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有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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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九胚胎植入许多强化脑部的基因,但没想到他会成长这么快,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野泽说。
“你在胚胎内加入强化基因?”罗斯林皱眉。这样实验就不准确了。他们不知道这是强化基因导致的结果,还是原体细胞的作用。
“六九原本一直呈休眠状态,几乎没有活化的可能,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对罗斯林的诘问,野泽面无表情响应。
“你不必担心,罗斯林先生。”史文生插嘴说:“博士是个天才,有他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六九的状况,都在博士的掌握之中。”
“最好是这样。”罗斯林说:“我们要确切掌握实验的确然性,不希望有任何的差错。”
“罗斯林,”希恩潘眼色一沉,说:“你干涉的未免太多。CZ计划我交由野泽博士全权负责,你不必太多话。”
“是的,希恩潘先生。”罗斯林碰了一鼻子灰,闭紧嘴巴。他是“艾尔发”集团的总秘书长,直接对总裁希特潘负责,希恩潘却丝毫不留情面。
“哈哈。”野泽阴阴地干笑两声,说:“希恩潘先生,你不必指责罗斯林先生,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多给他难堪。”
听野泽这么说,罗斯林脸色不变,灰蓝的眼珠却凝冻起来,更像灰化了的玻璃珠。
野泽口气一顿,表情一转,说:“一切等六九醒来就能知晓了。”
“什么意思?”希恩潘问。
野泽说:“六九跳开婴幼期,直接长成成体;不过,培养皿没有提供入世必备的智识和技能。如果只是复制出一个如婴孩般的白痴,那就完全无意义。但如果——”他停顿下来。
但如果是一个带有原体智识记忆和技能的再生体,就有趣了。
“这倒有意思。”希恩潘眼神闪过一抹邪气,阴险笑起来。“你想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博士?”
“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了——”
野泽话还没说完,塔娜忽然叫起来说:“博士,你看!”伸手指向隔离室内沉睡的男子。她一直目不转睛地注意那名男子,忽而看见他突然动起来,身体左右辗转摇动,甚至嘴里似乎在叫喃什么。因为隔得稍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这真有趣,”史文生说:“看那样子,它好象在作恶梦似的。”像观察实验室白老鼠的语气。
他用的是“它”,指东西物品,并没将那男子当作是人。
野泽转头看史文生一眼,露出古怪的笑容,说:“看这情形,不止是肉体,也许连记忆都复制了。”他发出像夜枭啼叫的声音。“来吧,史文生,去看看六九的情况。”
挂在希恩潘嘴角的笑纹,狰狞成条状。他紧紧盯着强化玻璃底下躺着的那名不断挣动的男子,碧绿黑蓝的眼眸抹着阴狠险毒的颜色。
塔娜看得心一悸!她从未见识过希恩潘的冷血,那种种传说纷云,都没有她这不经意一瞥感到的颤悸来得有力量。
她听说希特潘家族的人多半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加蓝眼,希恩潘的黑发及诡异眼色却充满奥匈贵族吸血鬼般的冷森味。他是极有魅力的,但那股魅力却充塞在他阴险毒狠的冷酷里。靠近希恩潘,她觉得甚至可以闻到一股腥膻的血腥味及感觉到镰割般的杀气。
“希恩潘先生,”塔娜收敛不定的心神,问道:“他——我是指六九醒来后,结果会如何?他以后会怎样?”
希恩潘浓烈的欧陆奥匈帝国贵族冷漠气质,和那名男子六九,清俊冷然的东方味截然不同,塔娜却莫名地觉得他们之间某种特质的类似。
但她没有太天真。希恩潘是希恩潘。这一点,身为CZ计划的一员,她绝不会忘记或混淆。
“塔娜博士,”希恩潘没抬头,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说,实验室里的白老鼠结果会怎么样?”
