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为天-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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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逼的他不得不亲自来救援,也撕掉了他伪装了多年的面具,让军部和联邦发现他的隐瞒和私下绸缪的东西,於是将他定位为不在控制范围内,甚至引来了之後不惜鱼死网破的摧毁事件?
一直以来,他都是顺著事件的发展去思考,可是当一些被隐瞒的小细节被一点点的扒出来之後,慕容彦突然觉得,这一切看似匪夷所思的後续,最开始的导火索竟然是他自己!
若不是他爱上慕容宸,觉得无法面对他,想要逃离的话。若不是慕容宸为了保护他,故意冷待他,让他更加的挣扎痛苦。若是他不出现在榆木市,也就不会遇到西格和费斯特他们。若是他不出现在无人区,并且知道了极光市的秘密。若不是慕容宸不远千里的来救他……
这事情不管怎麽看,似乎每一件都是因为一个他。
“我发现我真是个倒霉蛋,谁沾惹上我,就会被卷入到这些事情里。”
大约是听到他有些自怨自艾的语气,西格难得的温柔了语气。
“我到不觉得这些事不好,你的存在加速了某些事情的进展,况且,难道不知道就是好麽?任由联邦无限制的膨胀和发展,让他们将无辜的联邦和魔域居民都玩弄在手心?况且,我们现在离最後的成功也只差一步了。”
看著西格嘴边的笑容,慕容彦也不由自主的相信起来,也许这一切是老天的安排。
“与其说你是倒霉蛋,不如说你是真相之匙。”
(10鲜币)223。不费一兵一卒
慕容宸和他的部下为了万无一失,不眠不休的为了最後的部署而对著计划和行动步骤,偏偏某个远在一方却仍旧不让他安心的家夥,频频的来搅乱他的情绪。
他的部下刚刚退下,近侍官便面色有些微妙的进来了,看著慕容宸一时间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对著这位名声显赫又时常面无表情的总指挥大人,就算他已经做了这位大人数年的近侍官,却仍然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那人。
每次见到那人完美如神祗的面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强大又内敛的气势时,都会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觉。
看著沈默不知如何开口的近侍官,慕容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一直被强压下去的疲倦感又涌了上来。“说吧,他又怎麽了。”
“彦少爷醒来之後就离开了京都,如今已经在来极光市的路上了。”
慕容宸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事实上,从他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小家夥醒来後第一件要做的事,一定是立刻追来,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慕容宸没打算彻底的瞒过慕容彦,他只是不希望让那人置於危险的境地,於是他没有片刻迟疑,在回到基地的第一天就立刻启动了计划,希望能赶在那人回过神之前,替这个计划或者说替他自己争取出更多的时间来。
慕容宸最理想的设定是,当他解决完了这些事情,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然後不满的抱怨他的自作主张和提前行动,之後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在安全的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将他抱回去好好的安慰个够。
当然,这明显是理想状况,他也没想过剧本会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进行也是不错的,比如他们已经实现了突破和火力碰撞,两边胜负已经明朗,慕容彦在此时赶到,他可以给他布置一些不危险的收尾任务。
可事实是,他刚和部下们研究讨论了一天,决定下了最佳的方案和计划,那个不听话的家夥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按照他的脚程,也许会在他预定的时间内提前赶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皱眉。
近侍官感受到他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垂著头看著自己的鞋尖,默默的等待指挥官大人的下一部吩咐。
