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膏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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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墙上,头昏眼花之中,又一次翻着跟头滚来继续。
她略带求助地向乔言的方向看了看,却被周衡志的身体阻隔。
其实,连他都很为难吧,一边是她,一边是股东,得罪她还是小事,顶多她发发脾气就能过去。若是得罪股东,这争吵可就没完没了了。
而关键的关键,她真正在意的是,乔言是否相信她?
她只好出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做过任何有损言明新创利益的事情,我也没有——”
“不好意思,恐怕我就是那个手腕干练,不着痕迹的人。”
两人的声音竟是在同时响起。
乔言将钢笔合上,摆放于一边,起身走来。
他很是自然地搂住秋逸的肩膀,平静望着所有面露惊愕的人,浅淡而不容商榷地正色道:“是我特点她做我的生活助理,因为她早就和莫景深分手,而现在,我们在一起,我可以担保她没有做过任何对言明不利的事。”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不瞪大眼睛,包括已然呆如木鸡的秋逸。
她抬头望了望乔言坚毅刻成的完美侧脸,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蝶翼般扇了两扇,墨黑的瞳仁转至一边,将她深深凝望,那嘴角分明是温柔书写的笑意。
真的感觉是被捧在手心的水晶,这样的安全,这样的让人迷醉。
甚至忘了该有的那一点羞怯。
大家开始交相议论,唯独周衡志平静的最快,冲这恍若合为一体的两人点了点头。
没有人再敢提出反对。
乔言用一贯稳健迷人的嗓音结词,“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散会吧。新亚的案子我势在必得,大家完全不用担心。”
众人如作鸟兽散,不多一会儿,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乔言和秋逸两人。
周衡志又一次贴心地关上门,门缝合上前,留下一个值得玩味的笑意。
秋逸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埋着头,在乔言桌前扒拉着东西玩儿。
乔言则是去将餐盒打开,二十只馄饨一溜整齐排开,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秋逸在他大快朵颐的同时,倾身在桌面望他一动一动的脸颊,这男人吃饭都这样好看。
“言……言……”如此亲昵的称呼,他竟然还不理,再喊,“言……言……言……”
乔言在忙碌中停下来,用手帕擦了擦嘴沿,又喝了口水,方才扭了扭她的脸。
“说。”
秋逸连忙将餐盒移到自己面前,腹诽这男人可真贪吃,为了几只馄饨连她都忘了。
自然而然地带了些薄鄙,一挑眉,扁扁嘴道:“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真的这么相信我?”
心里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他煞风景地说不,这午饭就别想再要过去了。
乔言抬手放在她的脸侧,流连于这样细腻柔嫩的触感,一直摩挲至唇边,擦了些许唇膏在指腹,细细研磨。
“我问你话呢!”怎么他总是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
“是不是说了就能吃饭?”
“你先说给我听听看。”
“我饿了,想快点结束,怎么快怎么说了。”
他是一脸诚然相告的模样。
秋逸板下脸,将餐盒一推,便见他立刻喜笑颜开,食指大动,仿佛这辈子都没吃过馄饨一样。
正在心里把这男人从头到尾数落着呢,便在他突然伸手揽过她的一瞬,被外力拉拽,继而轻飘飘落进他怀里。
秋逸惊魂未定地在他腿上保持平衡,狠狠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怎么这么腻人?”
“都对,都对……”乔言又夹上一馄饨,偏头冲她笑,“你吃过午饭没?”
“没吃呢,都给你送来了。”终于知道关心她了。
“哦,好。那你喂我吧。”
这是什么理论?
他却将馄饨一路稳稳当当送进她嘴里,这又是什么把戏?
