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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龙华若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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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冷寂岁月,也变得好过许多。

待我伤势渐愈,绮云问我究竟为何失了君心,我只是别过头淡淡道,技艺鄙陋,不慎弹错了曲调以致遭此飞来横祸。绮云知道我不愿多言,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从宫外请人制了新琴赠与我。我抚琴时总是郁郁不乐,绮云也说,琴声中少了韵致。

制琴的木头是大有讲究的,唯有我家乡产的桐木方可弹出往昔的韵味。没了家乡的桐木,也就弹不出家乡的曲。砸坏的桐木琴早已不在,于是,绮云又想尽办法托人从家乡运来桐木,又赶制出一把于先前一模一样的桐木琴。交到我手中时,我虽一向清冷如谪仙,面对她的诚意,也泛起温柔的笑意。

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夜风散开几圈涟漪。那日约定了见面,到傍晚却下起雨来。我担心她不会来了,可她还是如约而来,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满身衣裳都湿透了还抬头冲我傻笑。纷飞的雨迷乱了静如止水的心,暖黄的烛光摇曳出*的姿态,我拨弦的手势越来越凌乱,她起身吹灭了灯,她身上晶莹的雨珠洇湿了我的白衣,我为她备下的蓑衣,最终也没有用上……

日理万机的君王再也没有提起过我,前朝政务繁杂,后宫美人如云,至于一个心血来潮*过几日又转头丢在脑后的小小琴师,他早已忘了有我这个人。

绮云依旧克尽职责日夜随侍君王左右,他们依旧情深意浓,无分彼此。

岁月如流光无声淌过。绮云抽空便会来密室探望我,她常常挽指做蝴蝶从窗框上飞起,飞过我的指尖和眉宇,彼时的呼吸声只因有她也会渐渐宁静,她喜欢吹了灯让我拥抱着她……

终于,君王的一位妃子诞下一对双胞男胎,君王高兴到心花怒放,大赦天下,被遗忘的我也得以出宫回乡。我背着绮云费尽心思为我制作的桐木琴,孤身步步走远,走出宫闱,走回他日思夜想的故里。

曾经痛恨到极点的宫闱,因为绮云,真正到了离别时也有了怅然的不舍。蓦然回首间,仿佛还能看见绮云静静立于君王身侧,隐隐听见她轻轻哼起我们最熟悉的那阙曲子。

第一百零一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隐僧的欲望

那时,君王手中应该抱着新生的孩子,满脸喜气,可他还要求绮云永远留在宫中守护他和他的孩子,他许她成为他的*妃。

君王眼中无上的厚爱与荣耀,于我于绮云皆是一场悲剧。

我不想终老故乡,四处流浪至此处,捻了悲欢谱作琴曲,端坐土堆悠然弹起,弦声绕梁间轻轻一叹,才知何谓身不由己。

君恩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宫闱往事皆如浮生一梦,醒来时除却手头这把桐木琴,什么也没有了。卧病时再没有谁会喂我一勺热粥,下雨时再没有谁会冒冒失失闯进我的房间抱住我,只能由岁月依旧如流光无声淌过。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再为绮云取出这把桐木琴,我又弹到如此用心,琴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她低沉的抽泣。所以,你们凭什么在我这个伤心人面前出双入对,平白刺激我的痛处?”琴师眼中泛着悲伤的柔情。

“公子口中的绮云姑娘,现在何处?”瑾瑜一脸的同情。

“她已是君王的妃子,君王赐她住在朝露宫里,美丽的囚笼生生隔断离人的情思,而我是放回水中的鱼,长长的路途是怎么也走不完的诗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琴师眼中满是泪滴。

“好,我现在就去问她,是愿意长伴君王左右,还是愿意同你浪迹天涯。在我回来之前,还请公子信守承诺,若再伤及无辜。”瑾瑜抱拳道。

“真的?”琴师面露喜色,将信将疑道。

瑾瑜顾不着回答他,一个筋斗,翻飞而去。

“公子放心,二哥说到做到,绮云姑娘若真对你有情,定会随他回来见你。”璎琪劝道。

“好吧!那我们就边吃边等。”琴师见天色不早,备下酒食,款待璎琪、小乌龟等人。几人席地而坐,大快朵颐,无拘无束。

初升的月亮又大又亮,伴着那皎洁的月光,琴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钟鸣,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曾想,还能有人将我带出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是绮云的声音,钟鸣周身激动,似有电流闪过,蓦地起身,呆呆地看着瑾瑜身边的宫装美人。

