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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流年碧桃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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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满室生香。

“嘭——嘭——嘭——”

就在这关键时刻,屋外突然冒出来一串拍门声,如同催命鬼的叫魂。

“司香你这强盗快把桃笙还给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桃笙,我是吾凤

我听到那拍门声和隐约的人声,顿时大惊,推推身上的临柏,神智从意乱情迷中稍稍清醒过来。临柏从我脖颈间抬首,那张脸上有一股子寒意,大概是想将那打断他好事的人碎尸万段。

“嘭”

未等我们起身,外面的动静更响。竟然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外头的人正在拆我们的屋子哪里还有那温存的心思,一咕噜钻出临柏的长臂,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穿起来。这外头的人气势汹汹,若突然闯进来,我这一身白花花的肌肤,可不就暴露无遗了?

临柏此时跟着也起来,按住我的手,宽慰道:“屋子我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没那么容易进来。”

我更为惊讶,大师兄竟然给我们的屋子下了结界?他真是考虑周到两人说话间,屋外的人似乎已经发疯,就听到各种乒乓之声,我都不忍去想象现在屋子外头的场景。我的新家啊新家……

临柏让我待在房内,自己则飞快披上衣服往屋外而去。

方才好像听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司香”,“强盗”,“桃笙”,“还给他”?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莫非未明的债主都知道他两个徒弟在南海?心中好奇,遂悄眯眯挪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往外面去打量。

视线所及之处,果然是满地狼藉那些篮子竹竿花木架子,都被扫在地上。甚至连同我的小船,也被翻了个身掀在桃花树边。痛心疾首心中愤愤,去寻找那个罪魁祸首。院子里没有人影,脑袋便贴在墙头,吃力地瞧到,在极进屋门之内,有一抹红色的身影。想来临柏已经开门,但这人又被大师兄拦在门口不让进来。

“司香你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把桃笙还给我”那个红衣人,是个男声,正在叫嚣。

我一愣,想想红衣男子,还有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啊可不就是昨日我遇见的那个嚣张劣徒猛地一个激灵,赶紧关下窗户躲起来,这厮怎么又折回来?

耳朵仍贴着窗,想听听此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是临柏淡漠地口气,一点儿也没有被来人的气焰所压倒,不愧是我的美人相公大师兄。

“哼你既然如此欺瞒,休怪我不客气了”红衣男子说罢,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是两人打起来了吧?我担忧临柏,忍不住又推开窗户一角去瞧。就见一红一黑两个身影,正在院子里打得火热。声音终于惊动了周围的村民,有几个阿哥阿爹,往我们的屋子跑过来。

顿时,屋子前如白天里一般,又热闹起来。

“临柏阿哥可有贼人?”一个强壮的阿哥,声音嘹亮地问道。

临柏还未回答,那红衣人却抢道:“司香你胆子可真不小,换了脸不换名字,就那么笃定没有人能认出你么?”

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为何此人非要叫大师兄为司香?这人跑到南海来,确是为了寻找我们,现在也找对了这里,理应不会再认错人。莫非大师兄还有个小名,叫司香?我纳罕,继续盯着打斗的两人,心里打算好,如果那红衣人伤到大师兄,我就在这里扔个暗器,把他打残乡民义愤填膺,冲上来帮大师兄一起打坏人。想来是之前对他们讲的故事,现在起到了作用,他们一定以为这人是来捉我和临柏的,达官显贵的走狗。只见乡民们架着铁锹木棍鱼竿等长物,出手毫不犹豫,一点不留情面,势必要把红衣人打得夹着尾巴逃走。

可惜红衣人的武功高强,乡民的蛮力,并没有影响他缠着临柏的动作。临柏曾说,此男之法力与辛泽不相上下,试想辛泽乃一届魔尊,纵使吊儿郎当,实力也是不容小嘘的。那这红衣男,大师兄可能顺利对付?还有他到底是如何识破我的谎言,又如何一击即中我们的门?我这些时日可都有规规矩矩裹了好几层藏身的结界“把桃笙还给我”那红衣人还在那儿叫嚣,脚步正要往屋子里面闯。

