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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国性研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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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女说:老板每天限定她们必须接客在二十名以上,如果在打烊后结账时,哪一名姊妹没有达到老板的要求,六名保缥即人手一根棒球棍在妓女身上轮番毒打,每晚受罚的时候,她们必得自动将衣裤脱光,挨打的当儿并不得声张哭喊,否则更吃苦头。

游女说茶室内的每名姊妹为免遭皮肉之苦,即使是生病的时候,也勉强撑着身体接客,她又说:她们接客的方法是不择手段的,只要有客人经过茶室门前,她们即想尽办法将客人拖入房内。因此很多附近居民入夜以后,均不敢从茶室门前走过。

游女说,她们1每天拼命为老板赚钱,但是她们每餐却以稀粥充饥,在此种挨打受饿的环境下,已有两名姊妹精神失常。

本月十八日晚,游女实已无法忍耐,趁着接客的机会,翻越围墙逃出茶室,她曾向一位路人求援,对方因见她可怜,曾给了她一些钱,游女惟恐被茶室老板捉回,即来火车,又徒步数日,终于来到台北。

当她抵达台北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一条短裤,独自在街头流浪,后被一位好心大太发现,给了她一些衣物,并送至妇女机关请求保护。游女昨日午后对记者说:她希望治安机关能够对屏东该特约茶室的不法行为予以取缔,以免更多的女孩遭受不幸。看了这两则血泪交织的“军中乐园”大特写,我们还会相信她们不是“工作器具”吗?

大特写——娟娟

一九六○年九月十七日,《新闻天地》第十六年第三十八号登有贾燕《“军中乐园”探秘》,曾对一个被“充军”到金门的私娼,有一大特写:

每位女侍应生有大小仿佛、陈设各异的专用香闺一间,房首装有编号之绿灯,亮时表示正在上班,房门必然紧闭,我们走过军官部时,进了一间没有亮灯的十调号香闺。

十×号那位娟娟小姐正斜靠在床头看小说,看到总干事带着客人进来,连忙衣衫不整地起床相迎。趁她忙着张罗茶水的机会,我打量这间小小洞房的布置——最显目的是一张庞大的双人床,几乎占去了房间的三分之一,铺着精致的大甲草席,床头并排放着两只鸳鸯戏水的绣花枕头,那本没有看完的《感情的债》也放在一旁,折出花式的锦被则斜置在床当中,洁白的麻纱蚊帐吊在银质的挂钩上,床头有衣柜一个,衣柜上零星地堆着两个皮箱和鞋盒,紧靠着衣柜有一张新的茶几,上面堆着好些小说和杂志。正播着爵士音乐的收音机也放在那上面;茶几的对面有一张小圆桌,桌旁散放着几张椅子。东西对开的窗子被厚厚的蓝色窗帏掩盖着,四壁墙上张挂了一些中外明星彩色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中惟一配上镜框的,是一位着高中制服带着“×中”符号和领章的女学生。

许是我端祥那帧女学生的相片出了神,娟娟客气地端来香片茶我也不知道接。于是她找话说:“那张相片像我么?”

“是不是你妹妹?很像你,不过比你……”

“比我年轻是吗?两年前的我当然比现在的我年轻了。”她不在乎的谈吐,好像谈别人的事。

“噢,那你为什么不读书呢?”一位读过高中的女学生会来干这行,怎能不使人惊奇?

“对不起记者先生,我这儿没有新闻,也无可奉告,除非你希望听一位女孩子对现实的控诉!我十七岁时死了父亲,母亲忧伤过度病倒了,弟弟妹妹年纪都小,首先我辍学做事养家,每个月三百的薪水不够付母亲的药钱,亲戚朋友也疏远我们,弟妹们吃不饱饭上学也没有精神,于是我蒙骗母亲,偷偷的以父母给我的本钱去挣钱为母亲治病,由于年纪轻,经验不够,被警察抓到了,以‘私娼’罪名移送金门来,但大多数姊妹多是自愿签约的。

“每当我被客人支配属于上帝的灵肉,我就想该如何支配属于魔鬼的金钱,所以每当我痛苦时,我就以忍受了片刻的痛苦能得到大把钞票来安慰自己。记者先生,你别笑我是个拜金的人,但是金钱能医治我母亲的病,能供给弟弟妹妹的学费,更主要的是我不能像这样容易的做另外的事而得到这么多的钱。

“每个月我要汇两千块钱回家,为了达到这个数目,我尽量使客人满意,于是我的票售出就比较多和容易。初来时夜深人静我也曾偷偷的仗位,后来习惯了.也许是麻木了,我就不常哭了;再说到军中乐园来的人,都是找快乐来的,平常出操、做工、作战紧张的身心,希望到这儿获得暂时的松弛和舒适,我怎么好意思让他们感染我命运的哀怨呢?