绮云再也按捺不住,狂奔而来,紧紧地抱住钟鸣。

“你竟为我入魔?真是傻瓜呀!娘亲已不在了,家中也无其他亲人,我没什么好顾忌的,从今往后,与你隐姓埋名,做一对贫贱夫妻,好不好?”绮云吻着钟鸣的脸,激动到语无伦次。

钟鸣不住地点头。

“呵呵,就凭着琴师的绝技,怎么着你们也能有个不错的生活,去江南吧,那里文人雅士云集,必有琴师的用武之地。”瑾瑜笑道。

“多谢!”说着,钟鸣拉着绮云就要对着瑾瑜跪地拜谢,被瑾瑜一把拉起。

双方各自话别,踏上各自路程。

走过了黄土高坡,迎面而来的是一座残破的寺院。

璎琪不假思索道:“今夜就在这里歇脚吧!”众人皆颔首。

寺院的庭前植了几棵高大的古柏,重重绿荫环抱,可以遥想当年的肃穆,只是如今败落了。

“这庙里好像没人了,和尚都跑光了吗?”小乌龟自言自语道。

“年久失修,想来也留不住人了,只怕今夜肚子又要唱空城计喽。”璎琪自嘲道。

“佛罗舍利。罚沙罚参。佛罗舍耶。呼嚧呼嚧摩罗。呼嚧呼嚧醯利。

娑罗娑罗,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

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罗谨墀。地利瑟尼那。波夜摩那。娑婆诃。

悉陀夜。娑婆诃。

摩诃悉陀夜。娑婆诃”

进入主殿,几人听见有人念经的声音。

“大悲咒?”璎琪惊道。

几人抬头一看,一个身披破旧袈裟、僧侣模样的人坐在布满蜘蛛网的大梁上闭目念经。

“师父,这庙中就你一个人吗?打扰了,我们途经贵地,想借宝刹歇息一宿。”瑾瑜双手合十道。

“来了还要走,何必要来?既来之,则安之,留下来陪我吧!”僧人闭目道。

“什么意思?”几人惊问。

“我总是做着同样的梦。你们听说过萼华公主吗?”僧人莫名其妙地问。

“他在说什么啊?”夭夭一头的雾水。

“鬼才知道!”白若影小声回她。

“她的哥哥杀死了亲兄弟,登上皇位,何惜再杀死一个恋上罪臣的妹妹?”僧人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激动道。

“师父说的好象是前朝旧事了,师父今年贵庚几何?”瑾瑜突然觉得坐在房梁上的僧人不简单。

“那日,萼华长发抖落,然后挽成一个松松的髻,她先用手轻轻匀开掌心的胭脂,涂在脸颊,美如桃花。画眉用的是烟墨的枝条,浓黑。与贴在两颊眉间的花钿,青红皂白,煞是分明。再以细簪子挑一点儿玫瑰膏饰唇。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在自己面前装扮,仔细端详她盛装的样子,宛如一幅美人图,画中人款款如云出岫。我至今仍记住萼华当时的样子,她的发髻半盘半散,竟承受不住一支不步自摇的金步摇。她说一个人不会永远都好看的,让我记住她最好看的模样,她是在为我装扮,我心动了,印象极深极深。”僧人似乎忘记了他是一个出家人。

“天啊,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和尚?”小乌龟忍不住提醒那僧人。

“师父说,总是做着同样的梦,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呢?”瑾瑜想岔开话题,问道。

和尚若有所思,半晌道:“哦!午夜梦回,总能看见丝罗襦裙,雪肤红唇的萼华。她是我的魔咒!”他说起他的梦。

……

不管我如何无情地闭目静修,她总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驱之不去。

一只轻软玉手,抚摸我的手、臂、肩。还有我的下面……

她抚摸我光秃秃的头颅,舒适如三春暖阳。

我知道魔随人自心所生,想奋力摇首却又舍不得她。

“此处又没有旁人,何必当那柳下惠?”她假装生气道,“我只想取暖而已。”

我狠着心,不想答应她。

萼华兀自接近。妩媚地笑道:“我来了!你忘记了吗?可怜我是为你而死的!””

