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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官路迢迢-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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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华鼎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们是有点太善良了。”

崔老头笑道:“说好一点是太善良了一点,说实际一点你们这是庸人自扰。来,喝酒!”

张清林连忙拿过酒瓶为他们两人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三个人笑着碰了杯。

张清林把杯子一放,拿起筷子说道:“快吃菜,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崔老头笑道:“不急,心情好我们就多喝一点,喝慢一点。你看我老婆还没来呢,等下再加点木炭就是,熬得越久这种鱼才更入味。”

张清林闻言笑道:“呵呵,那是,我们今天不急,我看就是中饭晚饭一起吃都行。今天我们就吃着试试看,看到底要熬多久这鱼更好吃。”

说完,张清林感激的看了崔老头一眼,但也迅速的给崔老头递了一眼神:把薛华鼎喊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呢。现在才打开他心里的那个结,下面说的才是最根本的东西。

崔老头没有理张清林甩过来的眼神,而是笑着对薛华鼎道:“小伙子,你知道这种鱼是怎么捕捞上来的吗?”

薛华鼎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像我们家附近要捕捞鱼的话,一般是在冬季过年前把鱼塘里的水抽干,把塘里的鱼全部抓上来。这种鱼肯定不是吧,一年捕捞三次,要抽干三次池塘的话,那还长什么鱼?”

崔老头哈哈笑道:“哈哈,要真抽干三次池塘,什么鱼都会绝种。当然不是普通鱼的捞法,现在有的是时间,我跟你说一说。”

崔老头放下手里的筷子、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你看见了我屋子后面的那口塘吧?养皇丝鲤的那口塘的面积比我这口塘的面积要大得多,而且水也深得多,如果抽干的话不说一两个月,十天半月绝对少不了。反正,抽干那口塘是很麻烦的事。文革期间抽过,当时的红卫兵说是要填了这口塘,砸烂封资修的余孽,但他们抽了很久,水位都没有下降,他们只好就往里面抛泥土、石块,最后不了了之。”

崔老头兴趣很高,话也说得有点啰嗦,不过,在酒桌上说话的人十有八九都啰嗦,所以薛华鼎并不觉得烦躁。

崔老头笑问:“呵呵,那么里面的鱼是怎么捕捞的呢?用网,用大拖网。是不是从东面一直拖到西面,来一个大扫除?不是!采取的是祖传的办法,每次在喂食场拖一网就可以。这口塘在东、南、西三面都有一个给鱼喂食,就是撒抛五谷的地方,轮流使用这三个地方喂。如果想下次在东边捕捞,就先把拖网埋在东边水下,泡二八一十六天,然后撒下五谷让鱼来吃。”

崔老头自问自答自得其乐,已经听崔老头说过无数次这些事的张清林见他迟迟不说主题而烦躁,但又不好发作。

薛华鼎第一次听说,虽然兴趣不是很大,但也抱着听听何妨的心态,一边听一边不时嗯啊哦的发出一些感叹词来为崔老头助兴。

第306章 自爆其丑

崔老头似乎不知道张清林有点沉不住气,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些鱼通人性,它们在水下看到了埋下去的渔网就知道人要捕捞它们,开始是没有几条鱼来吃食的,只有一些小家伙来试探一下。喂了几天之后,另外的喂食场就慢慢减少喂食的量,逼得那些谨慎的家伙只好过来。当然,那些聪明的家伙不会一窝哄的全过来吃食,总是轮流分批的来,吃完就走。”

薛华鼎又哦了一声,表示还在听,心里也对这些美味的鱼充满了好奇。

崔老头说道:“时间一长,它们就慢慢的放松警惕,特别是埋在水底的渔网基本上失去了原来的气味、上面布满了绿苔、爬满田螺之后,大多数的鱼就忘记了渔网的危险性,也就没有那么小心翼翼了。大约一个半月、两个月之后,其他喂食场就完全停止撒抛五谷,大多数的鱼就都到这里来就食了。”

薛华鼎随口问道:“渔网有什么味道?”