塔娜抿紧嘴,沉默不语。她是再清楚不过,却偏还多事一问。
希恩潘忽然转头看她,竟然朝她微笑起来,说:“辛苦你了,塔娜博士。”
那个笑让人起鸡皮疙瘩。塔娜抿抿嘴,无言地转开目光,木然地望着隔离室里那从一千年前复活再生的男子。
“银舞!银舞——”狂风疾扫,他快马加鞭,在怒吼的狂风中大声呼叫。
快!快!他不断催打着马匹,怕迟了一步,银舞就要远远离开了。
波碧湖在望了……
啊!那个人——
“王爷!”他拚命哀求着。“宗将王爷,求您别带走银舞——”
宗将藩一剑向他砍来,他退倒在地上……啊!马骑声杂沓,追兵来了。
“快!快拦住他们!”他大声呼叫。
人影幢幢……唔……好乱……局面怎么如此混乱!
银舞呢?他拚命寻找银舞……
“银舞——”他听见宗将藩猛然暴出一声锥心凄厉的呼吼。
他急忙转头。倒在地上的银舞躺在一片血汩中,背心一把剑直穿透出她前胸。
“银舞!”他呆震住,只听见一声极凄惶的叫声,似乎是从他口中发出。
“银舞……”他想过去。宗将藩怨毒的眼神直瞪着他不放。
怎么回事?银舞……
究竟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他伸手去摸,手掌染满了鲜红的血。
“上王!”他听见很多人惊慌大叫。
“快送上王回宫中!”他觉得茫茫,被一群人抬了起来。
“银舞……”他喃喃呼唤着。
波碧湖浪拍岸声不断,是谁在下令——
“来啊!将妖女……丢入湖中,当湖鱼的饲料……叛贼宗将藩则曝尸荒野,不许任何人收裹……我要叫他们死都不能同一个棺……”
湖水拍岸声不断,阴风飒飒低吼,但声音越去越远,越来越沉寂,到最后只剩下漫漫无际的黑暗,剩下他喃喃的呼唤……
“银舞……”他喃喃的,猛然睁开眼,从上一束强光直射进他双眼。
跟着一个人影罩落,俯逼向他。
“你醒了,六九。”冷酷的眼神、冰封般的声音、慑人的迫意、肃杀的表情。
他呆愣住,喃喃地脱口叫出来:“宗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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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HGP小组联合发布人类基因图谱草图绘制完成之后,艾尔发生物科技公司及生物基因实验所一时成了大众关注的机构,负责人尼尔·希特潘也成了媒体争相访问的对象。
事实上,对外界来说,“贝塔”位于地下三楼那个研究实验室是不存在的。它是直接对希恩潘负责报告的一个隐形机构;在“艾尔发”对外公布的集团结构编制资料,它只有一个名称而已。“艾尔发”对外公开予学界的赞助或研究计划,都由明处的生物科技公司或生物基因实验所负责主持,而身为其负责人的尼尔·希特潘,自然拥有一定的势力。
然而,对于“贝塔”地下三层的一切活动,尼尔完全无法掌握。
他推开大门,走进“贝塔”,直接搭乘电梯到地下楼层,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自由出入“贝塔”这一点权力,他当然是有的。
不过,从门口的守卫,到各个楼层的警卫看来,“贝塔”的人力驻守明显增加许多。希恩潘下令,“贝塔”的守卫增加一倍之多,他觉得奇怪,想探个究竟。
一路算是通行无阻,所有人对尼尔都十分客气尊敬,不敢多加盘问。不料,到了C区域,他竟然被守卫阻拦住。
“对不起,尼尔先生,前方是禁区,您不能再过去。”守卫认识他,语气非常客气。
“我不能过去?你再说一遍!”尼尔沉下脸,瞪大他的蓝眼珠。
守卫尽忠职守,重复一次说:“很抱歉,尼尔先生,野泽博士有指示,除了C区域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您请回吧。”
“野泽?”尼尔勃然大怒,咆哮说:“小小一个博士的指示,就想压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尼尔·希特潘!”
“我知道,尼尔先生,非常抱歉。但是……”守卫面有难色,为难说:“我只是奉命行事,您还是——”
“我不走!谁也别想阻止我!”尼尔大声吼叫,强欲闯入。
“尼尔先生……”守卫连忙制止,又不敢伤害他。
两人拉拉扯扯,引起一阵骚动,有其他守卫过去帮忙,但也不敢对尼尔怎么样,就那样僵持不下。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野泽伙同史文生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阴声地斥责。
“野泽博士……”守卫急忙报告,野泽挥手阻止他开口,他已经看到尼尔。
“尼尔先生,”野泽挥开那些守卫,转向尼尔·希特潘,皮笑肉不笑。“什么风把你吹来,让你大驾光临我的小研究室?”
