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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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护主心切,再也顾不上,上前拉扯着宋兰君的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宋兰君猛的放开了唐诗画,死,哪有那么容易。世界上,最容易的就是死了。
唐诗画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却又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宋兰君铁青着脸,凶神恶煞的狠瞪着唐诗画。
唐诗画缓过气来后,突然发疯般的哈哈大笑:“宋兰君,很痛是不是?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那么求你,求你放子轩一条生路,可他还是把他卖了做那最低贱的奴隶,任人亵玩!”
“你说了定不相负,说了一辈子到老,可你到底是把我弃之如敝屣。”
“你以为招惹了我,就可以安然而退么?你在意唐初九是不是?现在,你们只能阴阳两隔!她被我一把大火烧死了,大火烧死了,大火烧死了,再也活不来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哈哈哈哈……”
宋兰君的手越握越紧,紧到能听到脆骨生生裂开之音……
心里的痛彻入骨和绝望,如滔天骇浪,排山倒海。
不!
初九不会死,那具烧焦的尸首,不是初九。
可是现在,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钟无颜给的蛊虫,到三天前,就满一月之期,按着来说,已经是情发之时。
特意等了三天,可还是无声无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钟无颜说,这样只有一个可能,唐初九已死。
看着地上的唐诗画,宋兰君怒不可遏,一扬手,柳管家进来,手上拿了休书,还有一纸卖身为奴的契书。
宋兰君拿着,冷冷的甩到了唐诗画的脸上。
唐诗画颤抖着手,拿起了那纸休书,脸白如纸,凄怆的惨笑三声后,往墙上撞去,存心寻死。
反正现在活着,不如死去。
柳管家,身形一动,唐诗画一头,撞在他身上,痛得冷汗直流,咬牙说出臣相大人之意。
“如若寻死,那明天在奴隶市场的,就会是你娘!”
唐诗画泪流满面,连死都不能。
宋兰君就是要唐诗画生不如死。
未再看唐诗画一眼,宋兰君对着柳管家做了个‘杀’的动作后,走了出去。
立即身后传来唐诗画非常惊恐的一声:“不……”
什么也顾不上,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抱住了宋兰君的腿,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连声哀求:“求求你饶了青木!求你饶了她……”
青木小时就是唐诗画的好友,后来因着家里获罪,成了罪臣之女,本来是要弃身为妓的,是唐诗画求着买了回来,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二人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如今,宋兰君却要处死她。如今,春花死了,奶娘死了,只剩下青木相陪了。
唐诗画只求能饶青木一死,不惜下跪。
宋兰君冷眼相看,未有半分的心软。
柳管家不敢违命,命人上来按着青木,在唐诗画的眼前,杖责至死。
青木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小姐,活下去。”
直至到死,都未再哼一声,隐忍着,未叫一声痛,却把唇咬出了血来。
看着青木的血肉模糊,以及家中的巨变,唐诗画崩溃了,痛苦的揪着头大声尖叫:“啊……”
因着太过惨烈,惊得院子里的鸟儿拍着翅膀全部惊飞。
宋兰君一脸狠绝,冰冷,去了已经烧成残墙断壁的西院,一坐,又是一整夜。
这夜,不成眠的还有月寻欢,他是兴奋的。
不过,要是唐初九在这里,肯定会吓得两腿发软。
那个诈尸,活过来了。
能下地走路了。
这让月寻欢非常的有成就感。
尽管她还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不过,也正因为此,月寻欢才更是心喜十分。
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说书先生那传说中的诈尸,真的有。
月寻欢两眼闪着狂热的红光:“你叫什么名字?”
那诈尸蓝色的大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月寻欢看了良久,久到月寻欢以为她听不懂人话,都叹息了。
却不曾想,她破碎着音:“欧小满。”
月寻欢特不厚道的直戳人伤疤:“你是怎么死的?”
欧小满看着月寻欢,不作答。
月寻欢猜测万千:“是不记得了怎么死的了么?还是不想谈?”
欧小满还是看着月寻欢,不作答,神色也未变分毫。
月寻欢非常慷慨的提供线索到:“极乐门长期供尸给我,你下葬的当天晚上,他们就在东凌盗了你的墓,不过,你的墓上什么都没有写,是无字碑。你下葬得非常隆重,金玉裹身,陪葬品也很丰富……”
把打听到的所有相关的事,月寻欢都说了个遍,不过,最后变成了对牛弹琴。
因为欧小满神色未变半分,也无一丝激动,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般!可明明盗的是她的墓!!!
