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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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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成长、一件件历事怒笑惊叹。

更多的时候,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只是她依着他、他握着她。

这一生便是怎样的跌宕惊魄、怎样的小桥清流,也自有它的惊魂清淡。还是那双手,虽然生出更多的褶皱与苍桑却依旧可以交握,这便可以胜过一切了吧。

“笑什么?”胤禛偏低头看那大热天窝在他怀里对着他一双大手乐呵的某桃。

“没有啦……只是觉得幸福。”

胤禛想了想,也不觉轻翘嘴角,待要亲吻上她抬起的脸颊,却听殿外内侍有言,“六阿哥前来请安”。

如今的万字殿西边房有一半换成了落地窗,窗前放着独案,案后却去椅上榻,夏桃与胤禛便坐卧其间。

老实说,自从夏桃重归养心殿自顾都无暇就更不要说年氏所托的福惠了,这一时听说福惠来了,便生出许多内疚来,忙想起身,却被胤禛按了住:“你便坐着吧,有身孕的人了,不适合移动。”

夏桃再要反驳,福惠“给皇阿玛请安”的幼声已是近入耳中。

福惠无疑是生了年素尧极好之处,虽然孩子还小不曾长开却比自家的小四俊气两分,是个让人一看便无法不喜欢的孩子。

夏桃见了,止不住从胤禛身上起来,对着福惠招手唤他过来。

福惠按现代人的观念不过是个孩子却有生于皇家自有的身份自觉。他眼见数月前消失的“姨娘”依躺在皇父怀里自然便清楚一切,对夏桃的感觉便多出一份排斥来,自然也不会如前而往。

失落吗?没有女人会不失落,却也自知。

胤禛眼见桃花黯了神色,便放下手中的本子道:“你姨娘唤你前来你便过来。”

对于他的话,这一大一小都十分惊吓。

最终,福惠行到榻前,夏桃却怎么也伸不去爱怜抚摸的手。

时过境迁,改变的只是心境却已决定一切。

父子间的对话不过还是老套的一问一答、课业所长,虽然胤禛对福惠的语气有明显不同于其他阿哥的轻缓、过问的也更多是生活所需,可毕竟如古人般有父子之度却无父子亲腻。

夏桃也看得出来,因为自己的出现福惠迥于以往的不自然和疏离。

直至福惠以课业为多推了合膳离开,心情复杂难平的夏桃还是直直盯着福惠消失的门帘。

人为什么有那么多在意呢?别人家的孩子又何必在意呢?可终究心是奇怪而难抑的存在,不是我们说一句不在乎便可以不在乎的。

手间传来微凉的劲力。一回首,便是自家男人直白、正视仿佛万千情绪只是安宁的眼神。于是便笑了,重新搂着这个男人。

“胤禛——”

“嗯?”

“……我们常叫福惠来用晚饭吧。”做不来明知、不为,夏桃终究只是凡人。

之后几日,福惠果真日日来与晚膳,只是无论夏桃如何亲善如初、挑笑关爱,都再寻不回当初与福惠的那份亲厚。

最终这种三人间的晚膳还是被胤禛止了。

“现如今你什么也不用去烦,只要安心养胎。这一次,朕再不准你有别的心思。若是只次不能安身给我生个一儿半女,哼,小心你的皮。”

夏桃也便只能笑着丢开一切,每日里吃睡在万字殿里,再不问外事。毕竟,她连自己的人生都是一团糟糕,又哪里有本事左右他人。

渐渐的,日头便至七月。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假如可以选择

这一日胤禛事多,夏桃午睡起来未曾见到于他,旦觉天阴风爽在盛夏里实属难得,便出了万字殿顺着河堤随便而行。

忽觉对面的桃花坞不知何时绿意满山,竟是种满了山树。

“那种的是什么树?”

“回夫人,是万株山桃。”刘保卿虽然重新从宁古塔苦窑回来升为养心殿副总管太监,然能力与人脉却不可与当初雍亲王府的管事太监、现如今养心殿总管太监的焦进相比,加之皇上对其信任不及焦进,故旦凡夏桃踏出万字殿必然是由焦进亲自跟随。“去年底皇上便吩咐了园子里的花匠,选取最好的几种碧桃与绛桃。今天开春时已是开了一期,只是新植入的毕竟还有些适应。待到明天春天,定然是满山红霞,好看异常。”

当初那光秃秃的破败山影与现今满山碧绿,一对比到真叫夏桃止不住地甜蜜。虽然此树非往树,人生的境遇也已过境万千,然那些点点的付出与执着还是每每想起便该值得回首相悦的。

