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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爱入膏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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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一站,下一站到地铁口——”

“不行不行!”

被乔宝贝一闹,秋逸没赶得及公交车,两个人窝在站台狭小的一处阴凉下。

马路另一头,一辆轿车缓缓降下了车窗。

室外温度接近三十九度,车窗刚落,便有滚烫的热风席卷暑气扑向车内深沉冷峻的一张脸。

乔言手里掐着一支烟,不点,放在鼻下慢慢嗅闻。

秋逸抱着孩子,早已是满头大汗,长发贴在脸上,风起时,尾梢掠过孩子被遮的一张脸,狼狈地倚靠身后的广告牌。

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话,秋逸的嘴一开一合,说得有些急了,眉间紧蹙,她将孩子往上抱了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乔言的表情不变,目光却渐渐灼烧,秘书在车内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母子尚在烈日下挣扎,他许是心里急切又无可奈何,方才如此坐立不安,手指夹着的一根烟都变了形。

印象中,这个男人向来泰然自若,却偏偏在他跟随母子东奔西走时,常常见得到这份异常。

他是有力无处使的旁观者,隐忍着不去打扰这方宁静。她只知道这两人曾在一起过,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分手,而那个姓秋的女人还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她侧身望向乔言,询问中带着分小心,“乔总监,要不要我下去请他们上来?”

乔言没收回视线,却也慢慢思量着这句话,终是摇头,“不用。”

“太阳很毒,再这么晒下去,两个人都要受不了。你看看秋小姐,走路都不稳了,还抱着孩子呢。”

乔言蹙着眉,将烟扔了,淡淡回道:“你去吧。”

柏油路面热度极高,秋逸穿着露趾凉鞋,只觉踩上了火焰山。上头一方烈阳,下头热气蒸腾,她和孩子是夹在其中的羔羊。

乔宝贝已经懒得说话,一边哼哼着,一边将额头紧紧贴着她的前胸。皮肤上渗出点点汗液,顺着交叠处往下流淌。

路边来了一个女人,用手挡着脸,健步如飞。她隐约认得,是上次照顾乔宝贝的那一个。正觉得巧呢,她竟径直走向自己。

“秋小姐,”她眯着眼睛,热得嗓子发虚,“天这么热您还出来?”

…文…秋逸客套地笑了笑,“孩子生日,我带他出去吃饭呢。”

…人…“这样吧,我的车就在那边,我送您。”她眼见着秋逸要推辞,一手抓上她的胳膊,强拉她过马路,“别客气了,您不热孩子还热呢,万一在这边中暑了,连车都打不到,岂不是要误事!”

…书…秋逸不喜欢麻烦人,尤其见她如此殷勤更加疑惑,只是浑身无力,只能被她这么拖拽着过了马路。

…屋…车内不止一个人,开门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几乎让她心跳一滞,她尚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推入了车厢。

车门关时,男人侧过头来,消瘦的脸颊微凹,那一双黑色的瞳仁却依旧清亮。

秋逸慌了神,脑内一片空白,只知要逃要躲,向后退着开门。

乔宝贝却恢复了精神,从她怀里跳出来,一把楼上了乔言的脖颈。

“爸爸,爸爸……”乔宝贝在他脸侧吧唧一亲,献宝似的叫唤,“你真的是我爸爸,乔宝贝有爸爸咯!”

这一声称谓更如晴天霹雳,秋逸恍惚中觉察这二人并非第一次见面,乔宝贝找到照片时说得那些话此刻方才明白。

他是早就回来了,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可他是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出现,他……

秋逸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向了车门。

*

秋逸醒来时,天际一隅落日沉沉,熔金幻彩散成漫天霞光——只怕明日还是个好天气。

她尚不清醒,以为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见乔言的又一次出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和乔宝贝……乔宝贝,还喊他爸爸。

背脊一阵凉意,四顾卧室,浅紫的墙,精美的雕花大床,还有通往衣帽间的小门——根本不是她的公寓!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她坐起来,刚要下床,门便开了。佣人端着一只水晶杯,见到她时一脸惊喜。

“咦,太太,你醒了,正好正好,将这杯解暑茶喝了,您中暑了,躺了一个下午,先生都急死了。”

秋逸有些恼,急忙说道:“喊我秋小姐!”

