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佳人如玩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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闗1的热门之一,这次来韩国除了挣钱外还有就是为本届K1热身。”中年男人尴尬道。
“难道你们不能暗地里解决吗?我想除了在拳台上,你们并不是没有在下面干过这种事?”女孩言有所指。
“要是能做当然我们早做了,这个日本人身后内似乎还有不寻常的势力,所以要做也只能在拳台上击败他,”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想谈论更多关于这个日本人背后的势力,总之看来是他惹不起的棘手人物。
“我想作为花郎道的传人,李小姐也不会坐视这个日本人在我们大韩民国如此猖狂吧?”对方换了一种口气试图说服女孩。
“嘿嘿,我对大韩民国什么的没有兴趣!”女孩不屑道。
“如果击败了他就肯定有护照吗?”一直不吭声的楚狂人突然问道。
“那是自然,绝对不会有问题!”中年男人应承道。
“那好,我跟他打!”在得到保证之后,楚狂人淡淡道。
“混蛋!你瞎应承什么?你知道K1是什么级别的比赛吗?那是全世界最顶级的格斗比赛之一,你不要命了?”女孩对男人不经过自己就应承下来参加比赛表示愤怒。
“你?你确定是你跟他打?”中年男人显然对他信心不如对女孩的信心足。
“你是只需要击败他,或者,还是要他死!”此刻楚狂人眼中的并不是人类的眼神,当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时,他有一颗禽兽的心。
“当然你只需要击败他就可以了,死就不必要了,”中年男人对楚狂人此刻身上表现出来的非人类的眼神与气质,突然感到一丝恐怖。至于是否要对方死,换做别的拳手,他也许更希望把对方杀死在拳台上,可这个日本人却不可以,因为他身后的势力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抗衡的。
“什么时间打,那你就安排吧,我只要在第一时间内拿到护照!”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楚狂人在最后时刻暴露出来的冷冽气质与口吻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从内心感到了紧张恐惧,这是一个真正的杀人机器所具备的特质,这是当他离开许久之后,在场的人共同的感觉。
“ 你知道K1吗?你见识过K1的比赛吗?”回到酒店,女孩试图揪住男人的耳朵,要他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
“其实就算我们不答应他,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弄到护照,”女孩低头自语道。
“我不去考虑太多,我只做最简单选择,”男人很难得地笑道,可是,那双眼睛,看不到一点笑意,消瘦,忧郁的脸庞,让人想到爱情片中的悲情男主角。
“天呐,你就要被打死在拳台上了,都是我害的!”女孩双手捂脸呻吟道。
第五十二章
第二天的晚上,男人便如愿站在了那个地下拳台上。
他还有点不适应,当四周的强光照射到脸上时,他显得茫然失措。这实在不是他习惯的方式,从没在人类前脸红过的他,现在觉得有点脸开始发热,头脑昏昏的。环视台下四周,依旧咆哮的音乐,站无虚席,而台上的自己似乎在渐渐萎缩变小,很快就会被这些令人生厌的狂热看客所吞噬掉。
台下女孩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她以手做成话筒想要提醒他打起精神,但是在嘈杂的现场,她的声音根本传达不到台上,看着台上孤独无助的男人,居然还穿着T恤打着领带,高挑修长的身材更像是来参与商务谈判的IT成功人士,哪里像是来打黑拳的拳手?他那脸上分明还存有大男孩的印记,那份在成人身上很难看到的容易受到伤害的特质,更引发人一种和婴孩一样叫人怜惜的感情,女孩心中突然涌起的母性,她克制住眼眶中的将要流出的液体,挤到近处,内心决定只要一旦出现危险状况,她将不顾地下黑拳的规则限制,冲上台去将男人救下来。
反观对手,吉田英治(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伫立在拳台的另一侧,冷漠地像一尊神,脱去外套裸露出的身躯都带着不怒而威的慑人力量,对手的瘦弱与幼稚让他感受到了羞辱,但是他把这不满与愤怒埋藏在冷漠的表情下面,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处理掉对手才是他的正事,而不是之前浪费任何多余的力气与表情。
当开始的锣声敲响之后,吉田英治按例试探地靠近对手,等接近到了一定距离后便围绕对手游走。他知道对手是个新手,但是任何冒险的事情在黑拳中都是致命的,他虽然骄傲但并不狂躁。
