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史-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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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歌唱人民战争的胜利。高度的阶级觉悟和明确的革命目标,使整个队伍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因此,这里的每个战士都英勇善战,有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在战斗中创造了许多不平凡的业绩。象《打仗要打新一军》、《筛豆子》、《胜利条件说不完》、《人民功臣焦五保》、《好一个铁腿汉》、《山高路又长》、《一个班缴一连人的枪》、《运输队》(注:作品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和荒草、景芙编《人民战争诗歌选》)等作品,就是热情歌颂人民战争胜利和英雄事迹的生动篇章,洋溢着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的激情。如《打仗要打新一军》写道:
砍树要砍根,
打仗要打新一军。
兵对兵,
将对将,
翻身的好汉,
哪有打不过抓来的兵?
……
“新一军”是蒋介石以美式武器装备的王牌军,它在东北战场上曾经骄横不可一世。但它在获得翻身解放的人民战士面前立即暴露了纸老虎的虚弱本质。《运输队》一诗用含蓄活泼的笔调,把军民同上战场的景象和胜利喜悦的心情表现得十分真切感人。
大多数“枪杆诗”的基本特点是,通过对某种武器的“赞美”或“批评”,表达指战员们参战的决心和态度。如《这次不能打白掉》、《不能再落后了》、《我的旗子红通通》、《我的七九枪》、《我的号》、《炸药包》、《刺刀》、《手榴弹》(注:作品均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等,都是短小生动的作品。战士们是把武器当作“战友”来看待的,爱护它,赞美它,或是批评它,正表明了他们为争取革命战争胜利再立战功的决心。比如:
我的七九枪,
擦得亮堂堂,
这次去反攻,
拚命打老蒋。
据记载,这位战士自从贴出这首诗以后,“他就天天擦枪练武,某次战斗中出击令刚下,他就跃出阵地,大喊‘我的七九亮堂堂!’一股劲冲向敌人。”(注:见荒草、景芙编《人民战争诗歌选》附录的《华中解放军某部的“枪杆诗”运动》一文)这个例证说明了许多“枪杆诗”在实际战斗中都是发挥了具体作用的。又如:
我的号,
真是行,
只要一响全连动,
滴滴哒哒连声叫,
全队同志往前冲,
冲得敌人好象老鼠找不着洞,
乱碰乱窜当了俘虏兵。
这里生动地表现了人民战士对自己的作战武器——军号的感情,同时有适度的夸张手法,形象地写出了人民军队的战斗威力。
揭露敌人,嘲笑敌人,分化瓦解敌军,是部队诗歌的另一内容。人民军队所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真理在他们手里。因此,他们不但用实际战斗击败了敌人,而且还在前沿阵地上开展了活跃的宣传工作,用诗歌揭露敌人的致命弱点,分化瓦解敌军。《嘴巴仗》(注:见《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傅钟的《关于部队的文艺工作》一文)一诗对前沿阵地的对敌宣传工作作了生动的描绘:“嘴巴仗,很重要,能顶几门迫击炮。”这样的“作战”方法,在实际战斗中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比如,在淮海前线的战沟里,战士们教敌军士兵唱起了“为老蒋卖命太冤枉”(注:见荒草、景芙编《人民战争诗歌选》附录的《淮海战役火线文艺活动》一文)的歌,使敌军士气沮丧。他们在革命政策感召下,有的蹲在地堡里哭,有的干脆跑过来投诚。此外,象《三笑敌人》、《送年礼》(注:见《人民战争诗歌选》)等作品,用含蓄风趣的语言,把敌人愚蠢无能的丑态写得淋漓尽致,抒发了人民战士乐观豪迈的喜悦情怀。
