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贵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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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选妃就不一样了,有幸选上,那可是无上荣光、前途无量啊!
席府上下得到皇上选秀改为太子选妃这个消息之后正为席碧潋丢了选秀牌而遗憾时,小夏子登门送上了选秀牌,这一变故又激活了席府上下攀上皇枝的雄心壮志。而此时的席碧潋已经心系司空纯,在对是否继续参加选秀的决定上犹豫不决,但席碧潋一年轻女子多半是经不住席转和李氏的劝说的,很快席碧潋哗众取宠、拜高踩低的性格让自己的矛头对准了太子选妃。当时嫌弃皇上病重,太子可是年貌正当啊!我席碧潋如此相貌才情不嫁给当今太子当太子妃岂不可惜?
席碧潋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对不住司空纯,但这并不重要,也影响不了自己要当太子妃的决心。那么接下来的困难便是席府跟司空府退婚的事情了,说什么司空府也是京城大户,钱财势力也远远在席府之上,怎么能让你席府说订婚就订婚,说退婚就退婚的道理!所以席府想退婚固然难关重重。可是席转精明的很,他道:“我女儿席碧潋乃是今年皇室发下选秀牌子的秀女,是要待到选秀之用,哪能由着你们司空府抢亲的道理?难道你们司空府要和皇上做对?和皇室抢亲吗?”这样一来,司空府就算是有所不甘,也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了。
只是可怜那司空纯,早先就对席碧潋爱慕有加,再经订婚之后对席碧潋的感情又加深几分,这会儿听闻不得不和席碧潋退婚的消息,心痛到了极点。
司空纯站在常去的茶楼上远远朝席府的方向望去,隐约可见席碧潋院子里满园的美女樱,旺盛的美女樱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娇娆美艳,更显得蓝紫花瓣清新脱俗,如刚经世间少有的干净水洗涤过一般,只是这最美的景象也只能让自己远远望着,而不能触及,终归那道美丽的风景、那娇媚多姿的人儿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成为别人洞房的羞涩。
司空纯轻叹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另一番景象却映入眼帘————席府府邸的小巷里的小院子里,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儿正在辛勤劳作,定眼一看,原来是豆腐坊,那这女孩便是豆腐东施席青了!司空纯轻笑一声,似是对世态炎凉的一种嘲笑:两姐妹的处境竟是如此天壤之别。突然一种好奇感充斥着司空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环境里长成的姑娘会有什么性格上特别的不同之处呢?
仿佛悠然梦境,月光如流水般潆洄,缓缓深入缭绕的深途。一片凄凉的心态,画满悲伤的字符,只为找到此时心迹所归,转移心境,暂且忘却布满心弦的伤痛。
席青听见有叩门声,心道,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我这豆腐坊呢?当打开门,映着暗灯一双似水蒙雾的目光,一副八面玲珑的脸庞展现在席青面前,席青先是一愣,然后是不知所以起来。
席青爱慕司空纯如同司空纯爱慕席碧潋一般,绵长而久远,但席青并没有司空纯那般好的运气,还有机会跟席碧潋有订婚的一天。席青深知,自己只是街头卖豆腐的豆腐东施,而他则是京城大户香料世家的二公子,两者就如同永远都无法相遇的平行线,席青也只能远远的望着这富贵而又有气质的男子。
而此刻司空纯就站在自己眼前,并且在这深夜里主动拜访,问其何事,司空纯竟道:“并无何事,只是在茶楼上望见席小姐,过来看看!”这样含糊这么委婉的回答着实让席青感动,他,司空纯,我平日里见面连主动上前搭讪都没有勇气的司空纯会在这深夜里没有任何理由的来看我!席青一个控制不当,抓住司空纯的手惊呼一声:“啊————真的?你真的是专门来看我的?”忽然觉出自己的失态,赶快松手,低头难得羞涩,司空纯也被席青这无拘无束的举动所震撼,好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
畅谈说不上,只不过是席青洗豆子、劈柴火的时候司空纯立于一旁望着,看的久了也被席青干练的模样所感染,于是学着席青的模样干些从未触及过的脏活。司空纯好奇席青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而且没有任何武功在身的情况下是如何的气力担起眼前这些粗重的活,平日里自己是万万注意不到的,再从席青言谈举止上来看,她身上竟有席碧潋没有过的自在和满足,好像能干好这些活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且毫不顾忌的洋溢在脸上,时而映出一圈红晕。
司空纯固然不知道看到席青偶尔的脸红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席青看着司空纯笨拙的帮忙洗豆子,不觉笑出了声,然后自己拿着竹子漏勺,在水中来回搅拌几下,紧接着再用漏勺飘出水面上的干豆壳,反复几次果然再一次捞出来的豆子不再有杂物。然后席青把漏勺教给司空纯,司空纯学着席青的样子搅拌再瓢豆壳,最后捞豆子,可是捞出来的豆子仍然掺杂碎豆壳。这时司空纯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轻声道:“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活让我这个新手干起来却如此难以上手!”席青蹲在司空纯身边,用手支着下巴,仰头看一脸迷惑的司空纯,问:“那你在家经常干什么?”