“到军中乐园来的人,各种阶级和兵种都有,战士规定到战士部去,士官也有士官部,到我们军官部来的以尉级军官较多。

“并不是校官就不能来,我隔壁房间的十×号,就有位上校组长每晚必定来报到的。校官以上的军官要娱乐可以进‘高级班’,那是矗立在金门模范县新市实践新洋的一座洋捧,因为房子高,同时去的也多为高级长官,于是就有了‘高级班’的雅号。”

进“高级班”的军官,不一定要买“娱乐券”,还可以打茶围,那就是召小姐来谈情做爱一番,泡一杯清茶十块钱,就可以销魂十五分钟,正式云雨的代价是新台币三十元,缠头之资多多益善,据说几位官拜将级的高级军官。也常往“高级班”行走,其中以上校前去消遣的最多,更不乏家有妻子儿女成行者。

一位从事文化工作、官拜上校的长官说:“只要不过忘对家庭责任,偶尔逢场作戏,是我去‘高级班’所持的立场。”

年龄方面:三十岁左右犹未婚配者去的最多,二十来岁的台籍官员去的较少,四十左右的军官和士官多为军中乐园的常客。有的开明部队长,更鼓励部下到这方面去正常解决“性”的冲动,据说到军中乐园也是请假照准的理由之一。

我专心听这位历尽沦桑一奇女的倾诉,没注意总干事何时买了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又捧来一大盆卤菜,早有小厮安排下四副碗筷,却不过他们殷勤的挽留,权且与总干事分别就了宾主之位,娟娟和民事官分坐两旁。娟娟更从茶几中取出一瓶金门高粱来说道:“好菜配上好酒。我希望记者先生和民事官不醉无归!”

娟娟替我挟了块白切鸡放在我碟子中:“你喜欢这鸡腿么?”一直保持沉默的民事官也开口道:“别再想如何写那篇文章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这位高中女生娟娟,可真是最有名的人物,我没到过金门,没有见过她。但是十六师的军官们告诉我,每当金门“军中乐园”开门时候,大家都要抢购娟娟的票,为的是要“调高中程度的姑娘”!这个现象,十足显示了自卑的大兵们的许多心态,自然值得特别注意。

“现役在营期间不准结婚”

“军中乐园”制度成立在一九五0年,当时国民党的目的,是限制军人结婚,以利祸国殃民。这种目的,在一九五二年一月五日蒋介石公布的“勘乱时期陆海空军军人婚姻条例”上,便可看出端倪。条例中第二条明定:

本条例所称陆海空军军人指下列各款而言:

一、现职军官佐准尉及学生。

二、现职军用文官及陆海空军技术军士。

第六条明定。

陆海空军军人有下列情形之一者不准结婚:

一、直接参战或担任紧急防务者。

二、学生在受训期间者。

三、各军事学校受养成教育毕业后分发服务未满二

年者。

四、年龄未满二十八岁者,但女性不在此限。

第八条明定:

陆海空军士兵除第二条规定者外,现役在营期间不准结婚。

由此看来,一般”陆海空军士兵”之“不准结婚”,已立法甚明。何况以他们微薄的军饷,要结婚也根本结不起〔注十〕。既然结婚悬为厉禁,所以设立“军中乐园”,以便解决大兵的性欲问题。国民党是很妙的、大脑是很直线的,官坚持只有性欲问题,没有别的,也不准有别的。试看“仁武特约茶室”墙上十七师政战官的布告,便可明白:

陆军第一六零一部队仁武特约茶室娱乐规定:

(八)不得同官兵照相。

(十)不得与官兵谈情说爱。

为什么不准照相也不准谈情说爱呢?原因无他,只是国民党一厢情愿的要仅限于解决性欲问题耳!除此之外,国民党不准还有别的。

“血溅茶室·死作一案”

但是,国民党的不准,并不就是大兵们的遵行。“军中乐园,,除了,‘娱乐,’以外,还是不断的传出“谈情说爱”事件〔注十一〕和因“谈情说爱”而发生的种种暴行〔注十二〕。我再举两个实例。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联合报》登:

