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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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算兴隆,大堂中只有三桌坐着客人,还都是男客,没有气氛也只是搂着喝喝酒,更显得冷清了。
夏瑶敲了敲柜台,对着掌柜道:“我找你们当家老鸨。”
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夏瑶一番,带着些歉意道:“这位客人,我们当家不接女客。”
夏瑶一皱眉,“她在哪?我自己上去找她。”说完,径直迈步就要去楼上。
掌柜赶忙走出几步抬手拦下,躬腰道:“这位客人,当家房里现在有人。”
“她就算是正办这事,也得给我先拔出来。”
一句话落,本就冷清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男男女女一同看向夏瑶,那脸上的表情已不是抽搐足矣形容。
夏瑶恨得咬咬牙,一把推开掌柜,直接上楼,索性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大喊道:“水馨媚,给老娘滚出来接客!!!”
吱呀一声门开,也没看清到底是哪扇门,只听一个娇柔又爽利的女音自走廊那一端就开始响起。
☆、青楼会故友 (8)
“哇!苹果啊,姐姐想死你了!!”
话还没落,顿时一股香风扑来,结结实实把没有防备的夏瑶抱了个满怀,丰满的胸脯更是挤在她脸上,一时间,只见得满眼肉色。
夏瑶用力推开几乎要憋死她的丰满,恶狠狠提醒道:“不许喊苹果!”
话刚落,丰满再次毫不客气挤上来,深深的沟,圆滚滚的白嫩,说是亲热,但夏瑶更觉得是炫耀。
果不其然,水馨媚向后退了半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胸前不住盘恒,半晌,咂嘴道:“多住些日子么?姐给你好好补补,看这身子,不细看还以为是我阁里的小倌。”
“去死。”夏瑶一脸抽搐,推开她道:“我明天一早就走,就是顺路来看看你。”
“那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水馨媚说着,转身将夏瑶带回自己房中,一身粉红纱衣摇曳坠地,蜂腰肥臀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叹只叹,同为女人,上天给予的待遇差别甚大。
水馨媚房中确实有人,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倒是衣衫整齐着,见人来了赶忙想让,说是去楼下吩咐布置酒菜。
夏瑶目送那人出门,挑了挑眉问道:“新姘头?”
“啧,说话还是那么粗鲁,那是我家亲亲~~”水馨媚媚眼一挑,着实是风韵曼妙。
亲亲……夏瑶吐了吐舌,施施然落座,刚要开口,只听门外有人敲门,继而进来两个眉目清秀的男子,淡雅笑着低头,极有规矩。
水馨媚向两人招了招手,又对夏瑶道:“放心,我阁里的头牌,还都是干净的,出去也不会乱说话。”
“不收银子?”
“就算是睡下了,姐也不能收你的银子。”水馨媚大方承诺,随后又啐她一声,“小气鬼。”
夏瑶也一笑,调侃道:“没钱的人自然要小心,否则,我就得留在这接客了。”
说话间,小厮进来摆满了酒菜,水馨媚撩着袖子为两人斟满了酒,招呼两个男子陪着,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叫什么?”
“夏瑶。”
“呦,想做女人了?”
夏瑶靠在一个男子怀里,端起酒盅,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你的师兄找不到你,索性差人捎了封信放在我这,说你迟早会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无非是他又撬走了你的男人,知会你一声罢了。”说完,水馨媚递上一封信,对身边的男人碰也不碰,索性推到夏瑶身边去。
夏瑶注意到这个,一瞥眼,“你还真从良了?”
