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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情只是古老传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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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嫂看着他,他似有话要说。

终于,王子觉轻轻问:“他们是兄妹?”

“呵是,”贞嫂回答,“一般的大眼睛。”

“松山说他们是流动工人。”

贞嫂点头,“那年轻人患病,因此落单,他妹妹得留下照顾他,天寒,雪上加霜,差点做流浪人。”

王子觉点点头,他缓缓站起来。

松山说:“我去叫司机。”

司机打着伞接他上车。

贞嫂看着车子驶离,轻轻说:“好人应有好报。”

第二天一早,地上有薄冰,恕之步步为营,咔嚓咔嚓走向餐车,取出锁匙打开大门。

刚走进餐厅不久,有人推门进来。

一看,是王子觉,恕之怔住,她想过去扶他,可是猛然想起,很少病人愿意人家把他当作病人。

她轻轻说:“请坐,请问喝什么?”

他笑笑,“早,我要一杯免咖啡因黑咖啡。”

“马上来。”

恕之洗干净双手,束上围裙,立刻做蒸馏咖啡。

王子觉轻轻问:“哥哥呢?”

“在后门整理垃圾箱。”

“听说今年特多黑熊下山偷垃圾吃。”

“动物都不打算冬眠,整年出没寻找食物。”

“也难怪,本来是他们的土地,我们是后来客。”

恕之觉得这说法新鲜,她笑起来。

咖啡香气传出,她斟出一杯给他。

恕之怕他嫌静,扭开收音机。

天气报告员懊恼地说:“雪。。。那白色东西可怕极了,今日又预测有十二工分雪量,冬天真不可爱。”

恕之开着炉头,把冰冻食物取出。

一个火车司机推门进来,嚷:“天佑松鼠餐厅,给我来双份腌肉蛋加克戟,还有滚烫咖啡,快,快。”

恕之连忙倒咖啡煎腌肉,手脚磊落。

忍之在门外清理积雪。

再抬头,王子觉已经走了。

像一个影子,来无声,去无踪。

货车司机把食物往嘴里赛,“替我做个三层汉堡,放在保暖炉里带走一个。”他嘿嘿笑,“我有无听过胆固醇?我不怕,吃饱再算。”

有人送杂货来,“姑娘,点收。”

贞嫂刚刚到,“这边点收。”

恕之向她报告:“王先生来过。”

贞嫂讶异,“他有什么事,他找谁?”

“他没说,喝了一杯黑咖啡就走了。”

“以往他半年也不来一次,又冷又下雪,天尚未亮透,他出来有什么事。”

恕之忙着为客人添咖啡。

贞嫂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恕之背影,轻轻摇头,不会吧。

年轻的货车司机吃饱了,看着恕之,忽然问:“你可想到镇上跳舞?”

恕之假装没听见。

“呵,”货车司机耸耸肩,“不感兴趣,在等谁呢?达官贵人?”

贞嫂提高声音:“史蔑夫,还不开车出发?”

他悻悻付账,还是给了五块钱小费,拉开门离去。

贞嫂轻轻说:“史蔑夫不是坏人,我们看着他长大,你要是想散心,同他看场电影也不错呵。”

恕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贞嫂倒是欣赏这一点,她少年时也是如此含蓄,食物不好吃只说不饿,男同学不合意只推要温习功课,不会叫人难堪,现在都没有这样温柔了。

夏季,只穿小背心的少女几乎要贴住男朋友的背才站得稳,在咖啡店坐到深夜也不回家做功课。

贞嫂不以为然。

她闲闲问:“王先生精神还好吗?”

恕之一怔,歉意说:“我没留意。”

贞嫂点点头,是该不留神。

这时,午餐客纷纷上门来,呼着白气,脱下厚衣帽子,高声点菜,恕之与忍之忙个不已。

傍晚,发了薪水,他们回到谷仓,忍之顺手把钞票丢进铁罐。

他说:“今晨,他来看你。”

恕之不出声,她搓揉着酸软的肩膀。

忍之用手托起她的脸,“是这双眼睛吗?他们见过一次就不能忘怀。”

恕之甩开他的手。

“他再来,你也不要说话,假装看不见。”

恕之冷冷说:“我懂得怎样做。”

忍之讥讽她:“我忘记你是专家。”

恕之转过头去,疲倦的说:“你不再爱我。”

忍之这样回答:“我们就快可以高飞远走。”

