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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爱入膏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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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只是冷笑笑,“过几天是几天?我不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乔言的身体明显一僵,给她揉脚的手即刻停滞,过了几秒方才恢复。再说话时,已经没了笑意,因而连话都是硬邦邦的,“你什么意思?”

他不高兴,秋逸便添了一分小心,乖巧地回道:“我没什么意思,言明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现在是你的困难时期,我就乖乖窝家里好了。”

“你是怕我没钱养你?”他只当听不出她话中的讨好,就随着她的话锋往下,“放心,你的那一份我早给你存下了。”

秋逸反倒觉得好笑,扭了扭身子,和他相对,扯着他的领带,“我什么都不懂,搞砸了收购案,把言明害到这种田地,你非但不怪我,还给我钱?”

乔言微微眯了眼睛,眼中一点危险的光芒逸过。

他对这个话题实感无趣,一直刻意回避,她不会听不出来。而此刻,反而一再强调讨论毫不退让,他便在这意兴阑珊里添了些薄恼。

许久未说话,最终只能不耐烦地拍拍她的屁股,岔开话题道:“走,吃午饭去。”

秋逸看出他眼中沉下的眸色,虚着嗓子答应,“好。”

午饭一如既往的丰盛,秋逸却吃得不多。晚饭时,她提出要亲自动手来煮。

“你会煮什么?”说话时,乔言正含笑靠着厨房的门缘,微微向后仰着头,“开水还是……稀饭?”

秋逸正忙着打蛋,向他抛来一眼责备,“别忘了,我以前可是秋家的烧火丫头,有什么我不会的?”

乔言微微点着头,“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果然不错。”

“呵呵,马后炮谁不会?那我也猜到你会猜到我这么说,相不相信?”她自己都被自己绕得笑了,“真是的,我和你争个什么劲。”

乔言走至她身后,环上她的细腰,下颔磕在她的肩膀上,望着她手头的忙碌,“囡囡。”

“嗯?”她被他呼吸时的热气弄得痒痒,用手挠了挠咯咯直笑,“别动别动,难受死了。”

“囡囡,Joanna自杀了,就在上午。”他的语调平和,淡淡陈述事实。

秋逸比他更泰然,一早预知般,“哦。”过了片刻,方才想到要不要再拿出点虚伪的关切?因而问道:“死了吗?”

“没,刚刚脱离生命危险。”

“这样啊……早猜到了,坏人都能一生平安。更何况,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死得这么不值,总也要看到你才会死吧。”她微微偏了偏头,面颊擦上他光滑的下颔,“她自杀前一定给你打过电话吧?”

乔言努努嘴,“真让你猜到了。”

“这就对了,她的目的达到了,自杀未遂,你这个始作俑者总该去看看她,一来二去,日久生情,这就算是好上了。”

“你错了,我不会去看她。”乔言将手臂紧了一紧,扳过她的脸看向自己,“囡囡,什么时候起,你的心也这么硬了?”

秋逸反而绽开粲然一笑,“言,和你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我貌似写过,我怎么这么废柴啊……我面壁思过去!

于是,我删了点某些地方,怕河蟹……OTL

☆、46 回忆,逝爱(4)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车窗内,秋逸十指相握,撑着下巴静静看风景。清亮的眼睛里倒映进梧桐,飞驰过时光的掠影。

脑海里猛然钻进这句林徽因的诗,异乎寻常地觉得轻松。

没有人能读懂她此刻的心情,仿佛迎着春风朵朵绽放的梨花,安静下来,能听得见一声声花开的声音。

噗突噗突,像煮滚的开水。

豪华私人医院的住院部需要严苛的证件核对,司机下去絮絮叨叨啰嗦了半天,方才将车开了进去。

下车时,秋逸拿出一早准备的口罩,快步走进大楼。在未知的某些角落,有着隐匿的许多麻烦。她可不想明日一早便成为头版头条,正室探小三,听上去挺有戏唱,谁又知这其中的辛酸?

还未走到目的地,秋逸便遇见了被护士推出病房,正晒着太阳的宋洁儿。

她的左手手臂包着一团白色的绷带,因为失血,脸色尚且显得苍白。

秋逸一身米色紧身包臀短裙,棕色过膝高筒靴,整个人被拉得修长优雅。

两下对比,越发显得清丽脱俗。

她站直了身子,放平下巴,只拿眼睛慢悠悠扫过那张煞白的脸,“好久不见了,宋小姐。”

宋洁儿冷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护士吩咐道:“推我回去,快点!”

