一声:
“王爷!”
安王面色平静:“说吧!”
林侧妃流着泪,语气哀婉:“王爷变了,对娴儿不再像从前那样……”
安王一挑眉:“从前怎样?现在又怎样?”
林侧妃泣道:“从前王爷对娴儿温柔关爱,凡事与娴儿商量,吃住总在一处,可现在……娴儿要好久才能见王爷一面!王爷有了王妃,便不看娴儿了!”
安王沉默着,在他心里,对林侧妃的贤淑柔顺很是赞赏,他想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对她有所承诺?林侧妃的报怨,让他想到明珠的宣言,她居然说:我不与人共夫!
明珠是正妃,她或许可以不满他未娶正妃先纳侧妃,因妒忌口不择言,他可以由她发泄一时之恨。林侧妃的抱怨却让他生气了,一则她没有那个资格,二则,她又犯了忌——做为侧室,她不安份,有越位之嫌!
安王冷冷说道:“从今起再莫提从前!从前未有王妃,不遵礼制规矩。我为何纳你为侧妃,你心里清楚,为何宠你纵容你,你不一定知道——只为你长得极像一位故人,我心里有她,怜你如怜她。人说日久生情,你殷勤服侍我三年,彼此亲近,如同家人,我自会尽我所能让你过得富足安乐。但我终归要有王妃,祖宗定制,或许还会再有别的侧妃妾室,不可能只与你一人相对!我与王妃新婚,自然要与她在一起多些,免得结发夫妻生分。你只是侧妃,要遵循礼数,该你的总会给你,不可越了规矩,又惹事端!”
一番冷冰冰的话语,把林侧妃震得忘记哭泣,呆了好一会才有了思维:这是她服侍过的王爷吗?三年来对她说话从来温言软语,一句重话都没有过!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改变?
林侧妃楞楞地看着安王,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盛满惊惧,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