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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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属狐狸的吗?连吃个饭也要算计!真讨厌!
可是好香哦!红红绿绿的蛋炒饭在她眼前晃,不但有绿绿的西兰花、红红的柿子椒、还有火腿、洋葱,那黄黄、白白的是什么?鸡蛋吗?
江若岩咽了口口水,士可杀不可辱!可她不是士,她是女士。
“雷厉风你给我留一点啦!小人!”顾不得多说,江若岩拿着勺子坐到雷厉风腿上抢起来,满满一盘蛋炒饭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可她意犹未尽还想再吃。
雷厉风三进厨房,打算再做一盘,被江若岩拉住了。开玩笑!再吃下去还不得胖成肥婆!雷厉风宠溺地一笑,这次没再反驳,动手收拾碗筷。江若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冰茶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忙来忙去。
“我们请个管家吧!要不把张嫂调过来,她挺能干的。”
既然她主动提到这个问题那他也不能再回避,收拾完餐厅和厨房,雷厉风给自己倒了一杯铁观音,做到江若岩对面。江若岩不依,越过茶几坐到他腿上,他的怀抱会令人上瘾,鼻尖传来他身上仍带着油烟味的男性气息,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格外安心。
“小岩,我希望你能自己料理家务,最起码也要学会照顾自己。我工作很忙不能时刻待在你身边,你必须学会坚强和忍耐,生活上不要事事依靠别人,学会自理。”
“你工作忙跟请管家有什么关系?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住得起别墅请不起管家,说出去不笑掉人大牙!再说就我一个人在家里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多无聊,有的时候我也会害怕的。”江若岩从他怀里坐起来,蹙眉,不赞同他。
“我们是为了自己而活,何必管别人的看法?我雷厉风的妻子必须是个能独立照顾自己的坚强女性,你不能再做什么都不会、事事要人伺候的千金小姐。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可以让妈过来陪你。嗯?”雷厉风始终看不惯有钱人家这一套。
江若岩从他腿上站起来,嗓音提高了八度,“我是千金小姐又怎样?你娶我之前不就知道了吗?我就是不爱自己做家务那又怎样?你说会养我就是这样养吗?让我每天洗衣做饭扫地倒垃圾?你看看我的手——这是弹钢琴、开赛车、飞机的手,怎么能做那些粗活?你要是雇不起就直说,我自己出钱!让妈来陪我?你妈还是我妈?我可不敢!”
“小岩,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你不应该再继续那样过日子,那是在浪费生命,我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过得充实一点。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知道一下子要你完全自理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我们没有时间适应,只好委屈你了。”雷厉风想把她拉回腿上,失去她的体温让他有强烈的失落感。
“委屈?不委屈。委屈的是你上校先生吧?真是不好意思委屈您娶我这么一个一事无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妻子。”江若岩冷笑,脸蛋因染上薄怒而微红,鼓着腮,就像一个受了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原来在上校先生眼里她的生活不过是无意义的浪费生命,江若岩冷笑。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么不堪。那为什么还要娶她?去娶李大小姐不就好了,这些她都能做得到。
充实?他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日子不充实?他凭什么给她的生活下定义?上楼换了件衣服,江若岩往门口走去。
这丫头又生气了,看来她还是没有背下来婚前协议第六条,今天晚上一定要她背下来,省得一生气就往外跑。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一生气总爱往外跑,难到非要让关心她们的人担心才算是惩罚?
“去哪儿?外面下雨呢!”
“向我们这种浪费生命的人还管什么下不下雨!”说罢江若岩就赌气冲进了细雨中。
大城市的雨拜工业污染和城市污染所赐大多不干净,甚至有很多时候是酸雨,淡化了诗意,令人躲闪不及。虽是赌气出来,但江若岩很爱惜自己的头发,不敢淋雨,只好躲进社区里的小咖啡厅。
雷厉风跟着后脚进来,坐在她对面,手臂越过桌子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滴,擦完竟掐了她一把。
江若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你就会欺负我!”