“桃笙”这东西,就是师父偷了他的宝贝吧?不过“桃笙”是什么?乐器?雕饰?怎么从来没有听未明念叨过……

在昆仑墟里,大师兄曾经教导过我,仙人不能胡乱伤及凡人。这条规定,应该适用于所有的仙人。我看大师兄和红衣人,虽然打得凶悍,却没有使出任何法力。我也不敢想象,他们两人若是用了仙法,这些围着他们转的凡人,会是怎样的惊叫和难以置信。

几多人打了一会儿,红衣男似乎被乡民时不时捅他两下的行为惹恼,快速在他们身边扫过一圈,那些乡民就软绵绵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其他赶来的人,看到同伴被打晕,皆怒发冲冠要找红衣男报仇。

“大家别过来,你们打不过他的,我来对付就好。”临柏适时阻止道。

乡民就犹豫起来,期间有两个冲动的阿哥,想过来帮一把临柏,又被红衣男打晕在地。一群人围在院子外,进退两难。临柏则逼着红衣男退到了人少的角落,酣斗起来。

我这厢小心肝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专注盯着大师兄的安危,不想那方红衣人,忽然注意到窗边偷窥的我,竟巧然甩开临柏,朝我这边略来。他脸上有得意又期待的笑容,一掌击碎掩护我的窗户,我要惊呼,声音却又凭空消失,只跌坐在地上捂嘴惊恐看他。

“桃笙”红衣男对上我的视线,十分激动。正当他要跃进屋子抓我时,临柏紧随其后及时赶到,揪住红衣人的衣服后摆,将他扯下半空。

于是他们两人,就在屋内,我极近之处,气势汹汹地过起招。

“桃笙,我是吾凤啊”红衣男一面打斗,一面冲着我狂喊。那架势好像一定要抓到我才肯罢休。

我吓得后退数步,离开他们远些。他莫名其妙的话,使我迷茫,敢情“桃笙”不是东西,而是个人?而且他以为,我是桃笙?

临柏使出一记小擒拿,想捉那自称吾凤之人的贱手手腕,冷冷道:“这位公子,看你衣着得体,武功非凡,却夜闯民居,还胡言乱语,可否顾惜一下身份。”

红衣吾凤哪里会给我大师兄抓住,反手跳脱,不忘还给他一记弹腿,咬牙反问,“你抢我媳妇的时候,可曾顾惜身份?”那狠劲,若是被他踢中,估计能吐出三大碗血。临柏飞快回旋身子,避开他的长腿。

吾凤收腿,又想要往我这里来,临柏立即再次缠上,叫他脱不开身。

“蛮蛮,快躲起来。”临柏冲我大喊。

我此时看着他们打架,本是无措地原地打转,心里犹如千万蚂蚁在爬。将将听到临柏的命令,条件反射地拔腿往屋子外跑。可是跑到一半,忽然觉得只留下临柏一个人对付难缠的红衣吾凤,实在放心不下,就又折了回来。从乾坤袋里掏出未明师父送给我防身用的袖箭,猛然出手打向吾凤。与其担心大师兄,不如赶紧帮他一把只听一声闷哼,吾凤捂着左肩,后退数步。临柏趁此时机,一掌拍在他胸口,将吾凤打飞开去。我心里害怕极了,见吾凤倒在地上,连忙闪身躲到临柏身后。

“不是叫你快走么?”临柏此时还有责怪我的心情。

我摇摇头,手紧紧抱住他胳膊,警惕地看着地上的人。

那地上的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尝试数次无果,便挪向墙角根,借着墙壁慢慢起身。他的脸上苍白,嘴角溢出血,想来临柏最后一掌的力道挺大,而且那箭上之毒应该也起了作用。我放的毒并不重,只会麻痹他四肢一段时间。袖箭是未明闲来无事时,给我做的小玩意,因为昆仑墟外妖兽出没,我怕自己重蹈三百年前的覆辙,拿着袖箭防身,又向二师兄讨了能麻醉妖兽的毒药抹在箭上。没想到,今日竟这样派上了用场。

“桃笙……我是吾凤……”那男子,满眼凄楚地望着我,仍在坚持想要靠近我。可是离开了墙壁依靠的几步外,又重重摔在地上,剧烈咳嗽着,有带血的唾沫星子,洒在地上。

我皱眉,拉着临柏后退,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生出莫名的反感和逃避。不管他是谁,又被未明偷了什么东西,还有他要找的人在哪儿,我只想让眼前的男子快些消失。好像他的身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旦靠近就会粉身碎骨。

