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之毒医王后-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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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前殿之前,花念吟对自己所说的话,让王太后以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谁知道她全是用来试探自己的话,自己差一点就中了她的圈套。
再看向花念吟的时候,王太后再也不敢去轻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她说的没错,若非在朝堂上有她为自己解围,那么自己很难解今日之围。
“也罢,那么哀家就将事情都告诉你。”太皇太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心一般,然后对花念吟说道,“哀家知道,你是司马谈要你接近皇上身边的。”
这一回,是轮到花念吟惊讶了,但是她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听王太后说下去。
“司马谈让你在皇上身边,是为了让你监视皇上,若有必要,还要杀了皇上,是不是?”说着,王太后就将目光看向了花念吟,却发现她的脸上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心虚。
“既然太后怀疑我是进宫的细作,那么太后为何不杀了我?”
“因为他说,你是杏夫人的后人。”
若说从王太后的口中听见司马谈,花念吟还能够勉强接受,但是听到杏夫人,花念吟立刻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和司马谈,到底是什么关系?”花念吟终于问出了口,若是关系一般,是肯定不会知道杏夫人的。
“哀家是司马谈的亲妹妹,也是项家的后人。”终于,王太后将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从一出生,就知道了自己要复兴楚国的使命,但是当年年少懵懂,喜欢上了金王孙,就想为了他放弃自己身上的使命,于是便与他私奔,生下来女儿金俗,但是后来还是被项家找到,要我进宫接近景帝,强硬将我和金王孙拆散。金俗说得并没有错,当时我离开时,的确是怀有身孕,但是为了进宫,我喝下了流胎的药,所以皇上的确是我和先帝所生的儿子。”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何还要告诉太皇太后皇上并非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是项家安排进皇宫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刺杀景帝,若是怀有了景帝的儿子,项家怎么会让孩子留下来?所以我只能告诉司马谈彻儿和娉儿并非是景帝的儿子,而是我和金王孙的孩子,于是这样项家才放过了他们,可是此话却不小心被太皇太后听了去。”
“孩子不能留,你还坚持将孩子生下来,还撒了那么大的谎,这又是何必?”以花念吟对王太后的了解,她既然能够接受家族的安排,打掉自己和金王孙的孩子,那么又为何要坚持生下自己仇人的儿子?
说到这里,王太后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了哀伤,“因为,哀家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是……景帝刘启?”
王太后点下了头,“当时我进宫,确实是怀着刺杀他的目的,因为我不愿恨自己的家族,所以就将拆散我和金王孙的恨全都转移到了先帝身上,在一次刺杀未遂之后,我本来以为他会杀了我,可是他没有,他说他爱我,就算是我想要刺杀他,他也舍不得我死。我当时震惊了,心里非常痛苦,就像以死来逃脱,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赌气一般将孩子生下,因为孩子是早产,所以我告诉项家是当时金王孙的孩子没有流掉,他们也没有怀疑。先帝对孩子的出生很是高兴,但是他对孩子越好,我的心里就越难过,既然我杀不了他,我就只有报复他,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此话也就被太皇太后听了去。”
