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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窗烛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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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又到滨江路,坐在庙嘴那高高的护坡上,望着三江对面一眼望不到边的建筑物,还有掩饰在绿荫之中的三峡宾馆,看着江水在脚下似乎静止不动,一些可疑的泡沫在水中荡漾,心里居然空荡荡的。只得再起身。

由此向回走,江边用木板,铁皮,塑料搭起了一排排五彩棚子,这就是名震江城的鱼街,卖的都是活鱼,名菜就是活水煮活鱼。想着夏日长夜,两三知己,坐其棚中,吃长江鱼,看夷陵景,拂三江风,应是惬意得很。

走过西坝小学,九中,在转盘处左转,就是建设路。这里是长航新村,说是新村,楼房早已显得陈旧了,只是居民不少,三五成群,打牌的,做生意的,闲聊的,喂狗的,也叫形形**吧。

我顺着桥头爬四十八级台阶重新站在三江桥上了。如果说来的时候,风还有点凉意,那么,此时的太阳已经把地面晒得热烘烘的了,风也不见了,就是有,也是热风了。我想,我是该回去了。2001…11…23

飞越彩虹 四零三见闻

又是一次远足。有些心血来潮。

沿着西陵二路上行,爬上大坡,就是北苑桥。继续沿着西陵二路前行,或者说沿着运河前行,两者都可以。左侧是不高的山脊,坡地上是一排排楼房,就是四零三厂宿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街道树已经长得高高大大,有白杨,槐树,还有无处不在的梧桐。过了四零三医院,道路变得空旷,路人也变得少了很多,枯黄的树叶在路上卷得哗哗直响。右侧坡下便是静静流淌的运河,河水不太浑浊,也不太清澈,庄重的,史诗般的。

从四零三厂俱乐部到7路车终点站只有一站路,便进入了第一生活区。这里的建筑显得更为陈旧,大多是四五层楼,青砖红瓦,一楼虽然也开了店铺,却大多关着门,可见生意并不好做。走上一个斜坡,10栋,这是生活区的最前端。右转,顺着运河堤岸看流水,信步走走,在茂密的树荫之中看见了1,2,3,4栋。这就是开始,这几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三层小楼已经很破烂了,当年那叱诧风云的风姿早已烟消云散,难觅踪影了。站在高大的林荫道上,静听运河流水哗哗流淌,也是一种意境。

走回程。7路公汽终点站的对面有一个不大的集贸市场,鸡鸭鱼肉,新鲜蔬菜倒也琳琅满目。沿着一道阶梯下到运河边,走过一座小桥来到河的对岸,河边的石板上居然还有女人在洗衣服,敲击声,清洗声,恍如回到从前。堤岸上的道路许久没有维修了,昨天的宜昌于是路上布满了水洼,跳跃躲闪之间,只看见窑湾乡兽医站那低矮的房屋,还有一根黑烟滚滚的烟囱。

堤岸的终点是前宜昌市委书记罗清泉题字的北苑桥。过桥,回到西陵二路,从四零三厂俱乐部旁边下坡,想看看汽车技校和从云集路搬迁而来的三峡大学护理学院,不料一直走到坡底仍不见目标,只得在一座油库前返身。也叫灵机一动,信口开河骗过了门卫,径直走入了四零三厂厂区。

所有的大型工厂都是一样的,高大宽敞的车间,轰鸣的马达,各种管道纵横交错,查车在搬运着机械部件,还有大玻璃天窗,缓缓移动的行车,穿工作服的男女工人,以及一排排亮着工作灯的车床。我从钢结构车间走过,厂区的道路上少有行人,宣传栏里有生产进度示意图。只是不懂乙炔车间是干什么的。横过四零三专用铁路线,左转上山,一直向左,知道不出四零三厂的另一厂门,外面又是车水马龙。

过街,走土城路。好大好陡的坡。沿路而上,有窑湾乡政府,派出所,拐上一个S型的坡,山上还有十六化建东山区。'顺便提一下,昨天取得是十六化建的西山区。'走到山顶,就是练学的电子工业学校,葛洲坝电大和宜昌电视台的又一发射塔。站在高耸入云的电视发射铁塔下稍事休息。一点点阳光,没什么威力,风倒是挺大的,放眼望去,东山开发区历历在目,楼栋成片,远山连绵。

