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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容颜有惑-第26章

小说: 容颜有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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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颜寰脸上全是苦涩。

颜容回来后,知道连氏不在府里,就别了颜宛,带了连翘直奔青鸿居。

“大哥,我觉得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因为这次似乎有很多人都被下了机缘粉,其中包括二姐姐。”

“怎么可能?!”颜寰大惊。

“那次在宫里。”颜容很平静地把宫里发生的事告诉他,最后说,“我觉得应该找个太医来给她看看。”

“你那天还问过我。”颜寰丧气地坐下来,“查不出的,就是太医也查不出!”

“怎么会?!”她觉得不可思议,“既然会有反应有症状,为什么查不出来?那掌握着这种药的人岂不是可以用它来为所欲为?”

听到这样说,她觉得自己也像是中了这种药一样混身不自在,似乎自己的安全随时都得不到保障。

“这种药,不知皇族是如何得到的,即便是当今最有名的医仙,也只能查出来是中了这药,却配不出解药来。”颜寰双手握拳,他短短的指甲竟然刺破掌心。

“大哥!”颜容看着他的脸色,小心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说起这种药,你就如此痛苦?”

颜寰双唇抖动几下,哑着声音:“外祖母、外祖母她……”

“是外祖母被人下过这种药?”颜容恍然。外祖母是四年前去的,那时颜寰也有十岁了,连氏只身一人在洛京,肯定依靠娘家甚多。来往得多了,感情自然更好。外祖母的过世,对她们的影响肯定很大。

“嗯,医仙听到祖母重病后没几天就来了,他老人家亲自诊过,哪能出错?后来他用了几个月时间研究解药,最后却没能研究出来。而祖母那几年身体本就不好,这病很快就掏空了她的身体,所以发作后不到一年,就去了。”颜寰双眼发红地望向屋顶。

“医仙?他现在在哪里?颜宛她需要检查一下。”颜容沉吟,“如此说来,这种药也还是有一定威力,后遗症也是有的。”

急切之间,她不自觉地直呼了颜宛的名字,一如她平时想的那样。颜寰此刻哪里还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他已经沉浸在往事的悲痛里。

“医仙庄田忠,是当今已知的医术最好的人。但他只和外祖母有交情。平时踪迹难寻。”他扯了扯嘴角,“就算他查出来了,解不开又能怎么办呢?”

颜容沉默。

“机缘粉,也有可能带来好的结果。就是坏的,像得风寒或者中暑,也都可以治好。”颜寰讽刺地一笑,满脸都是苦涩。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仍带稚气的14岁少年脸上,让颜容觉得很刺眼。

可是现在,他们也只能等待,等到颜宛所中的机缘粉发作,再看情况。希望真的是好的结果吧。

“机缘粉,对原本身体不好的人,威力最大。”颜寰轻轻地说,“自从外祖母走后,娘亲和我千方百计打听到,那些有可能因此而丧命的人,大多如此。”

是啊,真要一个人死,哪里会用这种只是“可能”致人于死地的药。

“这事要不要告诉娘亲?”颜容无意识地扭动手指。

只看颜寰的脸色,就知道此刻他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等发作了再说吧。”终于,颜寰用力说出这几个字。

对于颜容来说,她为颜宛着急,只是出于对人命的珍惜,这个处处争宠妒忌的小孩并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像对待连氏和颜寰这样的亲情。

南宫春怜的风寒一直没有好,南宫春妍的中暑却在几天之后就完全好了。南宫春娴在十几天之后突然晕倒,竟然被诊出是石女!而南宫家最小南宫春,竟是撞了一下头,晕了一阵子,然后就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好像最近学东西学得很不错。这个消息连氏都不知道,若不是她有心打听,恐怕也不知道。

日子在颜容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中滑过。

这期间,连氏带着两个女儿又去了一趟南宫家看南宫春怜,然后便到了十一月底。此时,颜府的大家长――颜将军,带着凯旋的大军到了离洛京最近的大城加勒城,还有五天,他们就能回到!

颜宛仍旧好好的。颜容和颜寰暗地里商议过,心里既喜又忧。喜的是也许她得到了某些好处,比如说身体比以前更好,只是她自己没发现或是没有说出来;又或者跟本就不会有事!

