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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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 棒打鸳鸯
许是古清辰的目光太过炙热,苏莫语察觉到了,脸上一红,几分欲语还羞。
时刻注意古清辰一举一动的苏东离心里一慌,他已心有所属了是么?太傅千金,确是极好,不管容貌,才情,出身都让人羡慕忌妒眼红恨!凭什么老天待她独好!老天不公!
芸娘摇头晃脑,感慨万千:“桃花朵朵开啊。”
唐初九一时没有明白芸娘话里深意,说到:“现在桃子已经成熟了。”桃花早谢了。
芸娘叹息:“初九,你个榆木脑袋,还可以再不解风情一点!老娘这里的桃花指的是惷心!看到没有,那家姑娘看中你床上的男人了。”
顺着芸娘所指,唐初九看到了故人,随即一脸惊讶,东离她……竟然是未婚女子的装扮,可是明明六年前,她就已经嫁了。如今怎么会?而且,看中古清辰?不可能吧?
芸娘痛心疾首:“你要相信老娘的火眼金晶!有没有歼情这种事,老娘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姑娘那眼神,那表情,绝对是芳心暗许!”
唐初九对于芸娘的推断将信将疑,毕竟东离已经嫁过人了不是么?
芸娘轻笑:“初九,你床上的男人,惷心动荡了。唔,好像还是郎有情,妾有意,初九,你要有主母了……”
唐初九大惊失色,侧眸看了看古清辰,再看了看苏莫语,皱眉,咬唇,眼里有几分慌乱,更多的是担忧,如果古清辰看中了苏莫语,那以后还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么?现在学还未有所成,最主要的是,还身无分文中,如果现在离开古清辰的庇护……想到这里,后背直发寒,恐惧无数。
心思百转中,唐初九做了个决定,棒打鸳鸯!想想又有几分过意不去,就不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就说古清辰对自己的雪中送碳,也不应该坏他好事。只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是命定姻缘,那肯定也拆不散,不是么?这样一想,稍微心安理得了点。
这时,锣敲三声,回廊最高处挂出了今年梅亭会的谜题,与以往吟诗作对不同的是,今年出来的是一道数字题:一个人花8个铜板买了一只鸡,9个铜板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花10个铜板又买回来了,11个铜板卖给另外一个人,问他赚了多少钱?彩头是一对鸳鸯玉佩,价值千金。
唐初九眼前一亮,现在虽然什么都缺,但最缺银子,赶紧埋头做题。算啊算,最后算出了3种不同的答案:赚了1,2,3个铜板。看着三种完全不同的答案,两眼茫然极了。一咬牙,为保万无一失,干脆全部交了上去,然后忐忑不安的等结果。等啊等啊等,结果出来了,竟然都错了,感觉不可置信,会是谁得了彩头?
没想到会是太傅千金苏莫语!所写答案:本来可以直接赚3个铜板,可经过他3次买卖后总利润变成1个铜板了,所以正确答案是:亏损2个铜板。
古清辰看着苏莫语的眼神,甚是满意。知书达礼,又会持家,很好。
正文 040 欲擒故纵
苏莫语站起身来,往水榭走去。古清辰略一沉思,跟了过去,唐初九紧随其后,却没想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宋兰君守株待兔了:“在下宋兰君,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看着眼前的人,唐初九全身紧绷,水袖下双拳紧握,用力过度指甲划进肉里,现出血来,才勉强维持面色平静,却是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宋兰君见佳人微低着头,不作声,更是放柔了声音:“姑娘莫怕,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见姑娘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所以才忍不住过来搭话,若是因此唐突了姑娘,真是抱歉。”
故人?可不是么,在宋兰君心里,自己早就成一堆黄土,唐初九满嘴的苦,心针扎般的痛,牙咬得紧紧的,再也无法面对宋兰君,否则肯定会露陷,正想不顾一切的逃离时芸娘娇笑着走来:“妹妹,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让姐姐好找。”
唐初九如释重负,转身执起芸娘的手,在宋兰君炙热的目光中离去。
芸娘摇头叹息:“就你这点道行!”
唐初九很是挫败,垂头丧气:“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见着他,就是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中间隔着八年的同床共枕,十年的江边浣纱,十三年的相依为命,更是隔着一条人命,那么多的痛恨和不甘,真的做不到,幽幽问到:“芸娘,我是不是很没用?”
