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烟-绝色倾城(出书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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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简单吗?我喜欢他,他喜欢你。三年前那晚,他想带走的人其实是你。可你不会跟他走,他心里也明白。但是我会,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这很奇怪吗?”
未晞将刀放在桌子上,看着她,“池陌知道吗?”
如非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才说:“我喜欢他,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他喜欢你,他也从没想过要告诉你。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帮我们……准确地说是帮你挡了不少事。上次凌落川把你关在包厢里,他从监视器看到,一时情急就拉了防火警报。VIP的监视器都是魏成豹偷偷装的,除了几个亲信没人知道。他自己心里明白,这要冒多大的危险。如果被魏成豹知道他假公济私,他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可他还是做了,连我都感到吃惊。”
未晞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摇头苦笑,“原来,你们都是明白人,只有我一个蒙在鼓里。”
如非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心里面早就装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你一直没从阮劭南那里毕业,自然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你在乎他,他才那么闪耀。你不在乎他,他就什么都不是。
未晞忽然想起池陌说的这句话,只觉得心口一窒,眼前出现的是他夕阳下落寞的表情,还有那轻得如同海风一样的声音。
“如右面,你怎么能瞒得这么久?还这样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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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
未晞望着这个跟自己同甘共苦,比亲生姊妹还要亲的人,心痛地说:“我是替你感到委屈……”
如非摇头轻笑,“真奇怪,我一点都不觉得。就像你对阮劭南,你默默痴守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觉得委屈?”
听她提起阮劭南,未晞只觉得无话可说。或许世间痴情的女子都有着相同的面容,曾经清净悠然,只觉自己可以睥睨世人,人间一切情爱与自己无关,殊不知,是没有遇到前世替你埋骨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未晞眼前,忽然闪现出阮劭南那双晦明难辨的眼睛,那故意拉长的话语,唇角略动的冷笑,不知怎么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好像下楼时踩空了一般。
晚上回到阮劭南的别墅,又见书房的灯亮着,未晞心里没来由地一颤。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见面,她不知道他是有意避开她,还是真的忙得分身乏术。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她的心情依旧忐忑,房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可他不在,书房里面只点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圈之外,晦涩得好似另一个世界。电脑开着,机箱发出嗡嗡的蜂鸣。
未晞觉得奇怪,他从来不会这样大意,电脑没关就离开。她走近,远远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叠照片,一时好奇就拿起来看。可就在目光汇聚的一瞬,她整个人如遭痛击,眼前一黑,手里的照片纷纷飘落,如同她此刻的世界,轰然倾溃。
她呆站了足有半分钟,才跪在地毯上将照片一张张捡起来。每一张的画面都是如此的熟悉,每一张的笑脸都是如此的刺眼,直见到那百口莫辨的一张,未晞只觉得被人用利刃割刮了全身,每一寸皮肤都是细细密密的火辣灼痛。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子。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赤裸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
“宝贝,你在发抖……”阮劭南吻着她的脖子,酒酣的轻佻腻得人心里发寒。
他的手臂横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照片。这张照片抓拍得极好,碧蓝的海水,橘色的夕阳,浑然天成的颜色搭配,竟是说不出的巧妙。她跟池陌并排坐在金色的沙滩上,池陌侧过脸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她笑着用手挡着夕阳的余晖。
他将照片放在彼此眼前,晃了晃,轻轻一笑,“这张你笑得真漂亮,我都没见过。”
未晞脑子里空蒙一片,“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我担心陆家狗急跳墙,派人保护你。可我真的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我的小未晞,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他狠狠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忽然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脖子上尖锐地刺痛,未晞的心紧得几乎失血,“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那你可要一字一句想好了,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你不是说过,我可以让自己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的手很冷,拇指卡在她喉咙上。她颤抖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害怕?”他扳过她的下巴,语气还是那样的轻,“你不该害怕,你越是害怕,他死得越快。”
这就是阮劭南,永远能用最平淡的语气,掀起别人心里的惊涛骇浪;永远可以只用一句话,就能置人于死地。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还是在我脖子上套个项圈,把我拴在你的脚踝上?如果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又为什么要在一起?”
她转过脸瞧着他,一颗心犹如古墓,遍地荒野。可是一向目光如炬的阮劭南,似乎没有明白她话里浅显的意思。
“我想怎么样?”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精亮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雾气,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过来。
未晞被他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他今天真的喝了太多了,重得要命。
“劭南……”未晞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未晞,你回来了……”
未晞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的是醉糊涂了。阮劭南的酒量不算差,可绝对不能喝醉,一喝醉就变得颠三倒四、神鬼不知。
记得有一次,他一场夜宴回来,不知怎么就有些高了,非要拉着她去海边看日出,嘴里还不停念着,“未晞?不好不好,晞是破晓,未晞,那不是看不见太阳?不行!太不吉利了,我们现在就去看。”
当时还是半夜,哪里来的日出?未晞被他缠得不行,只得答应。可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人家早就倒在床上酣然大睡了。第二天问他这件事,他自己也扶床而笑,原来他当时竟是不知的。
酒是穿肠毒药,自从那次喝伤了胃,他已经很少沾酒了。这次若不是跟她生了暗气,他也不会醉成这样。
想到这一层,未晞着实有些内疚。说到底,是她欺骗在先,隐瞒在后。如果当时就跟他说清楚了,今天何于于这样?
