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锦绣良园-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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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娘……我好痛……呜呜……”终于，小小再也忍不住，伴随着呜咽声，大声叫了起来。
大约是了半个时辰，终于胎儿已经下坠到骨盆处，却被挡在狭窄的出口不能前进了。
小小此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四周在发生什么事了。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沉，思绪渐渐凌乱，不知飘到何方……
突然，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毫无准备的，生生碎裂开的剧痛把她骤然痛醒。
“啊……”
小小惨呼一声，猛地挺起脖颈，眼睛睁得大圆，全身僵直了片刻，粹然松倒，昏了过去。
“快……快把她弄醒，再不醒来就麻烦了！”产婆急了，这个时候她怎能晕过去，这样孩子容易窒息，最后胎死腹中。
“找御医，快让外面的御医进来，快！”此时产房里，因为小小的猝然昏迷，已经乱做一团。李氏整个人更是傻愣住了，小小这是要死了吗？她的女儿难道要难产致死？
“哭什么哭，快点掐她的人中，我去拿醒神香。”宫里请来的那个稳婆看到李氏的样子，就急的直跳脚。终究是乡下出来的，没见过世面！
稳婆慌慌忙忙的出去，不一会手里拿着醒神香进来了。
在醒神香的刺激下，小小迷迷茫茫地睁开双眼，意识混沌不清，感觉自己满身都在痛着。
其中的一个产婆，用干净布巾蘸上热水，轻轻抹在小小早已干涸的唇上。紧接着又听到小小沙哑的喉咙，随即发出一声痛鸣。
看到小小再次醒来，李氏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急切的看着她。
疼，好疼！
现在她的意识中满满地就是这几个字，李氏在耳边的话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用力，小小，用力！”
突然好一阵强烈的坠痛，痛得她全身又都痉挛了起来。
小小强撑起头颅，看见产婆正在紧压她的腹部。
阿恒，阿恒，宝宝，宝宝，阿恒，宝宝。小小不自觉的在内心深处反复来回的叫唤着。
等她在恢复了些神志，心中嘶喊著，却怎么都不愿意再次叫出声音，紧咬的下唇，再次发出悲鸣之声！
李氏看到女儿在受生产之苦，眼泪和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滴。看到她有要再次昏迷过去的迹象，嘴里不断的喊道：“小小醒醒！孩子就要出来了，用力，用点力，让他出来，千万不要睡过去！”
用力？
小小在李氏的怀抱里，转着头，脑中茫然地想着这个词。她现在全身几乎再也没有丝毫力气，还怎么用力？
又一阵撕扯和坠痛，汗水混合着泪水从小小的眼角滚落。
她的呼吸开始急迫起来，痛楚从身体深处迸裂开来，整个人都要被拆散了一般。
“啊……”小小大声尖叫一声，拼命地吸气，凝起全身的力量，狠狠地用力。
“看到头了！”突然间稳婆大声叫了起来，紧接着又说：“少夫人用力，再继续用力，这时候一定不能停下来。”
“我……不行了，娘，爷爷……我不行了……”小小微弱的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下腹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忍不住又闭上了眼，下身被惨烈地生生撕开。
浅薄的呼吸里，感觉到胎儿一点一点剥离她的身体，但是这一次，更强烈，更不堪承受，胎儿离开了她的身体。
产婆拿起孩子，倒过来，对着屁股用力一拍，“哇……哇……哇”几声属于婴儿生命活力的啼哭，彰显了他**的存在。
身下的血，还在缓缓地流，小小却再没有什么感觉。随之头一歪，整个人昏了过去。
“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稳婆欢喜的叫了起来。手法利落的将孩子清洗干净，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李氏心疼小小，连忙帮忙善后。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门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那小小呢，小小还好吗？”
稳婆状似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着呢，估计已经累晕过去了。好在孩子不是很大，应该有多走动的才是。要是换成平常的人家，估计就……”
稳婆的这话没说完，众人却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小小这段时间坚持产前走动，是对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自责，委屈
“我去看看小小！”裴雅琪看了一眼孩子，和小猴似的，红通通，又那么小。真是难以想象，这就是小小生出来的孩子。