然而楚狂人现在根本不在状态,他再次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幻觉,四周咆哮的人群,明亮晃眼的强光,昏眩之中,他感觉自己忽然回到了四百年前的一刻,残破的军旗在火光中焚烧,四周都是带甲挥刀的武士,敌我不分,披重甲执长刀的骑士被长矛戳落马下,奔跑的武士被纷乱的羽箭射穿胸膛,乱枪林立,甲胄劈裂,血飞溅在脸上,人头在疯狂的怒笑中被割去,而他只有不断地在乱军中突围杀人,凡是挡在他面前朝他挥刀的他就一概将其杀掉,用最简单的方法,用最简捷的杀人手段,拧断对方的脖子,撕裂对方的胳膊与腿,勒毙,绞杀,什么方式都行,只要让他离开这个杀戮的地方,他必须要寻找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在一片火光的城楼上对他盈盈而笑的美丽女子。
就在他沉浸幻觉中时,吉田英治终于先发制人了。开场25秒,一记漂亮的高鞭腿,犹如一根碗口粗的铁棍准确无误地劈在了神智恍惚的楚狂人的脖颈处,接下来应该是楚狂人像被砍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颈骨断裂,脑部缺氧受损,然后将在医院残喘而死去。迄今为止,被他以如此干净利落地腿法劈中的对手几乎无一能再次站起,
这便是吉田英治为自己号称战斧的高鞭腿的信心,他甚至相信自己的腿比真正的巨斧还要锋利!
不错,这一记巨斧的确重创了楚狂人,颈骨断裂的疼痛把他从幻觉中惊醒了,整个挺拔的身躯被劈成了半蹲状,头部缺氧令他暂时眼前发黑不能视物,不过,幸好对手自认为胜券已在握没有继续施以重手,才使他喘过气来。
吉田英治本以为将轰然倒下的男人,然而现实却只是被他最引以为傲的高鞭腿击弯了腰,令他不能置信地是,现在对方居然还能缓缓抬起头颅,颈骨断裂带来的疼痛使其嘴唇咬出了鲜血,一双迷离的眼睛之中,痛苦、热烈、冷酷,不屑一顾,几种感情交织其中,像是一种无声的语言,那是野兽的语言,那是野兽的感情,那是一种噬人的破坏欲。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信心正在流失。作为一名黑市拳手在上场之前都坚信自己能够胜利,这是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的前提,如果你的信心垮掉了,在场上就只能是一具会走路的尸体了,现在的吉田英治就发现自己处在信心崩溃的前夕。
信心流失带来的恐惧,让吉田英治立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他必须赶在信心流逝掉之前,立刻结束比赛!他使用了号称五百年不败的泰拳中的“蹬技”,而且是一记高踢,高踢一般攻击对手的耳根、颈部、太阳穴和面部,这些部位一旦被击中,轻者头晕目眩,重者可致死。这本是他秘密修炼的杀着,本来是准备留到K1大赛时使用的出奇制胜的绝招,然而现在正在失去信心的他试图用这一招解决比赛并且找回信心。
可惜的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已经清醒的楚狂人,就在他以为踢中对方面门而准备欢呼胜利的同时,一只手刚好挡在了他的脚掌前。整个拳击场都静止了,没有人能看清楚楚狂人是如何捉住吉田英治的这一记高踢,包括台下的女孩,场上的瞬息变化令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更别提上去救人。
吉田英治看到一只手慢慢将自己踢在空中的脚掌扳开,一张皱皱的眉头,一张消瘦漂亮的年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接着他就听见了自己脚掌被撇折了的清脆声音,在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痛楚之前,自己的面门便又被一脚踹个正中,同样是高踢,是极不标准的一记高踢,迅猛而非常规的一记高踢,宣告了这场比赛他的失败,鼻骨粉碎,颅骨裂开,脑部受损,这些术语是在他倒下前唯一对自己伤势的判断,因为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巨大的沉默,整个拳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安静,甚至连那喧闹的音乐此时都已经被停止。楚狂人在走下拳台之前,只是面对场边那台丑陋的摄象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
“记着,你们答应了我的东西!”一道寒气通过投影屏幕,激的那在房间里观战的中年男人打了个哆嗦。
半小时后,当手中捏着护照,站在清冽的夜气中,女孩方才一个寒战清醒了过来。
“刚才的你,好象是个摧毁天堂的恶魔,”女孩紧紧盯着一脸疲态的男人道。
“哦?”男人听的不是很专心,颈骨断裂毕竟不是小伤,即便是恢复能力超常的他,也无法承受,忍着脖颈的疼痛,他无法正常行动,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方休息。