“老了,不想再玩了。那人是个穷书生,但是为人甚好,满腹经纶。我出银子让他去考个功名,日后就卖了望春阁做官夫人了。纵然考不上,我也能养得起他,女人么,终究得嫁人。”
对此,夏瑶却不敢苟同,老了?与她相比年龄是长了不少,可是风韵犹存正是大好年华。
“奉劝你还是防着些,他要真有了功名,恐怕……”夏瑶不说了,戏本里已经演烂了这种桥段,不需要她说明白,她和水馨媚都知道。
☆、吴国公主的秘密 (1)
慢慢展开信,果不其然,是花流痕那一手骗得无数人心之荡漾的潇洒墨迹,不过,洋洋洒洒一大篇,写的却是件极其糟心的事。
小小师妹见字如面,我与青虞相见恨晚,已是情投意合,他日不再烦劳师妹惦念。若是师妹大事已了,择日再补喜酒一杯谢媒。
落款是你风流潇洒的师兄,花流痕。
“这个混蛋!”夏瑶咬牙道,她就知道花流痕从来不安什么好心,若不是她此刻无法分身前往,她肯定得扒了那个下作东西的皮!
“呵……何须恼怒呢?花流痕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不过,这次倒是分外像真的。”
是啊,花流痕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曾经,只要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或是她在青楼中能聊上几句的男子,终有一天都会落入花流痕的魔掌。
他这次是像真的?可是,她对青虞,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的啊。
夏瑶将信揉碎,仿佛想找个倚靠一般,揽着身旁男子的腰,躺在他怀中。她对青虞是有几分真,而她其实不愿相信,青虞会被花流痕的花言巧语骗了,但是,花流痕勾引人的手段她也见过,她有点……心里凉凉的。
“来来来,喝酒,无非是一个男人么,听闻那个男人只不过也是个小倌。你若是看不中身边这两个,改日姐姐要是看见了好的,替你留下便是。”
夏瑶摇了摇头,有些兴趣缺缺,倒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完全比不上凤绝酿的七情,她突然很想念青虞,虽然身边两个男子的姿色并不输青虞太多,可是,感觉是不同的。
起身索性坐在男子腿上,突然又想起御琅穹的身体,瞬间用力摇了摇头,那一晚,在她眼中,御琅穹和这个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水馨媚见夏瑶有些不高兴,打圆场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花流痕同门出师,他竟比你风流了太多,超乎世俗中人想象。”
“呵,兴许真是怪我。”夏瑶笑了一声,水馨媚备的酒酒劲极强,几杯下去,心也松了。夹起一筷子菜,却是送到身边男子口中,又道:“或许是儿时我把他给祸害了,当年习武之初,他还是挺单纯的。师父说要背内功心法,我偷偷用一本闺房秘籍给他换了。结果他还真背了,当着师父的面琅琅上口,之后被罚面壁思过半个月。那许是他启蒙的东西,影响深远……”
“呵……”身边的男子突然一声轻笑,继而惶惶不安看着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夏瑶伸手揽上男子的脖颈,趴在他胸膛上问道:“觉得有趣?”
男子垂敛了眼眸,低声道:“姑娘眼中大千世界,随意一隅已让人觉得精彩羡慕。”
“觉得有趣不妨就笑,一生悠长,该笑不笑岂不太委屈了自己?”夏瑶宽宏说着,趴在男子肩头慢慢喝酒。或许,青虞真的是不同的,他会客气,也会陪她玩闹,会说出至死追随的诺言,却从来没有阿谀奉承过她。
☆、吴国公主的秘密 (2)
直到酒过三巡,夜色也深,水馨媚去楼下招呼了一会儿,待再回来,发现夏瑶竟真的有些醉了,由男子抱着,默默喝酒。
突然才想起来正事,却也等不到夏瑶清醒,有些愧疚道:“夏瑶,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说呗,我又没醉的不省人事。”夏瑶醉意朦胧笑着,将酒盅递到男子嘴边。
“有人在查你的底,不过,好像还没查到什么。”
夏瑶的手一抖,酒溅湿了男子的下颚,赶忙伸手替他擦擦,问道:“知道是什么人?”
“看着像官家的人,如果好猜的话,吴国皇帝肯定不查你,南朝与你也没什么瓜葛,估计就是北齐了。”
“哦。”夏瑶应了一声,仍旧坚持要身旁的男子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男子勉为其难喝光了杯中的酒,夏瑶极其满足笑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似乎就要睡去了。
水馨媚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带她回房吧,小心伺候着。”
“不用了。”夏瑶却突然起身,醉意朦胧的给了水馨媚一个大大的拥抱,突然叹了口气,“谢谢你,还有……保重。”
“夏瑶……还会回来么?”
