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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盛世灼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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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自己嘲笑爱羊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太后娘娘竟然真的下了一道懿旨……木工女匠人?这是要把她的身份定为低贱的匠人吗?

可是,可是同为李府姑娘,自己不就成了木工的姐姐吗?

这怎么行?

这怎么可以?

她怒目瞪向爱羊,但后者只是在一开始的惊愕之后,便很平静地接了圣旨,又三叩首,这才行完礼。

宣懿旨的是太后身边的王公公,他怜惜地看了一眼面前低眉垂首的少女,暗叹一口气,便拱拱手道:“懿旨既然接了额,咱家这就回了!”

大老爷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走过来:“大中午的劳王公公跑一趟,您何不先喝了茶再走?”他悄悄在袖子下塞了一张银票过去。

他认识这位王公公,知其为人和善,不像其他的阉人那样踩低逢高,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便寻思着问问情况——太后究竟是何故生五丫头这么大的气,竟然亲自下了懿旨来羞辱?

这也是爱羊震惊过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王公公知大老爷的意思,但这是机密,实在不能说,所以他在接了银票后,只轻飘飘说了一句:“万事低调”,就告辞了,留也留不住!

在一旁的爱羊听见,不由疑惑:万事低调?这是在警告他们太后震怒的意思!除了这道懿旨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惩罚措施……

但是为什么?

她所做的只不过是与君易清的关系稍稍亲密了些而已,怎么会惹得太后勃然大怒呢?甚至要不惜毁了她的名声,将她降为卑贱的匠人之女?

太后会为了荣华郡主做到这种地步吗?

再说她名义上是明南王李侧妃的侄女儿,若成了女匠人对李侧妃也甚有影响,更会让皇家蒙羞!

太后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么,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这才使得太后震怒,定要发布这样一道懿旨来泄气……

她正想着,忽一道大力向自己迎面扑来,她本能抬头,还未看清楚,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顿时头冒金星,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她咬到了舌头,嘴角便流出血来!

爱羊恍惚听到大老爷的咆哮声与几声女尖叫。

但她两耳轰鸣,脸火辣辣得疼,那些声音似乎离她很远,根本就听不清。

她勉强抬头看向前方,视线中一片模糊,似乎有个人影挡在自己面前,她能听出她是在哀泣,是在向大老爷求情吗?

爱羊想告诉她没有必要,李益是不会因为你哭的痛就放过我的,他恨这个身体,他厌恶本尊,这是他积聚多年了的怨气的猛然爆发,你是阻止不了他的……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那股眩晕与恶心在她大脑与喉间涌动,整个房间都是旋转着的,似乎她一开口就要吐出来似的!

她想到了前日晚上那奇异的情形,那时她也是感到眩晕与恶心,但明显现在这种状况更明显一些。

☆、 第九十二章 女匠人

李益的脸色铁青至极,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这个孽障,我就该活活打死你!”他一脚就又要向爱羊踢去。

众人都惊呆在那里,爱善她们短促地叫了一声。

随后跟来的黄嬷嬷忙不迭地挡在爱羊身前,向大老爷请求道:“请老爷消消气,这不是五姑娘的错啊,请老爷不要怪罪姑娘……”

看到她更让失去理智的李益怒火中烧,赤红了双眼,就要踹她!

幸喜大太太及时拦住了,她抓住大老爷的胳臂,急急忙忙劝着:“老爷要是真生气也要等这件事过去后,随便找个理由打发,现在太后懿旨刚刚发过,你就把五丫头打得不像样子,让外人知道了,不就是您不满懿旨吗?现下咱们已经是危机丛丛,何苦再给人送上这个把柄呢?”

她说的很有道理,声音急切中又带着一丝柔和,大老爷不得不住了脚,冷声:“把她们都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不许探望!”他依然相当愤怒,就连声音也是颤着的。

这是要像对杨姨娘那样把爱羊禁足起来!

爱兰在后微微的笑。

李爱羊,你使李府犯下如此蒙羞,犯下了大错,就是君易清到了也救不了你!

