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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盛世灼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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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嬷嬷挨了一通训,又是在满屋子的人中,羞得老脸通红,低声下气地道歉:“是老奴大意了!”

爱兰见气氛尴尬,便用食指一点全哥儿的额头,嗔道:“你这个调皮鬼,都害得嬷嬷挨训了!”

全哥儿嘻嘻笑着,拉着大太太的袖子求情:“太太你就别怪嬷嬷了,是我自己淘气,非要跑着来的!”说着他便得意起来:“她们谁也追不过我。”

爱羊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大人模样的全哥儿做出这幅样子,很可爱,她不由笑起来。

大太太这才注意到她来了,审视了一下她的衣服,皱眉道:“这玉黄色的衣衫也太亮了些,该换件朴素些的!宜卉县主就爱穿亮色,别到时撞了衫就不好了。”

句句倒是为爱羊着想的话。

爱羊笑着让画菊把包裹里的衣服打开,道:“就是防备着这个,又特地带了暗红色的让您看看,这颜色偏沉,极少有人穿的!”

她虽任由大太太折腾,但并不想像以前那样做个牵线木偶,事事都得她提着才行,所以一开始就堵住了大太太再换衣服的想法。

大太太果然不好再则声,勉强了笑了笑:“那就这件吧!”

爱羊注意到爱兰身上穿的还是家常衣裳,便知是要另外回去换的,佯装好奇地问:“四姐姐穿什么衣服?”

爱兰端庄一笑:“不过平常的衣衫罢了,谁还特意去记这个?”

她瞥了眼画菊手里的衣服,嘲弄之色尽显。

爱羊柔声道:“只不过是为了尊重的缘故,不然太太也不必费心为女儿挑衣服了!”

爱兰与大太太的脸色齐齐一变,尤其是爱兰,在此之前,因为接触得少,爱羊又有种种的顾虑,除了在居然院那次,还从未这样反击过她!

大太太却是已有了几次经验,倒还耐得,便对爱兰使了个眼色,又看向爱羊:“既如此,你也回去把衣服换了吧,直接去二门就是!”

爱羊恭声应了,带着画菊走了出去。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大太太这么注重这个聚会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像黄嬷嬷说的那样,是舍弃上了战场的君易清,又选了一个优秀的少年郎吗?

她在二门见到爱兰的时候的确大吃一惊,大太太果然下了大工夫,那件胡装不用十天的功夫是完不成的,抑或是大太太早就在为这天做准备,提前让金玉阁的绣娘做好的!

爱兰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

上身是一件玉色红青驼绒三色缎子斗的水田翻领小夹袄,下身着了同色的裤子,外罩了一条累珠叠纱羽蓝色的披风,衣服上凡是口子与袖口处皆镶嵌了密密的红宝石,看着典雅非凡,尊贵无比。尤其在走动的时候垂下的腰带与披风上的折痕处,都流溢着五彩的霞光。

爱兰原就是个端庄的气质,下颌微扬,眼神矜持地看着前方,倒真是大家主母之相。

这些年大太太与大老爷这么疼她,也不是没有理由!

爱善却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胡装,发上也罕见地只插了一支木簪,耳上也只戴了一对滴翠坠子,此外便没佩戴任何首饰,凌厉的双眉倒也显得温婉起来,有种南方小家碧玉的柔美——想到她之前似乎对欧阳仁哲很感兴趣,爱羊笑笑,若是想装扮成欧阳澜那样温柔沉静的气质,又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很难!

爱羡的容貌在李家四女中是数第二的,但她年龄尚小,站在三个打扮出色的姐姐身边,倒不怎么出挑。

爱羊着重看了眼她沉默安静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她总让爱羊产生一种戒备,不愿与其过多亲近。这只是爱羊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四人互相见了礼,爱善很难掩饰住双目中的嫉羡目光,直直地盯着爱羊。毫无疑问,即使穿的是一身偏沉的暗红色胡装,头上也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甚至脸上并未抹什么粉,爱羊依旧是四人中最抢眼的,那含笑带怯的表情,粉嫩如白瓷似的皮肤,黑亮清澈的杏眼,眉间展现出的憨真,就如刚出水的芙蓉,清艳美丽!

