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万岁-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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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的大提琴声每一次响起,都让我们心底的悲伤如河流决堤一般恣情满溢,而锐利的小提琴,却如同一把刀子。在我们的心头慢慢地锯,锯得我们心疼无比,却又是那么地尽兴,至于里面的笛声,尤其是风笛声,更是征服了所有人的耳膜,和画面融合起来,产生了无以伦比的震撼效果。”
“在这一点上,我尤其要说的,是《耶受难记》中古典配乐。一提到这个。可能所有人都会想到一首乐曲,巴赫的《马太受难曲》的那首女声咏叹调。这首古典乐曲,几乎已经成为了安德烈。柯里昂以及梦工厂电影的的标志,它出现在很多安德烈。柯里昂个人的作品当中,也频频出现在梦工厂地其他导演的作品中。”
“巴赫的这首不朽名作,本身就带有沉重的思想内涵,带有独特的意义,放在电影中,肯定会和电影的画面发生作用产生新的效果,但是这一次,我觉得这首乐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到位。因为《马太受难曲》本来就是为耶受难而写的,配上《耶受难记》这个题材,配上安德烈。柯里昂大师级的导演功力,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是无比惊人的。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前面的戏都在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泣,但是这首音乐一响起的瞬间,我就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而那个时候,电影院完全泪流成河,在好莱坞,能把赋予古典音乐以新的生命的导演,从来没有人比安德烈。柯里昂做得要好。“
可以说,在好莱坞,除了斯登堡、斯蒂勒、格里菲斯这些被我一手扶起来的梦工厂学派的嫡系导演们之外,约翰。福特是最能了解我的电影原则和创作手法的人,他对于《耶受难记》的分析,极为到位,也极其符合我的真实的创作想法,让我赞叹不已。
在用了巨大的篇幅分析完了《耶受难记》的艺术风格和拍摄手法之后,约翰。福特开始转向了这部电影的社会影响上来。
“我早就说过,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似乎天生就带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和艺术标准,这和安德烈。柯里昂这个人的性格是分不开了。从《色戒》开始,安德烈。柯里昂就一直把表现人性、表现这个世界的终极关怀、道德救赎、自由作为自己电影的核心。这个我们可以从《色戒》、《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勇敢的心》再到这部《耶稣受难记》以及其他梦工厂的一些电影完全可以看出来。”
“可以说,梦工厂出品的电影,不会是专门为了赚钱而拍摄出来的烂片,这,是梦工厂的骄傲,也是好莱坞的骄傲。《耶受难记》从没有开拍地时候就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一部电影任何一个导演敢对宗教下手,敢和梵蒂冈教廷唱对台戏。刚开始,我们几乎所有人心中都藏有一个疑问,认为这一回安德烈。柯里昂要惹上麻烦了,有很多人甚至为这部电影所要展现的内容感到不满和愤怒。但是安德烈。柯里昂坚持了下来,他没有气馁更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把电影拍完。并且冒着巨大的压力上映。结果是什么呢?结果他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真理!他把一个历史上最大的骗局揭示了出来!我想这样的事情,在好莱坞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导演做过与此相仿的事情:凭借着一部电影就能影响世界,影响千千万万人们地实质生活,甚至是信仰!”
“某种程度上说,观众喜欢这部电影,观众对这部电影热情欢呼,这部电影的大获成功。出来它本身拥有的卓越的艺术功力之外,能和社会问题深
系在一起,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们好莱坞的导演们,太习惯把电影看成娱乐了。虽然这种看法在梦工厂崛起之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纠正。但是自傲好莱坞电影人的头脑中还是根深蒂固。有这样地思想,我们拍出来的充其量也这只是赚钱的胶片,而不会对社会产生任何的巨大地推动作用。在这一方面,安德烈。柯里昂是最成功的好莱坞人的代表。”
“《耶受难记》成功了,安德烈。柯里昂也再次成功了,他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启示,而这些启示是需要我们慢慢消化的。”
约翰。福特的文章,写的很长,但是字字句句都入木三分。分析的如此透彻,让我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
《洛杉矶时报》后面的篇幅,几乎都是评论文章,针对《耶受难记地》的,针对教会的,言辞全都很是激烈。
与《洛杉矶时报》相比。《洛杉矶论坛报》就更加尖刻了。
在这一期的头版,刊发了一副巨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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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只有一个被摔在地上的教皇冠冕。
标题是:“梵蒂冈骗子,滚出美国!”