秋逸却抢过去几步,手抓上轮椅的推杆,冲护士点点头,“你先忙自己的去,让我们俩说会儿话。”

护士认出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的女人,亦是从报纸上知道两人间的过节,未免殃及池鱼,想了片刻便松了手,“那好,麻烦秋小姐了。”

宋洁儿娥眉一挑,发起火来,手敲着轮椅,嘴里骂着,“我花钱请你来,你倒好,不听我的听人家的,你给我回来!”

护士早走远了。

秋逸将车往前推着,靠近墙壁时用了点力气,猛然脱手,轮椅结结实实撞上这一方的坚硬。

宋洁儿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秋逸,你是存心要我死嘛!”

秋逸不紧不慢踱步而来,冷冷笑着,“是啊,我没有一天不在巴望着你死。可我不会杀你,尽管我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你借刀杀人,阴魂不散地让人跟踪我,再告知媒体一众泼墨,你成功了,秋逸,祝贺你,你成功地将我变得一文不值。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可怜的……像是当年的你。”

宋洁儿眉眼发红,眸光闪烁。秋逸却愈发沉下脸来,一字一顿地嘲讽,“你自找的。”

走廊空空荡荡,阳光从每一扇窗户内射进,细小的舞动的灰尘,看得分外清晰。

两人之间唯有沉默,过了许久,宋洁儿方才懊恼地一拍右掌,“秋逸,你放了我行不行,那时我年少无知,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你原谅。”

她在害怕,已经承受不了地想要逃跑。

秋逸却是志在必得的笑容,那副表情根本就是在挑衅地说:“你休想。”

她靠着窗台,慵懒地笑着,“要我放过你……当年,你有放过我吗,宋小姐?”

宋洁儿的眸光明显闪了一下。

“我求你走求你不要再说,你有闭上那张嘴乖乖离开吗?还是,我滚下楼梯,满身是血,苦苦哀求,你便喊人送我去了医院?”

秋逸猛然一瞪眼,“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他变成血水从我体内流出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你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而我现在,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宋洁儿掩着嘴剧烈喘气,心跳狂乱……这样的秋逸让人害怕。

她突然敲着轮椅,带着半恼半惧而狂笑,“你全想起来了,你果真全想起来了!我要立刻告诉言,扒开你这个骗子的假面孔,是你毁了我,现在还想毁了他,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大骗子!”

她猛然向后一仰,虚软无力的腿冲秋逸乱蹬,她很轻巧地躲了过去。

秋逸站去一旁,理了理衣服,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去告诉他好了,看他会相信谁——但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做这样的傻事,你想啊,他连你自杀都不管不顾,真会为了你的话和我翻脸吗?”

宋洁儿一怔,继而嚎啕大哭,灌满泪水的眼睛直直望向秋逸。

“为什么我始终比不上你,为什么,为什么……”

秋逸就站在远处冷眼望着她哭,那张年轻的脸上落满晶莹的泪珠,倏忽割裂一个芳华绝代的美人。

可怜,可恨。

她记得,十分记得,曾经,是她站在一个低峰的位置,拥有这样一张破碎的脸……然那时,在宋洁儿心里,只怕唯有可恨而已。

被秋逸遗忘许久的那两年,是她一生都不愿回想的。

她和乔言,曾经有过一次可笑的婚姻。她,秋逸,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乔太太的身份,面对不多的知情人——他们的婚姻并不是众所周知的。

二十二岁,因为秋遥突然的去世,父母相继去世,已然是孤女的她,嫁给了乔言。

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想不通,为什么深爱姐姐的年轻男人,一夜之间便会改变主意。