“景帝当时因为愤怒失去理智,就将我打入了冷宫,其实我当时是并无怨言的,打入了冷宫,一方面保护了两个孩子,另一方面,项家也以为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就不再逼着我去刺杀景帝,同样,我保护不了他,但也伤害不了他。那个时候,我也才意识到在刺杀他的期间,我也爱上了他。”
“可他毕竟是皇帝,在这之后,他恨过我,怨过我,但孩子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情他还是差了出来,并且得以证明,他竟然在戳穿了我当年的谎言之后,二话不说就将我接出了冷宫,他是皇上,后宫中那么多女子,能够让他对我如此深情,我何德何能,为了他,我再次与项家周旋,说是可以重新帮他们,但是我没有想到,先帝竟然会立彻儿为太子。”
“都说是我为了立彻儿为太子,才会去巴结馆陶公主,其实这一切都是先帝为了给彻儿一个正当名义换太子的安排罢了,我想要将彻儿藏起来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将彻儿放在风口浪尖?但既然先帝想要彻儿当太子,彻儿又的确有治国之才,作为他的娘亲,我没有理由反对,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他。”
“若我没记错的话,项家好像派人来刺杀过刘彻,既然他们认为刘彻不是景帝的儿子,又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他?”花念吟不解问道。
王太后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份比较特殊,除了我哥哥和项家的几位宗长知道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那次是司马迁派人追杀彻儿的,其他皇子他也派人刺杀过,还好彻儿没事。但是在彻儿当上皇上之后,我哥哥也对彻儿动起了杀心,竟然派人进宫来刺杀彻儿,那女子被处死之后,接着就是你进宫了。”
花念吟听见王太后的语气只是哀怨,却没有责怪,既然她当年可以为了金王孙放弃家族使命,为什么没有为了景帝和刘彻背叛项家。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了皇上反抗项家?”花念吟相信,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王太后苦笑,此时的她,不再像之前的高高在上,而是一脸的身不由己,“反抗?我拿什么反抗?彻儿的皇位不稳,就算我将项家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是将彻儿置于危险之地,而且,项家是我的家族,每个项家的人都有自己信奉的宗旨,都立下过毒誓不得背叛,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还有娉儿和彻儿的命都控制在他们的手中,我一旦反抗,彻儿和娉儿都会没命。”
“什么意思?”
“白蛊。彻儿和娉儿都被下了白蛊。”
花念吟立刻想起了自己身体里面被楚言翊下的白蛊,于是问道:“母蛊可是可以控制子蛊的生死吗?若是他们想要皇上死,只要催动蛊毒发作不久行了?”
王太后听见花念吟如此说之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对白蛊还不够了解,蛊毒有咒,只要不犯到所下之咒,就算催动母蛊,中子蛊的人只会痛不欲生,但是却不会死。”
“咒?”
“当年寒水岛上的人给项家下白蛊,所下的咒就是不允许项家夺取刘家的江山,白蛊血脉相传,所以项家人世代以来只能暗自筹备势力,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对刘家对抗。因为一旦夺取,那么随之而来的也就是项家的灭亡。而在十多年前,白蛊突然被解除,项家人也不会被白蛊和蛊咒所约束,但是在项家的内部,又重新下了白蛊,这一次的咒,就是永远不许背叛项家。我是进宫之前被下的蛊,在我生下娉儿和彻儿之后,他们的身上也传了我身上的白蛊。为了保护他们,我从来都没有将项家的事情告诉他们。因为彻儿是大汉的皇上,一旦他知道项家之事,肯定会容不下项家对项家出兵,但同样,彻儿也会因为蛊毒死去,所以,我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花念吟在肯定了花汀兰是杏夫人的后人之后,也隐隐约约有些察觉,若真的按照楚言翊所说,白蛊是寒水岛岛主给项家所下的,那么,以杏夫人和刘邦之间的关系,下蛊之人定是杏夫人无疑。可为什么自己在寒水岛上生活了那么久,看遍了寒水岛上所有的医书,就是没有发现白蛊的解除方法呢?