崔老头似乎对薛华鼎的问话很感兴趣,马上说道:“渔网不是我们现在市场上买的尼龙渔网,是老人用苎麻采取传统手法制的老式渔网,每年用猪血泡两次。那可不是普通的渔网,与现在的渔网区别大着呢。”崔老头说话有点啰嗦也有点炫耀。

见薛华鼎点头,崔老头手舞足蹈的说道:“等到接近定好的捕捞日子,养鱼的人就在下一个捞鱼的地方埋好另一张网,捕捞日子一到,养鱼的人把已埋了几个月的渔网相连的浮标往上一扯……哈哈,正在食场吃食的皇丝鲤鱼就围在里面了,两斤以下的鱼从网眼中逃跑,大的鱼就被拖到岸边了。”

薛华鼎问道:“这种网一次可以拖上来多少斤鱼?”

崔老头这次没有回答薛华鼎的话,甚至对薛华鼎插言有点反感,他说道:“渔网拖到岸边并不马上出水,要继续在水里放一段时间,让它们减少惊慌和躁动,就是见了人走进也不再乱窜。当然,那些来不及跑掉的小鱼也可以在这段时间溜出去。这样放一两天,人也来来回回在附近走动,鱼实在没有脾气也不再怕人了,基本上就可以一条一条的取鱼了。你看,现在养在桶里的鱼胆子是不是很大?你伸手去摸它们,它们也只是稍微游动快一点而已,因为它们知道了这个结局,已经对前途绝望了,知道乱蹦乱跳也没有用就老实了,呵呵。”

薛华鼎点点头。说道:“我以为它们生来就温顺呢。”

崔老头笑道:“嗨,野生的东西怎么可能温顺呢?如果当时就把它们往岸上拖,一网几百斤鱼挤在一起非出问题不可,它们会在网里、在地上蹦跳好久,碰伤了身体,养不到几天就会死掉,还怎么送进北京的皇宫让皇帝老子吃?”

说到这里,崔老头的话似乎才告一段落,举起酒杯道:“呵呵,喝酒。”

张清林也嘘了一口气,马上响应崔老头的建议举起了杯子,薛华鼎也随之举杯。

崔老头砸吧一下嘴巴,吃了一口菜,说道:“人也好,鱼也好,都是要适应环境的,到哪个环境就有哪个环境的活法。小伙子,听说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没有工作,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只要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每个月有几百元工资就行了?”

薛华鼎想不到崔老头每句话都有深意,他点头笑道:“嗨,还真是这样。不说几百元,就是一二百元都行。特别是找了几天工作,没有一个单位要我的时候,而身上一身的汗臭,我都想只要有单位给我一个睡觉的地方,给我吃饱饭我就在那里一直干下去。呵呵,找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累不说,主要是心理负担太重。”

+文'崔老头笑问道:“假设现在有一个公司以三千元一月的工资请你去工作,你还会去吗?”

+人'薛华鼎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筷子伸到皇丝鲤的火锅里。心里想:现在就是一万一个月请我去当总经理,我也不会去。

+书'薛华鼎夹着一块鱼鳍往嘴里送,崔老头突然说道:“你说张书记当你们县的县委书记怎么样?”

+屋'薛华鼎一愣,手一哆嗦,伸到嘴巴边的鱼鳍一下从筷子中间滑落,一直掉了下去,落在了薛华鼎的大腿上。薛华鼎连忙夸张的掩饰道:“呵呵,这鱼好滑啊,落到我裤子上了。”说着连忙站起来,拍打着裤子,晶莹透亮的鱼鳍一下滚到地上去了,但薛华鼎还在掩饰着的拍打着。

张清林也想不到崔老头说得这么直接了当,也是很吃惊的看着崔老头。

崔老头对薛华鼎道:“坐下,坐下。呵呵,看来你们两人都被吓住了。我们是喝了酒说着玩,我又不是什么领导,跟你们两个说着玩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说让你小伙子当省长,你也用不着这么惊讶吧,吓什么吓?”

等薛华鼎重新坐好、张清林恢复常态后,崔老头说道:“小伙子,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又都喝了酒,反正是说着玩,你就说说清林他不能当县委书记的理由。不用怕,随便说说。”

薛华鼎有点不乐的看了崔老头一眼,心里道:“当着张清林的面要我说他不能升官的理由,亏你说得出来。”

薛华鼎见他们两人看着自己,说道:“我对政府那一套运作方式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说了也是瞎说。呵呵,再说我一直把张书记当最亲近的领导,没说当县委书记就是当省委书记我也觉得行。”

崔老头笑道:“小伙子,你现在的话有点言不由衷啊,是不是当面说领导不能升官的理由太尴尬,也不好说吧?呵呵,你是不是怕清林今后给你小鞋穿?”未等薛华鼎反驳,崔老头又说道,“那你就帮帮忙,说说他当县委书记的有利条件,怎么样?”