恕之蜷缩在一角,她倦极入睡。

第二天早上,她险些起不来。

她知道已经到了关键上,她必需争取松山夫妻至高信任,才能借他们力踏进王家。

她一定要每天早上比贞嫂更早到达松鼠餐厅。

她掬起冷水泼向面孔,冰冷的水刺痛她的脸,她迅速清醒,套上大衣靴子出门。

贞嫂六点半进店门,恕之已在招呼客人。

一个中年建筑工人说:“贞嫂,这勤奋的女孩是一件宝贝。”

天还没有亮,漆黑一片,恕之一声不响帮人客添满咖啡杯子。

贞嫂向恕之说:“我有话同你讲。”

恕之说:“马上来。”

她兄弟在煎蛋及炸薯条,香味四溢。

恕之替贞嫂斟咖啡。

贞嫂凝视她,缓缓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精乖伶俐的女孩,又这样勤奋耐苦,照说,无论如何不止是流动工人之替。

恕之表面一声不响,心咯咯跳。

这贞嫂精明能干,她莫非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贞嫂说下去:“是看着你兄弟吧,你拉扯着他,所以不能到城里找工作。”

恕之不出声。

“我们不知你底细,也没有看过你们任何身份证明文件,但相信你所说每一句话。”

恕之静静聆听。

这时,有人嚷:“姑娘,添几块烘面包。”

那边忍之连忙应:“知道了。”

贞嫂接着说:“王先生对我说,他想你到他家去做管家。”

恕之心剧跳,可是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老管家即将退休,他问我你可胜任,我觉得你太嫩,可是他坚持你会学习,这是个重要职位,王宅共五名员工,你需管束他们。”

恕之仍然不出声。

贞嫂忽然笑,“我也知一间谷仓留不住你。”

恕之的心落实,没想到好消息来得这么快,她的思潮飞出去:王宅想必有热水供应,有浴缸可以浸浴,她会有正式的寝室。

“你不要令我失望,好好的干。”

恕之定定神低声说:“我不去。”

贞嫂扬起一角眉毛。

“我要与我兄弟一起,在孤儿院已发誓永不分开。”

贞嫂意外,“你们此刻已经成年,彼此可以联络。”

恕之微笑摇头,“我们住谷仓就好,来春,要是贞嫂不再需要我俩,我们会继续上路。”

贞嫂没想到恕之会拒绝,倒是愕然。

这时恕之说:“客{奇书}人叫我,我去招呼他们。”

她去收钱找钱,这些日子来帐目丝毫不差,诚实可靠。

贞嫂回家。

松山问:“她怎么说?”

贞嫂一团疑问:“她要与兄弟一起行动。”

“那也简单,一起去王宅好了,他们光是为游泳池也长期雇着一个工人。”

贞嫂说:“我有点不安。”

松山说:“放心,我们可以另外找帮手。”

“不,不是这个,你想,他们兄妹是何等亲厚。”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相依为命,异于常儿。”

“那样标致少女,怎会在小镇冒现。”

松山答:“太太,他们出现的时候,是一对乞丐。”

“好端端王子觉为何换管家?”

“他的主张他的事。”

“他只见过那女孩两次,就决定把她带回家,你说怪不怪?”

松山深深叹息:“王子觉只剩几个月寿命,还依什么常规,任性不妨。”

贞嫂低声说:“你讲得对。”

“只要他高兴,又不伤害到什么人,我们应当成全。”

贞嫂点点头。

这时电话来了,正是王子觉。

松山说了几句,“是,是,明白了。”挂上电话。

贞嫂看着丈夫。

松山说:“王先生叫他们兄妹一起到王宅工作。”

贞嫂不出声,果然不出那女孩所料,她是谈判高手,以退为进,她是街童,自然有街头智慧。

她十分聪明,看准王子觉会答应她的条件,这么说,她的一切不经意,都是刻意经营。

贞嫂有点惭愧,是她太多心吗,像所有人一般,她对于别人的好运,不甚认同。

晚上,她睡不着,对松山说:“王子觉看中了那女孩。”

松山以一连串响亮鼻鼾回覆她。

在谷仓,那两兄妹也没睡好。

忍之问:“那王子觉会答允吗?”

