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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盛世灼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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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对爱羊来说那是一个陌生的府邸,没有任何感情。

他现在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爱羊想。

她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的确不太想回去!”她不愿意现在就和李益闹僵,以后要想在李府平安生活还得得他的庇护,但是一想到今早的那个耳光,她就又无法冷静,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过去!

君易清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头发,保证似的说:“以后会好起来的!”

爱羊点点头。

一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爱羊好奇地掀开窗帘,看向外面。不由愣住了!

这是前世她与君易清经常来的地方,高大的树木如巨人一般排排树立。树叶浓密茂盛,在夏季是一个很好的乘凉之地,树林的尽头,是一处自山上倾泻而下的瀑布所形成的深潭,幽深寂静。躲在那里,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还是小时候他们两个无意中发现的,以后就经常喜欢来这里游玩。

但现下已是秋日,曾是繁盛的树林都已经凋零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树叶,树枝光秃秃的,映入视线的便是满目的荒凉。

可是爱羊知道最终目的并不是这里。

君易清把她扶下车,向树林中走去。

松烟与车夫安静地在原地等候。

他们来到树林的尽头,一处深潭便展现在二人眼前,高大的似白练的瀑布自巍峨雄伟的高山上倾泻而下,在深潭的水面上激起层层的水花,带来一片凉意。

君易清忽道:“我在李府似乎看见这么一副绣图?”

爱羊的心下意识地揪紧,她竭力不露出什么异样来,好奇地说:“可不是,这同我绣的那幅灼华图很相似,不过我绣的可没这天然的瀑布有鬼斧神工之巧!我应该在绣之前就来看看的!”

她很是惋惜的样子。

君易清笑笑:“我应该带你早点过来!”

爱羊失笑,连连点头:“对啊!”

“小心一点!”君易清踏上碧潭的边缘,坚实有力的双臂稳稳握住爱羊的胳膊,让她也踩了上去。

爱羊让自己显得很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君易清笑而不答,只是拉着她往高山的方向走。

碧潭的边缘长年溅着水,又长着青草,爱羊精致小巧的绣花鞋踩在上面必须要小心翼翼,不然很容易会滑倒。

她紧紧抓着君易清的手,随即又为自己感到羞愧。

她的身体变了以后,心境似乎也变了,以前玩这种冒险游戏会非常开心兴奋的她现在竟然忐忑不安,生恐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深潭——深潭的底可是有无数被淤泥覆盖住的漩涡,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君易清察觉到她的紧张,轻声安慰:“不用害怕,我紧紧抓着你呢!”

爱羊咬了咬唇,没吭声。

到了深潭的尽头,瀑布就在他们的左方肆虐而下,澎溅的水花把二人的衣服都打湿了。

君易清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道:“忘记让你穿上披风了,待会儿被冷风一吹又该感冒了!”

爱羊下车的时候把披风落在马车上。

她摇头:“没关系,哪有那般娇弱!到了吗?”她问。

君易清指着山前长着丛丛的似是蕨草一样藤很高的植物——一道天然的屏障:“在那里!”

他上前一步,扒开那些藤与草,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

“要钻进去吗?”爱羊小心地问。

“来,跟在我身后!”君易清拉着她钻入了长满苔藓的石洞中。

爱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牙色衣衫,叹口气,也弯腰跟了上去。

刚进入的时候洞内很黑,几乎不见五指,但适应了之后,就能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渗进来的日光。

走了大概有一息的功夫,才终于到了洞口,君易清与她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即使早就猜到会看到什么,但爱羊仍是惊讶地欢呼一声,满眼的不可思议!

☆、 第九十五章 枫树林

原谅我的章节名无能吧……

****

引映眼帘的似乎是一个火红的世界,火红的海洋,即使是深秋,万物都凋零的时候,这里依然生机勃勃,那火红的颜色仿佛是燃烧的火焰,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暖意。

这是一片很大的枫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

明艳的阳光斜照下来,那于枝头摇曳着的枫叶更加红得鲜亮,红得热烈,仿佛是一只只红色的会发光的蝴蝶,穿梭于林间,在一片寂静中翩翩起舞。

爱羊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快乐。

君易清笑问:“喜欢吗?”