她掀了被子,也不多说,趿起自己的鞋子就往外走。头脑还是晕乎乎一片如浆糊,踉跄几步方才走稳。

这里没什么变化,只是路经二层一处客房时,从中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很明显是乔宝贝的,尖着嗓子笑闹,“爸爸,爸爸,痒痒,爸爸坏死了……”

她几乎是震惊着靠上门外的墙壁,孩子向来认生胆小,旁人面前不爱说话,可现在却如此放松,她开始怀疑这两人到底见过几次。

焦急化作气恼,她用力推开了门,房间里玩耍的两个人齐刷刷看向了她。

地上散落了许多玩具,乔宝贝靠在乔言怀里笑得灿烂,手里抓着遥控器,一辆仿真兰博基尼玩具车滑行几米,最终停在她的脚前。

而乔言,脱了外套,随性地坐在铺满软垫的地板上,手臂紧紧挽着孩子的腰。见到她时,原本的神采奕奕方才微微一僵。

秋逸咬着牙,现下看起来,似是她的闯入打破了这一份温馨——简直笑话。

乔宝贝立刻爬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秋逸的腿,小身子扭来扭去笑道:“妈妈,爸爸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妈妈一起过来玩。”

秋逸一怔,弯腰将儿子抱进怀里,目光渐渐冷冽,“是谁说他是你爸爸的?”

一句话更像是在问乔言,他未曾避忌这股逼视,起身不紧不慢地走近,抬手摸了摸乔宝贝柔软的头发,“儿子有权力知道爸爸是谁。”

秋逸冷冷而笑,将孩子往怀里揉了揉,退后一步,“乔宝贝,妈妈一直都骗你,其实,你爸爸早就死了。”

乔宝贝猛然间一仰头,两个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妈妈,爸爸明明在这儿。”

秋逸有些恼,“我说死了就是死了。”随即转身欲要离开,“他不是你爸爸。”

乔宝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下巴磕在秋逸肩头,两条腿不停踢来踢去。秋逸不理会,没过几步,却被身后的人锁住双肩,随即就被按入一张宽阔硬实的胸膛。

他许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只是在她耳边无意识地低声叹了口气。热气喷在她的耳后,微微的一点痒,挑起千百双爪子般挠着她的心。他或许只是要给她一个拥抱,而她……偏偏贪恋这一分温度。

致命如蛊毒的这一拥抱,她纵有千军万马也溃败离析。

他不语,她不言,脚步顿了几秒,她终是带着儿子离开。

乔宝贝似乎生了很大的气,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人,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告诉妈妈,那一个生日,他许的愿望是,能有一个不令妈妈讨厌的爸爸。

他知道她厌恶那个男人,孩子的敏感有时甚于大人。

自那以后,又是一阵平静。乔言似乎一阵夏风,来时汹涌盛气凌人,刮起一阵灼热的沙尘之后,急速地退去,偃旗息鼓,一切恢复平常。

乔宝贝进幼儿园这天,秋逸起了个大早,打扫卫生,做早餐,还特地给乔宝贝穿了新衣服。乔宝贝却没什么反应,桂圆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直等到站在幼儿园门外,才方才觉得担心。

“妈妈,我们还是回去吧。”乔宝贝摇摇秋逸的手臂,“万一乔宝贝丢了怎么办?”

秋逸识破他的小心思,并不理会,找到上次见面的老师,将乔宝贝推了过去。

“男子汉是不会害怕上幼儿园的。”秋逸摸摸儿子的头。

乔宝贝蹙着眉头,很用力地摇了摇,“妈妈,男子汉是不用上幼儿园的。”

“……”

虽然别扭,但乔宝贝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搂着爸爸妈妈的腿哭鼻子。真正奇怪的是,小家伙自第二天起,就似乎格外愿意去上幼儿园。每逢周末,反而会因为休息闷闷不乐。

秋逸心里有些数,只是并不确定,某天送完乔宝贝之后,非但没走,反而坐在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透过窗子细细观察情况。

