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媚祸传奇 >

第43章

媚祸传奇-第43章

小说: 媚祸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和考量都已经离开赛那沙的头脑远去,他说不清那种混合着后悔与愤怒的复杂情绪,更谈不上往何处宣泄。去找贝都因人算账?他们个个都死透了!现在和阿肯娜媚说你太冒险,简直可笑至极!

赛那沙眼下能做的,大约就是扇自己一个耳光。即便阿肯娜媚的方法可能是最保险安全的,但是赛那沙在同意的同时,他和拉姆瑟斯身上战士荣耀的光环都为此而削弱了。除了误服蔷薇水掳走夕梨的前事,这是塞那沙第二次如此为自己感到羞耻。

拉姆瑟斯见塞那沙杵在原地,气定神闲并不催他,塞那沙比他还要年轻几岁,经历得少人情练达更少,意识到羞耻只会比他更难受。但让拉姆瑟斯惊讶的是,塞那沙很快恢复如常,只是步子迈得更大更重,仿佛恨不得把这条行走艰难的碎石小道踩平了似的。

一直到日正当中,六人才精疲力尽地爬到最高处,却连风景都无暇观看,一屁股就坐在了稍微平坦的地势上。夕梨感觉有风从脚底下升起来,她舒服地昂起头,想让这山顶的风荡涤自己全身的疲劳,谁知一抬头,就看见远处有两座巨大的女神像正端庄高雅又微微含笑地看着她,女神拱卫在一扇几乎高达天际的刻满纸莎草和莲花纹样的大门。

这一定是埃及的女神,虽然夕梨挚爱的国度是西台,她挚爱的男人也在西台,但是世界上任何一人都不能否认埃及在艺术上的登峰造极。

这两尊女神像的脸盘一模一样,显见是同一个。左边的那个指间拈着一朵莲花,眉目欢快,裙摆微微飘扬,仿佛马上就要优美地旋转起来;右边那个在肩上托着一个橄榄形的酒罐,天才的工匠凿出的石头依然能表现出酒水蜿蜒地流动,流过女神的前胸及腰部,你仿佛看到那石头裙子都被浸润了。

拉姆瑟斯看到女神头上的太阳圆盘和牡牛角冠,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在底比斯或者孟斐斯发现超过这等规模的雕像,毕竟这地的女神门依山而建,靠着地势,称得上是与众不同的以地形做出设计的杰作,他感叹道:“竟然是哈托尔女神!”

阿肯娜媚这时候舒过一口气,微黑的脸已被太阳晒得通红,她指指塞那沙的金耳环以及夕梨的臂环道:“上面镶嵌的绿松石都来自这里,都来自这处哈托尔女神矿区,据说这里出产的绿松石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你永葆年轻的灵魂和欢乐的心灵。”

不但可以让你欢乐,还可以让你觉得安全,赛那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进去?”

“那扇门是假的,根本不能开启。”阿肯娜媚觉得有些得意,这一对雕像和大门是几代之前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建造的,就是为了在历代法老最有价值的私人财产铭刻属于她的标记,使子孙都牢记她的功绩,但是庶子图特摩斯三世即位之后,却抹去了她存在的几乎所有痕迹,惟独这处矿山的雕像被保留了下来,除非能推平整座山,而图特摩斯三世却做不到:“通道在女神的一个脚趾里,两座雕像二十个脚趾,选错了就死定了。”

赛那沙原本想要问阿肯娜媚如何确定自己能够选对,带着一行人平安入矿,但他恍惚觉得阿肯娜媚的脸与哈托尔女神的脸有那么两三分相似,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西台的雕刻风格大多是粗犷而奔放的,然而埃及人的艺术在恢弘之处又不失细腻柔美,更符合女性的喜好,夕梨待在原地看了半天,兴奋得问赛那沙:“皇子殿下,您说这女神是不是越看越美?”

赛那沙犹豫着点了点头,拉姆瑟斯倒是抱着胳膊道:“战争女神眼光倒是不错啊!”