狐疑中她即将动口咬时,被他捏住柔美的下颔,那平常极爱抿紧的唇很快靠了过来。
“囡囡,用嘴喂。”
*
新亚的招标会定在南京国际博览中心的中华厅举行,会议之盛大前所未有,可见对方是拿出了十足诚意要促成这桩生意。
安颜自然要跟在乔言的鞍前马后,至于秋逸,则是为了莫景深而专程跑了一趟。
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他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十多天。
秋逸在想,与其结局都是一样要分别,不如就这样快点结束。
可要她做恶人,先提出分手,却也不是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
安颜和秋逸都是第一次来博览中心,距离招标会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在得到乔言首肯下,两人在博览中心的各大展厅都转了转。
安颜近来对秋逸的态度变幻莫测,时而用仰视时而用俯视,而这完全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
但她几乎天天都要说的一句话终于由经典的“看到乔言我都能怀孕”,转变为了“唉,孩子还没能生呢,连后妈都找好了”。
秋逸几要捶她一拳,“他要真有那本事,我就趁早别上班了,日日呆家里带孩子吧。”
此时安颜拉着秋逸在张爱玲作品展的展馆里转悠,边回顾着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边唏嘘不已。
“无怨无悔地爱了一汉奸,还没将他感化呢,倒先被他卖了,要我是她,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颜满腹的牢骚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听得秋逸耳朵里一阵阵嗡嗡作响。
而她,丝毫没有要停下的征兆。
“所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花花公子就别指望他能不找女人!哪怕他们管得住自己的心呢,可那下面怎么也管不住啊!”
安颜一拍秋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事实证明,秋美人你和莫美男吹了,还真是件好事儿,就他那么些女朋友,拼拼凑凑能装满一卡车你信不信?你脑子被驴踢了才忍了这么些年。那乔言虽然不够温柔,以前花史也真算浩大,但好歹有你之后就收敛起来了。”
秋逸边听边点头,看样子,今天的她对乔言比较偏爱。
两个人正念着张爱玲的经典语录,秋逸突然觉得左肩一沉。
乔言的俊脸立刻出现在两人眼前。
安颜背着他,狠狠吐了吐舌头,识相地绕去另一边。
秋逸对乔言笑道:“你一来她就跑,瞧被你吓的。”
乔言耸耸肩,“不走留这儿看我们甜蜜,她不得先气死?”
“真没空和你抬杠。”秋逸指了指张爱玲的一句话,“‘我将只是萎谢了’,她那么无可救药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最后还是被抛弃了。若是你以后也学胡兰成,我也一定只能萎谢了。”
乔言凝眉望她,“你这是故意指给我看,给我敲响警钟的?”
“算是吧。”
“我才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男人,你也不许学做那个阴冷偏执的女人。”乔言说得出奇较真,“但张爱玲有句话说得确实挺好,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是哪一句?”
他望了望四周,又是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秋逸立刻把脸涨得通红,挥拳狠狠捶着他。
他却偏偏是一脸慵懒的笑,就是要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方才高兴。
不远处,突然有人在鼓掌,一下重过一下,越发离得近起来。
秋逸立刻立在原地,同时望见乔言眼中深不可测的墨色。
莫景深一脸散漫不羁的笑容,走至两人身前时,搓了搓手,反剪在背后。
“果然是郎情妾意好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桥段都用烂了啊,用嘴喂之类的……废柴就是废柴……
于是,张爱玲的那句话,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但我觉得确实不错,这个大胆的女人……
2011/11/21
☆、19 博览,□(3)
阳光和煦,暖意洋洋地泻下光华。
有男人修长的身影融入金色的棉纱,无声的背影如同站立昂首的白桦。
永远立在心头,守护身后连绵成思念的土壤。
永远要感谢那个,独独为你将冬天演绎成夏天的人。
两个男人具是一样的挺拔,相对站在广场之上。
莫景深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地上是一圈被踩灭的烟头。
烟雾缭绕里,他仍旧维持着一贯的不羁笑容,被烟熏得微微眯了眼,将乔言上下打量。
“真的不要来一支,啧啧,还是这么怕死?”
莫景深笑得肆意,话中的挑衅明显,冲着乔言的要害一气袭去。
乔言则平静的有些可怕,如同深不可测的潭水,周身散发着因未知而升腾起的恐惧。
“别说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直接进入主题吧,我要带走秋逸。”他抬手看了看钻表,又睨着他,“现在,应该已经有专人去莫先生府上整理打包她的东西了。”
莫景深神色一凛,眼内的光灼灼而烧,“乔言,要不是我,她早就该在拉斯维加斯死了一回又一回了,我救了她,又照顾她,你凭什么这样就带走她!”
