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烈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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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完)
第十回 定滁和神武威扬 收铁冠计取和州
铁马连城起战楼,征云杀气拥貔貅。
肇生圣主开淮河,分念英雄萃泗州。
夜半鹊啼锋锷惨,深秋雁唳大刀头。
乾坤鼎沸从今靖,山自清兮水自流。
却说诸将各自得令四下安顿去讫。将军耿再成率了部伍,结束上马,来到阵前一望,祇见那元兵浩浩荡荡,如云如雾的打来。头一员将挂着先锋旗号,不通姓名,直杀过来,耿再成见他骁勇,便也不打话,两马相交,战上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再成便沿河勒马而走,那个先锋便机率了元兵一齐赶来。再成看元兵紧赶,便紧走,慢赶便慢走,约将二十里地面,祇见那柳上插着红旗一面,趁风长摇,再成勒转马来,大喝一声,曰:“元兵阵上来送死也!”喝声未已,火炮一声响亮,左边冲出一标白衣、白甲、白旗、白号的人马来,当先一员大将汤和,左边邓愈,右边冯胜;右边冲出那皂衣、皂甲、皂旗、皂号的人马来,当先一员大将胡大海,左边赵德胜,右边赵继祖,把元兵截做三段。那先锋看势头不好,急叫回军,那军那里回得及。正惊之间,祇见后面城中又有赤衣、赤甲、赤旗、赤号的人马鼓噪而出,当先一员大将徐达,左有耿炳文,右有姚忠,杀得那元军血染成河,尸横遍野。那再成挺出夙昔威风,驾着那追云的黑马,向前把先锋一刀,取了首级。有诗为证:
杀气横空下大荒,海天雄思两茫茫。
血痕染就芙蓉水,骸枕堆成薜荔墙。
树列旌旗千里日,江开剑戟九回肠。
应知日鼠虚星现,处处旗开战胜场。元兵大败,滁州因得安驻军粮。太祖一面差人报知滁阳王,一面会守滁州,不题。
却说铁冠道人,已知太祖驻兵滁州,一日,竟进帐前曰:“道人善相,将军要相么?”太祖因记前者柳荫中邓愈六人说叫过的道人,戴个铁冠等话,便迎他入帐,问道人高姓、道号。道人曰:“我姓张字景和,江西方外之士。将军若听我,我替你说;若不听我,说也无用。”太祖曰:“君子,问凶不问吉,正要师父直讲。”道人曰:“声音洪亮,贵不可言。但四围滞气,如云行月出之状。所喜者准头黄明,贯于天庭,直待神采焕发如风扫阴翳,便是受命之日,然期也不远,应在千日之内。但边头驿马有惊气,南行遇敌,切须戒惧。”太祖曰:“师父肯在此军中时时看看气色,以知休咎何如?”道人曰:“我虽云游天下,却时常可来,你既有盛情,我便在此也可。”自此后道人常在军中聚首。
且说那滁阳王得了捷报。便留都督孙德崖驻扎濠州。即日自率兵到滁州,因命设宴与太祖称贺,且与众官计功行赏毕。次日,设计攻取和州。却命张天佑、耿再成、赵继祖、姚忠四将领兵三千,为游击先锋前进。四将得令望和州进发,直抵北门搦战。城中元将也先帖木儿急领兵三万迎敌,直取再成。再成舞刀,斗上五十余合,终是元兵势大,两翼冲杀朱兵奔溃。姚忠接刃复战,恨后队不继,被元兵所杀。日暮,幸天佑等兵至,又大杀一场,元兵方纔败走。再成等收兵屯于黄泥镇,损了大将姚忠,折去兵一千余人。两人忧闷,曰:“必须元帅兵来方好取胜。”
