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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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院更议赠安远军节度使马怀德已葬请谥,乃言:“自古作谥,皆在葬前。唐《开元》,三品以上将葬,既启殡,告赠谥于柩前;无赠者,设启奠即告谥。……,宋绶建议,令官给酒食。其后,又罢赠遗。自此,既葬请谥者甚众。岁月浸久,官阀行迹,士大夫所不能知,子孙与其门生故吏,志在虚美隐恶,而有司据以加谥,是废圣人之法,而褟唐庸有司之议也。”诏:“自今得谥者,令葬前奏请;或其家不请,则尚书、太常合议定谥,前葬牒史馆及付其家。即褟私谥不以实,论如选举不以实法。既葬请谥者,不定谥。”
125 志第七十八 礼二十八(凶礼四)
士庶人丧礼服纪
士庶人丧礼。开宝三年十月,诏开封府:禁丧葬之家不得用道、释威仪及装束异色人物前引。太平兴国七年正月,命翰林学士李昉等复位士庶丧葬制度。昉等奏议曰:“唐大历七年,诏丧葬之家送葬祭盘,只得于丧家及茔所置祭,不得于街衢张设。又长庆三年,令百姓丧葬祭奠不得以金银、锦绣为饰及陈设音乐,葬物稍涉僭越,并勒毁除。臣等参详子孙之葬父祖,卑幼之葬尊亲,全尚朴素即有伤孝道。其所用锦绣,伏请不加禁断。其用音乐及栏街设祭,身无官而葬用方相者,望严禁之。其诏葬设祭者不在此限。又准后唐长兴二年诏:五品、六品常参官,丧舆舁者二十人,挽歌八人,明器三十事,共置八床;七品常参官舁者十六人,挽歌六人,明器二十事,置六床;六品以下京官及检校、试官等,舁者十二人,挽歌四人,明器十五事,置五床,并许设纱笼二。庶人,舁者八人,明器十二事,置两床。悉用香舆、魂车。其品官葬祖父母、父母,品卑者听以子品,葬妻子者递降一等,其四品以上依令式施行。望令御史台、街司颁行,限百日率从新制;限满违者,以违禁之物给巡司为赏。丧家辄举乐者,谴伶人。他不如制者,但罪下里工作。”从之。
九年,诏曰:“访闻丧葬之家,有举乐及令章者。盖闻邻里之内,丧不相舂,苴麻之旁,食未尝饱,此圣王教化之道,治世不刊之言。何乃匪人,亲罹衅酷,或则举奠之际歌吹为娱,灵柩之前令章为戏,甚伤风教,实紊人伦。今后有犯此者,并以不孝论,预坐人等第科断。所在官吏,常加觉察,如不用心,并当连坐。”
景德二年,开封府言:“文武官亡殁,诸寺击钟未有定制。欲望自今大卿监、大将军、观察使、命妇郡夫人已上,即据状闻奏,许于天清、开宝二寺击钟,其声数旋俟进止,自余悉禁。”从之。
绍兴二十七年,监登闻鼓院范同言:“今民俗有所谓火化者,生则奉养之具唯恐不至,死则燔爇而弃捐之,何独厚于生而薄于死乎?甚者焚而置之水中,识者见之动心。国朝着令,贫无葬地者,许以系官之地安葬。河东地狭人众,虽至亲之丧,悉皆焚弃。韩琦镇并州,以官钱市田数顷,给民安葬,至今为美谈。然则承流宣化,使民不畔于礼法,正守臣之职也。方今火葬之惨,日益炽甚,事关风化,理宜禁止。仍饬守臣措置荒闲之地,使贫民得以收葬,少裨风化之美。”从之。二十八年,户部侍郎荣薿言:“比因臣僚陈请禁火葬,令州郡置荒闲之地,使贫民得以收葬,诚为善政。臣闻吴越之俗,葬送费广,必积累而后办。至于贫下之家,送终之具,唯务从简,是以从来率以火化为便,相习成风,势难遽革。况州县休息之久,生聚日繁,所用之地,必须宽广。乃附郭近便处,官司以艰得之故,有未行摽拨者。既葬埋未有处所,而行火化之禁,恐非人情所安。欲乞除豪富士族申严禁止外,贫下之民并客旅远方之人,若有死亡,姑从其便,候将来州县摽拨到荒闲之地,别行取旨。”诏依,仍令诸州依已降指挥,措置摽拨。
服纪。宋天子及诸臣服制,前史皆散记诸礼中,未尝特录之也,后史则表而出之。高宗于外廷以日易月,于内廷则行三年之礼,御朝则浅素、浅黄。孝宗又力持三年之制。皇帝未成服,则素纱软脚帕头、白罗袍、黑银带、丝鞋。成服日,布梁冠朱熹云:当用十二梁、首绖、直领布大袖衫朱熹云:不当用衣兰,盖下已有裙、布裙、裤、腰绖、竹杖、白绫衬衫,或斜巾、帽子。视事日,去杖、首绖。小祥日,改服布帕头、衣兰衫、腰绖、布裤。大祥毕,服素纱软脚帕头、白罗袍、素履、黑银带。禫祭毕,素纱软脚帕头、浅色黄罗袍、黑银带。祔庙日,服履、黄袍、红带。御正殿视事,则皂帕头、淡黄袍、黑□犀带、素丝鞋。此中兴后制也。
