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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西窗烛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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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大道上车流不大,八路公交车卷起一阵黄尘开得飞快。先是石板八组,后是石板村。日欣电子正在平整土地,一座加油站的生意并不好,几个加油员站在门前带劲的闲聊着什么。石板村的村口有一排排简陋的店铺,从号称超市的百货店到早点摊,还有柑桔收购点,货运联系点。

再往前走,就是宜昌县的梅子垭村了。这条路刚修不久,老百姓的反应还是慢半拍,路的两边建的住房并不多,农民的特有的两层楼大都分散在不大的山湾里面,远远的只能看见墙上粘贴的白瓷砖。柑桔花开了,很香,一路走来,阵阵花香扑面而来,沁人肺腑。好闻极了。

路上的车大多是兴山到宜昌的依维柯客车,从樟村坪里面的磷矿跑出来的重载大货车,偶尔还有小车一路绝尘,但最多的就是摩的了,摩托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都开得飞快,都载着有人,生意不错。

这次的行走是早就策划好的,也是向往已久的,只是路途太远了,走得时间太长了,开始有些感觉累了,脚也在皮鞋里隐隐发痛,最可怕的是太阳升得老高,火辣辣的,走不多远衣服就汗湿透了,贴在后背极不舒服。

当走到石板村的时候,我的眼前曾出现过短暂的空白,片刻的盲点,额头也曾出现过剧烈的疼痛,我几乎有些绝望,甚至怀疑会倒在荒郊野外而一命呜呼。但我仍在坚持,完全是毅力在坚持。没有树荫,就去找小山的山影;没有视力,就凭感觉,反正就是一路前行。

看过了梅子垭的一个个垂钓园,看过了路边的梅子垭学校,看过了一块块招揽生意的农家乐的招牌,还是自娱自乐。虽然一人独行,还是兴致勃勃的伴着随风飘来的音乐声哼上两句那英的热门歌:“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一段长长的下坡路的尽头,平坦的水泥路面消失了,变成破损严重的柏油路。远远望去,橙黄色的客车从高高的铁路桥上缓缓驶过,汽笛长鸣。向人问路:晓溪塔何在?顺手一指,于是左转。

这里是一片农舍聚集区。两三层的小楼挤在一起,狗吠,儿童的哭声,妇女们聚在门前闲聊。走了一截,脚下的路居然又变成土路了。镇静了一下,从农舍的楼栋之间肮脏的过道穿过,翻过铁路线,眼前就是晓溪塔的中心区域。

这里也叫营盘路,属于七里岗居委会。是一条静悄悄的道路,政府机构倒不少,从畜牧局,特产局到民政局,电力局。全国的衙门大都相仿,高楼大厦市住宅区,前面有一排三层楼房才是办公的。

下了一个坡,终于来到夷陵大道,乍一出现,居然分不清东西南北,站了一会儿,东张西望,最后自嘲的笑了。这条和宜昌同样的街名的街道已是繁华区,商铺众多,五花八门,只是规模都不大,最多是三个门面,只有金狮宾馆和平湖剧院经过一番装饰和绿化,还有一点新意。

拐过一个弯,在原址上新建成的新华书店有些不伦不类的,灰扑扑的耸立在宜昌县政府对面。坐在新华书店浅的大理石阶梯上,第一次歇息。很累,感觉腰都快累断了,僵直着,连弯腰都感到困难,路途太远,有些勉为其难了。

坐着休息,望着街上的环城公汽和穿梭不停的黄色面的,望着熟悉的街道与大多数面貌依旧的建筑物,往事历历在目,家兴,华斌,学华,还有那帮快活的年轻人,你们还好吗?尤其是桥那边的宜昌罐头厂的几次饮酒作乐,记忆犹新,真叫人感慨,也许真的是逝者如斯夫,不知昼夜。

晓溪塔的变化不大,几乎和好多年前一模一样,几乎都是熟悉的,我有些失望。在电信营业大厅休息了几分钟,防止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天哪,发展大道一路走来,居然走了两个半小时,无怪乎累得死去活来的。

决定往回走,虽然带着乘车的路费,毅然决定走着回家。晓溪塔给人的印象是不热闹,最大的两家商店当属雅斯超市和夷陵商场全都关门停业,只有三峡集锦和中华鲟养殖基地有不少旅游车出出进进。

