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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入膏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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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中有短短一截烟蒂,正袅袅散出青烟,在他的指尖萦绕,慢慢散开,升腾而起。

秋逸直觉要跑,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记起为什么要害怕这个男人?

因而不再变道,直直走过去。

“上车,我送你回去。”

临近十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已经凉了许多——秋逸感到的却是另一重冷。

乔言扔了烟蒂,用脚碾了两碾。

秋逸在犹豫里,不知不觉贴近,待她回神,他已然揽住了她的胳膊。

车子平稳行驶,起初的几分钟内都没有人说话。

乔言透过车窗看身旁的女人,却无意发现她一双清亮如镜的眸子正映在窗上。

用那样隐于其内的复杂神色地望着他。

乔言转头望她,不出意料的,她已将视线移开。

“和我说说戒指的事吧。”乔言缓慢地说,语气却是不容人拒绝的。

秋逸专注于前排座位上佳的牛皮,只分与他眼尾的余光。

“不关你的事。”她竟敢忤逆。

乔言依旧是淡然的脸色,“那就把戒指给我,为那一枚五克拉的钻石,我可没少花钱。”

这男人双手合在翘起的膝盖上,随着汽车里播放的歌曲,食指点着打拍。

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是有多有效?

秋逸长吁一口气,望着他如刀的侧脸。

“两年前,我出过车祸,醒来时已经失去了记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枚戒指,走投无路下,用这枚戒指垫付了治疗费用。他们一度认为我是偷渡去的美国,要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遣送回国时,遇见了景深——”

她停了下来,乔言还在等着下文。

“怎么不说了?”

“关于戒指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哦,这样……”

车停在别墅外,风吹在窗上,一点呼啸而过。

乔言降了窗户,立刻有风灌入。

秋逸的头脑清醒许多,解开安全带,想了想。

“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乔言拿食指摩挲上唇,拿深邃的视线扫过她。

“我的比你还简单,不过无意间遇到罢了。”

薄唇抿成一线,他一瞬不瞬看着她毫无避让的眼睛。

手抬至半空,悬在离她脸不过几公分的远处,五指微动,迟疑着是否要放下。

秋逸向后一退,已经开了门往外走。

*

天暗无比,朦胧的一轮月挂在遥远的天际,墨云蒙上,一圈圈的月晕。

秋逸穿着睡袍,盖一床薄被,躺在露台的长椅上,空气里弥漫着烈酒和袅袅青烟。

这样的气味,触开她的记忆,仿佛很久之前,她也闻见过这样的纷乱。

一个男人坐在紫藤花架下,月亮很大很圆,又是一年中秋。

她端着月饼,走到他身后时,被这样强大的酒味雾气包裹。

男人轻眨羽睫,视线扫过她。

“今晚的月亮很圆。”他的声音出奇的低沉。

秋逸坐在他的身边,抓了一瓣月饼触着他的唇。

“张嘴。”

他没反对,咬住月饼,慢慢地尝。

秋逸抓过他手中的烟,扔去地面,看着那猩红一点慢慢熄灭。

“以后别抽这么多烟好吗?”

他握着她的手,拿那样墨黑的眸光看她。

“……好。”

“也别喝这么多酒好吗?”

“……好。”

“试着爱我……好吗?”

“……”

刺痛从一处爆发,她蜷缩起身体,从梦里挣扎而出。

额上身上全是密密的汗水,因为疼痛而浑身无力,她几乎是屈身挂在长椅之上。

“何妈……何妈……”

声音太弱,无人回应。

手机在台面静静躺着,她伸长手去够,椅子晃动,一角滑移,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面。

手机“啪”的落在身边。

抓进手中,安颜、莫景深……哪一个才能来帮她?