颜容一边观察着颜宛,一边认真习武,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平静。但她觉得如果颜寰能再少叹些气,她会过得更好的。

“大哥,你就别再叹气了,小心少年早衰!”颜容开着玩笑抱怨,“爹爹就要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吗?”

“你明明知道的。”颜寰哀怨地看她一眼。

“好啦,你再担心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不该发生的也还是不会发生!”颜容忙从凉棚下跳出去,站在空旷的场地里。

“小容容,你以为跑得快老头我就看不到了?你那点功力也想在老头眼皮底下摸鱼?!”杨万秋一掌拍过去,“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颜容脚底一滑,杨万秋手下拍到的只是一个残影。

“颜三娘!欺负为师的腿疾是不是!”杨万秋大喝。

杨万秋本来是个一流高手,十多年前跟在颜容爷爷身边做亲卫,但在战争中伤了腿。养好伤后虽然日常行走无碍,轻功却受了很大影响。要不然,就是颜容学得再好,几年的功夫就想跑得过他?那他这师傅也太没用了。

颜容知道杨万秋自揭伤疤就是想博同情,可她却做不到不同情他,只好原地站着不躲了。

“小容容最乖了!”杨万秋口中赞扬,手里却用力地挥过去,带起的劲道引发周围空气振动,发出一阵尖锐的空鸣声。

“师傅,手下留情啊!”颜寰从凉棚里奔出来。

颜容却睁着眼看,脸上表情丝毫不变。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吓吓她。”杨万秋非常无奈,“结果人没吓到,你却跑出来了!”

她上前拉住杨万秋的胳膊:“老头,我就知道你是最疼小容容的!”顺带送上一个明亮耀眼的笑脸。

杨万秋的手抚上她的脸:“唉,老头我没多少日子在这里了,叫你不要偷懒偏不听。”

颜容和颜寰这回是真的吓到了,异口同声地叫起来:“师傅,什么没多少日子了?你不要吓我们啊!”

杨万秋气笑了:“胡说什么?!我是说我留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不是快死了!”

“哦,原来如此!”兄妹俩松了一口气,突然反应过来,又是异口同声,“不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大军回到之日,就是我离开之时。”杨万秋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落寞。

“为什么?”颜容着急,“我才学了那么一点!”

杨万秋伸手搭在颜寰肩上,另一只手抚上颜容的头顶:“阿寰你的内家心法练得很好,不出几年就能成为一流高手,就是我当年,也是到了近三十才略有所成。你只学剑法和刀法,这两样以后也只需要多加练习即可。收你为徒,是我答应当初老将军的,而我也大致做到了。”

“师傅,可我还没有学好啊!”颜容着急起来。她穿过来时不比别人环境艰苦,一心向上,却在连氏和颜寰的保护下,在杨万秋的纵容下,以为来日方长,样样学得稀松。而且他们总说她的进步很大。可现在,她却知道了什么叫做“时不待我”。

杨万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你我没有师徒之名,那不正规的拜师礼不算数!以后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师傅。”

“不行,虽然我平时也叫你老头,可是师傅也没少叫啊!你怎么可以不认帐!”颜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冲出来,。她抹了一把,眼前还是朦胧,“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抛下我们!是不是?是不是!”

颜寰上前把颜容拉进怀里,不让她不自觉间带了内力的小拳头打到人。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接触的为数不多的人里,杨万秋明显也是得到了她接纳的一个,可现在却说准备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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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黑暗的早晨

颜容病得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颜寰突然走进来:“妹妹,大哥也去边疆,以后建功立业!我一定要像爹爹一样做个大将军,带着大军凯旋归来!”

“大哥,你才十四岁!”颜容大声说,“多练几年武艺再去好吗?”