只要她说这句话,我就彻底沦陷了,刀子每次都这样说。

蒲团在蠕动,我无法安坐。蒲团一如柔软柔体,是我渴想已久的。萼华的一只手,伸入我的袈裟。原来我也冷。

带着面具的脸佯装不屈服的样子,我坚持闭目不动。

她又向我耳边嘘气,香气自耳道侵入,直透五脏六腑,如一匹急驰的快马,毫无秩序。我越挣扎,越是心乱如麻,乱了章法。

她的玉手忽地一抓。

她抓住我的下面不肯放手。

我面红耳赤,表情复杂,如遭雷击,罪恶的享受。于是,赶忙拼尽力气,欲一弹而起,可又舍不得离了她。

蒲团不知廉耻地包裹住我和她。

萼华妖艳的眸子早看穿了我,按住我,不准动。

“你何需怕我?我本该追随你,做你的女人。”

她的身体温暖芳香,宛如一*装着好被。

我只觉受用,身下蠢蠢欲动。那里陡地胀大,不顾一切地要觅去处。

夜深人静,树欲静而风不止。

寺内昏黑,如墨怒泼,一触而动,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大着胆子,看着她双眸透着水晶般的亮色,泛着湖水那样的光芒。

空中墨云层叠漫卷,寺内一灯如豆。

“我不过想让你、让我自己都舒服点罢了,你就依了我吧。”

她的话暖意融融。

心下一阵酥软温存,身下似有千军万马在闹腾,只等候一声号令就要开拔。

我思绪飘漾,如万灯摇晃。

迷惑!*?

素无佛心,却入了空门,为什么色不是色,色即是空?想不通。还不如先色了再空,好歹也……”面对如此顺遂心意的可爱色相。如何把持?

我不停地流汗。

她用舌头舐干我的汗水。一滴,一滴。如血。

女子的舌头如那美女蛇吐出的信子。

萼华那纯真的脸忽由冷傲转化成风情万种的笑靥,与真实的她判若两人。她用小簪子挑胭脂点在唇上,雪白的脸上有那么一点如樱桃红般诱人的唇。

我躺下,她分腿坐在我身上,作骑状。

我体内兴奋到无穷挣扎,不假思索地就挺进她那里去,然后扯动。奔腾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地一往直前,没有退路,积累太久的*。

镜花水月都震荡。

她上半身向后仰,不住地迎合着我。不知谁在驾驭着谁。。电子书下载

我原来如此地强壮而*。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只想先喝了再说。先喝了再说。我在她的身体里头奋力攻击。我腰间胯下的火舌乱窜乱舐,浴火往上烧,一直烧到天空中的星云,浓烟升腾。我手足无措,任由那火,不断地摧枯拉朽,我看见萼华半张半闭着眼睛,里面有满足……

第一百零二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棋魔

突然,我又与萼华*在那大雄宝殿的顶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可是内心深处的本能渴望让我不忍拒绝这双温柔女子之手的轻抚,舍不得离开萼华温暖的怀抱,我象征性地推搡了下来,竟然停在那里,似乎在暗示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不敢直视我,却又忍不住偷看,我是一个结实健康的男子,硬朗挺拔的身姿,皮肤虽不白晳,周身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成熟的气息。

萼华说她自己象是被毒蛇引诱的女子,明知是错的,却仍想尝尝鲜嫩诱人的果子是什么滋味。她慢慢抬起头,看着我那都要喷出火花的眼睛,然后她听到她自己的,还有我的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我壮了壮胆,伸手去拽萼华挡在胸口的那抹纱,萼华往回按了一下,我猛的一拉,那纱掉了下去,萼华“啊”了一声,正欲弯下身去拾,却被我死死抱住,我的唇铺天盖地向她袭去,她来不及躲闪,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想避开。我的手按住她的腰,粗壮的大腿抵住她修长的美腿,我们仿佛变回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越是接近越是变得笨拙慌乱。突然,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抵住了她的小腹,弄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什么!”萼华红着脸悄声问道,声音细得自己都要听不清了。

我不作声,只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下面,我听见了她的心剧烈跳动的声音。

“握紧它!”我用命令的口吻对萼华道。她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脸一下红到脖子,浑身发烫。她好奇地偷眼看了看我的私密处,浓密的黑毛下,一根长蛇直挺挺地竖着,足有半尺来长,她的手就这样握着我的下面,她感到很难理解,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变这么硬,像铁似的。我也不再犹豫,央求着道:“萼华,让我也看看你,好吗?”

“我,我害怕!”萼华内心有一丝恐惧,更多的却是探求未知领域的渴望。

我仿佛没听到,一把扯下她的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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