“公子,我们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临柏开口,语气除了冷漠,还有一丝无奈。

吾凤匍匐在地,吃力地冷笑两声,尔后干脆翻了个身,直挺挺躺在屋子里,大笑不止。

这人是个疯子吧?我腹诽,扯扯临柏,目光担忧。

临柏将我搂在怀里,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莫怕,我把他送走。”

朝大师兄使劲点头,赶快弄走这厮

“你等在家里,不要乱跑。”他又叮嘱我。

我答应了,看看一屋子的狼藉,收拾起来都要半宿,还能跑到哪里去。

于是临柏走到红衣吾凤跟前,先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后把他拦腰架在自己肩膀上,步履生风地出去了。我听见外头随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乡民们都为临柏打败了吾凤而高兴。可我心里,总有一些莫名的拥堵,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个别人的故事

盯着狼藉的屋子,出神半响。想不明白,心中的惆然从何而来,或许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会被某时某刻某一个莫名的细节,引发不可靠的感触和伤怀?手中还握着小小的袖箭,冰冰凉凉,盲目地去看地上的血迹,忽然觉得有些触目惊心,遂哆嗦着回过神,赶紧用净物咒除去那血迹。

快速整理好情绪后,我踏出屋子,去谢谢屋外那些帮着我们打坏人的乡民。红衣人下手并不重,被打晕的众人没过多久就自行醒过来,都用不着家人来搬抬。上前检查了一番他们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大伤,看来红衣人心眼应该不坏。看到乡民无碍,我这才安下心,目送他们纷纷回了自己的家。

此时,月亮已偏西,丰乐乡重新恢复宁静之中。

我扭头打量今天刚刚落成的新屋子,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先前那些煽情的愁绪早没了踪影,心中只剩一阵哀嚎。我可爱的小屋子啊怎么第一天就惨遭了这场无妄之灾瞧着屋子里里外外皆狼藉凌乱,像是被海盗踩踏过,万分心痛。自个儿默默揪心了须臾,又振作起来打扫屋子,势必想把它恢复原样。

一面收拾一面埋汰,那个红衣男可真不是个善茬,竟把我的家破坏成这样,刚才怎么只射了他一箭,应该把他的全身射成窟窿才解气那人叫什么来着?吾凤我要牢记这个名字,下次若是再碰到他,一定要在背后再给他放几箭却也有那么一瞬,想起吾凤最后那凄楚的眼神,又冒出那么一点同情。他到底在找什么?不是未明师父偷了他的东西吗?为何更像是在找人呢?难道,未明师父还偷人?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浑身抖了三抖,未明那老家伙,应该干不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对吾凤一瞬的同情,也随着那些疑惑和想象抛到天外。

正当我收拾好地上,踩着凳子要修东厢房里那扇被吾凤打散架的窗子时,临柏终于回来了。他伸手,帮我托住有些沉重的木窗,我才发现他的身影。赶紧按好窗子,跳下来查看他的伤势。脸上和手上虽然有些擦破,但都不严重。在他前胸也摩挲一阵,依旧精瘦有力,应该是没有大碍。

但我怎么觉得,大师兄现在的衣服破损程度,比方才驮走吾凤时,更为惨烈了一些?

试着滚动喉咙,发现又能发出声音。开口之前忍不住先在心中感叹,大师兄这封音和解封的本事,越来越高超了“那个吾凤,后来又和你打架了?”我担忧地问道。

临柏摇头,淡淡回答:“是他在我背上挣扎的结果,不要瞎想。明日记得帮我把这身衣服补补,为夫出门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补不好,有你好罚”

“大师兄,我不会女红……”

他忽地把我捞起,打横抱着往屋子里走,“不会就去向村长婆婆学。大晚上莫要费神这些东西,明日我会处理。还有,今**刚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你什么?我又迷茫起来。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着男人心,也简单不到哪里去。身边这个,总是考验我的记性和悟性。之前来的那个闹事之人,满口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你我的时候,记得喊我相公。”临柏提醒我。

腾地,我老脸通红,都打闹成这样了,这厮居然还有心情卿卿我我。

“我一时,还没有习惯……”

“蛮蛮其他都聪慧,这事上儿也应该不差。”

“……”

两人说话间,人已回到东厢的屋子里。有风穿过窗户的呼啸声,我赶紧抬头去看窗户,好避开临柏那双粘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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