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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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哥就任财政总监刚满一月,但就在这一月间,他开始了改革措施。
杜尔哥的改革分为三步,第一步是免除苛捐杂税,第二步是向贵族收税,第三步是减少关税。
这三步的前两步都是针对贵族。第一步的苛捐杂税,指的是除向国王缴纳的一切税以外的税,那便是向贵族、教会缴纳的税。第二步的向贵族收税更是直接向贵族开刀。至于三步走的第三步,那实际上形同虚设,甚至可有可无的措施。路易早在摄政王时期,便通过施行行省制度,收回地方权力,取消地方的收税官,地方的关税已经不存在,而对外的贸易关税虽然仍然存在,但那是为了保护国内刚刚起步的工业,故而还必须存在一段时间。
杜尔哥的改革其实只是开始了免除苛捐杂税一项,但是,这已经是招人怨恨了。
路易在摄政王时期,便已经将贵族们的收入掌握在了手中,平民们的税直接jiāo由政fǔ,而地方政fǔ再将钱送入国库,最后才有国库将钱分给各个贵族。路易借此手段赚取了不少好处,贵族们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早有怨气。这一次,当杜尔哥废除了诸多杂税之后,他们是找到了一个引爆点,最终开始攻击起了杜尔哥。
路易对杜尔哥的改革一直支持,而且对有名无权的贵族们也是有恃无恐,因此,他并不为改革一事而担忧,他真正担忧的是,在改革的过程中,财政再次陷入赤字。
前几年,路易之所以能够令财政保持稳定,全因他在本应给贵族们的钱款中扣除了一笔。这件事,还是杜尔哥亲自去办的。
路易与杜尔哥面对面坐着,路易先开口问道:“东方的贸易还未收取实利,你有把握在年底填补出一笔资金吗?“
杜尔哥摇了摇头,说:“陛下,根据计算,到年底时,会有一笔三十万里弗尔的债务利息无法偿还。”
“只有三十万?”路易疑huò道。
“是的,不过前提是,这段时间没有其他方面的开支。”杜尔哥说。
“这很难做到。”路易摇了摇头,想也没想地说,“刚才的会议上,我已经说了,要在拉罗谢尔投资一座造船厂。”
拉罗谢尔原本有一座军械场,只是荒废已久,但收拾一下仍然可以制造枪械、火炮。那里若再建一座造船厂,那么便可以直接成为法兰西又一处军舰制造地,最重要的是,那里即将成为法兰西对东方贸易的中心之一,就近建立船厂必然有好处。
“陛下,如果您能够允许的话,我有办法为您解决这笔三十万的欠债,以及造船厂的投资款。”杜尔哥说。
路易心中起疑。
他原本是想动用王室资金投资造船厂,从都灵抢劫来的钱以及没收méng特松夫人〃》的财产所得的钱还剩下许多。现在听了杜尔哥的话,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杜尔哥回答说:“陛下,让银行家入股造船厂,以造船厂的股份抵消债务。”
路易听后立即说道:“不行,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不管这是否是杜尔哥想出的办法,因为无论是谁想出的,都不能改变这个办法并不是一个好办法的事实。
法兰西对外的欠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还清的,以长久的造船厂股份换取其中一年的债务利息,这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好的jiāo易。银行家能借此获得一个永久的得益项目,而他们不过是免除了法兰西一年的利息。
路易想得很清楚,只要经济展,货币便会贬值,而法兰西欠银行家的实际钱款也会减少,债务对财政的压力也会变得有限。相反,若是以造船厂的股份进行jiāo易,那是一种放弃长远利益的短视行为,这到了最后只可能减少政fǔ的收入,而féi了那些银行家。
