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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西窗烛话-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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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到处做零工,那时,西陵街道办事处所管辖的区域里有许多厂家,棉织,床单,毛巾,线厂,袜厂,纺织配件,电池,粮食加工,他就在其中不停的变换着。转眼之间他就进了最开始的西陵劳动力管理站,也就是后来的劳动服务公司,位置就在现在的北正街与西陵一路的交汇处。很快的,那间简陋的平房门前又多了一块招牌:西陵房产管理站,庆丰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当时的办公室很简单,不过就是几张桌子,几把椅子,顶棚是篾席搭成的,上面再糊上报纸,办公室里也许还有一对当时最时髦的黑色人造革沙发,我们就坐在上面谈心。

他家就在新民街口的一栋一直感觉马上就要倒塌、却摇摇欲坠但有惊无险的两层楼上,楼下是一家居委会,踩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可怕的,快要断裂般的声响的楼梯上楼,有两间陈旧而极普通的房间,一间是他父母的,他母亲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织带厂的书记;另一间是属于他和他哥哥的,那倒是记忆犹新的,我不知为什么总是和他在外面见面,很少在他家里去,但只是不多的几次却印象深刻,夕阳从蒙着塑料薄膜的窗外射进来,撒在那张胡乱堆放着被窝的床上。

时隔多少年以后再次相见的时候,庆丰已经是一家房管所的副所长了,正在和人严肃的谈工作,见到我进去,他咧嘴笑了,叫着我的名字,站起来,迎上前,还递上一支《白沙》的香烟。

天命五十 27.永嘉人光催

光催是浙江永嘉人,永嘉的乡下人,和那里的男人一样,很小就离家闯荡江湖了。做过不少的生意,弹得一手好棉花,新疆、东北都去过,天南海北也跑了不少地方,后来在江南的农村找了一个女人,行动就不那么方便了,就落脚在这座城市,依然干他的本行,只是当时弹棉花的生意时有时无,也有些经济危机,就拜当时在另一家竹器厂工作的项老头为师,学起了篾匠,加之那时那家竹器厂在改革的大潮里摇身变成电热电器厂了,他们师徒就来到我厂混口饭吃。

光催长相丑陋,高高的额头,尖嘴猴腮,厚厚的嘴唇,是一个典型的浙江人,穿着倒很讲究,西服,皮鞋,领带,一笑就眯缝着眼,咧着嘴,露出发黄的板牙,说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他勤快,聪明,很快就凭着精湛的手艺在我厂站稳了脚跟。他后来告诉我,其实他在家就学过篾匠,这次只是重操旧业罢了。他就坐在竹器车间靠天井的地方,用他那把又薄又长的篾刀将竹子破开,把厚厚的竹子端口破开一道口,一端用牙咬着,一端用手牵着,于是,在手与嘴之间,刀与竹之间,篾条被细细的分开两层,薄薄的,黄黄的,在从天井洒下的阳光中跳跃着。

郭会计调走后,给竹器车间的工人们安排生产,记账,计算计件工资就变成我的事了,慢慢的,我就知道了一些其中的奥妙,比如有些活既容易做又能拿大钱,就会有人向你献殷勤,你可以把那些活给他做,他会很高兴的请你抽烟,喝酒,见到你一脸的笑容,还能够有求必应。光催就是这样的人,他很聪明、实在,手艺也不错,也很讲朋友义气,我经常顺水推舟地把一些技术活交给他做,最多的就是豆干格,每个月总有几百元的收入,他也会记得你的好。我还曾经请庆丰帮忙给他在西坝老街搞到一套房管所管辖的房子,虽然位置偏僻,但却是他真正拥有了自己的家。

我们一直相处得不错,在厂里我们是朋友,我还带着他一起出过好几次差。那年上海爆发甲肝,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饶有兴趣的逛了九曲桥的城隍庙和繁华的南京路。广州的大榕树下,波涛拍岸的珠江岸畔也曾留下我们兴致勃勃的足迹,而湖南桃源的郑家河那高低不平的青石板路上,则永远铭记着我们年轻而不可一世的身影,还有那些平凡的乡下女子,以及安乡的小鲁。

后来,竹器厂和另一家厂合并的消息慢慢传开了,厂里的工人也就开始惶惶不安了,虽然我依然把最赚钱的豆干格交给他做,但他和不少的篾匠师傅一样,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持续了一段时间,观看了一段时间,他还是决定离开。他依然去搞他的老本行,那时弹棉花的生意也已经红火了许多,他也就去意已定。分别的时候我们一起喝过酒,承诺还会一如既往,当然,那只是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了。