也是后来才知道,父亲去世前将自己托付给了他,而他为了报答知遇之恩,方才领她进了门——就像领进了一只流浪猫。

她的身份是不体面的,又是无爱的婚姻,除了几个亲友,乔言将这个消息深深隐瞒起来。

婚后的日子是难以想象的,枯燥乏味,充满了陷阱般的恐惧。

每天等在家里,手头的报纸上满是有关乔言的花边新闻。他亦是一夜间就学会了花天酒地,甚至比一切登徒浪子都来得过分。

起初满心期盼他的回归,最后害怕到听见门响都会发抖。

他将折磨人的本领学得炉火纯青,他并不打人,除了偶尔喝醉时当她是仇人般的侵占。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拉下脸,双唇僵直成线,冷言冷语,或是不发一言。他用一切不道德的家庭冷暴力将她的生气耗尽,及至最后,将她磨圆打滑,更像一只驯服了的猫。

这样的日子或许只延续了几个月,可她却像是经历了一生那么漫长。

等到他重绽笑颜,会用淡淡的语气喊她“囡囡”时,她已经变得异常沉默了。

怀孕时,她变得多疑而且敏感,无法克制地乱发脾气。每过十几分钟,都会无法忍受地拨电话给乔言,一开始,他的耐心出奇的好,不曾责怪过一次,一旦公司的事情忙完,更会立刻回家。

可她还是不放心,一遍遍地打给他,要等女人接听,她认定了他在外面偷情,他从来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

一切都在悄然中变化,乔言开始不接电话,语气开始不耐烦,他像是一点即着的炮仗,焦躁而且易怒。

随着彻夜不归的次数越来越多,秋逸反而觉得心安,心安之后,又伴随着巨大的落寞。

一个午后,秋逸蜷曲在沙发上看育儿节目,佣人递来了电话,说是先生找她。

她接过电话,小心翼翼说了一声,“什么事?”

“囡囡,我可能要出差,时间有点长,差不多三四个月。”他嗓音低沉,异常的沙哑。

“哦,好……你回来时,宝宝可能已经出来了。”她的心突然紧紧闷在一片阴霾下,已经快忍不住要哭。

他在那一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说话时,压抑着懊恼,“我一定会在宝宝出来前回家,囡囡,乖乖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她尚且在恍惚,他是要随着某人一道出去度假吧,这样的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知道她是卑微的,只是没想过,在他的心里,连这个孩子都一样是不重要的。

一个月后,宋洁儿出现在家中,秋逸支走了所有的佣人,和她站在一处向阳的地方说话。

“言呢?不在吗?”宋洁儿颇有些明知故问,染上金色蔻丹的十指理了理卷曲柔和的长发,“也对,他还不舍得回来呢。”

秋逸自然认识这个女人,乔言玩得最凶的那几个月,她便是其中最为耀眼的几个人之一。

她在各种报刊新闻上,读到过他们的消息,这张俏丽的脸,她记得清清楚楚。

“你来想说什么?”

“乔太太,”宋洁儿嘲讽地笑着,“我没喊错吧。他金屋藏娇,竟然瞒着天下人,养着一位太太。”

秋逸无言可对。

“他爱的人是我,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聪明比你会打扮,最重要的,我我能带给他快乐,你呢,你只会让自己的老公不停地去找其他女人。”她一字一顿,刻薄严厉,“你是个没用的女人。”

秋逸板着脸,浑身发颤,她不知道何时就会溃败落泪,但直到此刻,她还不想退步。

“你不用来挑拨离间,我和我先生的关系很好,他只是出差几个月。”

“出差?放着一个大着肚子的老婆去出差?乔太太,我该说你是幼稚,还是愚蠢?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多重大的事情需要用几个月来处理,还独独不能带上你?

“他根本就是厌恶你,恶心你,不想见到你,怀孕又怎样,生下来也是没爸爸的可怜孩子!”

“你住嘴!”秋逸掩着耳朵往楼上走,“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正在一起,我也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只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家!”

宋洁儿在后面拉扯着,“你站住,我告诉你,你立刻和他离婚,听到没有,立刻和他离婚!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根本不爱你!”

“你放开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和他离婚,他厌恶你,恨你,根本不爱你!”

宋洁儿拖着她的胳膊猛然往下一拽,秋逸一脚踏空,整个人往下一倒。

天与地在顷刻间倾斜,视线并不清晰,实木楼梯上的瑰丽花纹变成一阵阵血盆大口,耻笑她,侮辱她,吞噬她。

她的膝盖重重压在楼梯边缘,整个人失去重心地往下落,像是一棵可笑的秋蓬,在风中跌落散开……

血从身下流出时,宋洁儿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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