“对不起”,女孩忽然低头说道,“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差点害死了你”。
“呜,”男人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时间休息恢复。
“不要,不要在这里倒下啊!”大街上男人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女孩惊呼道。
* * *
三个小时之后,日本,京都外一处幽静而深邃的庄园,一条小径穿过庭院中的石灯笼,古朴精雅的房内,一张绣有蝴蝶牡丹的屏风后,一个女人平淡的声音,“主人让我恭喜你回来。”语气听不出年纪,但却能让人感觉到说话者绝对是一名面貌姣好有气质的女人。
“真纪子死在北韩了。”淡淡的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回答,是由纪惠。
“哦,”女人应道,仿佛不胜唏嘘,但又洞悉人生无常似的。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我们那个原本准备在今年参加K1的家伙死了,”屏风后的女人说。
“什么时候?”由纪惠问。
“就一小时前,在南韩,”
“什么人做的?”
“我这里有刚传来的对方的照片,你看,”女人说道。
“哦,是他!” 由纪惠难得地惊讶道。
“你认识?”女人问。
“是的,” 由纪惠语气再次恢复了冷淡。
天幕一片黛蓝,一群黑鸟,从庄园中心的三层天守阁顶惊飞,纷然掠过天际。
第五十三章
招呼了一辆夜间的士,女孩将楚狂人掺扶进去,回酒店的路上,男人闭目合眼软软地斜靠在女孩的怀里。车外闪过街市的霓虹,头顶依稀是永远的月亮,淡淡的暮色如薄膜般笼罩着整个城市,俯视男人瘦弱脸蛋的时间里,一种犹如糖块在冰水中摇晃着融化的质感,此刻在心里以悄悄萌芽的小愿望的方式滋生弥漫开来。从来都喜欢在世人面前肆意纵情的疯狂,而真实的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独自体味酸甜,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从跨进酒店的那一瞬,她便感觉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她百思不解,只是有不详的预感,而且是不详而熟悉的预感。掺着软绵绵的男人,她警惕地四处环视,却没有发现一丝异常,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把两人放在心上。
进入电梯,按了楼层,只有两人的空间,不详之感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最终来到房间门前,房卡捏在手里,女孩犹豫着是否要打开房们,然而手腕却被男人握住。男人的忽然清醒了,黑色眼眸中闪着沉静的目光,难道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男人接过房卡,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扭,“咔嘣”一声,门开了,房间的灯光居然亮着。
“是你!”女孩无奈而愤怒的声音。
“跟父亲说话就不能用敬语?”房间沙发上坐着一名老者,正捧着一杯手绘的瓷壶饮茶,黑呢帽子,黑呢子大衣,一根手杖放在顺手之处。
男人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况且又是孤身一个老人,因此也放下戒心,斜斜地靠在另一个沙发上休息,而女孩则是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女孩摸出一根香烟自己,无视对方眼中隐忍的不满之色。
“不要以为你聪明,就可以跟你老头子玩游戏,”老者淡淡的语气却满含威严,女孩不自觉地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可是烟依旧夹在手指上。
“我只是在那里面装了个卫星定位器而已,“老者放下茶壶,拿起手杖指了指沙发旁的皮箱,正是那个装钞票的皮箱。
“切!” 女孩郁闷极了,没想到机关算尽,居然还是被老家伙轻易地摆了一道。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女孩吐了口烟,将烟头在茶几上碾灭,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不理会她,转而问男人。
“李玄彬,”男人答道,这个名字是他和女孩一起想的,毕竟护照上需要一个韩国名字,当然他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名字告诉女孩。
“李玄彬?”老者手捧茶壶拄着手杖站起来,盯视着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