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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流年碧桃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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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颔首,视线在我和临柏身上转动须臾,并不多说其他客套的话。屋内的饭香飘出来,我这次倒是食指大动,咽下两口唾沫,许是心情好的缘故。

“蛮蛮阿娘,饿坏了吧,快里面请。”村长大笑,自己率先拄着拐杖往里头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两声,临柏牵起我的手,跟在村长身后。

里面有村长婆婆在打理饭食,见我们进来,乐呵呵与我们打招呼。村长代我们向婆婆介绍一番,催促道:“老太婆,把菜都端上来,小阿娘饿坏了。”

婆婆应声,转身去厨房端菜。阿亮跑进去,是要帮他祖母。我脸红,又不能说话,只能朝着村长连连拱手。他大概也没有料到我是个失语的,诧异片刻,脸上就多出一道怜爱,让我十分之难为情。

饭桌上摆放的都是寻常小菜,因为靠海而生,多是鱼类和扇贝,还有山上的野菜。我的小碗里堆满其他人夹来的食物,临柏的份最多,然后是村长婆婆。

临柏说:“这些天难得你肯吃,多吃一些。”

村长婆婆则感慨:“多好的孩子,上天不怜,竟让你失去声音,快多吃一些。”

我哀怨,猛瞪临柏。临柏只是笑,尔后又与村长聊起家常。

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得知阿亮的父母,也就是村长的儿子和媳妇,在许多年前的一次出海捕鱼中失踪,再也没有回来过。阿亮那时候还只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便失去父母疼爱,他才是最应该被人疼惜的孩子。我望向阿亮,他明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失落,认为是海神接走他爹娘去了更快乐的地方。作为一个仙人,我知道那南海里根本没有海神,不过他的父母肯定也是善良的人,到冥界能投个好胎,也算是往更快乐的地方去了。

如此安慰完自己,又听村长在劝大师兄:“天色已晚,我让阿亮去收拾楼上的房间,两位起码过了今晚再走吧。何况你们从北方远道而来,应该多留几日,再看看南海其他美丽的风光才是。”

村长的话,相当在理我暗中拉扯临柏的衣袖,他低声问我:“你想住在这里?”

废话我狗腿看他,哈喇子要流满地,使劲上下活动脑袋。

临柏沉思,阿亮在旁边也劝道:“我们晚上的星星,美不胜收。我们山上的山桃花,艳丽动人。阿哥阿娘还可以跟我去浅海里头打渔,很是有趣的”

我更加激动,渴望地摇晃大师兄的胳膊。

他忽地深情看我,脸上从沉思变得豁然开朗,说道:“我本就是想让蛮蛮领略南海风光,才从极北而来。就怕叨扰了村长,实在不安,若村长肯收下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多留几年也是乐意。”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黑口袋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是当初顺走未明的夜明珠十几颗大珠子依偎在一起,圆滚滚闪亮亮。

第一百二十章 海上的月亮知道

村长三人哪里见过那么大的夜明珠,吓得都从饭桌上站起,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村长喃喃:“我活了一辈子,见过最大的珍珠,也就指甲盖般。这些夜明珠比那还要大一倍,一看就是贵重之物,太折煞我们了”

临柏又说:“无妨,丰乐乡地处偏僻,就算此物如何贵重,也换不得钱财豪宅。送与村长,不过是看您与婆婆年迈,夜间点灯不方便,全当不点火的灯用着吧。”那淡定的语气,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一瞬间贬得一文不值,若我是夜明珠,定会张口咬临柏的手指头。

不过现在以我蛮蛮的身份,对他这个明智的决定,自然是喜笑颜开。从桌子上搬起夜明珠,就往村长怀里塞,塞完一个劲朝村长作哀求状。您就收了吧,您不收我怎么留在南海多玩几日呢临柏在我身后,波澜不惊又说:“若村长觉得这么多夜明珠只与你们当灯浪费,可以分给村民。作为交换,让他们帮我们盖一间小茅屋可好?”