芸娘毫不客气的点头:“是很没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老娘,对这样的负心汉,直接上去阉了他的命根子,让他断子绝孙,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世间女子水嫩如花,却睡不成……”
唐初九呆若木鸡:“……”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真没错!
芸娘恨铁不成钢好一会之后,总结到:“初九,你记住,天下男人皆犯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就像那素雅的白花和娇艳的红花。当他得到白花,便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而红花则是夏日里高高盛开着的如火木棉花;但若是他得到了红花,便是酿尽酒后将弃的红色酒糟,而白花则是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的皑皑圣洁雪花。”
唐初九受益非浅,芸娘的话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真是相见恨晚。
芸娘一扭小蛮腰:“老娘我寻欢作乐去了。”走了几步,回眸嫣然一笑,传经授道:“初九,你记住,孚获人心的最高境界是欲擒故纵。”
唐初九叹为观止,五体投地。好一会儿后,才猛然想起古清辰。一惊,赶紧从另一边赶了过去,到了水榭,气喘吁吁中,见苏莫语正美人依栏,低回顾影,千娇百媚,而古清辰却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相望,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但眼里却难得的有几分腼腆。
轻呼了口气,还好来得及,唐初九一鼓作气,从后面抱住了古清辰的腰,吐气如兰:“爷,奴家好想你……”
正文 041 野地鸳鸯
古清辰身子一僵,眼神跟锋利的刀子似的看着唐初九,寒气迫人。
唐初九无端的就有被人千刀万剐的感觉,眼角余光看到苏莫语已经看了过来,一咬牙,不管不顾的身子一滑,整个人依进了古清辰的怀里,几分嗔怪几分幽怨又有几分撒娇到:“爷,奴家昨夜睡得一点都不好。”
古清辰危险的眯起了眼,跟随他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是暴怒前的预兆。
可惜唐初九实在是太迟钝,不大懂察颜观色,见古清辰冷着脸不说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更是亲密暖昧三分的在耳边低语到:“爷昨夜睡得好么?奴家可是做恶梦了……”
热气伴随着女子独有的幽香呼在最敏感的耳侧,让古清辰呼吸有些不稳,但凭着过人的自制力,大手一个用力,拉开了身上作乱的罪魁祸首。
唐初九可不想功亏一篑,苏莫语还没走呢,今天这鸳鸯是一定要棒打了的,否则就要落宿街头了。不给古清辰发作的机会,眨眼间两眼含泪·若然欲泣到:“爷,您今夜过来好不好?奴家不想再独守空房,漫漫长夜,真是无心睡眠呢。”
古清辰闻言,瞳孔剧烈收缩。
眼见着苏莫语离去的脚步,已经渐行渐远,唐初九当机立断,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惜天不遂人意,刚走三步,就被古清辰挡道了,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初九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古清辰,怕被秋后算帐。这个地点,挺是幽静,即使埋尸在此,也只不过是红了樱桃;绿了芭焦。一咬牙,恶上胆边生,一扭头,逃之夭夭,有些慌不择路。
古清辰站在原地,脸上神情复杂。
萧修阳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好奇:“敢问古兄,刚才那美娇娘是哪家姑娘?”刚才可是看了一出好戏。
古清辰冷着脸,一语不发的走了。
萧修阳好奇无数,哪家姑娘呢?古兄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的?可是也不至于啊,他那古板思想!可是刚才明明说要人过去,不想独守空房,莫非是金屋藏娇?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热血立即沸腾。嗯,古兄这里问不出来,那就换人问。
唐初九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随即瞪圆了眼,娇喘暖·昧声,声声入耳,这是有人在……男欢女爱。
低啐一声,什么人,光天化日,就在这外面野·合!就不怕被人看见么?燥着脸,唐初九轻手轻脚的往回走,免得尴尬。
刚走几步,就碰着了人,是追过来的萧修阳,一脸笑意盈盈:“姑娘……”
唐初九大急,什么也顾不上,拔腿就跑。
留下萧修阳面对野地鸳鸯的喝问:“谁?”
