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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奶妈疼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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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个猎户吗?怎么拿来和本王比!哼!”
    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的方初晴却差点笑喷了。哈,还头一回听说有人把泰山当成猎户呢。
    沈澜见方初晴唇边漾笑纹,无名火更大。好呀,在他面前装纯洁,却早就见到过什么泰山半光着身子了。难道他不如那人的身材好?难道他不如那人勇猛?改天要挖出那个人来看个究竟!
    “我没有乱跑哦,连广武院的大门也没出。刺客来了,只能说明二爷保护不力。”看沈澜要走,方初晴很怕单独留在小厨房里,拦着他道。
    “你到院子中看看,如果我没有安排,等我赶来,你已经死了十八回了。”沈澜头也不回,但是吸了吸鼻子,“大晚上的,你跑小厨房来做什么,这边这么偏僻。”
    方初晴连忙看了一眼炉灶。
     谢天谢地,蜜汁山芋有点过火,但还可以吃,粽子糖收拾收拾也能装一盘。她连忙走过去,把甜口端下炉火,但一碰东西,手心就传来钻心的疼,惊叫中低头一看,居然起了满水的手泡,想来是刚才被热锅热火烫的。
    沈澜走过来,动作粗鲁地扯过方初晴的手看,讽刺道,“我才有几分欣赏你的急智,硬撑了几分钟等着援兵到,没想到你笨到这个地步。怎么”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立即、马上回房,我叫景鸾帮你看一看,反正他闲得慈悲心泛滥,就当行善好了。“
    哦,这个人!明明是好心办好呈,可非得客以恶劣刻薄地讲话吗?方安晴翻了翻白眼眼看着沈澜泰山般的身影闪出小厨房,恨不得把那些甜品拿去喂狗。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着疼,把东西装盘再放入食盒中,怕糟蹋东西遭雷劈。
    这时维维终于醒了,她软声细语地安慰了半天,才和维维一起走到院中,正看到一队府兵正在清理刺客的寺体。 
   看到那场景,方初晴差点呕吐,但也相信了沈澜的话。她在水灯节上差点被暗杀后,沈澜确实加重了沈府的防卫。可是据初步目测,刺客有二、三十人那么多,可见对方下了大本钱。桑青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哪,刺激得幕后黑手对她不停追杀?那她可怎么办?总这么着也不是事呀!
    掌心有伤,维维又吓得魂不守舍、哭哭啼啼,不能帮她,她只得把食盒挽在臂上,拖着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景鸾已经等在那儿了。
    ”会不会疼?”当景鸾取出细针、纱布和药膏时,方初晴紧张地问。
    “我们初晴还真是多灾多难哪。”景鸾笑得极温柔,“有时候都奇怪,你真是为人妻、为人母吗?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孩子气,有很多未出阁的姑娘才有的行为和心思。”
    方初晴吓了一跳,敷衍道,“我我是保持了颗童心,这样不容易老。试问天下女人,有不爱年轻的吗?”
    “这倒是,但是你食盒里装的是什么?”
    “给二爷做的小点心,你要不要吃?要不你先尝尝,随便给他剩点好了。”
    景鸾笑了起来,“这话可别让二爷听到。不管到哪儿,女人都拿他当宝,唯有你是拿他当草的,当心他发脾气。”
    方初晴耸耸肩,意思是随他去。 
    “女人们都怕他,你却不怕,这也难得。”景鸾说得意味深长,“或者,这是上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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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他说得极含糊,方初晴没听清,才要问问,他却转移话题道,“好了,疼不疼?
”他手法轻巧独特,又一直闲聊分散方初晴的注意力,因此在后者还没发觉时,已经为她处理好伤口了。
第二十三章 暖昧的话
   方初晴惊奇之下自然大大夸奖,而且全部发自肺腑。
    景鸾笑道,“不疼就好,现在咱们到二爷那边去吧,他还等着呢。”说着,帮方初晴提着食盒,率先走去隔壁沈澜的书房。
    沈澜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比较随便,而且因为头发还潮着,只随意的绑在脑后。方初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懒散、漫不经心的样子,颇有些纨绔子弟的贵气派头,模样也很勾人。
    怪不得那些见惯了男人的欢场女子也都对他死心踏地。
    他皮相好、肯花钱、地位高贵而且不可捉摸、十足危险,试问天下女人有多少能不为他倾心。
    她很骄傲,她应该算一个。虽然偶动色心,但真心还留在自己肚子里。好像是。。。
    景鸾把食盒放在桌上,见沈澜以指尖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 了两个字,不禁眉头轻蹙,显然是很意外,但他和沈澜彼此默契,于是点头道,“交给我。”
    “善后的事呢?”