恕之忽然笑了,眯着的双眼罕见地露出媚态,“没问题。”

忍之凝视她,“有时,连我都有点怕你。”

恕之握住他的手,“你若不再爱我,才会怕我。”

忍之苦笑,“有什么是我不为你做的,你说。”

“我明白。”

“可是你心中仍然存疑,这是狐狸的天性。”

恕之躺卧在他胸膛上,紧紧搂抱他,落下泪来。

他们可以离开这间谷仓了,谷仓里有一股动物气息,以前,这里可能养过牛羊,不过他们也是动物,可能只有更原始更野蛮。

他们紧紧拥抱,不再说话。

天渐渐亮了。

贞嫂在松鼠餐厅等他们兄妹,她比往日更留心观察二人,只见他俩照常操作,如有默契,不用开口也知道对方心意。

无论怎样看,都不像坏人,那样年轻,长得端正,身世又如此可怜。

他们低着头,眼神并不接触,是,一双眼睛最易出卖心事。

贞嫂说:“王先生答允你们兄妹一起到王宅工作。”

这时,恕之忽然握住她兄弟的手。

贞嫂看到忍之轻轻挣脱妹妹的手。

“你们要争气,好好学习。”

恕之连忙点头,脸上并无太大喜悦,当然也没有不高兴,精致五官与大眼,这时更像那种古董瓷面娃娃。

“今日傍晚,你们就可以搬过去,要记得身份,我与松山是你们的什么,不要叫我们失望。

恕之答:“明白。”

贞嫂看着那年轻人,“你呢。”

忍之连忙说:“我会努力工作。”

贞嫂叹口气,一切由她收留这一对年轻人而起,她要负责任。

一整天兄妹不停工作,知道要走了,再从头到尾把小小餐车清洁一遍,把桌底年轻客人顺手黏在那里的口香糖一一用笑道子撬起。

都要走了还这样小心留神,分明是负责任的好青年。

但,他们到底是谁呀,他们又从什么地方来?

两人把谷仓阁楼也打扫干净,穿过的衣裳,还给贞嫂及松山。

他俩等王宅的司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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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兄妹背对背坐在门口,雪片如鹅毛搬落下,恕之伸出舌尖,把雪片舔进嘴里。

贞嫂站在店门送他们,只见他们头上肩上渐渐积雪,黑色簇新大吉普车终于来了,年轻人让妹妹先上车,把一只包裹丢上后座,他也上车,重重关上车门。

两人都没有回头看。

真的,贞嫂想,有什么值得回头的呢,一辆餐车,最低工资,工作油腻忙碌辛苦,手背上时时烫起水泡,只有松氏两夫妻才会在这种地方捱到老做到老。

一般是做工人,王宅应该舒适得多,固定工作时间,支月薪,宿舍肯定有窗的。

在车上,恕之握紧兄弟的手,忍之又轻轻挣脱。

车子驶近王宅,那是一个牧场式庄园,建筑物扎实美观,男仆打开门迎出来。

他把他们接到池塘边一间小小独立客舍,“王先生请你俩暂时住在这里。”

推门进去,两房一厅,木地板皮沙发,暖气十足,什么设施都有,厨房里满满放着食物。

三个月内,从山坡边烂车住到谷仓,又自谷仓搬进王宅,际遇像做梦一般。

忍之一言不发,脱下外套,抖掉雪花,切开一桌子水果,狼吞虎咽,全部吃光。

他注满整个浴缸热水浸浴,满意地呀一声,待他起来时,浴缸边有一圈黑色污垢,难怪,在谷仓老是冲不干净。

忍之查看两间寝室,把稍微宽大那间让给妹妹,他自己钻进被褥,再呼出一口气,蒙头大睡。

明日的事,明日再算。

曾经死里逃生的人都明白,人力有限,豁达有益。

恕之把头发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揉干,累得说不出话来,伏在床上。

松氏夫妇是好人吗,兄妹自早上六时做到晚上九点。中午只得三十分钟吃饭,无假期保险医疗,但最低工资只算八小时一天。

毋需坏人也懂得计算刻薄伙计。

年轻人不觉得他欠松鼠餐车任何人情,他睡得很熟。

恕之没那么幸运,她老是像听见有人敲门,梦中下床去打开门看视,却是一具活骷髅,它伸出手来,一节节骨骼清晰可见,它的指节碰到恕之的脸颊,它开口说话:“你怕吗”,恕之轻轻拨开它的手指,她答:“他朝吾体也相同。”

她醒转,天还没有亮,床头钟指在五点半,正是她过去两个月起床的时间。

恕之打开衣柜,看到挂着许多米白色衣物,裙裤毛衣大衣外套全有,但一律色系,想来,王子觉一定喜欢这个颜色。

她选一件短袖毛衣及运动裤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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