在这团团生机的氛围中,他的笑容更加真实了些。

爱羊点头:“很好看!”

君易清带她穿过枫树,来到中间的一片空地上,空地的一旁有几大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二人坐上去,静静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微风拂过,似乎把爱羊压在心底的烦躁与不愉也给吹散了。“真漂亮!”她喜爱地说:“以后做木雕时要刻许多枫叶!”

“你喜欢什么花?”君易清突然问。

爱羊随口答道:“桃花!”但她立即就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低下头,不敢看君易清的表情。

后者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感叹似的说:“桃花啊!”

爱羊觉得自己该说上两句,便好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君易清露出一个悲伤的奇特的笑容:“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是和那个很有木雕天赋的女子有关吗?”爱羊抑制住砰砰跳的心,小心翼翼地问。

君易清犀利的双眸迅即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爱羊解释道:“好几个人都曾向我提过她,而你刚才的表情和他们那时一模一样……她好像不在了……”

君易清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冷笑:“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在了吗?”

爱羊掘紧了唇。

似乎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君易清就轻轻地说:“因为我亲手杀了她……”

爱羊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与杀她的仇人比邻而坐,甚至从远处望过来,二人似是如恋人一般依偎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与他特有的竹叶般的气息,他们离得这般近,近的爱羊只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就能插进他的胸口……

君易清的声音也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在爱羊耳里,也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字符。

她垂着眼帘。静静望着地面,僵硬的手指艰难地动了一下。这让她感觉到她还活着,她并没有死去!

那股强烈的憎恨似乎也活过来了,在爱羊的身体里蔓延着,随之活过来的是她的感官。

君易清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来:“她说她喜欢桃花在娇柔中所绽放出来的那种明丽惊艳,就好像是万事万物都不能阻挡一样……”

爱羊转头看向他。唇蠕动了两下。

君易清发觉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爱羊暗叹一口气。道:“那她必定是恣意大胆的女子了?”她的手悄悄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易清突然很不高兴,或者说自谈起欧阳仁姗后他就一直没有高兴过,冷声说道:“回去吧!”

爱羊看看天色,还很早。

但是君易清已经大跨步顺着来路回去,她只好忙跟在后面。

幸好在洞口的那里,他停住了。

他伸出一只手。爱羊小跑到跟前,犹豫了下,便把手放了上去,二人顺着黑乎乎的原路返回,又小心地沿着深潭的边缘。穿过光秃秃的树林,终于安全地回到了马车旁。

爱羊的衣衫都被打湿了。裙角与鞋子上也沾着都是泥,狼狈不堪。

君易清与她相比就好多了,他无视松烟与车夫的目光,把爱羊扶上车后,道:“先去别院!”

爱羊小心蜷缩在一角,害怕身上的泥把铺着贵重的羊毛毯给踩脏了。

君易清随手把披风给她扔过去,便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倒了杯温茶慢慢品着。

爱羊把披风披在身上,不明白为什么他又不高兴了?

是因为谈起欧阳仁姗的原因吗?

马车行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别院门口。

君易清带着爱羊回到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让筱月为她找了一身衣服出来换上。

这是套绣着桃花的淡粉衣衫,大小很合适,爱羊努力让自己不去怀疑这是君易清特意命人为她做的!

因为她一这样想,那个疑问就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为什么他竟会知道她喜欢的也是桃花?

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她又多穿紫色衣裳,除了在念慈庵那次黄嬷嬷为她做了一套绣着桃花的衣衫之外,从来没有穿过粉色的!

当然,她穿粉色就如是一个娇俏的娃娃,水灵可人,又从眉眼间开出一种别样的风致明艳来!

她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去探探他的口风,松烟就在门外禀告道:“五姑娘,若是换好了衣服,咱们这就上路吧!”

爱羊奇怪:“要去哪儿?”

松烟平静地回答:“爷让小的送五姑娘回李府!”