这雕像怎么会不美?这可是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按照自己的脸刻的雕像,就算和阿肯娜媚皇妃不过神似,那也堪称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了。这位女法老有把自己塑造成男人的癖好,看左右哈托尔女神那无法忽略的平胸,就知道是这女法老的主意。

“我们翻过这座山,到了女神脚下,就可以进入矿区了。”阿肯娜媚看看天色:“已经走了大半的路,天黑之前到达应该没有问题。”

这处乱石山陡峭至极,实则下山远比上山危险,脚下一个不稳滑落下去,根本拉都拉不住。有好些地方,众人不得不四肢并用,几乎是趴在岩壁上一步一步地挪下去。不消一会儿,阿肯娜媚的手上就起了水泡,双脚上缠着的亚麻布条也撕开了好些,等他们统统落地,夕梨尚要好些,阿肯娜媚的手脚却是已经不能看了。

即便是上了药,细小的伤口里渗出的血合着磨破的水泡流淌出的脓水,乍看之下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西台到底是山地民族,即便是皇室公主或者长老千金,也鲜见翻山能够把手脚都磨得伤痕累累的。

怎么能够嫩成这个样子?赛那沙又心疼她的一声不吭,竟然生生一路撑了下来,缠脚的亚麻布条上都粘着脓水和血渍,撕扯下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折磨。

拉姆瑟斯没给赛那沙机会,直接就把他挤到了后边去,殷勤地捧着脚给阿肯娜媚上完药之后,就把她负在了身上。阿肯娜媚也没法逞强了,自从落地之后,始终强撑着的心神一松懈,疼痛就像潮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

恶劣的环境下,皮外伤很是折磨人,不但很疼还难以愈合,伤口暴露在外还容易感染,说不得以后还要留疤。她趴在拉姆瑟斯背上,这男人走得很稳,就是身上的气味不太好闻,阿肯娜媚几乎因为那规律的步速陷入昏睡,却被汹涌的水声彻底惊醒。

赛那沙无措地跟在后头,肩膀上孤零零地甩着阿肯娜媚的一双鞋。

“是矿区的水源,”阿肯娜媚道:“绿松石矿是整个黄铜矿带上的一支,河水是黄色的,而且水量大,诸位务必小心。”

六个之中,西德哈勒是不会水的,拉姆瑟斯和约书亚是尼罗河中的游泳健将,赛那沙从小在红河边上长大,技术也非常不错。阿肯娜媚和夕梨虽然并非不识水性,但是这河湍急,让人很是害怕。

拉姆瑟斯有些后悔背着阿肯娜媚走了这么一路,现在他显然没有力气带着她游过去,是时候让那个一脸遗憾的西台皇子卖卖力气了,至于约书亚就带着西德哈勒,那是个无足轻重的西台士兵,如果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全局,自己就勉强把那个看上去娇小、分量肯定很轻的夕梨带着好了。

不过拉姆瑟斯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于是最终渡河的分配如下,塞那沙带着阿肯娜媚,用约书亚身上套索解开而做的长绳游过去,两端连接起来的之后,剩下的人可以一一过河,夕梨有些不解:“我知道塞那沙皇子的泳技很好,但是带着我会更轻松一点,我捏着绳子不会放手的!”

拉姆瑟斯突然勾着夕梨的颈子,在她耳边呵呵:“战争女神小姐,人呢,得有点眼力的,你就不要给他们俩添乱了。”

夕梨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拉姆瑟斯,这个男人满意地看着那双黑眸从疑惑到震惊到了然,她低着头道:“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可能在这儿呢?可是长得这么美丽高贵,皮肤柔嫩脆弱,却知道皇家矿藏在哪里,还知道怎么进去,的确没有别的解释,我真是太蠢了。”

“呵呵,的确不聪明。”拉姆瑟斯觉得凯鲁真是眼瞎。

夕梨怒视他。

塞那沙很快做好了准备,他把阿肯娜媚背在肩上,身上带着绳索,小心翼翼地下水。一个浪头过来几乎就把两人都淹了,水势比塞那沙想象得大许多,好在河里有许多突出的岩石,已经被经久的河水冲刷得圆润,赛那沙摸着石头过河,虽然艰难,但是最终依然成功。

他攀爬到临近河岸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想回身去拉阿肯娜媚一把,结果明明他背来的是个黑美人,他却摸到了一条雪花石膏般纤长的手臂。他来不及看清水里的人,一惊之下,脚下一滑,又跌进了河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最后,大家应该知道阿肯娜媚身上的药膏被洗掉了,清水不怕、汗水不怕,就怕成分奇怪的矿水啊,啊哈哈哈,结果小填房坑爹了……

今天又在火车上,不放图了,明天再见,么么哒

☆、第57章

河水灌进赛那沙的鼻子和耳洞;轰隆隆得好像天崩地裂一般。

他想冒出头分辨自己的方向,但是紧接着一个浪头又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昏天暗地里他只牢牢记得一件事;就是抓着那只手臂;绝对不能松手。

有一只手在万分危急之时托起了他的下巴;让赛那沙获得了那么一口宝贵的空气;二人在急速涌动的湍流中稳住了身形;一路往下游飞速地飘下去。

阿肯娜媚的及肩发早已湿透;凌乱的发丝糊了她一脸;只露出一个光洁雪白的下巴。

赛那沙惊鸿一瞥,心里一跳,还来不及看清,阿肯娜媚告诉了他一个噩耗;她在那么近的距离之内几乎是用吼的才让赛那沙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绳子脱手了!对不起!”