回家的途中,还走过四零三厂东山宿舍区和建成不久的安居小区。前者蓬头垢面,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了;后者则油光粉面,给人趾高气扬的感觉。经过常刘路回家,虽然鞋不太合脚,走得很累人,但这些地方大都都是第一次来临,很兴奋,很新鲜,一个半小时的漫游还是挺值得的。2001…11…22

飞越彩虹 登上营盘

下午走了一趟营盘路。

事实上我对这里并不熟悉,小时候是学院街,怀远路,稍大一点就是四新路,长大以后就是新街,星火路,还有沙河。我很少到这里来,运河,窑湾,茶庵子,对我来说,似乎相距很远,还没有武汉的黄浦路,武珞路熟悉。只是由于把家搬到刘家大堰,才不得不开始试着熟悉周围陌生的一切。

营盘路在西陵二路上坡处的中段,路口有些铺面,副食,电焊,餐馆,鞋店,银行,还有无处不在的网吧。也算热闹,只是显得有些陈旧,不像是在宜昌,倒很想是在偏僻的小镇路旁。

走入路口,右边坎下是一排排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楼房,左边护坎上也是一排排时代久远的房屋。这里是四零三厂的一个宿舍区,多少年过去,大树成荫,隔着围墙望过去,还是挺有气派的。走上400米左右,就是社会福利院。静静的,从路上望过去,也叫居高临下,院里的凉亭,小径,参天大树,还有草坪历历在目,看得见有几个老人在晒太阳,一动不动的,显得很惬意。

走过福利院门前的康复中心,那是一栋新落成的高楼,再往前走,就是十六化建的大门,有门卫,形同虚设,警告牌上写着;乞讨,拾荒者拒绝入内。

前面是一个坡度很大的上坡,陡陡的,慢慢爬上去,这里是T字路口,有几辆摩的在那里候客。径直沿山边公路前行,路宽人稀。这里和四零三厂的情景差不多,陈旧的楼房,条块分割的私人菜地,弯腰驼背的梧桐树,肮脏不堪的排水沟渠,在路边溜达的野狗,谈着闲话的老头,老太。

沿C形道路行不多久,我开始上山。沿着水泥台阶一级级而上,这里是宿舍区,破旧的四层楼房,重重叠叠的,夹杂着几张麻将桌子,很悠闲,很自在,却也很衰败。

一口气爬上山顶,这里是十六化建的子弟学校。两栋楼房,读书声朗朗传来,还有学生的唱歌声。一切都在岁月的磨损中悄悄变化,油漆脱落的门窗,破旧的篮球架,野草疯长的操场,不少教室里空无一人,想必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年轻人的远走他乡,这里的小孩子也是寥寥可数了吧。

绕着山顶走了一圈,沿另一边的下山阶梯下山,这是前山,我发现我重又回到那个T字路口。

首次来此,记也。2001…12…21

飞越彩虹 再走开发区

下午得闲再走东山开发区。

沿西陵二路上行,到处都响着零星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还是正月初四,孩子们的兴趣还很高,口袋里的压岁钱依然充沛。一直向前走,走过十六化建,电子中专,四零三厂宿舍区。再向前,树木耸立,山田层叠,四零三医院,西陵区党校。一辆七路公交车从我身后驶来,停车,下来的乘客看模样就是走亲戚的。

从台阶下坡,走小桥过运河,和夏日相比,河水清澈了许多。向右转,前面是窑湾中学,陈旧的校舍,水泥地面的操场已经开始脱落,放假,空无一人,教室里没有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顺着一条小路向坡下走,不远处就是珠海路。路的左侧是东山花园,那重重叠叠的楼房排列整齐,显得很有气派。

在转盘处左转,这里也叫西陵一路,是东山开发区成立以后拓展的延伸段。路面平坦,宽阔的双向六车道,还有绿化隔离带,非机动车道,行道树下是铺着方砖的人行道。道上车行如飞,行人稀少,正好一路看风景。这里有从小溪塔迁入开发区的六一二厂,从枝江迁来的四零四厂,从星火路迁来的技术监督局,还有精神病院,广州本田的专卖店已经浇筑了建筑框架。

我一直走到三峡物资市场,再向前就是通向宜昌县的发展大道,还有宜黄高速的继续段,三峡工程专用公路的立交桥。从中国石化的加油站转弯,沿着路的另一侧往回走,这里有从环城东路迁来的中级人民法院,从滨湖路迁来的林业局,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循规蹈矩的庞大建筑,一个是花里胡哨的欧式建筑,并排而立,颇有些滑稽。