“呵,我的决定无需对你解释。”
远处,秋逸提着包坐在一方花坛边的椅子上,视线时不时掠过广场中央的两人。
安颜很大声地吸了口饮料,不满地嘀咕,“这是在干嘛呢,拍无间道?你别说,还真像!”
秋逸心乱如麻,只不让人知地一声声叹气,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答。
安颜则是被打了鸡血,一个人不停地自问自答,时而蹙眉时而大笑,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男抢一女,够有噱头,不如拨打热线让传媒过来,是该登上生活栏目呢,还是写进娱乐八卦?
“不行,乔言若是知道,会不会先用眼神杀死我,再将我的尸体彻底扔出公司?
“你猜莫景深这厮会不会因为打击过大,放弃竞标……”
“安颜,”秋逸实在忍不住,敲了敲桌面,“闭嘴。”
莫景深的视线由远及近,从秋逸身上转回近处来往穿梭的人群。
是因为怯弱吧,因为害怕面对他时良心不安,故而远远坐在另一边作壁上观。
甚至还让这个男人代替她来游说——真是傻瓜。
乔言又开了口,“哪怕你一直将她当做替身,我还是要谢谢两年多来你对她的照顾,但我同时保留追究你纵容她不良习惯的权力。”
“你以为你是谁,真的忘了当年是怎样输给我的?”莫景深冷笑笑,眸色渐次锋锐,“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第三次。”
“若是放在十年前,这句话还真能唬住我。”
而如今,乔言何其不屑,连半点眼光都不愿分向他那一处,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又掸了掸外套上沾染的些许灰尘。
声音尤为浅淡,“忘了告诉你了,秋逸近来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包括想起她曾有一个常被人亲切喊作秋,生日又在中秋的姐姐。”
莫景深如坠冰窖,眼神一滞,几难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乔言暗自发笑,“若不是你太过念旧,她也不会如此之快地下定决心要和你决裂。可也是冲这一点,我保证不将你们深蓝赶尽杀绝。”
乔言已然厌倦这样的对话,闲话家常的时间已到,他连声招呼也不愿打便起脚离开。
莫景深已然落败,却想在最后的片刻扳回一成,握紧拳头闪电般袭去——
拳过之处,风动呼啸,即要落在肩胛时,乔言如有先知般迅速侧身退后,一把抓住了莫景深的拳头!
“乔言,你要是敢带走她,我就去告诉她过去发生的一切!”他嘴角露出邪佞一笑,“她应该还没想起那些你混账之极的事情吧?”
乔言未被惊扰,甩开他的手,正了正外套,“你以为我不带走她,她就会留在你身边?可笑之极。至于过去的那些事,如果你想说,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
桌子被猛然一推,叮叮当当一阵刺耳的瓷盘相撞声。
安颜拉了拉秋逸的衣角,“秋美人,你坐下,人家都看着你呢!”
莫景深一记偷袭——乔言接住了拳头。
一颗心终于落回原位,秋逸不好意思地冲安颜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我说,你和莫景深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和乔言的两个月?”安颜捏了捏她的手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真的,你是不是和他做过,不然怎么——”
“别胡说,”秋逸连忙更正,“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变成另一个秋逸。”
“怎么讲?”
“会吃醋,会生气,会受他情绪的波动影响自己,会因为想他整夜整夜……”
安颜已然露出一脸揶揄,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分明是在取笑她。
秋逸立刻住了嘴,原也说得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她绞着手指,一连深呼吸几口。
“安颜你完了,我正正经经和你说话,你竟然笑我。”
安颜一摊手,“我无所谓啊,反正秋美人你一定比我完得更早,爱上这姓乔的,可比那姓莫的还来得危险多了。”
“安颜,”秋逸瞪她一眼。
安颜连连点头,“好好好,不笑你,不过说真的,分手这种事,你应该自己去说。哪怕乔言愿意为你解决,莫景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