凶汉横刀莺花下连杀二女又自杀

迷恋妓女·竟图独占

血溅茶室·死作一案

〔台南讯]台南市友爱街一一九号特约茶室,二十一日上午七时四十分,发生嫖客持刀杀死妓女,又刺死管理员之妻,然后又以汽油纵火欲图焚屋,复自戕死亡的惊人血案。被纵火燃起的房屋,迅速扑熄,未酿成灾。

行凶的嫖客郭凤祥,四十八岁,山东人,原在台南某医院工作。一年多以前,他在友爱街特约茶室结识妓女吴秋香,吴女二十一岁,高雄市人,凶手郭凤祥对她甚为迷恋,每周必定去一次特约茶室,均找吴秋香陪宿,年余时间,郭在吴女身上付出了所有的积蓄,借以换取吴女的欢心。据说,在这不算太短的时间里,郭曾有意娶吴女为妻,而吴女则是一个风月场中的女人,根本无意许以终身。

约在四五月前,郭与吴女约定在一个礼拜六晚上再与吴女同宿,但凑巧吴女的家中有了丧事,回家料理,那天晚上郭未能与吴女相遇,疑是吴女故意躲避他,心中十分不乐。之后待吴女归来,郭即与吴女翻脸,扭住吴女痛殴,打得她遍体鳞伤,郭于返回医院后,即吞服农药自杀,幸被同事发觉,挽回了他的性命。

此后郭凤祥恼羞成怒,将吴女恨之切骨,时常跑到特约茶室去吵闹,并扬言欲杀吴女泄恨,另一方面,则仍经常与吴女共宿,重温旧梦。

特约茶室的管理员葛树楷,惟恐发生不测,每当郭去该茶室时,即向治安机关报案,致使治安机关亦感麻烦,终于设法将郭调到台中某医院去,以图相安无事,但郭到了台中后,仍时常来台南找吴女。

郭凤祥每次返回台南时该茶室极为紧张,都向治安机关报告,但治安人员对一个并不滋事的嫖客无可奈何。二十一日下午三时许,郭又从台中来,与往常一样,要找吴女陪宿,该茶室的人告诉他吴女已不在了,郭凤祥听说吴女不在,即自己选择了十七号的妓女杨美玉要她陪宿,并交付了四十元的夜度资,言明晚上回来度夜。

当晚九时,郭回到该茶室之后,邀妓女杨美玉同入十七号房间,安静地度过一夜。据茶室管理员葛树楷说:郭凤祥这次来,显得很和善,并未看出有杀人的迹象,因此就未报案。与郭同宿的妓女杨美玉亦说:并未看出郭有杀人的样子,郭来的时候,仅携带一只否司脱衬衫的纸袋,并未见他带刀。二十二日早上七点钟,郭就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重又回到住宿的十七号房间,拿着纸包就走,但没有几分钟,听见有人喊叫杀人了。

被杀死的妓女吴秋香,住在二十八号房间,早上起来到对面楼上的厨房去洗脸,据三十一号的妓女在窗子里看见的情形,郭凤祥发现吴秋香之后,紧跟上楼,先以双手扼住吴女的脖子,随后即持刀行凶,被刺杀的吴女,开始喊了两声,接着就倒下去,这时候所有的妓女及嫖客。或奔逃、或紧闭门户不敢外出,只见郭刺杀吴女之后,手提利刃,全身血淋淋地自楼梯上走下来,进入该茶室的办公室,此时管理员葛树楷之妻郭碧玉(二十四岁,屏东人)正在办公室里吃稀饭,郭进入办公室之后,拔刀就杀,葛郭碧玉就在毫无挣扎下,死在郭的刀下。

郭于第二次行凶之后,又进入该茶室经理的卧室,所幸室内无人,郭即将一些书刊堆放在经理的沙发床上,摸出身上预藏的一瓶汽油,泼在床褥上,开始点火,企图焚屋,幸火势刚燃起时,警四分局康乐派出所的两个警员据报后赶抵现场,喝令郭凤祥把刀放下,惟此时郭似已疯狂,持刀向两警员逼近,两警随手拿起了凳子,准备抵抗他的袭击,就在此紧张之际,郭突然举刀向自己的胸部及腹部猛刺两刀,当场毙命。

在同一时间,消防车亦赶抵现场,将火势迅速扑灭。

南部地区某单位人员及台南地检处检察官黄昭熙事后均赶到现场,由法医林日详验尸,经检验:妓女吴秋香,身中十六刀,喉管割断,两乳部刀创均深达内脏;管理员之妻葛碧玉,被刺六刀,喉管亦断;凶手郭凤祥自戕三刀,均告死亡。

据治安单位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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