好极了,这回真是好极了,他们现在不知道要漂向何方。水流太急了,如今再来责怪阿肯娜媚根本无济于事,赛那沙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摸到岸上。

他是安纳托利亚的红河子民,深知如果河流下游出现巨大落差或者有暗礁埋伏,他们俩就死定了,而且还是粉身碎骨的难看死法。

“你还有没有力气?”赛那沙吼了回去,要不是水声太大,阿肯娜媚还湿发满脸,肯定被这雄壮的一吼震破耳膜:“有力气的到我背上来,环住我的脖子,一起游到岸上去!”

阿肯娜媚比赛那沙想象得出色,这归功于深宫生活常日无聊,大约只有横贯宫中的尼罗河支流会带来新鲜的活力。

因此每当天气炎热难耐的时候,阿肯娜媚最大的娱乐就是与侍女同乐,不着一丝徜徉在水中,图坦卡蒙有时就远远在棕榈树荫下看着她,身边有遭了阉~割的黑奴为他打扇,但他从未走近过。

而阿肯娜媚虽然贵为皇妃,却是这些女子嬉戏中名副其实的佼佼者,每年她都能如一条修成灵巧的游鱼,找到尼罗河中最大最美的那朵莲花,她却不知,自己在旁人眼里,却是比那朵莲花还要娇美无比。

但是离开富庶安逸的底比斯后,阿肯娜媚才发觉尼罗河实在过于温柔了,沙漠中发源于西奈山的河流,因为矿山多年的开采形成层级的落差,渐渐加速为湍急之流,它可以把最英勇的战士的后背拍红拍烂,美丽的莲花根本不堪一击。

而阿肯娜媚本就浑身疼着,那些皮外伤并不严重,疼痛也不很剧烈,但是水流冲刷其上却像一把小小的钝刀子在割肉,但是感谢河神,正因为这揪紧阿肯娜媚神经的疼痛,使得她没有被河水一下子拍晕。

她又一次绕到赛那沙身后,虚虚地从他后方环住他的脖颈,阿肯娜媚很快发觉了他的乏力,而且他们再不像先前,有一条救命的绳子可以挽救他们的性命。

阿肯娜媚不敢全副依赖于赛那沙的体力,她只好一手下移,紧紧环住他的肩膀,这导致阿肯娜媚几乎整个身体紧贴在赛那沙的背后,却可以腾出一只手来划水。

“把头尽量抬高换气,”阿肯娜媚吃力地把头搁在赛那沙的肩膀上,才能凑近他的耳朵:“这是铜矿流出来的水,有微量毒性,不当心喝多了,就算没淹死也会中毒。”

赛那沙一早就发现了这微黄的河水有一股略涩的酸苦味,已经尽量避免不喝进嘴里。倒是阿肯娜媚在背后提醒他时,红唇开合不时擦过他的耳廓和后颈,赛那沙知道她不是有意,也知道此时分心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他就是忍不住就去回忆那瞬间阿肯娜媚双唇的温度。

他不能让她有事!

仿佛是神灵听到了这落难男女的祈求,赛那沙竟然在水里摸到了一根粗糙扎手的条状物,举起来一看,果然没错是藤条所编制的粗绳。

藤条快要烂光了,想是浸在水中已经日久,这靠不住的东西就成了阿肯娜媚和赛那沙如今仅剩的一线希望。

赛那沙心惊胆战地沿着这根在水里不断晃荡的疼痛往岸边艰难地游去,阿肯娜媚则帮忙拽着这根藤条好让两人不偏离方向。这处藤条险险绑缚在一块半人高的平坦石台上,只要从石台上跨出去,就能一步跨到岸上。

阿肯娜媚心情激动,就算一双保养细致的手被无情的河水冲刷得发红肿痛,她也没有松开半分。藤条其实早已变得松软,女人的力气不够大,不足以把它捏断,此时的阿肯娜媚倒是派上了意想不到的用处。

在离那处平台不过两个身长的时候,藤条已经整个露出水面,阿肯娜媚看清眼前藤条上捆绑的东西,控制不住“啊”地一声就惨叫出来,原来一具骷髅双脚被绑在藤条上,身上的肉早就烂光,被鱼吃掉或者被河水一丝丝冲得精光,只那两个黑洞洞的空无一物的眼眶和阿肯娜媚正面打了个招呼。

赛那沙对这种东西司空见怪,在战事最激烈艰难的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