既然白蛊有咒,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也不可以背叛项家。
“这些和我是杏夫人的后人有什么关系吗?”花念吟问道。
“当年我暗中将素萝处死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司马谈的怀疑,若这次你再死了,那么他们肯定会怀疑我,而且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见你对彻儿的杀机,再加上彻儿告诉我你曾经救过他,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你是杏夫人的后人,也就是项家人,我将你留在彻儿身边,也是给了他一道保障。”
“可我就是他们派来刺杀刘彻的啊。”花念吟故意如此说道。
“你不会杀的。”王太后很自信地说道,“你并不是从小生活在项家,对项家没有如此高的信仰,若我没猜错,你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进宫报仇罢了,比起对刘家的仇,你对馆陶公主的仇恨更加深吧。”
花念吟不得不承认,王太后说的一点都没错。
“哀家之所以将这一切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够帮助彻儿,只要你答应,哀家许你皇后之位。”王太后阅人无数,她看得出来面前的女子时有野心的,不然的话,为何她会无畏的与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作对,又为何还时不时给自己脸色看。
王太后自以为自己很了解花念吟,可若不是为了搬倒太皇太后,除去馆陶公主,花念吟根本就不会将这个皇后之位放在眼中,不是不稀罕,而是根本就不需要。
花念吟没有说话,却在王太后看来是她答应了自己。
“若是你答应了哀家,哀家不会亏待你的,不要像韩嫣那个白眼狼,一开始信誓旦旦向哀家保证不会伤害彻儿,可是却为了陈阿娇那个女人,今日当众给哀家难看。”想到了韩嫣竟然在朝堂之上将自己的往事都抖了出来,王太后的脸上就呈现出了怒气。他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韩嫣和王太后都是司马谈的人,王太后肯定是知道韩嫣的身份的,而韩嫣,想必也是知道王太后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查出王太后以前的事情。
“今日在朝堂之上在百官面前滴血认亲,已经确定了皇上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司马大人也在场,你要如何向他交代?”花念吟问道。
“哀家自有办法。”王太后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但还是肯定地说道。
花念吟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递给王太后,王太后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将这个药粉洒进水中与水混合,不论是什么血液都可以融合在一起,鸡血鸭血都行。”
王太后惊喜地看着手中的药粉,嘴角露出笑容,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
“太后,你现在趴到床上去吧,之前在正殿上为了解开太皇太后给你下的毒,我将一根银针刺进了你的背中,我现在给你取出来。”
王太后听言,怪不得自己的后背有些隐隐作痛,原来是被她扎进了一根银针在里面,于是便顺从地来到了床榻之上,花念吟将她背后的银针取下。
“太后,没有其他事了,我就退下了。”花念吟对王太后行礼后,便想转身离开。
“慢着。”王太后出声叫住了花念吟,然后对她说道,“以后在哀家面前,你要自称臣妾。”
“喏。”
花念吟退出了长信殿,却被落秋姑姑给拦在了长乐宫中。
“妖女,你到底给太皇太后下了什么毒?”落秋姑姑面色不善地看着花念吟,她自认为自己的用的毒在皇宫中没人可以知道,却不想这个女子竟然不仅能够解开自己的毒,还给太皇太后下了连自己都解不开的毒。
这样的女子,不是妖女是什么?
花念吟对她轻蔑一笑,对此人并无任何好脸色,无视她,想从一旁走过去。
落秋姑姑见花念吟不理会自己,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就不爽心情怒火更胜,二话不说一掌就朝花念吟而去。
花念吟避开了落秋姑姑攻击,然后高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花念吟的大声呼叫引来了皇宫内巡逻的侍卫,落秋姑姑见到侍卫的到来,不得不停下了手。
“美人,发生了什么事?”
花念吟看了一眼落秋姑姑,然后对侍卫们说道:“刚刚落秋姑姑不小心把本宫给吓了一跳,发现是场误会,这样吧,你们送本宫回宫。”
“喏。”
花念吟在侍卫的护送下走出了长乐宫,离开前,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落秋姑姑。
落秋姑姑见花念吟被侍卫护送离开,气愤咬牙,只能作罢。
回到了永寿殿,太皇太后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容极其痛苦,好像梦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口中一直说着梦话,额头一直冒着冷汗,两个宫女一直给太皇太后擦拭着额头。
落秋姑姑束手无策,但是又见不得太皇太后如此痛苦。
难不成,自己必须要去求那个妖女吗?
回到长宁殿后,花念吟又拿出笔墨书写,写好之后,她将一份给钦书,要他暗中传给传给贾谊,另一份给了卫君孺,让她暗中交给楚言翊。
接下来的三天,皇宫中传出皇上整整三日都未踏出过椒房殿一步,连朝都没有去上,只有去送过膳食的宫女说,好像这三日,皇上都是在宠幸皇后。
皇上宠幸皇后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整整三日闭门不出没日没夜,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而朝堂上对皇上不理朝政之事纷纷上奏折,但依然没有看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