在广大指战员诗歌创作的热潮中,产生了战士们喜爱的诗人。其中以毕革飞(1920—1962)最为突出。他自一九三八年参军以后,就一直在部队里做政治工作,曾任军政治部宣传科长。快板诗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写作形式,他被称为“快板科长”。抗战后期和解放战争期间,在敌我装备优劣悬殊的情况下,参加过山西地区的艰苦的攻城战和解放太原的外围战。建国以后又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在他的二十四年的部队生活经历中,有十四年生活在战斗前线。他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政工干部,对战士的生活、思想、愿望、要求都很熟悉。他的快板诗就是从革命战争实际需要出发,为革命战士创作的,因为这些作品“好懂好记有趣味”,深受战士们的欢迎。赵树理为他整理出版的《毕革飞快板诗选》收作品八十二首,只是他创作中的一部分。《给蒋介石打个小收条》、《“运输队长”蒋介石》、《土飞机》、《咱是造飞机的老行家》、《再把刀刃力些钢》、《学习李海水》、《两挺歪把机枪》、《人民军队大会餐》、《洋灰碉的自我介绍》等,都是较为优秀的作品。其中讽刺敌人的作品更为出色。比如《给蒋介石打个小收条》是从“批评”的角度来讽刺蒋介石的:“不是我来批评你,你的工作不算好。质量低,数量少,以后可得作检讨。”在《“运输队长”蒋介石》一诗中,则是用“表扬”的形式,通过反语来讽刺敌人:
“运输队长”本姓蒋,
工作积极该表扬,
运输的能力大呀大增强,
给咱们送来大批大批美呀美国枪;
亮呀亮堂堂。
“运输队”的规矩好,
枪炮人马一齐缴,
一次就送十呀十来万,
步兵、骑兵、工兵都呀都送到;
捷报当收条。
灵活的笔调,风趣的语言,尖锐地揭露了溃不成军的国民党军的腐朽无能,同时也反映了解放战争摧枯拉朽、迅速发展的形势。《人民军队大会餐》以巧妙的比喻,形象地概括了山西解放战争形势的巨大变化,是鼓舞斗志的生动作品。毕革飞的作品,确如他自己所说的,是鲜明的战斗性、群众性、趣味性和煽动性统一在一起的。他很善于构思,每个作品篇幅不长,但描写集中,决不拖泥带水。语言洗炼,又善于设喻取譬,因此,形象而又有风趣,很符合战士的口味。比如,他批评影响了战斗的某些不正确的思想,比作“火车开到公路上”,要“结束他的伙食账”,都是采用战士口语来取喻的。取喻近而寓意远,因此概括了一些普遍现象,便为战士们广泛传诵。
工人群众文艺运动的兴起较之农村和部队要晚一点,创作的数量也不及农村和部队。随着解放战争的胜利发展,工人群众的诗歌创作才日渐蓬勃地发展起来。许多大中城市获得解放后,工人群众在政治上翻了身,在文化艺术上也要求翻身。他们要用诗歌、戏剧、美术、音乐等等文艺形式来表现他们翻身的喜悦和对旧社会的控诉。为了适应这种形势的需要,党派出了许多得力的文艺干部到新解放的工厂中去,推广解放区群众文艺运动的经验,启发和提高了工人群众的思想觉悟,有力地推动了工人文艺运动的发展。
工人群众诗歌创作的基本主题也是歌颂党和领袖,歌唱新生活,歌唱自己的紧张劳动,同时控诉旧社会的罪恶。感情纯朴健康,对比鲜明,气魄宏大,是这些作品的共同特色。如《盼太阳》把新旧社会作了鲜明的对比,旧社会里是“冰霜冷,树叶黄”,工人们挨饿受冻过着奴隶般的生活。新社会展现的光明幸福景象,则使他们不能不由衷地发出这般纯朴真挚的歌唱:“共产党,象太阳,照在人民心坎上,太阳暖,太阳亮,太阳出来人民喜洋洋。”(注: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又如《北石坑》写道:
国民党,小日本,
小日本,国民党,
十六斤大锤代代重。
来了毛泽东,
大锤还是十六斤,
抡起大锤轻如风!(注:见艾青《谈工人诗歌》一文,原文载《人民文学》2卷1号)