不好的不好说,好的又没有发现,薛华鼎还真是为难,来之前就知道这餐饭是鸿门宴,却不知道是这么一场鸿门宴。

正要说不知道从何说起,崔老头又问道:“不好的不敢说,好的也不敢说?呵呵,我理解。”崔老头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由我来说,先说他的不足。”

薛华鼎嘘了一口气,有点惭愧的看了张清林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崔老头身上。

崔老头说道:“清林现在要趁庄书记挪位的机会升为县委书记,至少有两大不足。一是资历,二是人脉。他才进常委不久。而且在常委里排名最后,朱县长就比他有资历多了,是不?领导要考虑从他们常委中间提拨的话,肯定第一个就是选择你们朱县长,而不是清林。”

薛华鼎心里认同,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崔老头又说道:“人脉上不足主要是清林一直在公安局这一单线上面,认识的人都是与此有关的人,他又是从我们浏章县调过去的,可以说在你们长益县是无根无底。县委的几个常委现在都是竞争关系,他们不可能旗帜鲜明的支持清林,不是常委的县级干部也一般是首先支持自己熟悉的常委们。可以说清林在县级干部上没有什么同盟军。在行局机关里,他也只对公安局、检察院等领导有点把握,就是小伙子你,他也不敢肯定你会全力支持他,我估计要是不当着我们的面,你支持朱县长的可能性大大超过支持清林。呵呵,这是肯定的,我和清林都理解。”

薛华鼎心里很认同,但依然没有表示出来。

崔老头继续说道:“除了这两个不足,还有两个致命的问题阻拦清林在这次领导岗位调整中进一步上升。”

薛华鼎一愣,心里想:“这两个不足就已经够致命了,就凭这两点你张清林就没有资格跟朱县长竞争。如果还真的有另外两个致命的问题,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白日梦?”想到这里,薛华鼎倒来了好奇心,看这个能说会道的老头怎么自圆其说。

崔老头道:“第一个致命问题是道义上的。现在在官场上有不少人误传和怀疑你们庄书记下台是清林陷害的,当然,说陷害太严重了一点。即使那些谣言是真的,那也最多算是举报领导的违法乱纪行为,这是国家政策所支持和鼓励的,也是一个正直的官员应该做的。你说呢?”

薛华鼎点了点头:从小进小学老师就教育他们要与坏人坏事做斗争,要向老师反映做了错事的同学。不过,真要在官场上稍微经验丰富一点的人,肯定没有这种傻蛋去检举自己的领导,除非能真的搞倒对方而且让自己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就如张清林搞掉庄书记而确定自己能升为一把手一样,否则,举报领导绝对是得不偿失。

崔老头说道:“现在官场已经形成一股歪风,就是大家看不起举报者,特别忌讳那些给领导曝光的人。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暗地里是非常排斥,那些当官的更是如此,最多给你一个口头奖励,然后将你长期闲置打入冷宫,只要今后你犯一点小错误,他们就上纲上线,那你一辈子也就到头了。所以,清林现在可能在你们县的官员,包括在你心目中可能就有了一个卖主求荣的坏印象。”

张清林和薛华鼎都想说话,但被崔老头摇头止住了,他说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们三人在这里是闲谈,清林你就不要辩解,小伙子你也不要说没有,有没有都无所谓,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什么都没关系。”

崔老头道:“这是一个致命问题吧。第二个致命问题就是清林没有全面负责全县工作的经验。他从参加工作起就一直在公安战线,主管的一直是治安方面的问题,对农业、工业、教育、商业等等方面都没有经验。虽然县委书记未必就需要精通这些东西,这些是政府方面所管的事,但真要是一窍不通,也会被别的领导看不起,工作上的配合和协调就是一个大问题,最主要的是上级领导就要思量提拔清林上去是不是合适。”

薛华鼎心想你们知道这么多不足,还跟我废话什么?

崔老头笑问薛华鼎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被我的话吓住了,心里在说我们瞎忙乎?”

薛华鼎也不是完全的菜鸟,不可能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但也不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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