你就同着你那个卑贱的姨娘一样在旮旯角落中慢慢腐烂吧!

但是她高兴得太早了,爱羊被黄嬷嬷搀扶着正被众人送回居然院的时候,有个人影闯了进来,是君易清!

他满头大汗,双目焦躁,一向整洁的衣衫有些凌乱,似是策马狂奔而来。闯进了院子后,一眼看见爱羊,便立马大踏步走过来,大太太身边的那两个矮胖婆子忙上去拦着他,可还未到跟前,就被君易清两鞭子给甩到一边,跌在地上,痛苦地惨叫起来!

他皱着眉望着爱羊,她左脸红肿,嘴角还带着血迹。眼神飘忽,步伐不稳。明显是受了惩罚的样子。

终究是来迟了一步,他掘了掘唇,伸手去拉爱羊。

黄嬷嬷不知该不该拦着。

大老爷已经闻讯赶来,小跑着来到君易清跟前,低声下气地作揖道:“世子爷。下官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小女的名声已坏。现下又被赐了个女匠人的身份,实在是不宜与您多加牵绊啊……”

君易清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声音冰冷阴森,眼睛中毫无温度,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饶是大老爷有充分的理由,此时也不由有些害怕,忙慌慌张张地解释:“下官。下官是一时气愤……”

君易清薄薄的嘴角掀起一个嘲弄的微笑:“我警告过你,但是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老爷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流了下来。

大太太在旁忙接话道:“世子爷,实在是我家五丫头现下的身份太过尴尬……与您走这般近没有好处……”

她这是在暗示爱羊之所以会得罪太后是因为君易清的原因。

君易清的眼睛眯了眯,又专注地看向爱羊,沉声:“我会娶她!”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爱兰、爱羡都惊讶地张大嘴巴,丫头、婆子们也惊疑不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希望谁能告诉她们这只是一场梦境,不是真的!

大太太的表情仿佛是刚有人打了她一巴掌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大老爷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就连爱羊涣散的目光也有了焦距,怔怔地看向君易清,但不知怎的她的表情上竟有一丝悲伤。

君易清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第一次表明了心志,要比在马车上单独对爱羊说的更值得人信赖,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悲伤呢?

他又说了一遍:“我会娶她!”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容不得人忽视。

一片静默。

终于大老爷开口了,看他踌躇的样子似是在考虑该怎么说:“世子爷,这件事……由不得您做主……”

君易清轻蔑一笑,环顾四周,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谁奈我何!”

那一瞬间,爱羊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征战沙场、睥睨万物的少年将军,霸气尽显!

说完这句,君易清显然是没有耐心与李府的人在纠缠下去,径直拉过爱羊的手臂,半扶半抱着她向外走去。

身后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爱兰恨恨地揪着自己的帕子。

大老爷无声叹了口气。

爱羊平静地随着君易清往府外走去,在上他那辆马车的时候,君易清问:“你就不问问去哪里吗?”

爱羊挤出一个微笑:“臣女自然全听世子爷吩咐!”

她的语气又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生疏。

君易清默了默,把她扶上马车,然后对车夫说:“走吧!”

爱羊蜷缩在软榻上,安静得就像一只猫。

好半晌,马车上只听得见大街上远远传来的喧哗声。然后,君易清问:“你在怨我?”

爱羊怔了怔,一双杏眸专注地望着他,轻声:“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怎么办?”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厌倦了某种东西似的。

君易清毫无理由地恐慌起来,顿了顿,冷声道:“你只需想着现在就可以了,无须庸人自扰!”

爱羊轻笑一声,微蹙了眉没有回答。

君易清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忽肯定地说:“你没有以前那样自信了!”

爱羊疑惑地望着他。

君易清却不再看她,视线移向前方,低声:“你初次见我的时候,虽然故作柔弱,但眉宇间却非常自信,相信我一定会注意你……”

爱羊低叹:“那时太过天真!”

君易清的眼睛再次眯起来。冷笑:“所以现在不过是一封太后的一封懿旨罢了,你就害怕了?”