天命五十 28.丰润的女人

晚霞已经上来了,赤红赤红的,一道夏日的火烧云从江南一直漫过头顶,延伸到远远的东山后面去了,从我厂的办公室的窗棂望出去,隔着一条不宽的新街,对面商业机械厂宿舍的施工工地全都笼罩在一片红色之中,卷扬机在呜呜的叫着,混凝土搅拌机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好几个工人们在砌着墙体。

一个个子不高,丰润而有些成熟女人感觉的妇女正在用纯正的武汉话指挥着工人施工,一头整齐的短发,的确良长袖衬衣被丰满的肉体填得满满的,从她被火烧云的红色辉映的后背看去,给人有种莫泊桑的《羊脂球》的那位主人公的感觉,但她首先是甲方的代表,无疑是个称职的指挥者,发号施令显得从容不迫,在倾听了对方的理由以后会迅速作出决定,举止之间很有些女人那迷人的韵味。

我就这么默默的望着她的丰满的后背,一个不经意之中,两个人的视线吻合了,粘住了,碰撞了。她的脸上就会飞起一层红晕,在火烧云的色彩下不那么明显,但她还是会意地笑了,她继续向那些工人指手画脚,继续进行她的工作,就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她会转过头来,抛给我一个眼神,那是妩媚的,也是含情脉脉的。

一切都从这个施工工地开始的,我们叫她林姐,是这个工程项目的施工负责人,夫家也姓王,就住在我厂对面的一条小叉巷里的一栋私房里,因为工程,就开始有了频繁的借打电话;因为喜爱文学,就开始有了她向我经常的借书看;因为有了共同的语言,就开始有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回忆起来,还谈不上是谁挑逗谁,只是有些默契罢了,感情随着楼房的树立而逐渐上涨,慢慢的,她家的大门也悄悄地为我敞开了。

时隔多少年了,我依然一头雾水。那天晚上,是她主动约我的,我就有了《红与黑》里的于连那样的期盼;那天晚上,她家卧室的灯光暧昧,暗暗的,只有凑拢过去才看得见她那布满红晕的脸颊;那天晚上,我们之间有了狂热的接吻,看尽了她那隆起而丰满的乳峰,隔着一层红纱挨着了她的羞处,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地说;“从来没有人吻过我那里,只有你。”但不知为什么,她在最后关头,最后时刻,就在她脱下最后一条短裤的时刻,退却了,而且永远退却了。

当时只要我真的强行硬来,或者再坚持一下,她一定会就范的,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但我还是想表现得绅士一些,文质彬彬一些,耐心一些,就放过了她,就服从了她的意愿。我还在暗自沾沾自喜自己的冷静和坦然,一切都嘎然而止,一切都结束了。虽然在不经意之中,虽然在不乐意之中。

天命五十 29.女友邵红

我们一路谈着话,肩膀时不时的碰在一起,还有些温馨的气氛在彼此之间环绕。我们从西陵一路拐向江边。葛洲坝工程已经波及到这里,小河(现在应该叫三江)将被作为航道挖深和拓宽,我们那时所站立的地方将被完全削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不过,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明媚的初春的夜晚,我们站立的地方,那条正好隔江对着西坝庙嘴的曲曲弯弯的小巷依然存在。昏暗的路灯,高低不平的青石板,透过窗棂的日光灯,有些清香的味道,还有电视的声音。

我慢慢站住脚,对她说道:“好了,你到家了,我该回去了。”这是我们不成文的默契,再说,她也从来没邀请我去过她家。

邵红向我嫣然一笑,贴过来,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路上小心一点,再见。”

她用圆滚滚的肩头大胆地碰了我一下,转过身,摇动着少女杨柳般的腰肢,消失在小巷深处,隐约之间只能看见那条长及腰部的大辫子在她身后晃动。

邵红是玉秀的同班同学和街坊邻居,两人从小一直玩在一起,相处的很好。玉秀被招进我厂制面车间工作以来,她也就随之出现了。先是来找玉秀,后来就单独来找我了。她是一个圆润的女孩,胖胖的脸庞,圆圆的、大大的眼睛眨动时就像会说话似的,但她并不很漂亮,只是红润的像一个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她是三中的学生,而且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下乡,就留在了城里,玉秀也一样。