主编利莫尔写地评论,极为尖刻。
“我读过几年的书,知道历史上发生过的很多丑陋可耻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这些之前我认为极为丑陋可耻的事情在一件事情面前,变得光明百倍!两千年的大骗局!又什么事情能比这更让人感到愤怒和悲伤的呢!?过去的两千年,无数人就在梵蒂冈教廷的鬼话之下,把自己的心灵虔诚地奉献了出去。他们朝那个头戴冠冕地教皇跪拜,把自己的财产和心灵都交给了他,却从来没有发现,他们是一群欺骗灵魂的骗子!”
“耶是伟大的,是义人,但也是悲哀的。他被一群骗子推到了教堂里最重要的位置,被彻彻底底当作了欺骗用的幌子。我在想,如果那个怀着对上帝的坚定信仰而走上十字架的耶,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现在知道他的那些徒弟们用自己来破坏自己信仰的诫命的时候,脸上将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耶死了,没有不可能复活了,他的这个表情我们也是看不到的了,但是我们可以在无数美国民众的脸上能看到,那是无比愤怒的表情,无比失望的表情!”
“我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一个毕生把真理和自由奉为最高准则的美国公民的名义,要求梵蒂冈骗子滚出美国去!这里是一块光明的自由的热土,不是魑魅魍魉摇头摆尾的地方!我也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呼吁我们亲爱的同伴们站起来,一起为把这群骗子赶出美国而努力!”
利莫尔几乎是出离愤怒了,他的文章后面,几乎洛杉矶乃至整个西部的著名的评论家都发表了相似的文章,这一期的《洛杉矶论坛报》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讨伐状,不知道庇护十一世看得这期报纸,会有怎样的想法。
《市民报》一直是我最欣赏的报纸,他们每一期都会和《洛杉矶时报》以及《洛杉矶论坛报》的内容截然不同,常常因为鲜明的角度和别开生面的选题受到读者地喜爱这一次,他们的报纸也是与众不同。
在《市民报》的头版上,放置着一排照片。
第一张是我的照片。是我在《耶受难记》中的剧照。第二张照片是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的照片。第三张是一张背面照,没有显现出被拍摄者的脸,那是大祭司地照片,第四张是一个手绘的壁画,上面是正在创造世界的上帝,只不过看不到他的脸。
这四张照片下面,是一行鲜红的粗体标题:“谁让梵蒂冈教廷倒了台!?”
“梵蒂冈教廷要倒台了,两千年来。他们修建了一座大厦,但是昨天晚上,这座大厦的基石被抽掉了,所以它要倒台了!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这让我们想起了一句好莱坞电影经常会用到的一句台词:光明最终会战胜黑暗,公主和王子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梵蒂冈教廷,这块遮住了天空整整两千年地乌云,终于消失了。我们看到那轮久违的太阳时,应该想一想,谁还给了我们一个晴朗的天空!”
接下来,《市民报》开始挨个分析。
“首先。安德烈。柯里昂,这个好莱坞最伟大的电影导演、好莱坞电影之父、美国公众和社会地良心,在《耶受难记中》中,在这场事件中,完全是耶附体,他亲手把火把抛向了梵蒂冈教廷苦心经营的那座大厦,将它付之一炬。他,是最功不可没的人!如果说两千年前,耶稣抱着让父的荣光重现点燃的决心上了十字架的话。那么今天,两千年后的今天,安德烈。柯里昂成为了耶,他用自己的电影,用自己的灵魂,用自己地那份执著的精神。点亮了那盏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火炬,把上帝的荣光重新撒向世间!可以说,安德烈。柯里昂是我们的耶,尽管他之前已经被封为了义人,但是我们还是要说,安德烈。柯里昂是一位和耶稣同样伟大的义人,他引领着我们走向真理!”