*

乔言很久不抽烟,今晚却又一次流连于这样的气味。

地面有一小堆烟蒂,他手中尚且夹着一支,对面的别墅黑灯瞎火,没有一丝醒着的样子。

闷声落地时,他听得清楚,就这样抬头看着秋逸所在的那一处,心有余悸。

手机开始震动,很巧的,是她的号码。

他已经开始在跑。

“秋逸——”

“送我……我去医院。”

唤醒何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墅前院外的铁门打开时,他几乎一路狂奔。

找到她时,她在露台一隅痛苦地喘气。

“秋逸……”

他弯腰抱起她,紧紧搂进怀里,在何妈咋咋呼呼声中,又风一般下了楼。

等到将她送进医院,他捂着胸口,已经喘得说不出一句话。

周衡志很快过来,见他一脸苍白,自己先吓了一跳。

“乔言,没事吧你。”

“我很好。”

他掏出手帕咳得厉害,再抬头时,正迎上周衡志不信的神色。

乔言顺了口气,“……可能不太好,只能麻烦你办一下住院手续。”

一队医生走了出来,主任医师走去乔言身边,很恭敬地颔首。

“乔先生,冷小姐现在是无腹膜炎发生的小穿孔,正放置胃管抽吸胃内容物,情况还算稳定。”

乔言眉间紧蹙成川字,手臂搁在膝盖上不停在抖,他只好刻意压制。

秋逸再醒来时,手上青紫一片,已经不知道输了几瓶抗菌药。

阳光倾泻,窗前的一个男人的身影,光被阻断,在身后留下长长的一道影子。

“乔言……”她低声轻唤,那人竟不睬,再喊,“乔——”

“可惜我不是他。”

莫景深一脸讪笑,慢慢走近她的床。

“是你……”她还有些没缓过神。

“是我,失望了?”莫景深有些吃惊,“我说你最近不太对头,你别是红杏出墙,和那男人珠胎暗结了要来谋夺我的家产吧?”

这男人,哪怕看她一人躺在床上受罪,还是不能放下他并不幽默的多嘴多舌。

秋逸只是浅浅一笑,“反正你也不在乎。”

莫景深坐在她的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嗯,不发烧了,可是还在说胡话,我要是不在乎你,早就把你丢得远远的,干嘛上哪儿都带你这么大一包袱?”

秋逸没回答,看着透明的输液管,一滴一滴。

她突然就觉得很累,闭上眼睛,又恍恍惚惚坠入梦里。

紫藤花开得很美,大串大串争奇斗艳,香味浓郁得让人头疼。

她喜欢这样浓烈的生命,喜欢这样让人晕眩的气息。

他又一次出现,手捧一大束百合,从身后抱起她,将花推至她怀中。

“秋逸,喜欢吗?”

光很刺眼,射进瞳仁里,化作激烈的嘶吼,有女人的声音和金属的碎裂。

秋逸慢慢睁开眼,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秋逸,喜欢吗?”

乔言捧着一大束百合,插‘进一旁的花瓶。

秋逸感觉不出疼痛,一把抓上他的手,眼里渗出点点碎光。

“言,我喜欢百合,喜欢浅蓝色……因为姐姐最讨厌它们,她讨厌什么我就偏偏要喜欢什么……”

乔言立在原地,看三分魂魄尚且留在梦里的秋逸在他眼下呢喃。

在说什么,在喊什么,怎么会痛到满脸都是泪?

他在迟疑后,俯身将她怀进怀中,手抚进她精短的发,紧紧抱着她。

待她的哽咽平息,他方才松开一些,通过她的眼看进灵魂里一般。

“秋逸,你在说什么?”

秋逸只记得流泪,只记得因为梦境里的悲伤满身疲惫,全然忘了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她傻傻看他,“说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乔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你别想了,头会疼的。”

“……嗯。”

这样的拥抱太过温暖,只可惜——

秋逸猛然想到什么,即使无力,还是将他的束缚推开,缩着身体往被子里钻了钻。

乔言没有对她的异样生气,“睡一会儿吧。”

“嗯,好。”

她闭起眼睛,眼珠骨碌几转,又睁开,小心地回望他的视线。

“……我睡不着。”

想想也对,一连睡了好几天,怎么还会缺觉?

他清咳两声,“那我们说话?”还有些迟疑,“你会不会累?”