夏桃回头看了高进一眼。印象里,这个人物一脸平板无悲无喜,最为话少,想不到若干年不见,也终是变得圆滑起来。

一路向东,隔湖东岸的农宅田圃看着有些意境,不由便行到了其上。待到把女子们的轻笑听入耳中想要转身走开,却已有守侯的太监、宫女们相问身份。听闻是皇后在杏花春馆里设宴与众妃庆七夕,夏桃也不好这般不招而回,便只能扶了小吉往里面走。

杏花春馆与过去简单而搭的杏花村有一曲同工之妙,都是最自然不过的农家村景,茅草搭的房舍、舍外随意的水沟、方方块块的农田。

皇后与上得了台面的数名后妃便坐于村里搭的最大的茅草棚下,其他的几十人则露天散于棚外。

临时搭起的戏台子不过是一块清出来的打谷地,正有一位老者和一小姑娘打着鼓儿讲着山东大鼓的段子,逗的几未有闻的女子们哈哈大笑。

夏桃就这么姗姗迩来,戛然而止了一片嬉笑。

六个月的身孕,加之勤吃多睡,纵使怀孕初期有所怠慢,还是稳稳显出了肚腹。在众多变了脸色的女人们眼前,忐忑行至棚前行礼。

皇后身前的一个妇人亲上前扶了夏桃坐于那拉氏案桌的右侧。

“身子如何?你身子乏也少出来,本宫本想去看你,只是知你喜静。今日正好,赶上七夕,你又难道出来,便与姐妹们玩耍一番再回去。只是,别太久就是。”那拉氏亲指了四样面前可口的点心换到夏桃面前,“这山东大鼓有趣得紧,虽然姐妹们未必听得懂。你也听听看,图个乐呵。”

皇后一句话,众人收了目光重新把视线转回台上去,只是不时打量的随视还是叫夏桃难展轻颜。

有宫女斟上青梅酒,夏桃下意识举起。

“夫人还是莫饮酒得好,这些酸的青梅寒性大,加上酒虽然度数不大却也伤身。”

这声音些微熟悉,夏桃抬转去看,竟然是多年未曾得见的鸣音。梳着婆子头,脸面下垂,有些显然的苍桑,只是目光里的随善未有改变。

一丝亲切袭来,夏桃没来由高兴起来,递出手中酒盏。也叫身后的焦进、小吉等人暗疏了口气。

鸣音亲自泡了茶,夏桃也渐渐静下心来听那台上的大鼓,虽然大半不懂,却也难道这般听个现场的,到也有趣。

焦进不知哪里来的吃食,暗自摆上了四样,并丢了个眼色给夏桃,夏桃自然是明白的,竟然不食外面的东西。只是这毕竟是在皇后面前,又是皇后赐的东西,这个脸面却还是要给那拉氏的,最后只好接过鸣音的茶,时不时茗于唇上。

一段大鼓听罢,众妃各有互动,便有理由明着说事看“戏”。

“艾妹妹这些日子觉得身子如何?腹中小阿哥可是淘气?”先开话的是钮祜禄氏而非李氏,这多少叫夏桃有些惊讶。在她过去的认知里,首先沉不住气、甘当炮灰的永远都是李氏。而现在,李氏齐妃独坐于侧,仿如这一方只她一人,不悲不喜。至于熹妃钮氏,一身素淡在人群里只是一抹灰色,脸面之上的亲和却数年不变。她一句“小阿哥”便叫大半的女人神色异变,不论是潜府里的女眷还是新出的小主们。

这些女子们的猜计突然叫夏桃的思绪紧绷起来。她原本只是感慨上天对她与胤禛不薄,重新给了他们一次相守做父母的机会,故也安泰欢喜,可直到身处女人之中,她才觉得,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怕会激起一层层波澜。

于是再也坐不住。正要推脱而走,却听龙鞭一响,圣驾唱至。

扶着小吉蹲下,“皇后平身”的男声之后,很快便被扶起,“都平身吧”在他怨怪于她的眼色里吐出,只能下意识垂首。

胤禛握着桃花的手,淡觉温度无异,才转了身去面着那拉氏:“这大鼓皇后可还喜欢?”