《市民报》关于我地评论,让我吐了吐舌头,前面的话我都还能接受,但是把我和耶相提并论。我可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评论完了我,他们又开始评论所罗门五世。
“梵蒂冈教廷这个大厦在美国倒了。我们要建立起来一个新的圣殿,而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宗教领袖的,就是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如果说安德烈。柯里昂一把火烧尽了梵蒂冈教廷的话,那么传统教派,这个一直坚持真理的教派,将让梵蒂冈教廷永远不可能死灰复燃,他们,将是梵蒂冈教廷在美国的终结者。”
而对于大祭司的分析,《市民报》写得很有意思。
“昨天晚上,一个穿着黑袍地老人,成为了最大的悬念。我想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向哪里去。我们只在广播里听到柯里昂先生叫他大祭司,庇护十一世叫他利末家的摩西,但是我们看到了连见到教皇庇护十一世都不弯腰的柯里昂先生向他下跪,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向他下跪,甚至嚣张跋扈的庇护十一世见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这个黑袍老人,在最后时刻,亲手揭露了埋藏了两千年的大秘密。我们要问的是,他是谁!?”
“很多人说他就是上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耶受难记》中那个以旁白身份出现的上帝,声音和他一抹一样。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很难不相信
上帝,因为他所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他所说的那些话上帝之外,恐怕没有别人能知道的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上帝。这位黑袍老人,这位黄金家族的大祭司,他给我们留下的谜团太多,太多!”
分析了一圈《市民报》把最后的原因放在了上帝这里。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梵蒂冈教廷的倒台,是上帝的旨意。两千年来,父的荣光已经快要被这帮骗子遮蔽了,这一次,他要想当年创造世界那样,把自己的荣光重撒世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跨越这两千年的黑暗,把自己的心捧到他地面前。”
《市民报》的笔调和《洛杉矶时报》以及《洛杉矶论坛报》相比起来,是轻松的。但是在接下来的版面中,他们几乎把笔触伸向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比如梵蒂冈倒台之后美国将面临怎样的一个局面,黑袍大祭司到底是谁,传统教派怎样抬头等等一些列问题,都被他们赤裸裸地拎了出来,并且配发了大量的图片和文字分析。
“狗娘养的,这下热闹了!想不热闹都不行了!”柯立芝在旁边看着那些报纸。低头哼哼了一句。
“吃完了?”我问道。
“吃完了。”
“吃完了就走,现在还没热闹到极点,还得我们俩出面,再扇扇风点点火!”我站起身来,拿起了外套,对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
从帝国酒店地后门出来,我和柯立芝一路奔驰向洛杉矶市中心而去。
从好莱坞到洛杉矶,路上见到的。都是一幅幅人仰马翻的景象,几乎每个街区,人们都在冲击基督教堂,很多牧师和神父都被赶了出来。
“安德烈。这一下美国可就成为世界上不多的不接受梵蒂冈教廷领导的国家了。”柯立芝看着外面的骚乱,咂吧了一下嘴。
“看你挺惋惜的,要不要等会我在对民众谈话的时候说他们地总统对梵蒂冈教廷的遭遇深感惋惜?”我对柯立芝笑了一笑。
“别逗了,那样你不是让我死吗。”柯立芝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就很不爽。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能闹事的。”柯立芝突然说了一句没有来由地话。
“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柯立芝摊手道:“有你的地方,总是会有大的骚乱,上一次你煽动民权运动,结果差点把美国拖入了混乱的深渊。这一次,其实联邦政府也只不过想削弱一下梵蒂冈教廷的实力,让他们知道美国征服不允许他们对美国的政治、经济生活指手画脚,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规矩一点也就行了,你倒好,一下子把他们连根拔起。我算是服了你了。”
“总统先生,你那是小看了他的实力。”开车的霍尔金娜在前面接话道。
“对!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就是小看了他的实力!”柯立芝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