    “放心,风吹不过墙。”景鸾又点了点头,“ 我会想办法让那些寺体说话。”
    方初晴在一边听他们打哑谜似的,隐约明白景鸾是说今晚有大批刺客临门的事不会在沈府扩散和,这大概也是广武院又大又偏僻的好处。至于让寺体说话,肯定是说要从寺体上查出些蛛丝马迹吧。只是当她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沈澜在桌上写了什么字时,沈澜却把字迹擦去了。
    景鸾看到方初晴气鼓鼓的样子,直感觉好笑,但他却只说了句:我去办事了。就离开了沈澜的书房。
    而当他这个气氛调节器一走,房间内的空气立即紧绷起来。沈澜和方初晴谁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互相看着,可惜不是含情脉脉,而是比谁的眼睛大,谁 的气势弱。
    最后竟然是沈澜先绷不住了,指了指食盒道,“那是什么,还不侍候本王品尝?”
    方初晴看看自己的爪子,被纱布包得白白的,再看沈澜也是一样,不禁暗叹命歹。同样是手受了伤,人家就得被人侍候,她就得侍候人,这世道!
    她艰难地拿出食盘,眼看着沈澜吃相优雅,但速度极快的消灭了那盘蜜汁山芋,两爪灵活,明显没受到手伤的影响。然后,他又往嘴里扔了一块粽子糖才慢悠悠地问,“找我什么事?”
    方初晴一愣,“不是二爷招呼我来的吗?”
    “没事算了。”
    “不不不既然来了,肯定有事”方初晴忍气吞声地道,“我想,皇上没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一定告诉二爷了,请二爷明示于我,别让我死了也不明不白的。”
    “哪个人?”沈澜装傻。
    “二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样就没劲了啊。”方初晴不让沈澜打太极,因为刚才她想过了,沈澜既然调动府兵保护她,就一定是知道她面临着多大的危险,也就是说,皇上肯定对他说了什么。桑青身份神秘,江无忧不告诉她,但对自己的心腹重臣,却未必隐瞒。
    “就是和我长一模一样的、对皇上很重要的人。”她又补了一句。
    沈澜把嘴里的粽子糖咬得嘎巴嘎巴响,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就明白地告诉你,智慧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动脑子固然重要,但武功和实力却是起决定性作用的。而这些,你都不具备。也就是说,就算你知道了那个和你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是谁,你也摆脱不了自身的困境。你以为想杀你的人会跟你讲道理吗?知道你不是那个他们要杀的人,就会放过你吗?他们不会允许有一丝可能性存在于世,所以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
    “二爷,我不是请您吓唬我的。”方初晴很沮丧,因为她感觉沈澜虽然说得直率恶劣,但却是事实。 
   “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知道她是谁于是无补。而且知道得太多,将来于你未必有好处。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识抬举,就该知道他在费尽心思保护你。”
    “那我。。。就这么一辈子蒙在鼓里吗?”
    “无知是很快乐的,况且我会帮你永远解除危险。”沈澜又往嘴里扔了一块糖,“就算不能,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一直待在我身边,由我来保护你不就好了。”
    话一出口,他有几秒钟停止了咀嚼糖块儿,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话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好像。。。是某种一生一世的表白。他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想想一生都把这个小奶娘留在身边也挺有趣的,免得她去找什么泰山哥呵。什么破名字,一听就是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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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听到这话,方初晴也愣了下,然后她就很惊叹。能把温柔的话说得这么不耐烦的,也只有眼前的沈二有这个本事了。不过他是无心之语吧,但尽管如此,听起来还是很舒服、很愉快的。
   “好吧。”她耸耸肩,“无知者无畏。怕只怕下回再有人想杀我,二爷又在洗澡怎么办?”