一路是一个长长的大上坡,城标,三峡集锦,县法院,就走出了晓溪塔。来到了神仙湾,T字形的三岔路口,又一次不知方向,左盼右顾之后,决定随着晓溪塔到宜昌的客车走,不想居然走到长江市场,再转弯,前面才是冯家湾加油站。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白白跟着客车兜了一个大圈。

顺坡而下,又是一个三岔路口,这里是虾子沟码头。已是正午时分,太阳光火辣辣的直泻而下,汗流浃背,口渴得厉害,脚也很痛。坐在将军岩下靠江边的树荫下小歇,黄柏河平静的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脚下是一江春水,货轮,客轮,拖驳,还有小渔舟。望着已经呈现在眼前的宜昌城区模糊的景象,我真的相信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数了数,还有四站左右,但事已如此,恐怕除了再坚持一下,别无他法了。

简直无法回忆起从夜明珠到望洲岗这段路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能说是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中与夜明珠码头擦身而过,在跄跄跄跄的无意识中走过正在维修的三峡医院,我快迈不开脚步了,连进沙河厂区的路口也只是远远一瞥而已。

这条路车辆川流不息,与发展大道绝然不同,前往晓溪塔的人们还是喜欢走自己熟悉的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还有呛人的灰尘。在葛洲坝水利电力学院处还走了一段铁路,太阳太大,步伐太小,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到大道上。

就是咬牙坚持,也不得不在家门口的八二七货场边的树荫下歇歇脚。太阳厉害的程度远远超过我先前的预计,就像一团火在脑门上熊熊燃烧,叫人叫苦不迭;手臂下垂的时间过长,胳膊磨得又酸又痛,必须向上抬一会儿;脚也痛得要命,恐怕已经打泡了;连腰也几乎弯不下来了。

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回家,下午一点十分。

我追求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却叫人难以忍受;不过,我终于坚持下来了,我就是成功者,我就是胜利者。

肉体是痛苦的,心情是愉悦的。

——原作于2002…4…21——

誊正于2006年4月26日

飞越彩虹 重访三游洞

虽然是策划许久,真到临出门的时候又有些慌慌张张,由于害怕途中肚子不舒服,自己无奈何,因而拒绝了妻子作的煎鸡蛋,空着肚子,喝了水,离家是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从刘家大堰后面通道顺台阶下坡,沿下岗路上坡,从一排耸立在半坡的葛洲坝六中宿舍楼群旁边穿到上岗路,一路下坡到东山大道。步伐频率很快,不断超越行人。在葛洲坝转盘处的人行立交桥上步入镇平路,上次与妻子夜游葛洲坝船闸时发现的一种类似榕树的茂密枝叶下的须毛在晨风里轻轻摇曳,右手边沿山势而建的排排高楼虽然只有八层,但依山而立,楼后就是镇镜山,抬头望去,楼顶似乎成了树木葱郁的花园。

走过船闸,路旁突然清静不少,快步向前,一阵喧哗扑面而来,这里是镇平路的闹热地带,包子,油条,肉丝面,商店里传出来的懒懒歌声,菜市场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争议,还有肆无忌惮的鸣着喇叭的货车,有些农村集镇之感。找到刘家大堰的水源所在——葛洲坝黄柏河水厂。只是有点不解,昔日赫赫有名的葛洲坝粘和剂厂的大门为什么被贴着封条?莫非它也被改革之浪所吞没。

一道黄柏河大桥岿然屹立,岸边是高速船码头,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货驳,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在浑浊的江水里摇晃着。水面上居然飘着不少的水葫芦,看来富水现象已十分严重。三峡大坝完全截流在即,靠黄柏河,靠夜明珠码头吃饭的一大帮人可能要改投秭归了,这里将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我真的有些担心,滇池和太湖那水葫芦泛滥到无法控制的景象是否会在这里出现。

过大桥,顺常青路,平湖路向前,这里是葛洲坝工区的腹地,有不少下属厂,从振动器,电焊条到金属构件。所有的建筑都在无声的诉说那已经逝去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辉煌与那只有在博物馆才能看见得火热的工作场景,只是都已经显得破旧。人群所在,商贩聚集,只是档次太次,大多是一张塑料布,一摊陈旧货。

公汽3路车的终点就在这里——后坪。开始摸不着头脑了,先爬山,感觉不对,向人问路,原路退回,沿着靠山旁的碎石路S形的艰难行走。一连晴了好几天,路面的尘土很大,高一脚低一脚的显得很狼狈。不经意间,抬头前望,突然发现前面山头上彩旗招展,飞檐楼阁上悬着“嫘祖庙”的牌匾,心里一喜;西陵峡风景区到了。