路易叹了一口气,对一愣一愣的杜尔哥说:“不足款项从王室资金中扣除,由我来补上。”
“是,陛下。”杜尔哥应道。
杜尔哥是个老实人,所以他不会明白“王室最后的野蛮行为”是什么。法兰西现在的债务比路易十四时期少许多,但路易十四却可以依旧奢华享受,原因是那位太阳王蛮狠地不肯还钱。
路易作为国王,自然明白这一条底线,所以,他不将银行家当一回事。
第三百八十九章贸易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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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王子第三百九十章申请
更新时间:2012…2…2113:31:48本章字数:4755
第三百九十章申请
相比起统筹全国经济而慢效率的杜尔哥,东印度公司的法兰西方面管理者内克尔的效率却快许多。两家贸易公司以拉罗谢尔为基地一事不过是六月初商定完毕,但刚到六月底,他们便已经开始了雇佣水手、购买商船等活动。
法兰西的造船技术并不比不列颠、荷兰差,但是,法兰西所有造船厂的订单总和却远不如那两国的造船厂,而在七年战争中失去了海外殖民地后,法兰西对外的贸易也陷入了停滞,本土的贸易公司纷纷因失去贸易权而倒闭,结果,使得国家的海上贸易完全被他国所掌控,成了一个特殊商品被他国控制的国家。巴黎最近几年香料、茶叶等进口商品的价格居高不下,除了需求高、关税高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价格被少数人垄断。
民间新的贸易公司开始活动,这并不仅仅只是商业方面的重新兴起,更是让国内的制造业也重新兴起。贸易公司通过来往于本土与殖民地之间,保证特殊商品的低成本和市场不被少数人垄断,同时也为制造业灌入新鲜血液。
因此,到最后不仅仅是商业方面能令国家得利,制造业也能够令国家得利,更重要的是,制造业的兴盛,能够解决大量无业游民的问题。
法兰西的人口本就许多,失地农民并不少见,让农民们进入工厂成为工人,总比让他们hún迹于城市、乡里,游手好闲来得好。而如此一来,一是城市化,二是工业化,也能够同步展开。而当无业农民找到养家糊口的工作,可以安身立命,他们也就不可能拿起武器来进行名为“**”的暴*,历史上所有的“**”和“叛luàn”,都只可能是野心家鼓动,穷人来具体办事。缺少了野心家,穷人不可能联合起来;缺少了穷人,野心家也只能在梦里实现野心。
路易为国家逐渐走上正轨而高兴着,但就在这时,一个他本以为暂时会见不到的人,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并站在他的面前。
6月29日,本该和妻子度蜜月的拉法耶特侯爵突然来到,直接到了路易的办公室中,拜谒国王的同时,提出了调往印度洋殖民地的申请。
路易疑huò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另一边的拉法耶特,不可理解地命令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印度洋?”
路易不明白,为什么年轻的拉法耶特会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而选择去蛮荒之地。作为一位佩剑贵族,只要待在巴黎便可以衣食无忧,何况现在的拉法耶特,在继承了父亲和叔叔的遗产,又得到了妻子的嫁妆后,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翁,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印度洋冒险。
路易最为不解的是,所有的巴黎人都知道,“国王近身卫队队长”的下一步便是某个军团的校官级别指挥官,而后是以国王亲信的身份平步青云反、扶摇直上,拉法耶特难道是没有看到他未来顺利的仕途吗?