“不,师傅走了,他说我只差磨练,那我就去磨练!”颜寰意气风发地抬起头说完,便转身出去。

“阿容,娘亲不能再陪着你,你要听你大哥和二姐姐的。乖啊!”连氏抚着她的头,说完便也出门远去。

“娘!大哥!师傅!你们都离开阿容,你们都不要阿容了!”颜容想起来,但身子很重,动也动不了,她只能拼命地伸手,想要挽留住他们。

“三妹妹,你就别叫了,以后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颜宛出现在床前,哈哈笑着说。

“不!这里不是娘亲的家吗?娘亲怎么会离开?我要娘亲!我要娘亲!”颜容挥舞着手臂,颜宛的笑脸一荡,变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你娘那个贱人,就差一口气了!这里是我的家,我的!”老婆婆唇下一颗黑痣,跟着她说话一动一动,像是活了似的。

“不,娘亲不会丢下我们的!不会!”颜容不顾一却地喊出来,“你们骗人!骗人!”

“骗人!”

“骗人!”

这一晚三娘子房里的迎春值夜。下午三娘子回来时心情就不太好,粗线条的连翘还自己一个人因为杨师傅夸了一句不错而傻乐。她放心不下,便不顾三娘子的拒绝,非要在外间值夜。果然,三娘子翻来覆去终于睡着,结果才一合眼,就听到里面又传出动静来。

好像有人在呓语。

“三娘子!”迎春把烛台端起,起身走进去。

颜容双手在空中挥动,口中喊着模糊的话语。

“三娘子,醒醒!”迎春忙跑过去推她。

“骗人!”颜容手上挥到个东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口里大叫着睁开眼。

“三娘子?”迎春小心地看着她,“你醒了?”

颜容头昏脑胀,只觉得嗓子干疼,闻言看了一眼窗外,还是黑的,便不满地翻个白眼:“水。”

迎春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看来三娘子明显是醒的,便高兴地去倒水。

颜容只觉得全身酸累,猛然倒回软软的床上。

“啪!”迎春手里的杯摔在地上,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三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晕,不要吓奴啊!”

“起开!”颜容被推得像个没骨头的物件般,她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为了不让迎春误会,只得坐起来。

“三娘子?奴去找夫人来看看好不好?”迎春小声地,怕惊了人般说。

“收了你的一惊一咋吧。都说你稳重,刚才姐睡眼朦胧还以为是连翘呢!”颜容喘口气才说,“我好着呢,好得不得了!”

“太好了,三娘子你没事!”迎春向着门口拜一拜,才回过头来说。她注意到颜容奇怪的自称。

“我能有什么事?”颜容瞪眼,“大半夜叫我起来,又不给水我喝,想喝死我啊?”

说了那么多话,她嗓子干疼得更厉害了。

迎春转身去倒水,小声嘟嚷:“是三娘子您又做恶梦了,奴才来叫醒你的!”

她冤枉啊。

颜容接过水:“我做恶梦了?”抬头,便看到迎春脸上明显的泪痕。霎时间记忆回笼。那些不怀好意的,陌生的留下来;而接受了的亲人,却一个个离开身边,任她怎么哭都唤不回来。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见到陌生的人,本就极没有安全感。但因为知道现代她病入膏肓,也许已经死了,身体都被火化了。便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有娘亲和大哥的疼爱,有在后院里向仿佛损友般的杨师傅学习以前只敢想不能做的武艺,她才逐渐接受这个世界。可在她完全准备的时候,杨师傅要离开的消息,像丢进平静湖面的炸弹般让她整个心神都跟着震荡。

就是如此,才会梦见亲人一个个离开吧?

她微笑起来:“别担心了,迎春,我没事。”拍了拍她的手,“把你的眼泪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啊!我流泪了?”迎春伸手抹了抹脸,“没有的事,三娘你看错了!”她偷偷地把手背到后面动了几下,“好了,喝过水就接着睡吧。奴在外面陪着你,别怕!”

谁安慰谁啊?颜容把脸埋进被窝里,顺从地闭上眼。

迎春掖了掖被角,便把杯子拿走,端了烛台回到外间合衣躺下。

清晨秋露浓重,院里的草木都沾满了莹莹的珠子,在微曦里闪亮。

“三娘子三娘子!”连翘从院门外冲进来,院里做着伸展运动的颜容惊得停下来看她。

“又是怎么了?”她很平静。连翘这丫鬟就爱大惊小怪,跟她在一起久了的人就会习惯心脏坐过山车。

“杨师傅走了!”她脸红得要溢出汁来,“小校场里的婆子下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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