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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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宜居昭位,康王、穆王宜居穆位,所谓父昭子穆是也。说者以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则尊卑失序。”复图上八庙昭穆之制,以翼祖、太祖、太宗、仁宗为昭,在左;宣祖、真宗、英宗为穆,在右。皆南面北上。
何洵直图上八庙异宫,引熙宁仪:僖祖正东向之位,顺祖、宣祖、真宗、英宗南面为昭,翼祖、太祖、太宗、仁宗北面为穆,正得祖宗继序、德厚流光之本意。又以晋孙毓、唐贾公彦言“始祖居中,三昭在左,南面西上;三穆在右,南面东上。”为两图上之。又援《祭法》,言:“翼祖、宣祖在二祧之位,犹同祖檷之庙,皆月祭之,与亲庙一等,无亲疏远近之杀。顺祖实去祧之主,若有四时祈祷,犹当就坛受祭。请自今二祧神主,杀于亲庙,四时之祭,享尝乃止,不及大烝,不荐新物。去祧神主,有祷则为坛而祭,庶合典礼。”又请建新庙于始祖之西,略如古方明坛制。有诏,俟庙制成日取旨。
三年,礼文所言:“古者宗庙为石室以藏主,谓之宗祏。夫妇一体,同几共牢。一室之中,有左主、右主之别,正庙之主,各藏庙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藏于太祖太室北壁之中,其埳去地六尺一寸。今太庙藏主之室,帝后异处,迁主仍藏西夹室,求之于礼,有所未合。请新庙成,并遵古制。”从之。二月,慈圣光献皇后祔庙,前二日,告天地、社稷、太庙、皇后庙如故事。至日,奉神主先诣僖祖室,次翼祖室,次宣祖室,次太祖室,次太宗室。次太宗与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同一祝,次享元德皇后。慈圣光献皇后,异馔位、异祝,行祔谒礼。次真宗室,次仁宗室,次英宗室。礼毕,奉神主归仁宗室。
元丰六年六月,孝惠、孝章、淑德、章怀四后升祔,准章献明肃、章懿二后,升祔礼毕,递享太庙,止行升祔享礼及祭七祀,权罢孟冬荐享,仍以配继先后为序。八年,礼部太常寺言:“诏书定七世八室之制。今神宗皇帝崇祔,翼祖在七世之外,与简穆皇后祧藏于西夹室,置石室中。”十一月丁酉,祔神宗神主于第八室。自英宗上至宣祖以次升迁。绍圣元年二月,祔宣仁圣烈皇后于太庙。
元符三年,礼部太常寺言:“哲宗升祔,宜如晋成帝故事,于太庙殿增一室,候祔庙日,神主祔第九室。”诏下侍从官议,皆如所言。蔡京议:“以哲宗嗣神宗大统,父子相承,自当为世。今若不祧远祖,不以哲宗为世,则三昭四穆与太祖之庙而八。宜深考载籍,迁祔如礼。”陆佃、曾肇等议:“国朝自僖祖而下始备七庙,故英宗祔庙,则迁顺祖,神宗祔庙,则迁翼祖。今哲宗于神宗,父子也,如礼官议,则庙中当有八世。况唐文宗即位则迁肃宗,以敬宗为一世,故事不远。哲宗祔庙,当以神宗为昭,上迁宣祖,以合古三昭三穆之义。”先是,李清臣为礼部尚书,首建增室之议,侍郎赵挺之等和之。会清臣为门下侍郎,论者多从其议,惟京、佃等议异。二议既上,清臣辩说甚力,帝迄从焉。
六月,礼部请用太庙东夹室奉安哲宗神主。太常少卿孙杰言:“先帝神主,错之夹室,即是不得祔于正庙,与前诏增建一室之议不同。昨用嘉佑故事,专置使修奉,请以夹室奉安神主,亦与元置使之意相违。请如太常前议,增建一室。”尚书省以庙室未备,行礼有期,权宜升祔,随即增修,比之前代设幄行事者,不为不至。诏依初旨行之,乃祔哲宗神主于夹室。