这是通过两个不同社会里的不同劳动感受的对比,真切地表达了工人阶级对旧社会的恨和对新社会的爱。此外,象《红灯颂》(注:见艾青《谈工人诗歌》一文,原文载《人民文学》2卷1号)、《新年乐》(注: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及《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草明的文章《工人给我的启示》)、《红旗歌》、《沙里淘金》(注: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及《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草明的文章《工人给我的启示》)、《纱厂女工歌》、《修路歌》、《生产竞赛歌》(注:见人民文艺丛书《东方红》诗选及《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草明的文章《工人给我的启示》)等,都热情洋溢地歌颂了党的领导,歌唱新的幸福生活,歌唱劳动生产,抒发了工人群众当家作主的自豪感。这些作品,是中国工人阶级获得解放后发出的最早的歌唱,是解除了枷锁的人们唱出了过去所不能唱的歌。思想上较为质朴,艺术风格上粗犷有力,主题庄严,感情鲜明。在形式上,大都采用三、五、七言的有韵的歌谣形式,这和民间说唱文学的长期影响有关。其中也有些作品突破了一般的歌谣形式,有着自己的鲜明特色。艾青在《谈工人诗歌》一文中说:“……尽管工人的诗歌在目前还是属于萌芽的阶段,一般地说,思想和技术都还不是很丰富的,对于事物的刻画也不够深刻,但是由于它是从前进阶级的生活土壤中所产生出来的,具备了先天的优越的品质,如果得到很好的照料和殷勤的灌溉,将会萌长出非常郁茂的新林,就从现有的成绩看来,也已经在我们面前展示了非常光明的远景。”这个评价是切合实际的,它对于后来工人诗歌创作的预言,也已为事实所证明。
工农兵群众的诗歌创作,是获得解放的群众在思想上觉醒的歌唱。他们是战斗者和劳动者,参加了改天换地的各方面的斗争,对于新时代的光明和幸福有切身的感受。他们用自己活泼有力的语言,歌唱自己从苦难走向欢乐,从斗争走向胜利,感情是深厚的,内容也极为丰富。比较而言,农民群众的诗作显得成熟完美些;部队的作品则显示出人民军队的革命作风和英雄气概;工人群众的诗作虽还处在萌芽阶段,但也显示出先进阶级的优秀品质。它们正是带着这样新的风格和新的气派,丰富了革命文艺创作,为专业文艺工作者的创作提供了新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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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沿着工农兵方向前进的文学创作(二) 第二节:《王贵与李香香》和《漳河水》
一九四六年九,《解放日报》发表了李季的长篇叙事诗《王贵与李香香》。作品以优美的故事和人民群众熟悉的“信天游”形式吸引了读者,立即受到热烈的称赞,被誉为诗歌创作的一个丰硕成果。
作者李季(1922—1980),其时年仅二十五岁。原籍河南唐河县人。一九三八年他进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结业后,在太行山区部队里做基层工作。一九四二年冬到“三边”地区工作,先后当过小学教员、县区政府秘书和小报编辑。他是一个业余文艺爱好者尼茨哲学术语。认为构成万物的单子是孤立的、封闭的、但,广泛地收集过民歌。在创作长诗之前,他还采用通俗文艺形式写过《老阴阳怒打虫郎爷》,石印出版过《卜掌村演义》等作品,他还用“里计”、“李季”、“李寄”等笔名在《解放日报》上发表过一些通讯、小说和诗歌。
《王贵与李香香》全诗共分三部十三章,反映了一九三年前后,“三边”地区农民群众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开展的激烈斗争;在急风暴雨式的群众斗争背景上,展开了王贵和李香香的爱情故事。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是土生土长的贫苦农民的后代框架,或指他们在理论上和方法上的共同信念。后来,他又,他们的苦难与欢乐,都和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的曲折变化紧紧地联系着。作品真切地反映了贫苦农民的解放和革命斗争胜利血肉相联的关系;在歌颂人民革命胜利的同时,热情地歌颂了王贵和李香香忠于革命的精神以及他们纯朴的爱情。他们的圆满结合和革命斗争的胜利,是水乳交融地联在一起的。“不是闹革命穷人翻不了身,不是闹革命咱俩也结不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