黎老太爷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他们黎家终于有了后代，这是血脉的延伸，他心里乐呵的不行。
听到裴雅琪的话，便连忙自助了：“公主，万万不可。那可是产房，你一个未婚姑娘进去，着实不大好。”
裴雅琪一听不乐意了，小小为了生他们黎家的孩子，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自己作为朋友，想要进去看看她，怎么就不行了？
墨梓妍看到裴雅琪嘟着一张嘴，想到刚才黎老太爷说的话，是针对未婚姑娘，那么她是已婚的，应该没关系吧？再说，她现在也真的很想看看小小。
因而便说道：“既然雅琪不方便，那本宫便可以进去看看她吧？”
黎老太爷一听，眉头粥得更紧：“皇后娘娘，这产房可是晦气之地。如今你才与皇上成亲没多久，这要是沾染了晦气……恐怕不太好！”
裴雅琪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便跳脚了：“那你说吧，要怎么样才可以？小小可是你们黎家的大功臣，生了一个儿子呢。你自己不去看看她就算了，连带我们这些作为她好姐妹的，都不让进去。
本公主可从来不知道，黎家的人，是如此的冷漠之人。本身恒哥哥就不在了，小小又没有婆婆伺候。要不是有个娘在这，恐怕现在她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吧？好了，别废话，本公主和皇后没那么多顾忌，偏生就是要进去。谁敢拦？”
裴雅琪说着，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便拉着墨梓妍走了进去。
黎老太爷还是头一次被人说，黎家是无情之人。想想公主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老太爷，这公主……”黎管家也都傻眼了，老太爷不让公主和皇后进去，这还不都是关心她们吗？一个是未出嫁的公主，一个是刚成亲不久的皇后。这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那可怎么办？
黎莫恒正在军营中，这几日刚攻下一个城池，真准备休息一下，顺便研究一下下一个城池的攻打方案。
然而今日不知为何，眼皮直突突跳。算了一算日子，小小也该快生产了。想起小小怀孕到生产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心里便有些发赌。
突然这一刻，他有些茫然了。这到底是在报仇，还是一种失责？第一次失责，是没有保护好小小，让她被琦鞒掳走。等找到小小后，为了报复琦鞒，将她送回京城。
虽然他记得写信回家，可好像一眨眼，小小要生产了。这时的他，才恍然醒悟过来。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小怀有身孕，过年他没陪在她的身边。他生产，自己更是不在身边。想想两人成亲一年多快两年了，他真的有多少天，是陪在她的身边的？
“大人！”黄桥一脸纳闷的看向，此时已然闪神的黎莫恒。
“黄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丈夫？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小小怀孕了，我只顾着赌一口气，要灭了紫喜国。可我真的没有将她已经怀孕的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算一算日子，她也该生产了。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女人怀孕十个月是最艰难的时候，小小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在哪里？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下去？我真不是个人，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黎莫恒说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今天的眼皮直跳，不会真的是小小出什么事了吧？不行，他得回去看看小小，已经再也不会离开小小了。不管去哪里，都得将她带在身边。
只是，小小会原谅他吗？会原谅他的不管不顾吗？这一刻，黎莫恒害怕了。他怕小小生他的气，怕小小以后再也不原谅理他。
黄桥什么都没说，叹息一声。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明白大人，明明是那么的爱着小小，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他以前是做捕快的，或多或少的见过这样的事情，然而没有一个是像大人这般的。他作为一个属下，提醒大人的时候，他也就是写一封信回去，仅此而已。
“黄桥，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吧。你和几个将军商量一下就可以，我得回去，得即刻回去。”黎莫恒说着直接往外走去。
“大人，我还是陪你一起回去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黄桥说这话的时候，早已看不见黎莫恒人在哪里了。