几个小厮把她们的马匹牵了过来,爱羊望着自己那头矮墩墩的无精打采的马叹了一口气,难道今天就骑这样的马过去吗?

爱兰脸色变了变,低声咕哝了一句:“我还是先坐车,等到了再骑马吧!”一说完,便又让忙着让人把马车牵过来。

爱羡也不怎么喜欢骑马,她还小着呢,也过去要和爱兰一同坐马车。

爱善看着她们二人身上穿的精致华贵的胡装,暗自撇了撇嘴。

“那么,”她毫不客气地对爱羊说道:“你是要坐马车还是要骑马?”

她脸上那股强装出来的柔美不见了,爱羊淡淡道:“我还是骑马吧!”

爱善讥讽地朝她的马看了一眼,紧挨着那矮马身边的便是一头气宇轩昂的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看着威风凛凛!那是在得知爱善善于骑马之后,大老爷专门为她买的。

爱羊也无声叹口气,就凭她这匹马的残弱模样,说不定还没到汝郡王府呢就先断了气!

但她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好让爱善更得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谈心

爱善率先跳上了马,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身后的三人,一马当先,迅速穿过二门不见了。她的丫头绿袖也相当帅气地骑着一匹马,追主子去了。

爱兰与爱羡神情都不怎么好的钻进了马车,慢悠悠地出府而去。

爱羊又让人为画菊牵来一匹马,二人便也出发了。

她们是要先到汝郡王府,然后再一起去半雪庄的马场赛马。

但刚出了李府,就被阿十气喘吁吁地拦住了。今天一大清早的,爱羊就不见了她的人影,还想着她受不了自己的冷淡回王府了呢!

“姑娘,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阿十看着很高兴,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

爱羊的胃缩了缩,竟然是桐烟!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爱羊她们所在的方向。

画菊昨日并没有见她,也不知爱羊异乎寻常的态度,皱着眉问:“那是谁?怎么是一个驼子?”

爱羊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画菊一惊,不解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阿十暗自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便又看着爱羊笑道:“姑娘,你瞧桐烟身后牵得那匹马,那可是他亲自为你挑的,又专门送了过来!”

爱羊怀疑地盯着她。

“好吧!”阿十咳了咳,道:“是松烟命令他送过来的,桐烟有事,过不来!”

爱羊从鼻孔哼出一声:“松烟就会欺负人!”她看向桐烟的目光中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与疼惜。

但画菊注意到了,惊讶地睁大眼睛——她家姑娘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同情别人,这人是谁?她疑惑地看向阿十,但后者只耸了耸肩,悄悄做了个鬼脸,暗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怎么来了?”爱羊走到桐烟身前问。

不待桐烟回答。便又关怀地说:“昨日回去后松烟没有对你摆脸色看吧?或者欺负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桐烟脸上的戒备与好奇之色更显,但最终却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牵着的缰绳递给她。

爱羊这才看到他身后的那匹马。

也不是什么多出挑的马种,纯黑色,马背宽厚,四肢健壮,但一看就知是上过战场的,那肃然的气势与不耐烦刨着蹄子的姿态瞒不了人的!

“这马不用跟着上战场吗?”爱羊诧异地问。

“这是桐烟的马,现下他又不用……”阿十在旁解释道。

爱羊无言地注视着他那条瘸了的腿,内心闪过一丝悲哀与难以言状的愧疚!

“那小的这就告辞了。”桐烟对爱羊做了个揖。又摸了摸马,马头也一直拱着他的脸。一幅亲密依依不舍的样子。

爱羊忙道:“这马我没相中,你带回去吧。”

几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尤其是桐烟,注视她的目光中难掩深思。

爱羊坚决地说:“我那匹马就很好,不用这个。”

桐烟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图一般。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再骑不了马的,姑娘喜欢它是它的福气。不然它也一辈子待在马厩里碌碌无为地等死!”

“不会的!”爱羊不喜欢他说出这样愤世嫉俗的话,激动地说道:“他曾经那么伟大过,怎么碌碌无为呢?是你太悲观了!”