走到嫘祖庙,又踏上柏油路,也就进入了西陵峡风景区。绿意扑面而来,在上坡与下坡之间,路旁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荫如盖,迎风摇动;虽然已是秋天,山上的野草和灌木依然茂密,远远望去,宛如大地上铺上一张巨大无比的绿地毯,干净,圣洁,农舍或者疗养所掩映在绿色的海洋中,只能看到少许水泥墙壁的样子。

路上车不算多,虽说不宽,视线却也开阔,由此到茅坪,邓村,下堡坪等地的中巴速度飞快,司机目中无人,油门踩到底,马达声由远而近,呼的一声从身边擦过,马上就不见影了。有辆破微型小货将一辆连牌照都没上的崭新的乳白富康撞得一塌糊涂,南津关前堵成了长长的车队。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到这里来了,道路依然,只是铺了柏油;以前灰扑扑的楼房下添了不少餐厅,家家声称做得长江鲇鱼,还开了不少旅店,彩电,空调,席梦思,江景,只是不敢叫嚷,提供女人服务。这也是入乡随俗,风景区的夜晚,除了一江秋水,一锅火锅,还应该有村姑的艳笑。

变化还是蛮多的。桃花村将大门转向白马洞旁边,这才叫物以类聚呢。那条通往原八零九厂的隧洞里面摇身一变,建起了休闲度假村。大幅广告称,里面有蹦极,游艇,日光浴,住宿等等。站在下牢溪大桥上看,也许不是周末,几乎看不见游人,溪旁修建的仿明清建筑的隔火墙的白色在阳光映照下显得刺眼极了。

当我第一眼望见三游洞那熟悉的洞口时,心里不禁暗暗失望,一片绿色之中,半山的悬崖峭壁中的三游洞就像是落满灰尘的古董,陈旧,破烂。从下牢溪大桥上就可以一览无遗,冯玉祥的几行破字,铁链相连的栈道,就连洞中那块著名的“洞天福地”的牌匾也显得毫无精神。

三游洞曾经是我心中一块圣地,那张年轻时代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有点骄傲的微仰着头的肖像就在这里拍的,那是我最满意的一张。眼望洞外,背景就是那块“洞天福地”的牌匾,那时的自己,的确是对未来充满信心,也叫春光无限,少年壮志不言愁了。一晃几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自己也是一头黑发变成白霜点点,无怪乎三游洞也显得颓败了许多,长叹一声,暗自好笑。

从龙泉洞口下走过,一个劲地继续爬山,沿着宜'宜昌'莲'莲沱'公路走,直到西陵峡口庄严的呈现在我的眼前。山重重,水复复,尽力向峡口里面眺望,除了山就是被热气蒸腾起的雾幔遮得朦朦胧胧的远景,这是我在这里遥望的第N次?不知道,也记不得了,山水依旧,人早已大变了。

长江就在脚下,比夏日清澈不少的江水卷着漩涡向东流淌,一艘货轮顶着好几艘满载砂石的驳船奋力西进,马达轰鸣着,船尾翻卷着浊浪,船员在甲板上晒太阳,小红旗在风中狂舞。峡口的风真大,呼呼的,不讲客气地扑进我的衣服里。秋日的阳光还是很温暖的,路旁的小树林被风吹得不停的摇曳着,周边静悄悄的,我一个人默默无言的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站着,望着峡口。

回程就简单多了,一块钱,乘上十路旅游公交专线车,半个小时后,我就站在葛洲坝宾馆门前了。

——2002年10月原作2006年5月9日15点誊正

飞越彩虹 走过三峡大学

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暖风微微,只是刚刚在春节期间,就有了些许春天的味道,也就有了出门走走的念头。

我和妻子是下午出门的,走西陵二路上段一直走到北苑桥,向东就是东山花园,向西就是一段大下坡,常常地,年前我曾一个人走过,这次是两个人再走。路面不太宽,中间不时设有一些黄色的橡胶的阻碍条,那是强行车辆降低车速的。右边山旁已建起十几栋三峡大学的学生公寓,还有食堂,路边的人行道还未铺设,黄泥里的车轮印十分清晰。

这就是三峡大学的校园,只是现在更像是座巨大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是转动着的塔吊,吼叫着的挖掘机,铺天盖地的脚手架,东摇西晃的载重货车,还有被劈开的山峦,低矮的茶庵村的对面正在建设的是逸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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