“不是!”爱羊若有所思:“我当初想的太简单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外在因素,只是觉得只要能得你欢心,其余都不重要……”

“难道不是吗?”君易清反问,语气不满。

但爱羊没有听出来,她似乎陷进了自己的记忆中,呢喃着说:“那个时候,或许……太后……最终也是不成功的……”

君易清一头雾水。

爱羊苦笑:“你听说欧阳姑娘被太后召进宫了吗?”

君易清厌恶地皱着眉,他当然知道。爱羊之所以有今日祸事也是拜欧阳澜所赐!

爱羊惊讶,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对她很有好感呢!”

君易清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所以这就是你接近我故意扮柔弱的原因?”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爱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是啊,我以为你喜欢你这样子的!”

君易清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冰冷起来:“抱歉让你失望了!”

爱羊笑了起来:“欧阳姑娘是个聪明的,也是个会做人的……”

不像她,把所有能得罪不得罪的人全得罪光了……

“只是自作聪明罢了!”君易清像是不愿提起这个。换了话题:“对不起!”

爱羊静静望着他。

自重生来,她就发现君易清的性情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高傲自负的模样了,尤其是道歉,都很诚心诚意!

她想,正因为他的这种态度,所以不管糟糕的结局是不是他造成的,她都无法去怨恨。

“怎么?”她问。

君易清艰难地说:“是我惹怒了太后,她才迁怒到你……等我知道的时候懿旨已经发出去了……”

爱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君易清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在和亲一事上与太后发生了争吵……皇祖母她认为是你撺掇着我……”

爱羊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笑道:“那么现在我是红颜祸水了?”

君易清动动嘴唇,轻声:“肯定是!”他凝神望着她,那极黑的眼睑仿佛是珍珠贝壳,偶一阖眼。便有一丝晶莹的流光溢过。

爱羊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君易清笑了,又爱怜地轻抚她红肿的脸颊:“等会儿就上药。不然明日就该青了!”

爱羊掘起唇轻笑:“没事的,老爷他没有太用力。”

君易清厌恶地皱了皱眉。

“那么,我们去哪儿?”爱羊打起精神问。

“快中午了,去吃午饭吧?”他看向爱羊:“去宝和斋吧?”

虽是征求的语气,却早就吩咐车夫向宝和斋驶去。

宝和斋,那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楼,非世家贵族不能进。

爱羊想起一事来,便漫不经心地说:“说起吃饭,我就想起在半雪庄吃的那一次,沐婉姑娘的厨艺真是高超,自那之后再吃螃蟹就没那么美味了!”

君易清眼睛注视着前方,似是没有听见。

爱羊继续说:“对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在你马车上还尝到她做的点心呢,鲜得不得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知味堂的,后来才知不是……”

君易清用手敲敲桌子,问:“沐婉做的点心?”

“对啊,”爱羊天真地问:“你不知道吗?”她露出好奇疑惑的目光。

君易清突然笑了,面容俊朗:“我的确不知道!”他见爱羊的神情明显更疑惑起来,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松烟办事不利,是该惩罚。”

爱羊怀疑地看着他:“但如果松烟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又怎么敢私自让吃食入了你的马车?”

君易清的薄唇紧紧掘起,没有回答。

爱羊突然明白过来,松烟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知道坐入马车的是她,他想让她看到沐婉特意做的点心!

但是为什么?

她恍惚有些明白了,自菊花宴以来,先是君易锦,再来是君宜卉,又是松烟,然后欧阳澜……他们都隐隐约约地在向自己表明什么……

或许,真如猜想的那样,那位叫沐婉的姑娘与自己真有某种联系!

但是她还不知道。

她表情变幻莫测,君易清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爱羊定睛望着他,决定说实话:“我在想那个叫沐婉的姑娘!”

如预料的一样,君易清突然烦躁起来:“她怎么了,不过是厨艺好些罢了……”

爱羊的脸上蒙了一层浅浅的郁色:“是吗?可是你看着好像对她特别在意的样子?”

君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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