桐烟毫无生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涟漪,然后轻轻对爱羊说:“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爱羊惊讶,迅速盯了一眼在旁明显很好奇的阿十,冒险地说:“我们是见过。不过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桐烟眼中的深思更浓。

阿十与画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画菊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姑娘一直被关在居然院中,是什么时侯见的这小厮。

但庆幸的是桐烟并没有再问下去,只道:“谢谢你的银子!”说完后便转身告辞。

爱羊看着那佝偻苍老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而阿十此刻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个小小的疑问,当姑娘说以前见过桐烟的时候。迅速看了自己一眼,似是害怕有什么秘密被自己发现。但是她想隐瞒自己什么?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姑娘,该走了!”画菊提醒道。

“嗯。”爱羊摸了摸那黑马背上华顺的毛,率先骑了上去。

那匹马出乎意料的柔顺。

阿十很高兴:“姑娘,黑枣喜欢你,以前我骑了它一下它还老大不高兴呢!”

爱羊下颌微扬,浮起一丝微笑:“这叫做黑枣?”

“是!”阿十应声。

爱羊爱怜地看着它,以前见过那么多次,但她从没有注意过桐烟骑的马是什么样子的?叫什么?

她那时只对名马感兴趣。

现在她要把错过的都补回来,然后尽量补偿桐烟。

碌碌无为吗?爱羊冷笑,我绝对不会再让君易清那样对你!

到汝郡王府的时候稍晚了一些,众人都已经到了,在郡王府外焦急地等着爱羊。

有几个身份高贵的宗师子女都不耐烦地问君宜卉:“凭什么我们要等那个卑微的小小的庶女?”

君宜卉更加不耐烦:“我说过了,这场聚会就是为她而举办的,现在正主没来,去什么半雪庄?”

“很抱歉,来晚了!”爱羊骑着马到君宜卉身边,温婉笑着:“有点小状况。”

她环顾四周,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有王初珍,与她在一起的是自胡思孝死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胡贞淑几人,与汝郡王在一起的却是欧阳仁哲和胡思礼。

再次见到胡思礼,爱羊的心莫名温暖起来——有时候或许是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在胡思礼面前她那颗乱糟糟的心总能得到平静。

“既然来了,这就走吧!”汝郡王君易锦一声令下,众人便纷纷骑上马向京郊出发。

胡思礼没有跟着他,却来到爱羊身边好奇地问:“我以为你与宜卉县主的关系不好?她谈起你的语气总是很厌恶的样子……”

爱羊挑挑双眉:“可能她现在对我改观了!”

胡思礼笑了:“我看不见得!”

爱羊问出了很久以来的疑问:“以前从未听说过你和汝郡王的关系很亲近?”

胡思礼沉吟了一下,淡声道:“有一次我无意中救了他一回,后来就熟悉了,彼此的脾气性情又合得来,便来往多了起来!”

爱羊审视着他的神情,轻声:“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汝郡王他——”

后面的话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皱紧了眉头,竭力想找出更适合表述的词语:“汝郡王很冷性寡情,除了对君宜卉稍有那么点的亲情外,对待他人都一向是……”

胡思礼打断了她,淡笑:“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放心,外面的那些只是谣传,易锦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君易锦的父亲与侧妃母亲早早去世,世人都传是他想早日当上郡王的缘故,但皇家并未深究,君宜卉又与他的感情很好,所以这些才只是作为猜测和市井小道的消息流传着……

但每次看到君易锦,爱羊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提防着,她有些怕他!

胡思礼显然也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爱羊不太自然地笑着:“可能是以前见过他无情的一幕……”

她想起前世那个黑暗血腥的记忆,心口打了颤。

胡思礼安慰道:“他一向就是这个性子,你不用害怕!”

爱羊点点头,不是出自内心的。

胡思礼忽然笑道:“不过还真是奇怪……”

爱羊诧异:“什么奇怪?”

“你不怕冷煞如同修罗的明南王世子,却怕儒雅有礼的汝郡王!”胡思礼似乎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但又像是有什么忧虑的事情似的,表情顾虑重重。

爱羊不解:“怎么了!”

胡思礼犹豫了下,看了看四周,此时他们已落到众人后面,除了远远跟着的阿十她们,并没有人在身边。他这才道:“你知道明南王世子做了什么吗?”

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神,爱羊忽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杀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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