小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和散了架似的酸疼。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而孩子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为何，此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孩子不在，阿恒不在，她的心里空荡荡的，有股撕裂般的疼痛感，想要抓狂，想要放声尖叫，还想要狠狠痛苦一场。
“少夫人，你醒来了？我去叫老太爷和夫人！”小夏走进来之时，看到小小醒来，便很是欢喜的再次跑了出去，同时也不玩了要关上门。
“夫人，老太爷，少夫人醒来了！”小夏欢喜的跑到老太爷的院子里，此时小少爷正被老太爷抱在怀里。
“真的？太好了。小夏，你去准备一些吃食，对了，先把鸡汤端过来。以后给姐姐准备的饭菜，一律要煮烂了。书上说，女人生了孩子，浑身的骨骼都会张开，再次重组。”
二丫一脸认真的说完，又拉了拉李氏的手：“娘，姐姐醒来了，想来还没看宝宝，咱们先把宝宝抱过去给姐姐看看。老太爷，宝宝的名字，你可得尽快想好！”
原本有些不愿意撒手的黎老太爷，想起自己纠结了十多个月还没有取好的曾孙名字，加上小小确实还未见过宝宝，便也点头同意了。
就在小小眼眶挂泪，刚好下滑的时候，便看到门被咿呀一声的打开了。
“姐姐，宝宝来了，你看看，这孩子小小的，真的好乖。你昏迷了这么久，他就算饿了，也只是喝米汤，不愿意和奶娘的奶，看来要你亲自喂养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黎莫恒归来
二丫说着，上前将小小扶坐起来，在她背后塞了几个自己做的靠枕。这才让李氏将孩子报过来，放在小小的怀抱里。
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小小眼眶里的泪水，自动的滑落。低下头，轻轻的蹭了蹭孩子小小的身子：“宝宝，娘很高兴你来到这个世界！”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娘亲对他的疼爱，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未睁开眼睛的宝宝，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二丫在一旁欢喜的叫道：“娘，你快来看，宝宝睁开眼睛了。姐姐说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就睁开眼睛了。娘，你快来看啊！”
此时宝宝睁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小小。虽然小小也清楚，刚生出来没多久的孩子，眼里是没有什么焦距，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东西的。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相信，她家的宝宝是与众不同的，一定是认得她这个娘亲的。
未生产之前，她可是给自己腹中的孩子，做了不少的胎教，相信他是认得自己的声音的。
李氏此时正在准备丫鬟给小小送过来的饭菜，打算亲自喂她。听到二丫的话，便也跑了过来，一脸欣喜的说道：“真的吗？宝宝睁开眼睛了？太好了，这个孩子一定很聪明，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俩啊，娘生下来的时候，都差不多过了三四天才会睁开眼睛呢。好了，小小你把孩子给放在里面去，现在该吃饭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一昏迷，就是一天。如果不是御医说你太过疲累的话，娘都要被你吓死了。”
相对于黎府的温馨，皇宫里的墨梓妍此时却一脸严肃的和裴远煊说道：“皇上，小小到现在连孩子都生了，那莫恒还没回来，你是不是得将他召回来了？他堂堂一个大司农，又不是将军，还打什么仗。
以前小小怀孕他不在，我也不便说什么，可如今生孩子的时候，他又不在。你都不知道，小小差点都可能死了。如果不是臣妾和雅琪刚好去看她，又请了御医，那等他回来的时候，不是小小死了，就是孩子死了，或者是两个都死……”
墨梓妍想到她和公主一起进入小小产房的时候，看到她白一张脸，眼角挂着泪滴的陷入昏迷中。而桌子上放着黎莫恒的画像，产房里的血腥味，充斥在她们的鼻尖，带给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别说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想有人安慰自己，而那个人，是她最想要陪在身边的人了。以往她和皇上的没有成亲之前，不，是没有定下之前，生病的时候，也都感觉到空虚，幻想着皇上能够来看她。
可小小那可是生产，人生的大事。他黎莫恒在做什么？做那些根本就不属于他该做的事情。
裴远煊看了一眼墨梓妍，眸光一转，刻意地提醒道：“皇后，你没听过后宫不得干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