这样的乔言,忽然好温柔。

秋逸看着他,白色被单反射在他脸上,面无血色,越发的白。

却是有这么一瞬的恍惚,觉得他在笑,在关心她,在害怕她累。

如此完美的脸,如此不真实的他。

心里那抹早就暗下去的光,因为彼时一句关切,缓缓擦拭净瓶外的污垢。

光慢慢流下,冲着她的灵魂,聚合发颤飞升……

他留下的火,在她全然不知的日子里,越煽越旺。

“乔言,我梦见你了。”

她傻傻地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

“我知道,”他语气很平,“很多女人都这么说过。”

“好吧。”秋逸一挑眉,“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

“现在认识也不晚。”乔言展开她挣得雪白的手指,插入五指的缝隙,紧紧扣上,“秋逸,和莫景深分手,他不适合你。”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包裹住她,太阳般散发着温热。

这样的感觉,仿佛是被托在心窝上,仅有她一人的占据,所有的一切专为她而生。

差一点就要沉溺。

她气息有些乱,语速也变得急促。

“我只想有个伴……你不会懂。”

一个伴,春夏秋冬更迭里。

一片空白的人生,需要有人填补。

找不回的记忆,缺失一块的大脑,疯狂的需要留守。

“他是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系,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没有他,我还能依靠谁?”

乔言摆正她的头,四目相对中,他的唇几要落上她的鼻尖。

“是谁送你来的医院?是你自己跑来的,还是求助于你唯一的亲人的?”

“……”她在躲着他灼灼的视线。

乔言蓦地松开手,挺直腰,直直望向一旁的百合。

“我去换一束,百合太素了。”

身躯伟岸,背影如山。

他在拉开病房门时,转身看她。

“秋逸……其实,你也可以依靠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出意外,这一天应该是和死党和死党的BF一同在扬州荡漾中……可怜的东道主BF要破费了……

亲耐滴们,元旦快乐……看文不评神马的最虐了,好看就收藏就撒花哦……那啥,我觉得这文是越后越好看的(噗,不要相信我的自卖自夸)。

                                                                                  

2011/11/12    NJ

天,我简直太奇葩了,昨晚拿手机刷了半天都把木有更新,早上一看竟然设置成了2012的12月31号,烧肉,美人们。

2012/01/01    yz

☆、10 故人,拾遗(2)

乔言和莫景深的第一次交锋,发生在秋逸昏睡过去的那几天。

乔言本无意多言,无奈莫景深扯着他的袖口,始终不肯退步。

“乔言,聊一聊,怎么样?”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话题可聊过?”

“想想吧,总会有的。”

乔言不屑地甩了甩胳膊,转身便走。

莫景深双手抱在胸前,哈哈笑了几声。

“又一次输给我,是不是觉得心里很闷很不甘心?”

乔言没听进心里,不停往前走。

“我们结婚时,请一定来祝福。”

乔言的脚步明显一滞,侧头时,一道锋锐的光擦耳而过。

莫景深很满意他的反应,耸耸肩,轻快地舒口气,“我早说过,你真的很弱。”

乔言又恢复前行,一步一步走得稳健沉稳。

“莫景深,这么多年了,你还依旧是那个拿的起放不下的木偶,真可怜。”

莫景深突然就赶上几步,“你的攻心计一向练得炉火纯青。”

“和你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至此,再无交集。

于秋逸而言,住院的日子并不好受。

莫景深来得极少,每次都只反复重复一件事。

“秋逸,你该不会变心吧?”

“我不一直对你不离不弃吗?”

“那是你走投无路被逼的。”莫景深扁扁嘴,“乔言那家伙是狼,你要是被他叼走了,再想回到我身边可就难了。”

秋逸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一拳砸开他的脑壳,看看那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莫景深,你真不是个男人!”

“真是被宠坏了,这样吧,秋,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亲自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秋逸被逼无奈,只能狠狠剜他一眼。

直到莫景深离开之前,方才会出现一丝肃然,浮夸的语气被压下大半。

“以后不许喝酒,下场你该懂的。”

秋逸从善如流地点头,冲他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哪怕到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要吩咐一句“秋,别和那男人来往”。

于是,在乔言来看望时,她多了些许笑容。

莫景深不管她,她更要给自己找乐子。

一点报复后的洋洋自得,是她一切欢乐的源头。

但,又不仅如此。

乔言若是愿意,哪怕冷着一张脸,仍能哄得人高兴好半天。

工作之外,他于任何事都可用笨拙二字形容。

她便在这其中,嗅到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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