   “你来侍候我洗澡不就得了。”沈澜眯着眼睛,很难得地笑了一下。
    邪恶,怎么看怎么邪恶,比人家江无忧尊贵的笑,人家景鸾温柔的笑都差得远了!
   “恕难从命。”方初晴一本正经地拒绝,“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了。虽然我最近没喂马,但也关心着桃桃和萌萌,时常却刷马,而且二爷能得到两匹健康成长的良驹,有我莫大的功劳,那份薪水银子别忘了给我。”
   “没见过你这么爱钱的。”沈澜站起身,正当方初晴哈皮的以为沈澜是给她拿钱时,他却走出门去。
   “二爷去哪儿?”
    “进宫面圣。”沈澜扔下四个字,扬长而去。
   方初晴望着沈澜的背景,突然觉得江无忧很可怜,这么晚了,沈澜这种权臣还要去求见,说不定打扰皇上的温柔乡呢?
   而且这君臣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怪。从常理来说,虽说沈澜和江无忧君臣之间亲若兄弟,而且沈澜和死去的沈沅对大江国来说是中流砥柱的存在,之前也立下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没有沈氏兄弟,就没有现在的大江国,没有沈澜,江国立即就暴露在图马的铁蹄下。可沈澜也实在是太放肆了一点,江无忧也太容忍了一点。 
   但是所谓伴君如伴虎,沈澜这么不注意,性子狂放不羁到这个地步,将来不会惹出祸事来吗?一时之间,方初晴望记了自身的危险,倒担心起那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人起来。
    他虽然是个自恋的大阴人,但却不像个不明事理的人哪!
第二十九章节 君子不欺暗室
    皇帝的寝殿前,侍卫和太监都被远远地支开了。
    江无忧和沈澜并坐在台阶上,一个是一手托腮,很无柰地打着哈欠,另一个是双肘支着大腿,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其上,显得有些疲惫。
   “这么说,不出你所料,对方是不择手段、甘冒奇险也要杀掉晴儿了?”清凉的春夜中传来江无忧温糯好听的声音。 
   “他们要杀的图玛,方初晴不过是个倒霉蛋儿。”沈澜道,“而且对方很着急要动手,甚至不惜毁了早就布下的暗棋,可见图玛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对方是多么想让他死。”
   “暗棋?”
    “皇上以为,对方在暗杀前没调查过方初晴身在何处吗?他们能在前次刺杀失败的第二天就立即再次动手,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可能没有内应吗?沈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深入的。”
    “有理。”江无忧严肃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追踪呢。但是皇上,你到底什么时候告诉方初晴对她的安排?”
    “无思无我的周岁宴吧。”
    “你还要去?”沈澜有点意外,“又要给人添麻烦。”
   江无忧笑笑,“朕也是人,也有所想念瓣。难道,你是怕保护不了朕,再有人想刺杀朕吗?”
    “上回是谁救的皇上?”沈澜鄙视地望了顶头上司一眼,“这次我亲自在场,不信谁敢轻举妄动。”
    “那你赶紧回去吧,跟朕这么耗着干吗?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你不睡,明天 朕还要早朝呢。朕勤政的形象不能毁于你手。”江无忧站了起来,“难道是你春情萌动,不能入眠?听说你很久没有女人了,快点找一个吧。不然,赶紧的回北境去,那边应该有你的相好。” 
   “皇上,请自重。”沈澜冷冷地道,语气中毫无恭敬之意。说完,也没行人臣告退之礼,就这么大步走出皇上的寝室。
    但他还没走远,要好就快步追上来给他请安,然后问,“不知方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惊吓?”
    小德子、小行子、李不李好是皇上的心腹,就算不知道全部细节,也知道刺杀事件的大概,所以沈澜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令他不解的是,那女人何时又和出了名眼高于顶的李氏兄弟搭上了关系?
    “还好。”他签,然后又贬低了一句道,“毕竟 是个没用的女人,哭哭啼啼是免不了的。”


    李好拧着眉头道,“可惜最近轮到我们兄弟在皇上身边当值,没得空儿到王爷府上探望。本来还想着方姑娘爱吃鸭油包,少不得要带点给她,虽说不值什么,好歹是份心意。哎哟,我得回去了,那就麻烦王爷给方姑娘带个好儿去。”说着,一揖到地。
    沈澜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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