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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爱入膏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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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泄气,推开他,步履蹒跚地往前走,“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

秋逸一连恍惚了好几日,脑子昏昏沉沉,无法思考,反反复复想着雨夜下的乔言和自己的那番话。太过急切,一时之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后一天,她去接乔宝贝放学,半途决定出去逛逛散心,上了地铁意外的有个位置。便抱着乔宝贝坐过去,叮嘱他到站就推醒她。可只大约过了四五站,乔宝贝便突然摇了摇秋逸。

她有些头晕,头发被车内的冷气吹得四散,乔宝贝给她理了理,将两鬓的长发掖至耳后。

“怎么了?”她拿睡眼惺忪的眼睛望着儿子,“这么快就到了?”

乔宝贝摇了摇头,胖胖的小手指着身后,“妈妈,你不是说过要乐于助人吗?后面的阿姨有小宝宝了,广播里的阿姨说,要给老人和抱小孩的乘客让个座儿。”

面前果然站着一个女人,挺着微凸的肚子,正拿手扶着拉环。

“好,你先下去。”

乔宝贝雀跃着跳下去,兴高采烈地跑去那女人身边,拉了拉她的手,大眼睛一眨一眨。

“阿姨,阿姨,那个位子留给你做。”

女人先是一惊,看到面前是一眉清目秀的漂亮孩子,立刻绽开笑颜。

“这么懂事啊,不用了,宝贝你去坐就好,阿姨过两站就到了。”

乔宝贝不听,撅着嘴,挠了挠发红的小耳朵,“阿姨,你去坐吧。”

秋逸拎了包,过来将儿子环住,言笑晏晏道:“去坐吧,我们——”

她突然愣在原地,支支吾吾额了半天,最后一言不发地杵在原地。

倒是对面这个怀孕的女人先晃过神来,尖声叫道:“秋美人,是你!”

故友相逢,齐聚在新街口的一家咖啡厅内聊天,乔宝贝则是盯着眼前的香蕉船,一声一声叫着。

“哇,哇……”乔宝贝将盘子往自己这处拉了拉,满足地两眼都眯成线,“好大哦。”

安颜点点桌面,将孩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宝贝,吃吧,不够阿姨再给你买一份。”

秋逸有些责怪地看她一眼,“吃多了拉肚子,等你生了儿子,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大方’!”

安颜嘿嘿一笑,理了理额前的齐眉刘海,“我都剪了短发了,你反倒把头发留长了,真不默契。”

“你可别打岔——”乔宝贝乖巧地舀了一勺子冰激凌给妈妈,秋逸连忙吃了,方才又继续,“这孩子是谁的?”

安颜起先不言语,只埋头搅着咖啡,抬眼一望,秋逸还盯着自己呢,方才扑哧一声笑出来,微微把脸一红。

“还能是谁的,都是你当年来事儿,不然我能和他好——”她切一声,还是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早嫁去米国,生混血小美男了。”

秋逸也是笑,“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指不定多乐滋滋的,别搁我面前装模作样。”

乔宝贝只顾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一口接着一口大快朵颐,秋逸给他拿纸巾好好擦着嘴,偏偏他还甜腻腻地冲她笑,低声央求着,“妈妈,再吃一点行吗?”

秋逸点点头,复又看向安颜,“他人是挺好的,你跟着他倒也不错。怎么不自己开车,万一在地铁上磕着碰着,他不心疼死?”

“算了吧,光有我撞别人的份,哪能让人撞到我的?”她笑着,看着对面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嘴角的笑反而凝了下去,“秋美人,以前的事……真挺对不起的。”

安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让秋逸微微一怔。过了片刻,她方才又开口。

“他那时一定有苦衷,本心是不坏的,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反倒是我,比他过分多了,和我道什么歉。”

安颜摇了摇头,“也不是,是我向你道歉,那天话说重了,回去我就大哭了一场。不该那样说你的。”

秋逸淡淡笑着,“那有什么,说得不错。”

“我真的后悔死了,后来景深去世,也没帮你什么忙。听到宋洁儿入狱,才替你狠狠出了口恶气。只是这几年,你都去哪儿了?”