“什么?”爱羊又感到了上次从这里回去的那种的难堪,咬牙切齿地问:“他呢?”

没有指名道姓,松烟却懂了,声音清亮,听在爱羊耳里显得比往常要高上许多:“爷刚刚骑马回去了,说是还有要事要办!”

爱羊几欲咬碎了一口玉牙,该死的君易清,总是这样把她悄无声息地丢下!

他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

这种人根本就不能信!

努力了半天,她才把心中的那股怒气压了下去,淡淡道:“我再办完一件事后就回去。”

松烟没有吭声。似是在等她的吩咐。

“昨天苏掌柜是不是送来了一个叫楠木的丫头?”爱羊问。

这是她今天愿意来到别院的原因,她想看看好几天都没看见的楠木,不知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松烟很快回答:“苏掌柜昨日送来一个小丫头与一个小男孩,小的这就让人把他们叫过来!”

爱羊很高兴:“椴木也来了啊?”

把他买下那么久,她却一次也未见过,又是个九岁的孩子。她摸摸袖口,想看看有什么是适合送出去的!

然后她才想起她匆匆出府,除了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外,别无他物。

她想把耳朵上的银坠子摘下来,又回忆起那次君易清对她赏给松烟一对镯子很是生气。只好叹口气,以后再说吧!

她坐在屋里。就听到楠木大呼小叫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个小丫头,还是不改这调皮性子!

爱羊忙笑着迎了出去,一个穿着淡蓝色丫鬟服饰模样的人映在眼里,她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安静的少年。

楠木快速奔到她身边,深深行了一礼后。便又是哭又是笑:“好姑娘,奴婢终于又见到你了!”

松烟在旁深深皱着眉头。那模样与君易清不高兴的时候很相像!

爱羊忍着笑,把楠木搀扶起来,细细打量了她一下,点头:“还好,没有饿瘦!我还生恐松小哥儿会虐待你呢!”

看得出来楠木与松烟处得并不好,闻言一扬下巴:“我是姑娘的人,他敢!”

松烟瞪了她一眼。

楠木便忙着告状:“姑娘你瞧。他比我大了五六岁,还仗着个子高处处欺负我!”

松烟今年十七八岁,自然要比她高上一大截。

爱羊笑着看向她身后那个沉默的人影:“这就是椴木吗?”

椴木抬起一张秀气的脸,刚看了爱羊一眼,就被楠木拍了一一巴掌:“还不赶紧给姑娘请安!”

她声音又利又脆。倒真是副长姐的样子!

当然如果不看她的行为的话……

爱羊瞪了她一眼:“怎么对弟弟这么凶!”

椴木懒洋洋地斜了楠木一下,便向爱羊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小的椴木给姑娘请安!”

他人虽小。动作却丝毫不差,很是标准。

爱羊忙笑着让他起来,打量一番后,夸赞道:“楠木,你瞧瞧你弟弟,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沉稳,比你强多了!”

椴木与楠木有几分相似,都是瓜子脸,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只不过椴木明显要稳重一些。

楠木不服气地嘟了嘟嘴巴。

松烟怪会看眼色的,见状便对爱羊做了一个揖:“小的先去看看马车安排好没有!”

爱羊知他是让自己与楠木姐弟说说知心话,便含笑点头:“好!”

待他出了院子,不见了人影之后,楠木便焦急地问:“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画菊姐也没有说清楚就让奴婢与弟弟火急火燎地藏了起来,奴婢是去了四姑娘院子,但没偷东西,奴婢不是小偷……”

她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大堆,爱羊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忙制止了她:“我相信你!咱们先进屋再说,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几人来到屋中坐定,爱羊便细细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又道:“你勿用操心,暂时就在这别院住着,有世子爷在前挡着,谁也耐何不了你!等以后这事淡下去了,我再想办法让你改个名字,再回来伺候我!”

当然那就得等她嫁了人,脱了大太太的视线之后了!

楠木算了算时间,觉得也不用等多长时间,兴致便又慢慢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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