“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你,我道歉。好了,乖,别生气了。”雷厉风又掐了她嫩颊一把,被江若岩捶了一拳,趁机抓住她手贴在胸口上。
服务员来问他们喝什么咖啡。
“给我一杯拿铁,这位先生要一杯黑咖啡,浓一点,不加糖、不加牛奶,如果有盐的话可以多加点。”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江若岩抬起下巴,杏眼一斜,警告雷厉风不准插嘴。
呃——服务员张大嘴惊得说出话来。加盐的咖啡能喝吗?是国外新出的花式咖啡吗?那她得赶紧告诉老板。
顾客是老大,既然是客人点的,她也没办法拒绝。服务员端上来他们要的咖啡,然后站在桌前,等着看雷厉风喝下去的反应。
雷厉风淡然一笑,冲江若岩眨了下眼,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为了娇妻一笑不要说是一杯咖啡,就是一杯毒药他也会喝。
看来真是新品咖啡,回去要好好研究研究,争取加进菜单里。服务员端着托盘回到厨房给店长报告这个惊人的消息。
“不生气了?”雷厉风握住江若岩放在桌子上的手。
哼!江若岩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意,被他拉起来相携走出去。
绣花针一般细密的雨在他们周围,被路灯晕黄的光映照出来,像一串串细细的珠帘,格外诗情画意。夏天的雨向来是轰轰烈烈一阵子就过去了,很少有这样绵绵细细如春天的薄雨,淡淡滋润着满城飞花,画出一城烟雨,森然林立的高楼大厦都朦胧在烟雨中淡淡只剩下一条条青影。
共撑一把伞走在朦胧的烟雨里,道路两旁那些垂着雨滴的青叶和躲在树叶下的小青虫都在偷偷看着,轻轻笑着,分别进咖啡馆的两人相拥着出来,浓的化不开的蜜意令路灯都黯淡下来为他们制造气氛。明明半个小时前还怒气冲冲,现在就你侬我侬了,夫妻真是很奇怪的组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就靠这爱来维系,却能长长久久一辈子。至少他们是这么希望的。
路过一处小水洼,江若岩停下来,拿眼瞅着雷厉风。雷厉风宠溺地刮了她鼻子一下,将黑色的大伞交到她手里,任命地蹲下来。咯咯娇笑一声,江若岩跳上他的背,一手揽着他脖子,一手撑着伞。重合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拉长。
撑着黑雨伞走在悠长的雨巷,没有哀怨与寂寥,因为那姑娘不是丁香一般染满忧愁的姑娘,她是火玫瑰一般燃烧着火焰的姑娘,靠在情人的肩膀上,唇边一抹幸福荡漾,溢出春天的甜蜜,在这夏末的雨夜里。
雨伞虽大,但到底遮不住两个人,蹭到他微湿的发,引发她满腔柔情,不着痕迹地将大伞往前倾了倾。“雷厉风?”
“嗯?”雷厉风懒懒地开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谧。
“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吗?”脸颊磨蹭着他的背,江若岩咕哝着,竟有些想睡了。
“小姐,你是想累死我吗?”雷厉风浅笑出声,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天生狭促的他就是想逗弄她,喜欢听她活力十足的娇嗔声,喜欢看她淬火的眸子。
睡意全无,江若岩如他所愿攥起粉拳往他背上招呼去,却令他益发笑得猖狂了。引来路人的瞩目,一名学生模样的女孩拉了拉旁边保持十公分距离的男孩衣摆,艳羡地看着他们,男孩年轻的脸上染满红晕,别扭地别开脸。女孩不死心,继续拉扯,哪知男孩竟丢下女孩独自跑开了,女孩跺着脚追了上去。
初恋真好!年轻真好!
“雷厉风?”