秋逸许久不听那几个名字,倒是怔了怔,慢慢消化着。再开口,便有点懒洋洋的,“出去转了转,一个孕妇也不太方便,后来就又回来了。”

安颜听出她的不悦,知道她心底的那根弦被触到,便赶忙换了话题,只是一味嗔责着,“你也是,在南京都不call我,虽然人笨嘴拙,到底也能给你端茶递水是不是?”

秋逸点头,“是。”

秋逸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搁在膝盖上,裙边被紧紧攥进手心,棉质的料子很能吸汗,松了手,那些黏黏的汗便都消失了。

乔宝贝在旁边吃得开心,翘着小腿一晃一晃。侧面看去,那连贯一气的下颔,尤其像一个人。

他似是注意到这股目光,连忙转头,讨好般地小心笑着,将盘子推了推,“妈妈,我不吃了。”

这两只墨黑的瞳仁……更像。只是清澈见底,没他那么深邃复杂罢了。

她原本炽热而卑微的爱,变了一种形式,转嫁到这个孩子身上,新的开始,新的延续。

她觉得头晕更重了。

安颜将盘子又反推回去,宠溺地说道:“吃吧吃吧,别客气了,你妈妈不会骂你的。”

乔宝贝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可这盘中的诱惑实在巨大,香气浓郁扑鼻,受不了了,只能埋首继续。

秋逸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只踟蹰着,嘴中有话说不出,心内明镜般清明一片,就是说不出口,看着安颜,淡而心虚地笑着。

安颜仿佛读懂了,低着声音问她,“他和你联系过没?”

她被猜中心事,急于想去撇清,脱口而出,“谁?”转念觉得不妥,又慌忙掩饰,“有过几次,但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安颜反倒笑了,“真的还是假的?他对你这么好,你还耿耿于怀以前的事?”片刻后,她反倒沉了沉脸色,“他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秋逸被她变来变去的脸色弄得实在不解,蹙着眉心点头,“只听说他将所有财产都尽数捐了,后来就没消息,我也懒得多了解。”

安颜不吱声,仿佛做了很大的挣扎,说话时还是犹犹豫豫,“秋美人,你知不知道他……”她抿了抿唇,“他得肺癌的事?”

秋逸眼神一滞,挺直了上身,没听清般无助地望着她,“啊?”

紧接着,便身子一倾,靠去椅背,心揪得透不过气来。

“衡志他告诉我,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得了这个病,大概……二十八岁吧,后来又复发了,就是你被劫持的那一天,病情突然加重,送去医院时,人都深度昏迷了,好容易醒来,第一句就是问你有没有事。”

秋逸脸一侧,咬着牙关,浑身都在颤抖。

肺癌,乔言……她怎么能将这两个词联系起来,他那样无往不利坚不可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得这样的病。

他二十八岁,她才不过二十二,她怀孕的那一年……她的眸子缩了缩,他那时的焦躁不耐,是因为得病的缘故?

继而想到,他们再次遇见时,他戒了烟,又勒令她戒烟。

他们相爱时,他似玩笑般坦然,“记得我就好……哪怕死了也够本。”

还有她狠狠咒他死时,他淡淡而说,“放心吧,就快死了。”

……

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是因为,因为,他是真的快死了?

她无助地自病房中醒来,直到送走莫景深,他都未曾出现,那时,还真的以为,是他不要她了呢……

秋逸将头埋下去,耳边嗡声作响。

始终有个男声在喊她囡囡,囡囡,她用力仔细去听,那声音却又不见了。

安颜在那一头叹了口气,“我听衡志说,他第一次发病时,你也怀着孕。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几乎整个香港的警车都被紧急调用,为一辆私人轿车开道,但凡那车所到之处,别说是红灯了,来辆火车都堵不住。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去见你,连手上的针管都没来得及拔呢,站在病房外几天几夜。”

秋逸不吱声,沉默下去,仿佛是泥泞中陷落的一片花瓣,沾满污垢,便无人可窥视其脆弱。

她流不出眼泪,只是压抑着,觉得心底有处东西在死亡在复苏……无比混乱的,她的心。

乔宝贝看出这份异样,小手抹了抹嘴角的一团白沫。跪在椅子上,凑去秋逸身上,端着她的脸,嘿嘿一笑。

“妈妈,我不吃咯,我真的不吃咯,你不要生气嘛!”