孝宗居忧,再定三年之制。其服:布冠、直领大袖衫、布裙、首绖、腰绖、竹杖。小祥不易服。大祥礼毕,始去杖、去绖。禫祭毕,始服素纱软脚帕头、白袍、黑银带。祔庙毕,服皂帕头、黑□犀带。每遇过宫庙谒,则衰绖行礼,二十五月而除。三年之内,禁中常服布巾、布衫、布背子。视事则御内殿,服白布帕头、白布袍、黑银带,殿设素幄。每五日一次过宫,则衰绖而杖。虞祭则布折上巾、黑带、布袍。受金使吊则衰绖,御德寿殿东廊之素幄。受贺节使,则御垂拱殿东楹之素幄。是时,宰执、近臣皆不肯行,惟断自上心,坚不可夺,大臣乃不敢言。赞其决者,惟敕局下僚沉清臣一人而已。
臣为君服,宋制有三等:中书门下、枢密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梁冠、直领大袖衫、布裙、裤、腰绖、竹杖,或布帕头、遥馈⒉夹苯怼⒕畛姆N奈湮迤芬陨喜⒅笆鹿偌嗖煊芬陨稀⒛诳褪 ⑿⒄研⒅竺攀隆⑶暗疃贾⒀喊啵剂汗凇⒅绷齑笮渖馈⑷埂⒖恪⒀劊蚺镣贰⒁吕忌馈W杂辔奈浒俟伲寂镣贰⒁吕忌馈⒀劧选H刖种问拢⒉灰追T字醋嗍氯フ龋∠槿ス冢喙僮嗍氯缰4笙椋厣慈斫耪凵辖怼Ⅶ豕住跷6V除毕,去黪服,常服仍黑带、皂鞍鞯。祔庙毕,始纯吉服。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麻以终制。
光宗居孝宗之忧,赵汝愚当国,始令群臣服白凉衫、皂带治事,逮终制乃止。宁宗居光宗之忧,复令百官以日易月,禫除毕,服紫衫、皂带以治事,从礼部侍郎陈宗召请也。诸路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服布四脚、直领布衣兰衫、麻腰绖,朝晡临,三日除之。内外命妇当入临者,布裙、初、帔、首绖、绢衬衫帕首。士庶于本家素服,三日而除。婚嫁,服除外不禁。文武臣僚之家,至山陵祔毕,乃许嫁娶,仍不用花彩及乐。
淳熙十四年十月,以将作监韦璞充金国告哀使,阁门舍人姜特立副之。礼部、太堂寺言:“告哀使、副并三节人,从礼例,如在大祥内,合服布帕头、示阑衫、布裤、腰绖,布凉伞,鞍鞯;在禫服内,合服素纱软脚帕头、黪色公服、黑□呈犀带,青伞,皂鞍鞯;俟禫除,即从吉服,仍系黑带,去鱼,凉伞、鞯并从禫制,并去犬戎座。三节人衣紫衫、黑带,并不听乐,不射弓弩,候过界,听使、副审度,随宜改易服用。”从之。或遣留遗信物使,同上服。
丧服杂议。庆历七年,侍御史吴鼎臣言:“武班及诸职司人吏,曾因亲丧出入禁门,甚有裹素纱帕头者,殊失肃下尊上之礼。欲乞武两班,除以官品起复许裹素纱外,其余臣僚并诸职司人吏,虽有亲丧服未除,并须光纱加首,不得更裹素纱。”诏送太常礼院。礼官言:“准令文,凶服不入公门。其遭丧被起,在朝参处,常服各依品服,惟色以浅,无金玉饰;在家,依其服制。其被起者,及期丧以下居式假者,衣冠朝集,皆听不预。今鼎臣所奏,有碍令文。”诏依所定,如遇筵宴,其服浅色素纱人,更不令祗应。
丁父母忧。淳化五年八月,诏曰:“孝为百行之本,丧有三年之制,着于典礼,以厚人伦。中外文武官子弟,或父兄之沦亡,蒙朝廷之齿叙,未及卒哭,已闻莅官,遽忘哀戚,颇玷风教。自今文武官子弟,有因父亡兄殁特被叙用,未经百日,不得趣赴公参。御史台专加纠察;并有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并以名闻。”
咸平元年,诏任三司、馆阁职事者丁忧,并令持服。又诏:“川峡、广南、福建路官,丁忧不得离任,既受代而丧制未毕者,许其终制。”寻令川峡官,除州军长吏奏裁,余并许解官。
大中祥符九年,殿中侍御史张廓言:“京朝官丁父母忧者,多因陈乞,与免持服。且忠教恩义,士所执守,一悖于礼,其何能立?今执事盈庭,各务简易,况无金革之事,中外之官不阙,不可习以为例。望自后并依典礼,三年服满,得赴朝请。”