“陛下,我想要为您做些什么,所以……”拉法耶特似有隐晦地说,“我觉得印度洋是一个机遇,所以,我想要去冒险一下。”
“冒险?拿年轻的生命去开玩笑吗?”。路易严肃地斥问道,“你才刚刚结婚,你难道舍得抛下新婚的妻子,远赴遥远的印度洋吗?”。
“我可以,陛下。”拉法耶特出人意料地坚定答道。
路易内心一怔,拉法耶特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但是,他的理由绝不是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路易心感疑huò的同时也很愤怒。他对拉法耶特十分赏识,可拉法耶特在此时此刻突然说了要走,这令他感到被背叛了。另一方面,他对拉法耶特的妻子艾德里安娜感觉不坏,这位王后的shìnv在宫廷中以“纯真”闻名,对这样的nv人,他向来是不论年龄的尊敬有加,且保护yù极强。反之,拉法耶特说的话太不负责任,太不像个男人,路易听后实在是失望透顶,甚至后悔提拔这个还未成年的年轻人。
“可以?什么可以?”路易低沉着声音,粗着嗓子说,“听着,年轻人。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对妻子负责,那么也没有资格为国家效力。你作为一名法兰西军官,同时也是一个nv人的丈夫,在这两种身份之中,丈夫的身份原因在军官之前。”
“陛下,那么我请求解除与艾德里安娜的婚约……”
“乓”的一声,拉法耶特话才说了半句,办公室的mén就被重重推开了。路易和拉法耶特循声望去,只见到一脸怒容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在她身后,那一脸委屈之sè拉法耶特侯爵夫人〃》艾德里安娜。
王后在前,拉法耶特侯爵夫人〃》在后,故而推mén的只可能是王后。
玛丽?安托瓦内特向来在外人面前以一张和善、大度、宽容的假面示人,路易知其内里,知道她现在的怒火烧得极旺,心中只为拉法耶特担忧。
拉法耶特侯爵见到向来和蔼的王后如此愤怒,也是吓了一跳,且在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些惧意。
拉法耶特侯爵夫人〃》泪汪汪得像是要哭出来了,她转身想走,可是手却被王后死死地拽住,无奈地跟着王后走进了国王的办公室,并来到了丈夫的身边。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气温骤降,在这不良时节,路易也默认了新进来的两人不用行礼。
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瞪着拉法耶特,极具压迫感地喝问:“侯爵阁下,请问我的shìnv究竟有什么错,让你要在新婚一个月的时候,就提出要解除婚约”
“王后陛下,解除婚约无论是对我或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拉法耶特侯爵也豁出去了,不卑不亢朗声说道,“因为是解除婚约,而非是离婚,所以并不会对她的名誉造成任何损失。我甚至可以以侯爵的爵位和家族的名誉对所有人保证,她的童贞还未被人夺走,我并没有碰过她。”
“什么?”路易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可在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产生异样的表情后,他才觉,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拉法耶特太过年轻,他以为向外人宣布艾德里安娜的童贞,便能够保证她的名誉,但是,当一位已经结婚的nv士,在婚后一个月被她的丈夫宣布仍然拥有童贞,这并不是保护名誉,而是破坏名誉。不知内情之人,或许会觉得是男人有问题,或许会觉得nv人有问题,但多数情况下,后者的可能xìng更大。
“侯爵阁下,是我的shìnv魅力不够,不足以吸引你吗?”。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问,她像一个nvxìng团体的大姐〃》头,正在为小姐妹〃》抱不平。
“并不是这样,王后陛下。”拉法耶特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再抬起头回答说,“我希望能够去印度洋创一番事业,所以,并不想家中多一位寡fù。”
他说话的同时面lù愧意,只不知这愧意是针对艾德里安娜,还是因为他所说的这句话。若是针对艾德里安娜,那他说的就是针对,反之,他就是在说谎。
自玛丽?安托瓦内特进来的那一刻,情势便已经由她主导,路易也乐得清闲,在旁边看着热闹。
“你说得很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同意你的要求。”玛丽?安托瓦内特以严肃的口吻说着出人意料的话,“不过,不是解除婚约,更不可能是离婚,而是婚姻无效。因为你们并没有上chuáng,所以你们从来就不是夫妻。”
在最新修订的法律上,只有离婚和解除婚约两种形式。它们本质上并无不同,但“离婚”则用于男方主动,解除婚约则用于nv方主动。而在法律之外,还有宗教意义上的离婚,那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的婚姻无效。这是教会为了对天主教教义中“信徒不得离婚”的规定所做的变通,即是无论结婚多久,是否有孩子,一旦被认定了婚姻无效,那么这段时间中的一切便被宣布无效,即使是孩子也被认定为sī生子,而失去一切权利。
婚姻无效虽是法律上没有的条文,但在民间和贵族圈中却极为有市场,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此做也许是为了顾及艾德里安娜的名誉,但路易却难以理解,因为艾德里安娜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愿离婚”。
“可以。”拉法耶特想也没想地便同意了,而且说得很坚决,只是说完之后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愧sè。
“你刚才说,解除婚约是为了去印度洋?”玛丽?安托瓦内特紧接着继续问道。
“是的。”拉法耶特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你去,而且你要立即出。”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抢了她丈夫的权力。
路易犹豫了,他不知是否应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