崇宁二年,祧宣祖与昭宪皇后神主藏西夹室,居翼祖、简穆皇后石室之次。五年,诏曰:“去古既远,诸儒之说不同。郑氏谓:‘太祖及文、武不祧之庙与亲庙四,为七。’是不祧之宗,在七庙之内。王氏谓:‘非太祖而不毁,不为常数。’是不祧之宗,在七庙之外。本朝今已五宗,则七庙当祧者,二宗而已。迁毁之礼,近及祖考,殆非先王尊祖之意,宜令有司复议。”礼官言:“先王之制,庙止于七,后王以义起礼,乃有增置九庙者。”礼部尚书徐铎又言:“唐之献祖、中宗、代宗与本朝僖祖,皆尝祧而复。今存宣祖于当祧之际,复翼祖于已祧之后,以备九庙,礼无不称。”乃命铎为修奉使,增太庙殿为十室。四年十二月,复翼祖、宣祖庙,行奉安礼,惟不用前期誓戒及亚、终献之乐舞焉。
高宗建炎二年,奉太庙神主于扬州寿宁寺。三年,幸杭州,奉安于温州。绍兴五年,司封郎中林待聘言:“太庙神主宜在国都。今新邑未奠,当如古行师载主之义,迁之行阙,以彰圣孝。”于是始建太庙于临安,奉迎安置。
107 志第六十 礼十(吉礼十)
禘祫
宗庙之礼。每岁以四孟月及季冬,凡五享,朔、望则上食、荐新。三年一祫,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唯亲郊、封祀。又有朝享、告谢及新主祔谒,皆大祀也。二荐,则行一献礼。其祔祭,春祀司命及户,夏祀灶,季夏祀中溜,秋祀门及厉,冬祀行,惟腊享、禘祫则遍祀焉。
禘祫之礼。真宗咸平二年八月,太常礼院言:“今年冬祭画日,以十月六日荐享太庙。按《礼》,三年一祫,以孟冬。又《疑义》云:三年丧毕,遭禘则禘,遭袷则袷。宜改孟冬荐享为祫享。”仁宗天圣元年,礼官言:“真宗神主祔庙,已行吉祭,三年之制,又从易月之文,自天禧二年四月禘享,至今已及五年,合行禘礼。”遂以孟夏荐享为禘享。八年九月,太常礼院言:“自天圣六年夏行禘享之礼,至此年十月,请以孟冬荐享为祫享。”诏恭依。
嘉佑四年十月,仁宗亲诣太庙行祫享礼,以宰臣富弼为祫享大礼使,韩琦为礼仪使,枢密使宋庠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曾公亮为桥道顿递使,枢密副使程戡为卤簿使。同判宗正寺赵良规请正太祖东向位,礼官不敢决。观文殿学士王举正等议曰:“大祫之礼所以合昭穆,辨尊卑,必以受命之祖居东向之位。本朝以太祖为受命之君,然僖祖以降,四庙在上,故每遇大袷,止列昭穆而虚东向。魏、晋以来,亦用此礼。今亲享之盛,宜如旧便。”
礼官张洞、韩维言:“国朝每遇禘祫,奉别庙四后之主合食太庙。唐《郊祀志》载禘祫祝文,自献祖至肃宗所配皆一后,惟睿宗二后,盖昭成,明皇母也。《续曲台礼》有别庙皇后合食之文,盖未有本室,遇祫享即祔祖姑下。所以大顺中,三太后配列禘祭,议者议其非礼。臣谓每室既有定配,则余后不当参列,义当革正。”
学士孙挼纫椋骸啊洞呵锎吩唬骸蟮務吆危霞酪病N椿倜碇鹘陨鲜秤谔妗!且怨伦诿戆儆杏嗄辏恋勚眨鹈砗笾鹘陨鲜常俏薜渚荨4笾邢榉幸言ㄒ椋窆僮抛弥兄郏鹊塾小б馈K暧兴旧闶拢暮蠼栽ぁ=窀τ椎劧暮蠹恚灰嘁捎谝岳裰彻市埃孔诿碇瘢磷鹬林兀段茨芫∽孀谥猓蚰羰鼐衫瘛3嫉扔抟晕饺绻时恪!
学士欧阳修等曰:“古者宗庙之制,皆一帝一后。后世有以子贵者,始着并祔之文,其不当祔者,则有别庙之祭。本朝禘祫,乃以别庙之后列于配后之下,非惟于古无文,于今又四不可。淑德,太宗之元配,列于元德之下;章怀,真宗之元配,列于章懿之下,一也。升祔之后,统以帝乐;别庙之后,则以本室乐章自随,二也。升祔之后,同牢而祭,牲器祝册亦统于帝;别庙诸后,乃从专享,三也。升祔之后,联席而坐;别庙之后,位乃相绝,四也。章献、章懿在奉慈庙,每遇禘祫,本庙致享,最为得礼。若四后各祭于庙,则其尊自申,是于礼无失。以为行之已久,重于改作,则是失礼之举,无复是正也。请从礼官。”
诏:“四后祫享依旧,须大礼毕,别加讨论。”仍诏:“祫享前一日,皇帝诣景灵宫,如南郊礼,卫士毋得迎驾呼万岁。”有司言:“诸司奉礼,摄廪牺令省牲,依《通礼》改正祀仪。散斋四日于别殿,致斋二日于大庆殿,一日于太庙。尚舍直殿下,设小次,御坐不设黄道褥位。七室各用一太牢,每坐簠簋二,□铏三,笾豆为后,无黼扆、席几。出三阁瑞石、篆书玉玺印、青玉环、金山陈于庭。别庙四后合食,牲乐奠拜无异仪。故事,七祀、功臣无牲,止于庙牲肉分割,知庙卿行事。请依《续曲台礼》,共料一羊,而献官三员,功臣单席,如大中祥符加褥。”