“他一个人?”慕容宸在心里计算著从京都到极光市的路程。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从京都日夜不停的赶来,大概也需要个两三日的时间。也许他加快步伐提前发动攻击,可以恰好赶在他到达之前发动完总攻击,不过若是有人帮他的话……
刚这麽想,就听到近侍官道。“西格上校跟在他身边。”
慕容宸眼睛一眯,情况是最坏的,有西格那家夥在,他们的脚程会加快许多,以西格对极光市的了解和准备,也许他们到达的时间会缩短到两天之内。
从未有如现在一般,慕容宸深深的讨厌著那个跟在他宝贝儿子身边的家夥。
好吧,虽然是讨厌,可有那个家夥跟著,慕容宸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安心了许多,真是奇怪的自相矛盾啊。
西格和慕容彦赶到榆木市的时候,突袭行动已经开始了。
饶是榆木市和极光市之间隔著数百公里远的距离,从那边传来的惊天巨响却依然能隐隐的传过来,那直耸入云霄的巨大蘑菇云,久久未曾散去,因为爆炸而产生的巨大震动,竟然连锁反应般的产生了地震。
离极光市最近的榆木市首当其冲,在爆炸之後马上迎来了数个震级不小的连续地震,慕容彦看著那些毫无准备的普通人,从大厦和街边的店铺里,一个个的冲出建筑物,然後来到露天的街上和广场上。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著茫然和惊讶的神色,稍微消息灵通一些的佣兵团,似乎已经猜到了眉目,他们的神色要显得镇定许多,视线一致看著极光市的方向。
人群的力量是极大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很快榆木市的人就知晓了,慕容宸元帅的人和军部的人正在极光市开战,人群明显就分成了两波。
自从京都宣布脱离联邦自治之後,联邦就开始不遗余力的抹黑慕容宸,称那些人为联邦的叛徒,当初那件事毕竟知晓的人不多,而联邦不遗余力的宣传下,许多普通的民众也跟著摇摆起来。
慕容彦虽然说早就猜到事情的发展,可是看著那些人义愤填膺的咒骂慕容宸背叛联邦,出卖联邦人对他的信任时,还是忍不住怒气汹涌。
“想干嘛?揍他们?”西格制止住慕容彦有些不受控制的动作,拖著他走到一边,“联邦的民众都被军部洗脑了,你揍得了一个,揍得了一万个?”
“况且光揍他们又管得了什麽用。”
西格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对著慕容彦低语。“你忘了我们最初的办法?不费一兵一卒。”
当年引起京都民众叛变的视频,一直都是联邦严防死守,被列为头号病毒的大患。之後的日子里,西格和他的人也一直很难找到机会大肆传播。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军部现在和慕容宸正杀的激烈,只怕也分不出闲心去关注别的,钻空子这种事他最喜欢了,非常迅速的联络上了费斯特。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他们操心了,京都技术部门的天才何止百人,只要费斯特安排妥当,马上军部就会迎来一个当前最大的光脑危机。
慕容彦跟著西格回到驻扎在榆木市的麦酒佣兵团总部的时候,已经看到街道上广场上,几乎所有露天的电视屏幕上的广告被切换成了那段被封杀视频,那充满硝烟的镜头让慕容彦心中微微抽紧。
想到此刻正身在战场的慕容宸,不由有些焦急。“我想我们必须快点。”
西格动作利落的按下电梯按钮,准备去大厦顶楼那专属於他的房间,去取一些对他有用的东西,可房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便被黑压压的枪口给指住了。
(10鲜币)224。温柔的刑罚
不知道被主人遗忘了多久的房间,此刻被一批不速之客给占领了,慕容彦和西格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後,很快镇定了下来,身形不动但是视线却很快的扫了一圈。
竟然有十二个家夥,除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还有他身侧站著的那家夥外,剩下的十个人正举枪指著他们,方向角度都不一样,像是经历过精密计算一般。
慕容彦很快的计算著拼一把的可能性,然而很可惜,自他们进门的瞬间,身後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前面是黑洞洞的枪口,身後又没有退路,最要命的是房间里的场地太小,就算是要躲子弹也有些施展不开的感觉,更何况这里还是整栋大厦的最高层。
在慕容彦计算赢面的时候西格也在心里计算著,很显然他们俩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後,两个人都摊开手缓缓举起,示意自己的无害和不反抗。
慕容彦没有忽略西格和他对视时,暗示的那一眼,於是他在举手之後,又不动声色的在那些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那些人身上的纹身很熟悉,慕容彦敏锐的联想到之前在神庙那儿遇到的那些人,他们是教会的人?!