月寻欢也不见气妥,反而更加兴奋的问:“你死前吃过什么东西?”
断气一个月后,能下地走路,却又没有呼吸和心跳,这可是真正的诈尸,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月寻欢自己都不会相信。
所以,月寻欢兴奋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如此狂热的情绪了。
欧小满答非所问:“饿了。”
月寻欢难得亲自劳心劳力……飞身去找太子,也不顾太子美人乡里好梦正浓,张嘴就是三更半夜要吃的。
太子:“……”呻吟着抚额,成全。
不成全能怎么办?眼前这菩萨,在ladads9;府里已经呆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弄明他的动机。可只要他在府里一天,就不得安宁一天!
太子传膳,谁敢怠慢!
立即就有了一桌子非常精致的山珍海味。
欧小满每个菜都只尝了一筷子后,就停了下来。
月寻欢以极高的热情,兴致勃勃相问:“感觉怎么样?”
欧小满简单扼要:“难吃!!!”
月寻欢这厮,耐心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脾气也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好言再问:“肚子感觉难受么?”
这要是在以前谁敢如此放肆,早就被他剖了!!!
唐初九要是在这里,肯定会感叹区别待遇,天差地别,云泥之差啊。
可这也没办法,谁让你不是诈尸!
诈尸可是罕见得很的,所以,月寻欢稀罕得很。
欧小满放下筷子之后,赤足走去了院子里,抬头看着满天星光,不语,神色在黑夜中,不明。
月寻欢跟着出来,并排站着,抬头看天,看到了满天飞逝的流星雨,这景致倒是难得一见。
欧小满看得眼都不眨,月寻欢从天边收回了目光,改为看欧小满:“你不冷么?”
可能因着死去太久,也可能被月寻欢扎针太多,欧小满的脸
色几近透明,无视了月寻欢的问话。
月寻欢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再接再厉:“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是双色?”
欧小满冷冷的看着月寻欢:“你很吵!!!”
这是第一次敢有人如此言明嫌弃月寻欢。
月寻欢个喜怒无常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一点都不见恼怒,反而一本正经的解释到:“我平常不很吵的。”
欧小满仿佛没听到月寻欢的话,又抬头看天,不出声了。
星光暗去,东方日出。
照在欧小满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上,显得她更是美人如花。只可惜,红颜命薄。
欧小满好像非常享受阳光的照耀,闭上了眼,从日出晒到了日落,其中一动也不动。
月寻欢在一旁看着,不过,其中,他有去茅厕,有吃东西……
人和诈尸,果真是不能比的。
正文 002 浪费佳人
ladads9; 南风轻非常慎重的梳好了头,这才扶着芸娘的手,走出了院子。走到大厅的时候,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芸娘,回去等我。”
芸娘无可奈何,回到了小院子里,呆坐在大石头上,抬头望着天空,阵阵出神罩。
杜府在世人眼里,富甲天下。世人皆知杜府嫡女杜玉兰才貌双全,知书达礼。世人却不知,杜府真正的嫡女是芸娘,而不是杜玉兰。
可是,杜玉兰却是公认的杜府嫡女,只因她娘出身世家,有权有势。只因南风轻出身江湖,孤儿出身。只因杜东天是陈世美,功成名就,却忘了共患难的糟糠之妻,迎娶了出身大家的胡玫香。
芸娘最想不通的就在这里,娘本是烈性女子,为什么却愿意受这样的羞辱?本是元配,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屈居为妾?一辈子都郁郁寡欢,现在,更是…琰…
想到这里,芸娘心里就恨,恨杜东天,恨胡玫香,恨杜玉兰。恨唐家豪的薄情寡义,恨胡玫香的不知廉耻,恨杜玉兰,明明什么都有了,却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抢?