这话听得我心中刹那激起大浪,诧异地回头,想要寻问临柏,可惜无从开口。

“临柏阿哥是想在这里长住?”阿亮率先开口,语气里除了惊讶还夹杂着兴奋。

我实在想不通临柏这话的意思,勉强得以为,他是怕村长等人不肯收下夜明珠才搬出来的借口。阿亮如此一问,我紧盯临柏的嘴唇,等待他吐出来的答案。

临柏似乎能读懂我心中的惊涛骇浪,再次开口前,竟先冲我狡猾一笑。那笑容将我看得一个哆嗦,凭我对他三百年的了解以及女人的直觉,此人现在正在打别的主意。

他说:“或许会,或许不会,一年半载总是有的。”

村长了然,这下安心收了夜明珠,对我们正色道:“既然两位打算住上一阵子,我的屋子确是比不得自己的小屋自在。明日我就找力气大的村民,帮你们去山上伐木造屋,公子的夜明珠我会分给他们。不过屋子建起来,少说也要十日,没有完工前你们还是暂住在我这里吧。阿亮,快去收拾楼上的屋子。”

阿亮得令,欢快应声就要上楼。我急忙拦住他,从村长的怀里十几颗夜明珠中拿出三颗,一人一颗分给他们。我若不强调留下三颗,猜想新屋子竣工时,村长会一颗不留全部给村民。那临柏和我的心意,当真是白费了。

村长颔首,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也不多忸怩,大方收下夜明珠。婆婆和阿亮经村长允许,也收起手中的珠子,向我连连道谢。我豪迈地一挥手,反正不是我的东西,要心疼也是未明心疼当夜,我睡在临柏身边,好不开怀。揪着临柏的大手,在他手上写字。

大师兄,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

屋子里已熄灯,窗子开着,有海浪拍岸的声音,飒飒朗朗,规律而使人安心。月光从窗口溜进来,朦胧可见临柏的俊脸,含着笑意,星眸闪烁。

“蛮蛮想么?”他问我,是轻声的耳语。

我就着他的手臂当枕头,在他手臂上猛蹭,自然是想的“你若想留下来,倒也不难,只要答应我的条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点头,你只管说

他在清冷月光下的脸,忽然变得狡黠,咻地就凑到我面前。我看着他放大的脸,睁大小眼睛,不明所以。他没有预兆地,如蜻蜓点水一般,唇瓣在我最拿得出手的小嘴上,轻吻一记。只能感觉到片刻的湿热,伴随着温暖的海风,有些微痒。我傻愣在他臂弯里,脑海一片空白。

临柏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们在这里,做真正的夫妻,每天我出海打渔,你就在家里晒晒鱼干,补补渔网,只是最平凡的那种,可好?”

最平凡的,真正的夫妻?我疑惑,思路还没有跟上他。临柏拥着我的身子,更加紧密。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手被禁锢在两人之间,猛捶他的胸口。他却是无知无觉,大概想把我揉碎了弄死了才放手。

“蛮蛮,你若是同意,我就带着你,长留此地。”他又在我耳边重复。

我努力保持呼吸通畅,开始尝试让脑袋重新运转起来。临柏说,只要我愿意和他变成平凡的夫妻,他就同意我留在南海。从心里来讲,我的确很喜欢南海,这里的气候,这里的风情,这里的种种都比那冰天雪地的昆仑墟里强上百倍。但是这真正的夫妻……意思是不是大师兄想和我生娃娃?生娃娃啊……瞬间变得凌乱。

临柏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心。临柏的胳膊,圈住我的上半身。临柏的大手,抚在我的后背。临柏的双脚,与我抵足。原本经过这几天的同床共枕,已有些习惯他在我身边的气息和温度,可是现在,因为他的话和我的思绪,平地让这渐渐熟悉的一切又变得不自然,脸上燥热起来,呼吸就更加困难。

“好不好?”临柏稍稍松开我,低头看我。

我双目含泪,小脸由于各种原因而通红,那模样必定十分凄惨。可惜临柏这厮,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苦泪,大脸靠过来,又在我的唇边摩挲。我想要反抗,他的一只大手就将我困住,不能动弹。唇边痒痒得厉害,扭动脖子要躲开,不料没动几下,上唇就被临柏咬住。不似方才的蜻蜓点水,这次大师兄来真的了我吃痛,牙关松开,他的舌头灵活地滑入我口中,与我的小舌纠缠起来。那吻里有莫名的急切和暴躁,不再是三百年里那个总是冰山偶尔温柔的淡定师兄。