且说滁阳王闻再成等败绩,因命太祖率徐达、李善长及骁勇数千人,来到黄泥镇。二人见了太祖,备细说听了一番,伏地请死。太祖大怒,曰:“元兵既盛,祇当坚守取兵救应,何乃轻敌,以此败误?”喝令斩首示众。李善长曰:“罪固当诛,但今用人之际,望且姑容这番,待他将功赎罪。”二将叩谢出帐。太祖甚是忧恼。徐达向太祖身边曰:“如此如此,不怕和州不得。此事还须耿再成走一遭。”太祖即召再成同继祖上帐,徐达便与各缄帖一纸,再三叮咛说:“用心做事。”再成等领计而行。徐达又唤邓愈、汤和、郭英、胡大海领兵二万,去大道深林中埋伏,如此行事。分遣已定,又对太祖曰:“末将自当领兵一万,当先索战,元帅宜与众将,将二万兵殿后。”次日,两军对阵,元阵中也先帖木儿出马,曰:“若不急退,当以姚忠为例。”徐达曰:“大兵压境,尔还不识贤愚,尚自夸诩?”二人举刀对杀。元阵上张国升、秃坚帖木儿,混兵直杀过来。徐达觑空转马便走,元兵随后赶来。未及廿里,祇见元兵探马飞报曰:“我们被赵继祖劫了大寨,火烧了营盘。”那也先倒戈急走,祇见两边伏兵并起,汤和、邓愈、郭英、胡大海夹击而来。后面太祖领了大军又直来攻杀,也先不敢回营,竟领兵奔至和州城边。却见城上都是赤色旗帜,敌楼上徐达大叫曰:“也先帖木儿,我已取此城,少报前仇,你还来甚么?”此是徐达先着耿再成,假作元兵,待也先帖木儿出战,乘夜赚开了城门,取了和州。正是:
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乌。那也先回南逃命而走,太祖的兵正在追赶,祇见当先闪出一彪兵来,勒马横鎗,问曰:“来将何人?”也先帖木儿曰:“吾乃元兵,被朱兵十分追急,若将军救我,当有重报。”那将军大喊一声,将身一纵,在马上活捉了也先帖木儿,绑缚直到太祖军前,下马便拜道:“小可濠州怀远人,姓常名遇春,向闻将军仁义。特来相投。特擒元将为进见之礼。”太祖举眼一看,真个是:
豹头獧眼,燕领虎须。
挺一把六十斤大刀,舞得如风似电;驾一匹捕日乌骓马,杀来直撞横冲。惹动了杀人心,万马千军浑如切菜;奋起那英雄志,铜墙铁壁,倒若摧枯。黑着一片铁扇脸,咤一声,那愁霸陵桥不断!矗起两只铜铃眼,眨几眨,忧甚虎牢关难过。飞而食肉,世罕有封侯万里威仪;义而有谋,天生成拓靖乾坤品格。称赞难穷,有诗为证:
悬崖削辟倚天空,随处将军身可迎。
气爽明霞千嶂紫,威追斜日复天中。
池寒夜吐蛟龙气,林向时疑处豹丛。
忠武挺生天有意,至令人羡亢金龙。太祖曰:“得足下弃暗投明,三生之幸也!”喝令斩了也先帖木儿,屯兵城外,单车入城,抚恤合城百姓,欣天喜地。正是:滁和有福仁先到,神武多谋世莫知。是日,军中筵宴称贺。滁阳王传令,加太祖神策将军之职。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十一回 兴隆会吴祯保驾 滁阳王得病归天
雄心侠骨羡巍峨,随处英名难折磨。
奸生会上浮灵柩,剑跃筵前有太阿。
留恋一觞威自在,徘徊对舞气如何。
从今还想单刀会,绝胜云长驾小艖。
却说滁阳王立太祖为神策将军,太祖便为各帅之主;掌文的有李善长、孙炎等;掌武的有徐达、胡大海、常遇春、花云、邓愈、汤和、李文忠等;共约三十余人。却又有定远人茅成,台山人仇成来投麾下。太祖总兵和阳,与张天佑等议筑和阳城郭,以为守备之计,分限丈数,刻日工完分兵拒守。因集众将议授常遇春总管之职。常遇春叩头谢曰:“小将初至,未有寸功不敢受爵,乞命为先锋前部开路,庶或可以自效。”太祖正欲依允,忽帐下一人叫曰:“我来数月,尚不得为先锋,他有何能,敢来压众!”太祖急看,却是胡大海。遇春怒曰:“主帅有命,乃敢搀越?你敢欺我无能,敢来比试否?”两人各欲相逞。太祖曰:“君等皆我手足,今欲相争便似我手足交击,有何利益!”因命胡大海为左先锋,常遇春为右先锋,待后得头功的为正先锋,两人各拜谢去。一边令人到滁州报捷不题。
此时正是新秋节候,和阳亦喜无事。后人因有新秋诗一绝:
金风堸堸动新凉,边塞征人怯路长。
深院夜分大不寐,独看悟影过危墙。