她想跟他解释,可是怀里的男人醉猫一样,扭糖似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想说什么,也要等他酒醒了,才能成事。
可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在地板上耗着,未晞试着哄他,“劭南,你先放开我。”
阮劭南却皱了皱眉头,贴近了看她,虎威难逆地样子,“你想去哪儿?”
未晞伏低做小地赔着小心,“我哪儿也不去,你看,地上这么凉,我们待久了会生病,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就是,我们躺在地板上做什么?这里又硬又不舒服,我们回房间去。”
未晞刚松了口气,可身子一轻,就被他摇摇晃晃地抱了起来。她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撞上什么东西,让他们两个人摔得鼻青脸肿,或者干脆手一抖,将她从二楼直接扔下去。
好在书房离卧室不远,他还算轻车熟路。未晞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阮劭南也躺在床上,难受地拉了拉领带,嘴里不断念着,“好热……”
未晞想去拿条毛巾给他擦脸,还没站起来,阮劭南反手一推,就将她压在身下。
“又去哪儿?”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给你拿毛巾,你不是喊热吗?”
未晞抬起手,想帮他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却被他一把抓住,灼热的嘴唇蛮横地吻下来,连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未晞知道他是喝高了,自然柔柔地顺着他,只盼着快点将他哄睡了完事。
可是,当男人仗着酒劲三两下就将她的衣服扯了个干净的时候,未晞才看到,那双在黑暗中红得滴血似的眼睛。
她本能地退却,恐惧这时才铺天盖地,可是在这方寸之地,举手之遥,她能逃到哪儿去?
哐啷!床头的台灯被他扫到地上。那是她喜欢的古瓷台灯,青花白底,工艺精湛,在一次拍卖会上被他用高价买下来,放在床头专供她一个人欣赏。
此刻,那价格不菲的礼物却先她一步,粉身碎骨了。
第二十三章 一夜承欢
夜仿佛可以长得没有尽头……
未晞感到自己像沉在了水里,身上很重,想挣扎却用不上一点力气。头抵着柔软的真丝枕被,朦朦胧胧地看着扭曲的天花板,如同看着另一个世界。
煎熬?未晞此刻才真正体会这个词的含义。原来是相对论,人家的一分钟,是你的一天;人家的一天,是你的一年;人家的一年,是你的一个世纪。
她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弓,整个过程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疼……疼得那么鲜明,那么刻骨,那么撕心裂肺。
她有没有哭着求他放过她?不记得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有段时间出现了意识空白,应该是老毛病犯了。整个沉在一片绵软的云中,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像个生病的孩子,在他臂弯无助地抽噎着。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着他们赤裸交缠的身影。
他的头埋在她重峦叠嶂的胸脯上,双手压着她的膝盖,强壮的腰身前后晃动着,无休无止,凶狠无比。曾经甜蜜的律动变得越来越不堪忍受,她无法再看下去,侧过脸,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唇却烙在她白嫩的颈上,在那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红紫的印记。
实在疼极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肩上的骤疼让男人一阵轻颤,他低头看着她,笑得醉意朦胧,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去,口中说着糯糯的情话,把她拼尽力气的抵死挣扎,全当成了情趣。
她痛苦地摇头,细白的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手心全是汗水,希冀着可以拉开彼此的距离。这可怕得近乎强暴的掠夺,已经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感觉到她的抗拒,他有些烦躁地扣住她莲藕一样脆白的手腕,似乎嫌太麻烦,随手扯过自己的领带,迷迷糊糊地将那纤细的手腕绑在床头。双手一拉,打了个死结,又疼又紧。
不!未晞像个孩子一样,难过得嘤嘤而哭。她知道他喝醉了,可是他喝醉了就能这么对她吗?只因为她对他说了一句谎话,他以前对她的好,就通通都不作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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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泪眼蒙胧地望着他,她从来没有这样怯弱过,小声嗫嚅着,尖细的啜润说明她此刻有多难过。本以为他会顾及她的身体,可身上的人吻着她的眼泪,咀嚼着她的痛苦,依旧兴动如狂,不管不顾。
她听到自己在他身下尖叫,叫得支离破碎,声嘶力竭。可任凭她疼得银牙咬碎,他为什么就是听不到?
他在耳边说了什么?除了自己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几句,他重复了好些遍,她才听见。
他说:“给我,给我……”
她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地听着,不经意间,冰冷的泪水已经滑落眼角。城市的夜晚总是那样的长,午夜醒转,面对的却是比泪水更冰冷的绝望。
这是多久之前的凄凉心境?相隔太久,竟无从记忆。只有天上那弯如钩的新月,依旧挂在记忆的碧云下,那一钩带着寒意的淡金,勾出多少心碎的秘密?
忽然想起一部很久之前的老电影,依稀记得是部悲剧。女主角最后哭着对昔日的爱人说:“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了,我的爱已经干涸。”
他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平定了呼吸,借着月光痴痴地望着她凝玉般的脸,轻叹一声,细致缠绵的啄吻,似乎暗示着男人的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未晞的手还被他绑着,雪团一样在他身上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可是,她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他了。
她没有干涸,只是被他掏空了……
第二天早晨,阮劭南破天荒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只觉得头昏脑涨,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四下看了看,饶是他一向稳如泰山,也登时呆住了。
椅子倒了,台灯碎了,纱帐的一角被扯了下来,帷幔拖在地毯上,满地的碎玻璃,偌大的卧室好像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杂乱得一塌糊涂。
床上也是一片狼籍,真丝床单被拧成了麻花,被子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