一个早上平安无事,到了中午却有了变化。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旁,老师亲自领着乔宝贝出了幼儿园大门。她急忙埋单赶出去,却连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车子方才回来,乔宝贝下车的那一刻,吓得直往车门后躲,待那道颀长的身影走下,又急不可耐地搂住他的腿。

和乔言正面相遇,秋逸分明气短,却硬着头皮将儿子从他身后扯出来,顺势就往儿子屁股上狠狠一拍,乔宝贝咧嘴哼了哼,一看妈妈的眼睛,只能扁了扁嘴,不吭声了。

乔言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教训孩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风有些午后的酷热,卷着些许尘土刮过她的脸,那张美丽的脸却依旧如初。

她抬头,目光灼灼,一点恼怒后的脸红,睨着他,十万分的厌恶。他反倒笑了笑,淡淡的,先她一步说话,“囡囡,我们该聊一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写孩纸……取名无能,就宝贝宝贝的吧

☆、55 新生,明日(4)

秋逸和乔言分坐在桌子两边,她撑着下巴望向窗外,随他同侍应生对话点单。

心里完全没想好该如何应对,他是为何而来,又是有何话要说,莫说是自己毫无准备,即便是有准备,就凭他三言两语,自己也必然会败下阵来。那还不如——

“请你别再来打扰我和儿子的生活。”她放慢语速,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具勇气,哪怕实力不足以抗衡,先发制人至少抢了先机。

乔言没吱声,浅浅喝了一口咖啡,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云淡风轻,恍似看一件自己的旧物,无需用太过讶异的神色。

秋逸却被盯得浑身发麻,那股逼视让她不自在,慌忙中吃了一口甜品,银勺落时碰到盘缘,叮的一声脆响,他的视线里渐渐添了笑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有些恼,“消失几年之后突然出现,还背着我偷偷见儿子,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乔言笑了笑,择其重点,“你很在意我消失几年这件事?”

秋逸僵着脸,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却愈听愈敢怆然,便止住了转而嘲讽,“好久不见,乔先生还是这样自以为是。”

乔言不恼,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我很在意你离开的这几年。”

他根本就是在挑衅,引她出现,变着法地逗她,一旦她又流露当年的那股情愫,他便要立刻翻脸,或是取笑或是奚落——他惯常的手段。

秋逸不置一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眉心深敛为川,一转念,起身便要离开。可她未能如愿,乔言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坏了一分。

“如果你想让这儿的每个人都注意到我们俩的话,大可以挣脱开我的手离开,或许能让你看看我还能为你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来。”

秋逸一怔,他手心的温度炙热,烧灼着她的肌肤,进退维谷,唯有重新坐下,他紧固的手方才松开。

秋逸微微压下心头的不甘,换了一副柔和的语气,却并不恳切,是弱化的命令,“乔宝贝是我的命,你不能抢走他。”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这句话默认了他是我的孩子?”他微微挑起一眉,循循善诱一般,“既然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将他放任不管,拥有一个缺少父爱的童年?”

果然如此……他是乔言,是无所不能的乔言,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尚有骨血流落,他又怎么能放手自己的骨血?

他的出现,果然是又一次的侵略,要抢走她的所剩无几。可没等秋逸多说,他却率先开了口。

“但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我来不是为了抢走他。他上幼儿园的这些天,我会每天和他独处会儿,目的只有一个。”

他一顿,秋逸便忍不住问,“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能搞定儿子,紧接着,也一定能搞定他妈妈吧。”他浅浅蹙起眉心,望向她时,眸心一敛,“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不会放你走。”

秋逸愣了愣,这个男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分得并不清楚。但心底隐隐有个声音提醒自己,还没上够他的当吗,为什么又一次感受到……心跳?

剧烈而快速地昭示它的存在。

秋逸揉了揉眉头,轻轻一拍桌面,“你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骗女人的?秋遥,宋洁儿……我?”

他压着唇角,一字一顿,“我没骗你。”只是,她不相信他而已。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他要将她当做什么?驿站?高兴了就过来睡两晚,醒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何时在过身边,孩子流产的时候,母亲离世的时候,莫景深为了救她挡下那一刀的时候……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总在逃避?

她冰了视线,轻声扔下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为乔宝贝好,就不要再来打破我现在的生活。”

起身,离开,走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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