一日,忽报濠州守备孙德崖领兵到来。太祖惊疑,与徐达曰:“濠州不得擅离,他来何意?多是欲分据和阳耳;不然必是濠州失守,故来归附。且容入城,再当计之。”顷刻间。德崖进城,太祖与众将迎入。叙礼毕,因问:“何事到来?”德崖曰:“缘无粮草,特来就食。”太祖便问:“如此今令何人守之?”德崖曰:“空城无用,守他何益?”太祖暗念:“濠城是吾等本土,如若失守,取之甚难。德崖此行是通穴鼠了。”因他同起义兵,且自忍耐。却好滁阳王驾到,太祖将取和州原由备说一遍。王看见傍边立着孙德崖,大惊问曰:“你何不守濠州,却在此处?”德崖跪曰:“为乏粮到此就食。”王大怒曰:“濠州是吾乡士,安得轻舍!”喝令推出斩首。太祖与李善长曰:“德崖之罪虽当斩首,还望念故乡旧帅饶他这次,仍令去守濠州,以赎前愆。”滁阳王即刻兴兵一万前去镇守,吩咐:“有失,决不饶恕!”德崖领命去讫。
却说滁阳王未及半月,偶因惊疑成疾,太祖日视汤药,十分狼狈,因召太祖及李善长、徐达等,至榻前曰:“某生民间,因见元纲解坠,群盗蜂生,吾奋臂一呼,得尔等贤能共保濠梁,希成大业救民涂炭。不意,遇此笃疾,我死不足惜,所恨群雄未除,天下未定耳!朱将军仁文英武,厚德宽洪,尔等可共谋翊运,以定天下。”太祖顿首曰:“愚昧不堪,承大王之志,然敢不竭力股胘,以报厚恩。”少顷,目瞑。后人因有诗咏道:
和州境上见星飞,濠郡江边掩义旗。
冏上空垂千树柳,年年春半子规啼。太祖命军中都易服举哀,哀声动地,葬于和阳城白马冈上。众人因议立太祖为王。太祖曰:“我等受滁阳王大恩,今尚有子在,可共立为王,亦见余我不背之恩。”众人都道:“是。”遂立王子为和阳王,改和州为和阳郡。即日封太祖为开基侯、兵马大元帅,徐达为副。众官加爵有赏。
却说孙德崖对儿子孙和说道:“滁阳既殁,兵权该统于我,今朱君辈外挟公义,立他的儿子,阴窃他的威权,甚可恼恨,我当率兵以正其罪。”孙和曰:“朱公如此,亦为有名。况他们一班,智勇足备,若与争长恐难取胜。不如在营中,设起筵宴,名曰‘兴隆会’,假贺新王,请他赴会,席上须逼他引兵来归。倘若见拒,就席中拿住。朱君一擒,权必归父王矣。”德崖大喜,即修书遣人入和州来请。太祖正与诸将议事,却报德崖有书来到,即拆开口念道:“都统孙德崖端肃书奉硕德朱公台下:兹者恭遇新王嗣位,继统得人,下情不胜忻仲。特于营中设宴,名曰‘兴隆’,欲与公共庆雍熙。翌日,扫营敬候。再拜。”太祖与李善长曰:“此必德崖欲统众军。以我辈立其子,故设酒以挟我耳。不去,则彼益疑;须不堕其计方好。”徐达曰:“主帅所料极是,此会犹范增鸿门设宴之意,须文武兼济的辅从,方保无虞。”道未毕,帐前常遇春、胡大海俱愿随往。太祖不许。吴祯道:“不才单刀随主帅走一遭。”太祖曰:“公便可去。”胡大海忿忿不平。太祖曰:“刀砧各用,鼎鍪不同,吾择所宜而使之。”
次日,太祖遂单骑独前,吴祯一身随后,径至德崖营前。德崖见太祖并无甲士相随,心中大喜,曰:“这遣中吾计了。”密令吴通曰:“你须如此如此。”便即出营,迎朱公。就席把盏,酒至数巡,德崖因曰:“滁阳已募兵权无统,以义论之应属不才掌管,故借此酒相烦。”太祖曰:“先王有子继统,兵权还该彼掌握。今都统既欲掌时,某回城启知和阳王,即当请在此事。”德崖大喜。孙和思量:“朱君才智过人,此言必诈。”把眼觑着吴通。吴通持杯、剑在手说道:“小将有杯、剑二件,系周穆时西域献来,名“昆吾割王剑、夜光常满杯”。此剑切玉如泥,这杯为白玉之精。向天比明,水注便满,香美且甘。称为“灵人之器”。小将愿持杯为寿,舞剑佐欢。”说罢,便将杯献在太祖面前,拔剑就舞,渐渐逼近太祖。吴祯看他势头不好,掣开腰剑,大叫道:“我剑也不弱!”便飞舞过来,一剑砍去把吴通砍做两段。傍边吕天寿见杀了吴通,也拔剑砍来。那吴祯将身一跳,跳上二三人高,把那剑从空而下,吕天寿的头早已滚下来。吴祯杀了二人,即一手提了剑,一手抠了德崖腰带叫曰:“德崖,你何故如此无礼,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