秋逸的眼睛转了转,望见孩子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那墨黑的瞳仁里,是有怎样迷人的流光飞转。

她依稀记得她尚且失忆时有过的一段对话,中秋月圆,他颀长的身子站在月下,身影拉长至她脚下,更一点点爬进她颤抖的心。

“你说,对一个人最深最重的惩罚是什么?”他淡淡的说,瞳色深邃,只一笑便留作心上永远的烙印,“我想,就是放了他吧。”

他说过我爱你,那般恳切郑重,她却那样不留后路地报复,再轻轻松松放开他……从不曾想过,会造成他多大的伤害,而他又付出了多大的隐忍。

她一抽抽地哭起来,将儿子抱进怀里,揉着他的骨血,克制着压抑着,浑身都在打战。

安颜吓得走来安慰,乔宝贝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两只大眼睛灌满了泪,鼻尖一皱,嘴一咧,落满整张脸。

他不耐烦地挥着小手,打上安颜的胳膊,吵闹道:“你不许欺负我妈妈,你是坏人!”

又拍着秋逸的背,像她哄自己时一样的哄她,“妈妈,你别哭了,我再也不吃冰激凌了,我也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就要这样结束了,心里觉得很难过,非常的。

又来宣传新坑,戳一戳吧。

色戒且戒,前妻可欺。

苏黎世的猫—《色戒》

☆、57 新生,明日(6)

秋逸斜躺在沙发上,电视在一头作响,不知放得什么节目。

她眯着眼睛,想着些许心事。从和安颜道别之后,便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

想到的无非是他们的从前。

乔言这个人,向来独立要强,他们认识那会儿,乔家老爷子乔孝祥便是港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他向来低调,亦不使用特权,从不标榜这位绝对可以呼风唤雨的父亲。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鲜有人知道他是乔家大公子,知道的,也说他和父亲有间隙,这才避着上佳的资源不用,反而去借秋家的钱。

可当他将公司起名为言明祥实时,后一条说法便不攻自破了。他只是骄傲的独立,越是在亲人面前,越是要奋发向上。

借的那一百万美金,很快便还给了秋家,言明祥实迅速壮大,是他独到的眼光和卓越的魄力。

如果安颜没有夸大其词,那她真是要轻叹一声,要这男人去求父亲使用特权,是有多难。

而他不言不语,将一切的责备都抗下,直到她走,都不发一言,哪怕连一声抱怨一声责备一声不耐……都没有。

是真的害怕她会担心,会承受不了打击吧,那么爱他的自己,如果当时就知道,是真的会疯吧。

傻傻的两个人。

乔宝贝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盘子薯片,嘴里嚼得嘎吱嘎吱直响,看到高兴时,便哈哈笑着,嘴里的碎屑喷了出来。

他猛然安静下来,警惕地扭头看了看秋逸,确定妈妈没有注意到,赶紧用腿踢了踢,将碎屑推去地上。

“妈妈,”他有些累了,倒在妈妈身上,懒洋洋地说着,“妈妈,什么是‘老公’?”

秋逸起先没反应过来,动画片里妻子模样的人物躺在床上,声声喊着,“老公,过来给我揉揉肩。”

家里的孩子立刻跑过去,“妈妈,妈妈,你上了一天班,让我来给你揉。”

秋逸明白了,想了想便道:“额,只是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大意思。”

“哦,”乔宝贝重重点了点头,又有了疑问,“为什么人家妈妈都上班,妈妈你却天天呆在家里呢?”

于这个问题,秋逸倒是愣了一愣。

她上过班,为了和莫景深一起弄垮言明时,当过和尚撞过几天钟。

可那也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她能做什么,没学历没学问,于什么都是木木的,做个报告还要乔言亲自监督。

闲下来之后,她时常冷眼看着旁人为了工作忙忙碌碌,其实,心内深处是羡慕的。

他们有理想有抱负,为了美好的明天努力往上爬。就像是上次的那个吴先生,下海经商,全凭着自己的一股拼劲。而她呢,是有钱,有的是钱,却一无是处,只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儿子和胡思乱想上。

其实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让人爱的呢,被爱了还不知珍惜。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乔宝贝的脑子里满是问号,他推着秋逸,撅起嘴来,“妈妈,爸爸是不是要上班?”

秋逸回过神,点了点头。

“那让爸爸和妈妈交换好不好,妈妈去上班,爸爸和我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只拿大眼睛水润润地望着秋逸,“我就是想见见爸爸了,就换一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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