“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初恋的?是什么样的女孩?漂不漂亮?”江若岩望着小恋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她的初恋啊,早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给了一个同班华人男孩,那是一个完全西化了的男孩,虽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却连一句汉语都不会说,整天带着她跳舞、唱摇滚,永远不知疲倦的样子,可是他的面孔却已模糊看不清了。
“初恋啊?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美得充满生气,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让我第一眼就深深着迷。”雷厉风故意定顿了下。
说不清心里酸酸的快要冲破胸骨的感觉是什么,江若岩小脸皱了起来,听到他用这么美的词汇形容另一个女人让她嫉妒起来,心里一窒。
“她啊,撞了我的车也不道歉,趾高气昂地准备拿钱砸我,还吐了我一身,让我恨得牙根痒痒,不知道是想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啃一口还是打她一顿小屁股。可分手时我却舍不得了,硬拗着跟她回家,只想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雷厉风几乎是笑着说的。
这情节怎么越听越熟悉,好像——江若岩欣喜若狂,扳住他脖子,“你说的是我?”
将她的转了个姿势抱在胸前,雷厉风低头含住她快要咧到眼角的唇,“不是你还会是谁?我的小火爆玫瑰!”
甜甜蜜蜜的吻令两人忘乎所以,江若岩的手松开大伞,圈住他脖子,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两人就这么吻着,忘了这是一个下雨的夜,雨势渐渐大起来,淅淅沥沥小雨只一眨眼工夫就转为倾盆大雨,毫无预兆,浇熄了浓情的火焰。
直到尝到嘴里寡淡的雨水滋味两人才分开唇,噼里啪啦的雨珠毫不留情地往两人身上打,雷厉风无奈地一笑,抱着尚在迷离中的娇妻,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雨伞交给她,飞快地跑回别墅。
短短的几百米距离却已经淋湿了,至少雷厉风是浑身湿透了,等到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小娇妻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叹了一口气,雷厉风调整好她的睡姿,在她额上印上轻柔的一吻,来到书房给莫问津回电话。
“问津,什么事?”
“队长,陷害你的男人招供了。”莫问津一拿到审讯记录就联系雷厉风。
“哦?是谁?”雷厉风挑眉。
“是一个叫何恋恋的女人,好像是小嫂子爸爸的情妇。”莫问津说。
是她!雷厉风蹙眉,虽然看得出来那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妈并不喜欢若岩,也不太满意他,但他一直以为是她有门户只见,却没想到她竟会用这种卑鄙手段破坏他们的婚姻。
“原因呢?”江若岩很少说起家里的事,因而他并不知道江家财产争夺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这个犯人没有交代,不过根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种家族的陷害多数和财产有关。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帮你继续追查,明天就传讯何恋恋,光是教唆主使这一条就够她关三个月的。”莫问津道。
“不必了,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先不要传讯她!”雷厉风阻止他。
江家有的是钱,人还没有进去就保释出来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加深她们之间的矛盾。他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小岩身边,她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这次幸好她的目标是他,如果是她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
“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莫问津不明白队长打什么主意,热心肠想帮忙。
“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保护你嫂子的安全,其他的我会处理。”挂上电话,雷厉风心事重重走到厨房倒了杯浓浓的咖啡回来,房间的等一直亮着,一晚上都没有再出来。
嗷——头好疼,江若岩抱着头醒来,看看手机,八点半。已经好几天不犯头疼的毛病了,怎么又开始了?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他的那边是冷的,枕头平平整整不像睡过的样子,他人呢?江若岩的头更疼了。
美丽的脸皱成一团,掀被下床,没有心思盥洗,披散着凌乱的发走下楼。客厅里,没有。厨房,没有。健身室,没有。
“雷厉风?”她心慌地喊起来,恐慌占据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担心有一天他回一声不响抛下她,不再回来。
“怎么了?小丫头?”雷厉风听到她的呼唤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和赤裸的脚丫子心里一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风一般冲到楼上,重重撞进他怀里,江若岩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以为你又走掉了?”
“傻丫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能去哪儿?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嗯?”雷厉风将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沙发上,找来拖鞋给她穿上。
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患得患失,明明是个天之骄女,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不安和恐惧,对亲人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和别扭的渴望。
也许和她出生的环境有关系吧?那样的家庭即使再有钱也不值得炫耀,除了冷漠就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性子。她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荏弱而娇柔,与平时生气勃勃的摸样大相径庭,格外触动他的心弦。暗暗发誓,要为她的添一抹健康的红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