十月二日,命枢密副使张忭望告昊天上帝、皇地祇。帝斋大庆殿。十一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圭、乘舆,至大庆殿门外降舆,乘大辇,至天兴殿,荐享毕,斋于太庙。明日,帝常服至大次,改衮冕,行礼毕,质明,乘大辇还宫,更服靴袍,御紫宸殿,宰臣、百官贺,升宣德门肆赦。二十一日,诣诸观寺行恭谢礼。二十六日,御集英殿为饮福宴。
治平元年,有司“准画日,孟冬荐享改为祫祭。按《春秋》,闵公丧未除而行吉
禘,《三传》讥之。真宗以咸平二年六月丧除,至十月乃祫祭。天圣元年在谅阴,有司误通天禧旧禘之数,在再期内按行禘祭。以理推之,是二年冬应祫,而误禘于元年夏,故四十九年间九禘八祫,例皆太速。事失于始,则岁月相乘,不得而正。今在大祥内,礼未应袷,明年未禫,亦未应禘,至六月即吉,二月合行祫祭,乞依旧时享,庶合典礼。”
二年二月,翰林学士王珪等上议曰:“同知太常礼院吕夏卿状:古者新君践阼之三年,先君之丧二十七月为禫祭,然后新主祔庙,特行禘祭,谓之始禘。是冬十月行袷祭,明年又行禘祭,自此五年,再为禘祫。丧除必有禘祫者,为再大祭之本也。今当袷祭,缘陛下未终三年之制,纳有司之说,十月依旧时享。然享庙、袷祭,其礼不同。故事,郊享之年遇祫未尝权罢,唯罢腊祭。是则孟享与享庙尝并行于季冬矣。其禘祫年数,乞一依太常礼院请,今年十月行祫祭,明年四月行禘祭。仍如夏卿议。”权罢今年腊享。
熙宁八年,有司言:“已尊僖祖为太庙始祖,孟夏禘祭,当正东向之位。”又言:“太庙禘祭神位,已尊始祖居东向之位,自顺祖而下,昭、穆各以南北为序。自今禘祫,着为定礼。”
元丰四年,详定郊庙礼文所言:“禘祫之义,存于《周礼》、《春秋》,而不着其名。行礼之年,经皆无文,唯《公羊传》曰:‘五年而再盛祭。’《礼纬》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而又分为二说:郑氏则曰:‘前三后二’,谓禘后四十二月而祫,祫后十八月而禘。徐邈则曰:‘前二后三’,谓二祭相去各三十月。以二说考之,惟郑氏曰:‘鲁礼,三年丧毕,祫于太庙,明年禘于群庙,自后五年而再盛祭,一祫一禘。’实为有据。本朝庆历初用徐邈说,每三十月一祭。熙宁八年,既禘而祫,此有司之失也。请今十八月而禘,禘四十二月而祫,庶几举礼不烦,事神不渎。”太常礼院言:“本朝自庆历以来,皆三十月而一祭。至熙宁五年后,始不通计,遂至八年禘祫并在一岁。昨元丰三年四月已行禘礼,今年若依旧例,十月行祫享,即比年频袷,复踵前失。请依庆历以来之制,通计年数,皆三十月而祭。”诏如见行典礼。
详定所又言:“古者稞献、馈食,禴祠、烝、尝,并为先王之享,未尝废一时之祭。故孔氏《正义》以为:‘天子夏为大祭之禘,不废时祭之礿;秋为大祭之祫,不废时祭之尝。’则王礼三年一袷与禘享,更为时祭。本朝沿袭故常,久未厘正,请每禘祫之月虽已大祭,仍行时享,以严天子备礼,所以丕崇祖宗之义。其郊礼、亲祠准此。”
又言:“《礼》:不王不禘。虞、夏、商、周四代所禘,皆以帝有天下,其世系所出者明,故追祭所及者远也。太祖受命,祭四亲庙,推僖祖而上所自出者,谱失其传,有司因仍旧说,禘祫皆合群庙之主,缀食于始祖,失礼莫甚。今国家世系与四代不同,既求其祖之所自出而不得,则禘礼当阙,必推见祖系乃可以行。”神宗谓辅臣曰:“禘者,本以审禘祖之所自出,故礼,不王不禘。秦、汉以后,谱牒不明,莫知其祖之所自出,由禘礼可废也。”
已而详定所言:“古者天子祭宗庙,有堂事焉,有室事焉。按《礼》,祝延尸入奥,灌后乃出延牲,延尸主出于室,坐于堂上,始祖南面,昭在东,穆在西,乃行朝践之礼,是堂事也。设馔于堂,复延主入室,始祖东面,昭南穆北,徙常上之馔于室中,乃行馈食之礼,是室事也。请每行大袷,堂上设南面之位,室中设东面之位。”礼部言:“合食之礼,始祖东面、昭南穆北者,本室中之位也。今设位户外,祖宗昭、穆别为幄次,殆非合食之义。请自今祫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