他的霸道让我一时无措,想要推开他,又不忍出手。回想雪原里多少个日夜,他默默守在我身边,因为我的失忆和排斥而不得近身。他说要等到我心里接受他的那一天,我却是个温吞性子,你既然不逾矩,我便牢牢守住底线,丝毫没有为**的自觉。失忆这些年里,临柏做过最最霸王的事情,不过是那日昆仑墟寒池里的千年雪莲恰好开放,他摘下来送到我手里时,在我的面颊上映了一个吻。莲花香和冰原雪,依旧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只是刻意忽略了他动情的目光和矜持的爱意。

任由他的吻一点点深入,我肺中的空气所剩无几,软软蜷在临柏的怀中。他轻轻把我的手,放在胸膛口,我就能感受到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脏跳动。既然爱人就在身边,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时,其实不过一个弹指的刹那。

临柏或许察觉到我的迎合,原本抓着我的手,渐渐下移,游走在我的腰间。趁我不注意,玉手一挑,系在腰间的衣带就被他松开了。我自从第一天在青州和衣睡得不稳当之后,这两日都是只就着里衣而睡。临柏这一挑,让我肚皮立马几许凉快,迷离的情意也被扫去大半。牙齿直接咬在他舌头上,挣扎起来。

我的反抗,终于让临柏的唇从我这里撤离,但口腔已经有血腥味。都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他又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大惊之中,脑海里忽然浮现自己被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双手扣在头顶的画面,一闪而过后又无处可寻。当下的情况,由不得我多想其他,只警惕盯着身上虎视眈眈的临柏。

他倒没有更流氓的举动,只说:“我以为你方才答应了……”月光照人,可见他的脸上写着受伤,朦胧得忧伤,好像我才是实施调戏的那个人。

我无语,先裹住露出一半的肚兜,尔后抓住他的一只手在上面奋指疾书。大师兄,你太得寸进尺了“是我太心急。对不起,蛮蛮。”临柏单手撑床,余下那只被我写过字的手,温柔抚着我的面颊,帮我拨正林乱的前额发。

我又抓住他乱动的大手,继续写道,那就快帮我解开封音术“蛮蛮愿意留在南海么?为夫在等你的答案。”临柏正色,逼我凝视他的星眸。

清冷的月光也盖不住他满目的火热,我心中感叹,今晚的美人相公大师兄,真是十分之反常先接受了阿亮的邀请来村长家吃晚饭,然后又送礼给村长要村民帮我们盖房子,现在还想我留在南海,他的目光里的意思,如果我还算聪慧,确是想让我留在南海。暗地思忖,大师兄或许等我等急了,才出此下策来套我。即便失忆,对自己的性子倒还了解,就如同老牛推车,狠狠抽一鞭我才肯动一动。所以大师兄现在如此诱惑我,我并没有责怪他的心,反而对他有些愧疚,让他等了那么久,再淡定的人,也会被磨急。

不过一念之间,心就软了。

无声叹气,朝他颔首,算是答应。反正未明还有鹿鸣陪着,且要回昆仑墟也就三天的路程,看望他们起来很是方便。关键在于,临柏在我身上这一鞭抽得到位,我真的是明白了不能如此随意去辜负临柏,他三百年里,或者之前更久的岁月,皆是不容易的。

临柏的俊脸,展开笑颜。与我之前,听到他说要住在这里时,那欣喜更甚。如同一个孩子,从来没有见他这般爽朗地笑过。他笑,我却看得心酸。伸出手,在他的嘴角摩挲,他应该像这样多笑笑才好看。

“蛮蛮……”他还把我压在身下,眼波情意绵绵。

我赶紧又在他手下疾书:生娃娃的事儿,等盖好我们的小房子再说起码今日,我没有心理准备,实在没法满足他。

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抱着我开始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喃喃:“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

滚了半天,他忽地停下来,又俯视我道:“想我帮你解开封音吗?”

嗯嗯嗯,啄木鸟啄木头

“那解开之后,唤声相公听?”他不可一世,挑眉看我。

我老脸一红,但为了自己的声音,还是屈服地点头。

“可以喊了。”他立马淡定道。

……

“相公。”

“娘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山桃花么开呀开

经过大师兄的鞭策,我似乎放下了一个包袱,跨过那道坎后心里无比轻松惬意,于是觉也睡得特别安稳,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日上三竿。转头,临柏不在身边,我起身,在屋子里搜索一圈,并不见他的人影。又趴上窗口,往外去看。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还有海浪声、人声、鸟声,平静而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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