天禧四年,御史台言:“文武官并丁忧者,相承服五十四月,别无条例。”下太常,礼官议曰:“按《礼·丧服小记》云:‘父母之丧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后事,其葬服斩衰。’《注》:‘谓同月若同日死也。先葬者母也,其葬服斩衰者,丧之隆哀宜从重也。假令父死在前月而同月葬,犹服斩衰,不葬不变服也。言其葬服斩衰,则虞、祔各以其服矣。及练、祥皆然。卒事,反服重。’《杂记》云:‘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注》云:‘没,犹终也。除服谓祥祭之服,卒事既祭,反丧服,服后死者之服。’又杜预云:‘若父母同日卒,其葬先母后父,皆服斩衰,其虞、祔先父后母,各服其服,卒事,反服父服。若父已葬而母卒,则服母之服,虞讫,反服父之服。既除练,则服母之服。丧可除,则服父之服以除之,讫则服母之服。’贺循云:‘父之丧未终,又遭母丧,当父服应终之月,皆服祥祭之服,如除丧之礼。卒事,反母之服。’臣等参考典故,则是随其先后而除之,无通服五十四月之文。请依旧礼改正。”
庆历三年,太常礼院议:《礼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曰:‘三年之丧,人道之至大也。’请不以文武品秩高下,并听终丧。”时以武臣入流者杂,难尽解官。诏:“自今三司副使已上,非领边寄,并听终制,仍续月奉。武臣非在边而愿解官者听。”
凡夺情之制,文臣谏舍以上,牧伯刺史以上,皆卒哭后恩制起复;其在切要者,不候卒哭。内职遭丧,但给假而已,愿终丧者亦听。惟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
凡公除与祭。景佑二年,礼仪使言:天圣五年,太常礼院言:自来宗庙祠祭,皆宰臣、参知政事行事,每有服制,旋复改差,多致妨阙。检会《唐会要》,贞元六年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监祭御史以《礼》有“缌麻已上丧不得飨庙”,移牒吏部诘之。吏部奏:准《礼》,“诸侯绝周、大夫绝缌”者,所以杀旁亲,不敢废大宗之祭事,则缌不祭者,谓同宫未葬,欲人吉凶不相黩也。魏、晋已降,变而从权,缌已上丧服,假满即吉,谓之公除。凡既葬公除,则无事不可,故于祭无妨。乞今凡有惨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许吉服赴祭。同宫未葬,虽公除依前禁之。诏从。又王泾《郊祀录》:“缌麻已上丧,不行宗庙之祭者,以明吉凶不相干也。贞元,吏部奏请,得许权改吉服,以从宗庙之祭,此一时之事,非旧典也。”今本院看详,律称:“如有缌麻已上丧遣充掌事者,笞五十。”此唐初所定。吏部起请,皆援引典故。奉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后虽王泾着《郊祀录》称是一时之事,非旧典也。又别无诏敕改更,是以历代止依贞元诏命施行。至大中祥符中,详定官请依《郊祀录》,缌麻以上丧,不预宗庙之祭。今详贞元起请,证据分明,王泾所说,别无典故。望自今后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免致废阙。
庆历七年,礼官邵必言:“古之臣子,未有居父母丧而辄与国家大祭者。今但不许入宗庙,至于南郊坛、景灵宫,皆许行事。按唐吏部所请惨服既葬公除者,谓周以下也,前后相承,误以为三年之丧,得吉服从祭,失之甚也。又据律文:‘诸庙享,有缌麻以上丧,不许执事,祭天地、社稷不禁。’此唐之定律者不详经典意也。《王制》曰:‘丧三年不祭,惟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注》云:‘不敢以卑废尊”也。是指王者不敢以私亲之丧,废天地、社稷之祭,非谓臣下有父母丧,而得从天子祭天地、社稷也。兼律文所以不禁者,亦止谓缌麻以上、周以下故也。南郊、太庙,俱为吉祀,奉承之意,无容异礼。今居父母丧不得入太庙,至南郊则为愈重。朝廷每因大礼,侍祠之官普有沾赉,使居丧之人得预祠事,是不欲庆泽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