如果不是她,那么,哪会有那场惨烈的退婚?哪会有……如今的名声不堪。
芸娘正一脸前尘往事时,南风轻回来了,一回来,就吐血不止。
吓得芸娘魂飞魄散:“娘……”
南风轻看了有气无力的看了芸娘一眼,又吐一口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芸娘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躺好,十万火急的去请来了大夫。
胡大夫看过之后,叹息着说到:“小姐,令尊这身子,郁结在心,一定要自己把心结解开,否则凶多吉少。”
芸娘的心,如入寒冰:“大夫,求你了,救救我娘吧,要多少诊费,我都给你。”
胡大夫说到:“老夫尽力而为,这是药方,每天都要喝……”
芸娘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送走胡大夫后,去熬了药来,端着进房间时,正好南风轻幽幽转醒,拉着芸娘的手,一个颈的掉眼泪。
芸娘柳眉成怒,恨铁不成钢:“跟你说多少遍了,他早就把你弃如敝屣了!你偏不信!”
每年都要去试一次,每年都是一样的结果,偏不死心!天下男人又不是都死绝了,为什么就非他不可了!!!
为什么要把自己放低身段到尘埃里去?为那样的一个男人,值得么?
南方轻抬起泪眼:“芸娘,都要是娘没用……娘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你出嫁,想你嫁得良人。否则,娘死不瞑目。”
这话,就跟交代遗言一样……
安抚着南轻风吃药睡着之后,芸娘叹息,嫁得良人啊……以如今那狼藉之名,无异于天方夜谭!!!
好一会后,才起身,去了风月楼,此楼是一家妓院,而芸娘因着恶名远扬后,成了这里的常客。
点了花魁白芙蓉抚琴,芸娘唉声叹气。
白芙蓉一曲完毕,笑问:“芸娘何以如此烦心?”
芸娘愁眉不展:“玉郎说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白芙蓉掩唇娇笑:“不管什么男人,只要上了床,就会‘日’久生情。”
芸娘双眼一亮:“果真如此?”
白芙蓉笑得风情万种:“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芸娘有些犹犹豫豫:“会不会不大好?”
白芙蓉误人子弟到:“反正你非玉郎不嫁,婚前洞房和婚后洞房,也就差了个时间先后而已,人还是那个人,并无大碍。”
芸娘豁然开朗:“行!听你的。”
白芙蓉玉手送上春药一颗:“此药无色无味,无男不举!”
芸娘小心翼翼的接过,欢天喜地的走了。
又来了霍府。
霍天辰正吃着饭,就见芸娘去而复返,顿觉食而无味,真是阴魂不散!
芸娘笑逐颜开,一脸情浓:“玉郎……”
霍玉狼忍无可忍:“芸娘,不许再叫我玉郎!”
谁是你玉郎了,我和你不熟!
芸娘实话实说:“我喜欢叫你玉郎。”
玉郎玉郎,我的玉郎,你是我的玉郎,多么亲密,多么甜蜜,多么幸福。
霍玉狼一脸黑线:“我不喜欢。”
芸娘想了想,说:“不喜欢啊?那你就习惯!”
霍玉狼:“……”
芸娘眉目含情:“玉郎,我肚子饿了,能否请我吃饭?”
霍玉狼忍无可忍:“芸娘,你给我滚!!!”
芸娘委委屈屈的控诉到:“玉郎,你好凶。”
霍玉狼脸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跳动,真想一剑了结了那祸害。
芸娘抬起凤眸:“玉郎,我请你喝酒。”说完,自顾自的坐下,执起酒壶,倒酒两杯,其中送到霍玉狼面前的那杯酒里下有春药。
霍玉狼死瞪着面前的那杯酒,对峙良久后,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芸娘眉眼含笑,静待药效发作。
酒下入肚,霍玉狼就觉得得下腹一股灼热来势汹汹,惊问:“芸娘,酒里你动了手脚?”
芸娘笑靥如花,据实以答:“玉郎,我下了春药,想要了么?我们现在就圆房可好?”
霍玉狼怒目而视:“芸娘,你给我滚!”
芸娘媚眼如丝:“玉郎,我不滚,你还是睡了我吧。”
***汹涌澎湃,滚滚而来,迫得霍玉狼跳入了池塘,池水冰冷入骨,春药褪去了几分。
芸娘蹲在池边,双眼含情:“玉郎,和我床上被翻红浪,鱼水之欢吧。”
霍玉狼双手拍起水花,化作利敛射出。
芸娘,一个闪身,躲过一劫,双眼含泪:“玉郎,你谋杀亲妻。”
霍玉狼怒心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