“看书、写字、做功课、习武!”
“没了?那你劈过柴火吗?”
“这个……”
“呃————这个……”席青学着司空纯的模样重复他说的话,接着道:“对呵,你一个公子哥,怎么会干那样的活呢,忘记了!”
“不过我觉得劈柴倒是没有什么难的!我会武功,你教起来应该容易些!”司空纯只想找些事情干,让自己的大脑对席碧潋的思念能停止那么一刻钟,心少一点疼痛。
席青答非所问道:“你和姐姐快要成亲了吧?”
“哼!”司空纯冷笑一声,似是自嘲道:“你姐姐是要成亲了,但是新郎不是我司空纯噢!”
席青一听,纳闷了,姐姐要成亲了,却不是跟司空纯?以她平日里好奇的模样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追问道:“怎么可能?司空少爷,你没开玩笑吧!姐姐不跟你成亲要跟谁成亲嘛!”
“你姐姐要的荣华富贵我司空纯永远都给不了!”
“切!你给不了,谁能给的了?再说,你那么喜欢姐姐,姐姐就算是感动也是要嫁给你的!”
司空纯听罢倒是多了几分感动,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活泼、毫无心事的女子竟也是这般重情重义,只是终究不是一个“情”字所能挽回的了,司空纯微微叹口气道:“他要嫁给当今的太子殿下了!”
席青惊诧不已,啊?哦,原来是这样!是,太子全天下只有一个,确实不是你司空纯。席青这才看出司空纯一进门便有的忧郁眼神和微微表露出的忧伤之态,只是自己大意,并未觉察。已经是深夜了,天上的繁星似乎更多更亮了,洒向人间的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透着寒光的明亮,似乎要把两人惊诧和怅然的心一同洗去蒙尘的污秽,然后用寒冷干净的星光填满心境。席青猛然推了一下司空纯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又不是太子,成亲的人又不是你,用不着这么上心的,再说世间女子多的是,她席碧潋未必就是最好的一个。”说罢一改阔论风格低头轻声道:“再说……再说……我席青不也是一个好女子吗?”
司空纯似是没听太清楚,却又带着一丝矜诧的口吻问道:“什么?”
席青嬉笑一番道:“没……没什么!哎呀!就是劝你不要想那么多吗?没了就没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你连一个皇子、王爷都不是,干嘛想那么多!不是白费心思吗?”
司空纯哭笑不得,这女子不是一般的心直口快,劝人还有这么劝的吗?不过再一想,确实如此,自己有什么能耐去和太子争风吃醋呢!而席碧潋择夫有道也没有什么错,倒是自己此刻的心思、心态是多余了。
就在这时席青弯腰去端洗好的豆子的时候,从腰间掉下一个物件,而粗心的席青并未觉察自己的东西掉了。司空纯见是一个香囊袋,正要提醒席青东西掉了,却再定眼一看竟然有些眼熟,捡起来拿在手中,只见是一个碧绿色绸子做底秀水波涟漪的香囊袋,司空纯诧诧道:“这……这不是……这不是……”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07碧色香囊袋
那一个酒醉迷香的晚上司空纯只身一人经过席府时倒在席府门前,不省人事,当有人上前搭讪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希望能有人送他回去于是一直在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司空纯!我是司空府的二少爷司空纯!”可是并未有人相信,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因为司空纯一项低调,虽然经常在外游荡,但并没有几人知道他便是司空府的二少爷司空纯,而那些人又坚信有哪个阔少爷会只身一人出府?而且毫无顾忌的喝成这般模样?