“臣妾甚爱,谢皇上安排。”

“嗯,皇后喜欢便好。时也不找了,皇后便领着继续,朕先回万字殿歇息了。”

于是在众目癸癸之下,皇上拉着太半女人们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大腹女子直直而去。自此,后宫之中太半才知道有个“艾夫人”的存在。

“要坐轿吗?”离那些女人远了,胤禛才停了步子扶她于怀。

夏桃本以为他开口定是先问“可曾用过席上东西”,听他问了此话不觉一笑:“不累,就是睡久了才出来走走,刚刚又一直坐着,腰都硬了。”

胤禛便不再说什么,扶着她一步步往万字殿走。

大鼓声渐渐远去,虫蛙之鸣和着彼此的呼吸自然然充斥于身,两靠青山碧水,虽有殿宇却秀美悠意无一分紫禁城的压暗之势。夏桃做了个深呼吸,抚着凸起的肚子开了口:“胤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虽然俗气却也是夫妻间必定的话题,一说完,夏桃自己到先笑了。

胤禛划过她的笑颜也看向她的肚腹,轻抚其上:“自然是男孩好了。”接到她瞪向的视线,轻笑,“当然,有女孩也不错。”

夏桃这才收回相怨往前走。

“朕还是觉得男孩好。”

桃花的步子一停,回视她的眼神却一派认真:“旦凡有的,朕都会给他最好的。难道你不想看到我们的阿哥一统江河、圣迹名史?”

不想吗?那是假话。她从小便喜欢男人争战杀场、称帝霸业的临绝英姿更胜过儿女情长的情圣英雄。她知道胤禛话里的意味,可她的历史观里未来称帝的却不是她的儿子。会打破历史吗?会没有腥风血雨、凄惨绝寰的斗争与破害吗?那是她的儿子,不只是历史书上兴手便成的一段故事。

“怎么?你不喜欢?”

夏桃紧了紧手里的衣裙,迎上胤禛的目光里全是矛盾与担忧:“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想他开开心心……”

对她傻气的所言,胤禛失笑,抚了抚她的鬓角:“傻瓜,哪有帝王家的孩子只愿碌碌为一生的。你且放心,只要他出世,便是没本事的朕也能造出他的本事。”

眼见胤禛的一派自信孥定,夏桃不觉皱了眉头:“若是他偏不喜欢那些呢?”

唇角化开一抹笑容:“别怕,一切有我呢。”看她还是眉头不展,才淡道,“若他果真无心之道,也是朕的皇子,你我的儿子,逍遥一世又有何难?”

夏桃不觉愁散心开,把着他的胸怀妍开意满。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多愁无意,若果真是个男孩胤禛也自有打算,她总相信,他会给他们的孩子想个周全。

“我还是希望是女孩呢。像淑安,活泼可爱、人见人爱,不像男孩子们,一天到晚小小年纪便要读这学那。”

“男孩与女孩自是不同,当然学得要多……”

絮絮叨叨,二人一路上竟也耗时不少,赶回万字殿时正好是晚霞把湖水度成艳绯之时。

“哇——”夏桃一手握着胤禛之手,一手伸开来直了个腰,特别享受这般现世里寻不到的湖光山色,加之爱人相伴,便是这一刻死去亦觉得无憾而圆满。

“很幸福呢。”

“嗯。”

“胤禛?”

“嗯?”

“我爱你呢。”

她扬着笑垫起脚尖。他便低了首轻轻迎上。

一个吻,不在眉心,不在脸颊,只在唇上,无欲却怦然心动。

一切印在绯红的天水之间,宛如艳绝的油画一般,美好、而停滞。

只是半夜里,胤禛被怀里腹痛的夏桃吓醒,入厕之后渐好却还是疑怕传医就诊,直忙到五更,御医们才定下论调“并无大佯”。

看着安然睡去的夏桃,胤禛却仍旧心惧难平。虽然他相信那拉氏,可这小小的意外终究是令他不得不疑。至此以后,再不许夏桃独自在外,更不许先食他未曾尝过的食物。至于皇后那里,数月也再难去一次,更不要说其他宫妃。

那拉氏本知他不欲选妃,此次选秀留了些身位不高却知礼仔细调教,本意是调到御前听使,若是得了皇上欢心也能出个答应、常在,却不想皇上一指圣意,全都打发了宫外婚配。

那拉氏已有察觉,皇上对她亦有了相疑甚至不满,夫妻间虽未挑破,却心知神会。

鸣音捧了参茶上前,见皇后愁眉不展,便使了他人下去,轻道:“娘娘,莫要心烦。皇上很快便会明白此非娘娘所为。这宫里若真有一心为皇上之人,除了皇后娘娘还能有谁?”

那拉氏看着眼前年华不再、此时以寡居之身被自己招入宫中小住的鸣音,突然就觉得人生半百怕是已到尽头。

“鸣音,是本宫错了吗?”自己身边之人,至爱的弘晖早殇,至亲的阿玛先去,至扶的夫君淡远,至待的两个近婢竟也时过境迁一死一寡,“若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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