正文 042 下手趁早
看着野地鸳鸯的衣衫不整,萧修阳顿悟,难怪要跑!娘的,果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这鸳鸯中的有一只,是自家表哥。
表哥不可怕,可怕的是表哥家有河东狮吼,表嫂的醋劲和难缠,打心底让人头痛。萧修阳苦着脸:“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继续。”
话落,双足一点,人已经到了十丈之外,刚好落在唐初九的面前,满脸幽怨:“姑娘好狠的心,独留在下一人在狼虎之地!”
唐初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和你又不熟。”
萧修阳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在下萧修阳,这个月二十八就是我二十二岁的生辰,家有良田千顷,兄弟姐妹八人,尚未娶亲……”
唐初九傻眼:“……”这什么人啊?谁问你祖宗八代了。
萧修阳笑容可掬,热情洋溢:“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哪里人氏?可有许人家?”
唐初九觉得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居心不良!否则哪有这样的,以前又不认识!莫非是传说中的登徒子?想到这里,脸都白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萧修阳在后面紧追不放:“姑娘……”你跑什么呀,小爷又不吃人!
终于见着了人,是芸娘,唐初九神色一喜,谢天谢地。
芸娘见唐初九气喘吁吁的:“逃命呢你?”
唐初九指着身后,说到:“登徒子他。”
芸娘眯着眼,看了看高大壮硕的萧修阳,娇笑:“这样的登徒子,我喜欢。”说完千娇百媚的迎上去,酥麻入骨的叫:“公子……”
见萧修阳被芸娘缠住了,唐初九松了口气,走回亭子里坐下,拿着杯子,喝水,压惊。喝到一半,被呛得死去又活来,因为旁边古清辰看过来的眼神叫那个阴寒阵阵。
唐初九后背直发凉,如坐针毡,苦了脸,将军,我不是故意要坏你好事,好吧,我是存心的。只是,将军,我这是逼不得已,请再忍一忍吧,等我有了退路,你想娶谁都行!
古清辰的冷眼相对,直到苏莫语回了座,才收回,唐初九这才好过了一点。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芸娘才回来,脖子侧有些青青紫紫,深深浅浅,唐初九不由自主的想多了,看上芸娘的眼里,有些探究。
芸娘大方承认:“老娘是睡了他,咋的?”
唐初九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芸娘一向如此威武!这才第一次见面呢。
芸娘指点江山:“傻姑娘,看到中意的好男人,下手要趁早,否则就成别人床上的了。”
唐初九对于芸娘的善变,很是适应不良。刚刚还说对男人要欲擒故纵,现在就变成下手要趁早了!
芸娘循循善诱:“《吴越春秋》提出因地制宜,对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不同的男人……”
唐初九连连点头,很是受教。
正文 043 无从着手
芸娘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后问到:“你那男人,好像很生气啊?谁招惹他了?”
唐初九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芸娘听后娇笑连连:“初九,你太坏了,坏人姻缘。”
唐初九拒绝反省,反正已经做了,现在发愁的是,以后拿什么谋生?否则吃穿用度,处处皆要钱。冥思苦想,也没个好法子,唉声叹气。
芸娘指点迷津:“大不了,卖身给将军一辈子呗。”
唐初九苦笑,将军要的是两情相悦,你想强卖,人家也不要!
芸娘低声告诉:“初九,你那旧人正盯着你看呢。相信我,他看你的眼神绝对叫兴味盎然。”
宋兰君频频投过来的目光让唐初九如芒刺在背,心里五味俱全,胸口闷痛闷痛的,再也没了一丝兴致:“芸娘,我想回去了。”
芸娘一挑凤眼,骂:“没出息。”话是这样说,但还是起身走人。
回到竹园,唐初九眉头紧锁。
芸娘受不了唐初九的唉声叹气,问到:“怎么了?可是因着那负心汉?”
唐初九轻叹一声,眼里满是茫然:“芸娘,我恨他,想要报复他,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无从着手,不知道要怎样去做。”
芸娘问:“你想怎么报复他?让他断子绝孙?倾家荡产?众叛亲离?死于非命?”
唐初九张口结舌:“……”从没想过这样血雨腥风的:“我只是恨他的负心,恨他的绝情。”
芸娘略一沉思,一拍手:“有了,打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