那些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们会如此的配合,一个人上前迅速利落的给慕容彦和西格都来了一针,那微信的注射器看起来极其不显眼,但是作用却非常明显,慕容彦几乎是立刻就觉得浑身发麻然後不受控制,意识更是在模糊了几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看著相继倒下的两人,坐在沙发上的那人才缓缓的站起,他的个头比这屋子里的人都高,看起来极其高大结实,拥有著超出常人的爆发力,方才坐在那儿,像是一头潜伏的野兽,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拥有无可比拟的攻击性。
“带走。”
他的声音低沈暗哑,听起来还有些粗粝,像是用砂纸打磨过。
但是没有人敢质疑和迟疑,那些人立刻将慕容彦和西格扛起来,然後迅速的离开。那间房间又一次沈寂下来,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只不过在没人注意到的某个角落,一直隐藏在墙壁之後的微型监视器,突然发出极轻极轻的滴的一声,方才房间里录下的片段便这麽迅速的传到了千里之外的某个基地里。
当慕容彦从无意识中挣扎著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发现他再一次被人捆在一张冰冷的实验床上,四肢和身体都被皮带紧紧束缚著,嘴巴也被封的很严实,除了正常的呼吸外,他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努力转动眼球,已经适应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被关在一间紧窄的房间里,房间里什麽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墙壁,而整间房子唯一的光线和空气来源,只有那铁门上一个巴掌大的网状窗口。
而此刻外面的走廊安静而阴暗,没有任何活物的感觉。
这个场景是多麽的熟悉啊,慕容彦毫不意外的想到了那次被红组绑架的感觉,也是同样狭小和阴暗的房间,将他们饿了数日,在每个人的体力都下降到了一定数值之後,给他们一点点水和干粮,然後将他们丢到了那个死亡迷宫自求活路。
慕容彦是不知道那个迷宫是否真的有出路,毕竟他是从一个极其不正常的缺口逃出来的,但是这也不意味著他愿意再体验一次那种实验,再去探索一次那迷宫的出路。
好吧,现在已经知道了绑架他们的是魔域教会的人,但是所谓的教会不就是联邦军部的一个分支麽,那群人带他到这里绝对不会是为了再做一次淘汰实验那麽简单,这回会是什麽新的花招麽?对了,还有西格,西格又到哪去了?
会不会被关在隔壁,想到之前那一次,他也曾这样被束缚的关住,虽然没办法出声但是照样有办法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於是慕容彦再一次运用起之前的办法,努力的挣扎晃动身体,试图让身下的铁床和地板摩擦发出噪音。
很可惜,那床似乎是被深深的固定在地板上的,於是他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那个办法不行,他便开始动别的主意,他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和铁床摩擦发出噪音,可惜捆绑他的皮带实在太紧,几乎让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和那铁床是一体的。
这个办法照样失败了,还不等他想出第三个办法,他头顶上突然飘洒出水花来,慕容彦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水花觉得不是什麽好玩意了,那些温柔的水花从一个角度喷出,正对著他的鼻腔。
慕容彦一时不察呼吸的时候,将水珠给吸了进去,然後激起一阵强烈的咳嗽感,可惜他的身体被捆绑的太紧,嘴巴也被死死的封住,那种想咳嗽又咳不出来,甚至还无法呼吸缓解,以免吸入更多的水花,强行忍著咳嗽又被迫憋气的感觉。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酷刑,慕容彦不知道那恶心的水花喷了多久,直到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因为缺氧而开始头脑模糊,肺部也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在他觉得也许自己这一次真的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的时候,那水花终於如来时那般突然的停了下来。
水花一停下来,慕容彦就急促的呼吸著新鲜空气,聚集在鼻翼周围还有方才因为角度而从鼻翼里流入口腔里的水,因为他的呼吸又被呛入了气管,火辣辣的感觉从气管传遍全身,他剧烈的咳嗽著,嘴巴发不出声音,身子因为捆绑而无法行动,鼻子和脸颊上的水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