我们一直很正常的像所有的谈恋爱的男女一样交往着,她很活泼,笑得甜甜的,爱哼哼歌,家境不错,经常换些新衣给我看。我们彼此谈过不少的话,感觉她头脑单纯,自己没有主见,有些人云皆云的;我们在一起看过不少电影,她只对爱情片感兴趣,喜欢那些缠绵的虚伪故事,喜欢那些俊男倩女;我们经常逛公园,趁着黑暗无休止的接吻,她的唇甜美,湿润;我们也在感情激动的时候相互抚摸,她的身体细嫩,富有弹性,很光滑,很温软,散发出一股处女的幽香。

后来,我们曾很严肃地谈及结婚的大事。她先是沉默不语,之后就从眼眶里涌出了大滴的泪珠,坐在我的办公桌前好好的哭过一次。原因是她父母不同意我们交往,她就没法答应我了。我就明白了,知道与她的交往只能是一条没有目的地的旅途,只能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游戏,我就开始退却了。说来奇怪,之后,她仍然照样来玩,照样在我厂里帮我买饭,和我一起吃饭,照样和我卿卿我我,俨然还是我的女朋友。就是后来进入西坝的那个制药厂工作,还时不时地出现,依然含情脉脉,依然谈笑风生,依然给我展示她的美丽。直到有一天,她消失了,不再出现。

她曾经给我织过一条毛裤,青色的,厚厚的,很软和。如今年长月久,臀部都磨成一层薄纸似的,我还在穿着,那种温暖的感觉永存心底。

天命五十 30.乡野女子

30.乡野女子

乘坐长途客车到达夷陵区(以前叫宜昌县)的分乡镇,下车以后从热闹非凡的集贸市场中间穿过,走过那座造型优雅、年代悠远的带遮雨棚的木桥,就开始上山了。坡度不算大,上坡却很长,足足有几公里。走过因突然倒塌而轰动一时,后来重建的东风渠那高高的渡槽,就是一道蜿蜒起伏的山坡。离开柏油大道,沿着一条田间小道,半山腰有栋很整洁的土砖房,那就是明翠的家。

这个姓黄的女孩是一个高个子,因为常年劳作,加上脸朝黄土背朝天,脸色就有些黑,有些粗糙,也有些苍老,头发用一个很老式的发夹笼起,不留刘海,额头上有几道不显眼的皱纹,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样子。父母都不在了,在身为村干部的哥嫂的支持还一直读到高中,的确令人吃惊。她说话很有条理,思维也很敏捷,长得很一般,但笑起来还是充满魅力的;眼睛总是很害羞的样子,低着头,喃喃的说话。

她是我的好友华斌的小姨介绍的,见面的地点是在张家。那时他们家已经搬到了五中靠福绥横路的一栋两层楼的一楼了。我们在那里断断续续的见过几次面,介绍人简单介绍了各自的情况,就笑着找机会走开了,张家的人也知趣的闪开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窗外大树如盖,房内显得很凉爽,很安静。

我们天南海北的拉着家常,她开始还是很腼腆的,只敢低着头偷偷看我,后来没有外人了,才开始胆大起来。不知是谁先主动,反正两人接吻了,而且吻得热血沸腾,之后她就大方多了,明翠解开了自己手工缝制的胸罩,让我抚摸她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峰,还羞答答的脱下短裤,让我检查她的隐私部位,红润,健康,有点发热。为了好奇,她解开了我的裤子,也看了我的家伙,她的手很胆怯的抚摸着,直到完全勃起,就有了满意的印象。两人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错,都认为满意,都认为值得继续交往,于是就有了开头所提起的那次分乡之行。

我们浩浩荡荡的去了四个人,我,兄弟,志坚和东明,他们对她的感觉还行,只是对她哥嫂的态度有些怀疑。她很高兴我们的到来,在我的朋友面前喜气盈盈的,私下里两个人胆子也大了不少,接吻,爱抚,恨不得粘在一起,她的肤色只是脸上有些黑,身上其它部分还是很细嫩的,很光滑的,很白的。

谁知第二天上午,她送我们回城,到了分乡车站时却喃喃告诉我,哥哥不同意,她也没办法。最后我们只得乘兴而去,怏怏而归了。也许是有些过意不去,不久,华斌的爱人雪琴就给我又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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