然后拐入厦门路,这里才是工业区。左边是没有生产,高大的烟囱独自沉默的热电厂,右侧是一家占了一大片地,却奇怪的只建了一栋厂房的某精细化工厂。朝右转,进入青岛路,这里显得正规多了,一边是金三峡印务,一边是力特塑料,不过,路旁有一大片空地显得很刺眼,杂草丛生,污水成洼,尤其是与正在热火朝天加紧施工的三峡烟草工地形成鲜明对照和强烈反差。

来到珠海路,这是中段,一头去西陵一路,一头通向南苑。我在心里估摸着方位,找到一条小路想抄近路到深圳路,谁知在一大片农民的杂乱的两层小楼栋,密如蛛网的羊肠小道和一人多高的柑桔林的迷魂阵里转悠了很久,最后还是沿着至喜集团破损的围墙边的小路走出了南苑三场,我想,这大概是农场吧。

我重又站在珠海路上,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见儿提时代住在人委宿舍同楼同层的忠宜,若干年前,我们可是同吃(我在他家搭伙)同住(我们两家的直线距离绝对不超过二十米),意外相逢,分外热情,当年的情景一时间历历在目。只是彼此有些苦笑,我已下岗,他这个当年的销售经理如今也只能守大门了。

又到西陵一路延伸段,从别克汽车专卖店到东山家私城,在三环广场拐入了深圳路。上次来过这里,一切都显得熟悉,东山电力,市旅游局,开发区管委会,由此拐入了云集隧道。单行道,灯光柔和,车行如流,巨大的排风扇呼呼作响,夹着车流单向行驶的气浪一齐扑来,好大的风,顶风行走真有些吃力,我几乎迈不开步伐了。

但我终于走出来了。2002…2…15

飞越彩虹 江南一瞥

“我们两人坐车到江南去玩,好吗?”我对着坐在客厅无聊的看着电视的全华提议道。他是我妻子的四姐的小儿子,有点智障。

“好啊。”全华有些兴奋得转过脸来,眼神显得迷惑不解:“江南在哪儿?”

我哑然——

“你真的能去吗?”她高兴得抬起了美丽的眼眉,欣喜地眼睛里全是希望:“我不相信。”

我肯定的点点头。

她笑了,笑得宛如春风里盛开的一树桃花:“那太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度周末了。”

我俯下身:“你喜欢吗?”

她的笑脸就在我面前。

我吻住了她的红唇——

27路公交车,由夷陵广场开往紫阳,终点是中建七局五公司。好久没去过了,那里给我的印象就是荒野,草棚,砂石,灌木丛,也许是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堪,车轮卷起褐色的泥巴,大货车在愤怒的咆哮着。

“姨爹,我们上哪儿去?”乘上客车,全华又在问。

“江南。”我回答得很简单。

他有些胆怯:“什么是江南?”

我终于想出了答案:“江南就是长江以南。”——

也叫颇费了一番周折。先是和张妈一起随着易老大以及他的岳父到十里红去“赶堆子,”就在林木丛生的山坡上喝酒,吃肉,再就是找寻理由,独自告辞,一个人沿着梅子溪旁的一条小路找到塘上村。

我认得那座不高的小山,走上去,找得一处树阴坐下。阳光灿烂,天空蔚蓝,有点温暖的风。

她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似的出现了:“你来了多久了?”

我一直望着她那红润的笑脸:“刚到。”

“我还在担心,怕你找不到呢。”她的唇柔和的和我的嘴做了一个吕字。

我在长久的接吻后才回答:“只要有你,我就能找到。”——

公交车是新车,跑得很轻快,坐得很舒服。

过了北山坡,客车驶上刚通车不久的夷陵长江大桥。好大的雾,向上望,粗长的钢索朦朦胧胧的,朝下看,一江大水都消失在浓雾之中。

全华有些失望:“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紧。”我安慰他说:“等我们回来时,雾就会散的。”

他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黑暗里闪烁着摇曳的光芒,这是她用火柴点燃了细长的蜡烛。

我在环视着这个洞穴。还算宽敞,两个人都可以并肩而坐。只是不太高,不过弯着腰就行了。据说这是抗战时留下的掩体,只是不知道开挖者究竟是日军还是国军。

掩体里面很干燥,一路走进来,没有发现一点水印,同时也很干净,看来这里的确是一个隐秘之处,不仅是人,就是野兽也没有光顾。

“满意吗?”她把摇曳的蜡烛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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