尼尔拉拉皱乱的西装外衣,哼一声,质问野泽说:“野泽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准我进去!”
“我怎么敢。不过,尼尔先生你应该清楚,这里非相关人员,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你马上叫这些守卫让开!”尼尔恼羞成怒,大声咆哮。他到底是“艾尔发”最高层的人员,竟被一个小小的野泽阻挡在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恕难照办,尼尔先生。”野泽一双鹰眼阴勾起来。“希恩潘先生有令,C区是最高禁区,没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闯入,就是连你也一样,尼尔先生。你若有什么不满,去向希恩潘先生说吧,恕不奉陪了。”
说完这些话,他便转身进去,丢下尼尔狼狈地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转为恼羞的红焰怒气。
※※※※
第六章
“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的亮光。”
“还有呢?”
“嗯……很鲜艳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杨舞皱眉。
“颜色吗?”
“嗯,好象吧。我一直听到潮水的声音。”
“潮水?你在海边吗?”
“我不知道,四周很暗……啊!怎么这么吵……”杨舞呼吸急促起来。
“别紧张。”低沉稳定有力的声音安抚她。“慢慢地走过去,不会有事。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
杨舞慢慢走着,脚步很轻,由黑暗走向远处一圈镜头似的光亮。那光围越扩越大,她看到那些光亮原来是一堆火炬燃烧成的。光亮中有一大群装扮成古代士兵的人团团围住什么似。
她慢慢靠近,更近了,看清在那团团包围中有一个人影。那人被乱箭射杀,满身是血挺立着不止向倒下。
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走得更近:“啊!”她发现她居然躺在地上,呼吸又急促起来。
“银舞——”那人仰天狂吼一声,那悲愤伤痛的表情、眼神——赫然是那个希恩潘!
啊!杨舞吓一跳,蓦然睁开眼。
“杨舞!”徐少康不放心叫起来。
医师举手阻止他。稳定有力的说:“我数到三声,你就会醒来。一、二、三——”
杨舞再次睁开眼,这一次表情却茫茫,有些疲累。她看看徐少康,眼神带着询问。
徐少康默默走过去,安慰地拍拍她。
杨舞转向医师。“林医师,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我是说,在接受催眠时看到的那些,都是发生过而我忘记的吧?”
林医师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说:“杨小姐,我所做的,是引导你回忆起遗留在潜意识的记忆,但这并没有指定的答案。”
催眠只是诱发记忆的一种手段,但它受争议的是,它也可能制造出假的、事实上不曾发生过的记忆。
“别急,杨舞,”徐少康说:“慢慢来。最重要的是,你要放宽心情。”
“我明白。”杨舞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考虑的结果,她答应徐少康,和心理医师谈谈,然后,一番辗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她接受专业人士的催眠诱导。但她在催眠中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吗?怎么会出现希恩潘那个人?
现在,她只觉得更混乱。
也许,还是别再追究那段失落的记忆会比较好。也许,她应该早早回复到正常的生活,不要再去想。
“不必担心,我会在你身旁。”徐少康又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杨舞收起下意识颦蹙的眉,试着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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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当中,徐少康支着下巴,低着头,手指频频敲打着桌面。不断有人发言,但他一直没吭声,不表示出息见。轮到他发言时,他也是草草带过。
“怎么了?”会议结束后,胡玉频移到他身边。“看你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你这副模样还‘没什么’,是不是你亲爱的杨妹妹又怎么了?”
徐少康抬头瞄她一眼,答非所问说:“玉频,那天的事很抱歉,突然要你先回来。希望你别介意。”
“你放心,我没放在心上。”胡玉频说:“说吧,你一上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你杨妹妹的缘故?到底怎么回事?”
胡玉频口口声声说不在出息,徐少康心知肚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不然不会用这种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