司空纯此时回忆起依稀还能感觉到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那美丽的脸庞划过眼帘,就在当时唯独她一人愿意相信自己是司空纯,且毫不顾其他人的劝说非坚持要把自己送回司空府。
恍惚记得,那女子便是席府的席碧潋。一个大家闺秀就这样只身一人把司空纯送到司空府,当司空府的家眷下人把司空纯搀扶进府的时候,司空纯才想起要感激席碧潋,于是把随身携带的香囊抛给席碧潋,然后踉踉跄跄道:“多谢席小姐相助,这香囊算是答谢席小姐,有这香囊在便是纯欠席小姐一个莫大的人情,来日有机会定会重谢。”平日里司空纯只听说席碧潋貌美如花,自那次以后司空纯心中便对席碧潋念念不忘,她不仅貌美而且还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多时又一次偶尔的街上相遇更让司空纯死心塌地的念着席碧潋————她便是自己一生所求。
就在和席碧潋私会时,司空纯有提起过此事,席碧潋羞涩的徐徐道来:“那晚你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席府门前,一众席府下人出门围观……”不再言语,而司空纯只一个劲的感激,席碧潋便不好意思起来,当时司空纯只以为席碧潋是羞涩罢了。
司空纯万万是没有想到,当晚席碧潋只是围观一众人中其中的一位而已。
如今司空纯把自己亲手抛出去的香囊拿在手中,竟有些不知所措,理不清是该喜还是该忧。席青回头看见司空纯手中拿着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难得安静的红光再一次晕染双颊,低低道:“还以为司空少爷早已经忘了这个香囊呢!”
司空纯漫无目的地直视着装豆子的麻袋,似是要彻底透视和理清麻袋的每根线缠成的弯曲一般,若有所思道:“怎么会忘?如果不是这个香囊可能我对碧儿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更不会如此这般的失去理智。”
席青自然听不懂,惊愕道:“什么?姐姐也有同样的香囊吗?”
“不,席碧潋没有!”只瞬间司空纯口中亲昵的称呼“碧儿”换成了“席碧潋”,然后紧紧盯着席青道:“青儿,我问你那晚之后席碧潋可曾问过你什么?”
席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唯独爹爹才这样叫我,外人都叫我豆腐东施的,而现在这……怎么可能?我没有听错吧!席青欢喜不已,追问道:“你叫我什么?”
“青儿!怎么了?回答我,青儿,那晚之后席碧潋可问过你什么?”
“那晚姐姐也在场的,只是第二天我去街上卖豆腐时,她经过……然后……然后从轿子里下来送给我一些吃食,再然后好像有提起头天晚上的事……”席青回忆道。
“原来如此,她当时也在场!”司空纯自言自语道,然后接着追问:“青儿,好好想想她问过你什么?”
“‘他确实是司空府二少爷司空纯?’对,她当时是这么问过!”
司空纯这下全明白了,心道,怪不得和席碧潋私会,当要求信物互换,问及香囊时,她好像闻所未闻的样子,当时以为她只是想多拥有一份对自己思念时可以寄托的物件,可现在想来,唯独自己才有那样的心思,她席碧潋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香囊的存在,更别说睹物思人了。只是终究司空纯不愿意相信当他感谢席碧潋送自己回去时,席碧潋一言不发只羞涩低头,算是默认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明知道是自己的妹妹送的我啊,怎么可以这样邀功希宠呢?虽然这些推理都正确,可是司空纯总还是想为自己找一些不那么伤心的理由,心想,这一切,包括曾经的放弃皇室选秀,还有她的有意相瞒难道不是因为对我的情意吗?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会突然去参加选秀呢?百般苦恼,终究司空纯是想不到另一个理由的,那就是太子选妃比皇上选秀更有前途可言。
缠扰着司空纯的是这一系列的迷惑和不解,甚至对自己刚开始情系其人都有所怀疑,我爱的是席碧潋还是那晚送我回去的女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司空纯有意无意的来到豆腐坊,久而久之便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产生好感,虽然时常会想起席碧潋,但总归司空纯也要接受事实,席碧潋只能是自己曾经美好的回忆了。
毫无邪念的席青看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