或许只有夏瑶明白这一句的意思,想了半晌,重重点头,“应该会的。”
她还会回来的,等到一切事结束了,她仍旧是那个潇洒不羁的夏瑶,纵然青虞或许真的不再等着她,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跟那些人渣一同下地狱。
她会回来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待她摇摇晃晃回到客栈,刚想抓过小二问问她的房间在哪里,却不期然见到一袭墨黑的衣袍出现在楼梯尽头,挺拔如松,那脸色,黑得跟衣袍一个颜色。
扔下小二慢慢步上台阶,仰头一脸笑意又挑衅的问道:“怎么?守在这捉奸?要捉也得去床榻上捉,你以为我会把人带回来么?又或者……你是在这里半夜没睡等我的?”
“我需不需要提醒你的身份?这里是北齐。”御琅穹的脸色显见凝重阴沉,他或许可以宽容,或许可以容忍她有阴谋随性惹祸,但是,他却看不得她如此放荡。那一身的酒气混杂着脂粉气,她真的是去了青楼。
夏瑶站定在他面前,迷离的眼眸注视着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身份,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夏瑶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今年叫夏瑶,去年叫水玲珑,前年叫寂无!我的名字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风归,独崖,千岁寒……你却只认得一个夏瑶。哈……去查吧,别让我失望!”
…………
而与此同时,就在夏瑶与御琅穹分道扬镳赶往两地采药的时候,千绝谷外的侍卫还是丢了人。谁也没有想到,重伤在身的袭风,凭借着一身超乎寻常的轻功,还是逃离了监禁。
一路快马加鞭奔向吴国,他不仅仅要将御琅穹盖着私印的手谕送到,不仅仅是假公济私去见一见心爱的人……
☆、吴国公主的秘密 (3)
风尘仆仆回到吴国都城,来不及休整,经由皇宫侧门直入公主的宫殿,他有这个特权,也是唯一的权力。
“袭风,也就一月未见,你似乎又清减了不少。”君少雅,吴国唯一的公主,云阳公主,高高在上坐着,手捧一杯清茶。
“谢公主挂念。”袭风双膝跪地,双手奉上雪白的丝帕,偷偷抬起头,近乎贪婪望着仅一月未见的容颜。
他几乎日日与夏瑶相伴,可是在他眼中,却能轻易分辨出不同,绝无半点混淆,他心中的人究竟是谁。
君少雅展开丝帕,见竟然是夏瑶的大名落上,不禁也皱了皱眉,想了半晌,将丝帕收入袖中,开口道:“辛苦你了,尽快启程回返,莫耽搁误了事。”
“回公主,袭风此次回来,还因为……”袭风极其难忍,挣扎了半晌,还是痛声道:“公主,夏瑶身上又添了伤痕,为御琅陌以血抑毒,手臂上七道刀伤,曾遇袭,肩头也落下了伤。”
君少雅顿时皱紧了眉,阴沉着声音道:“袭风,为何会如此失职?你难道没有告诫过她,御琅陌的生死根本无需顾忌,纵然是遇袭,受伤更是不应该!”
袭风垂下头,双手伏地,“公主,御琅穹一直守在一旁,袭风不便提醒。但仍是袭风失职在先,还请公主责罚。”
君少雅一口气憋在心里,慢慢闭上眼,脸色极其难看。过了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再睁眼,已是被迫认命了。
左右没有下人,自行卷起了衣袖,想了又想,还是狠下心道:“那你便知那些伤在何处……动手吧。”
“公主,且听袭风一言,夏瑶纵然有顾忌在我们手中,但是御琅穹为人极其机敏,城府颇深,夏瑶面对他的时候万般小心也险露破绽。袭风担心……担心纵然功成之时,能得大婚迎娶,偷梁换柱一计……难以骗得过御琅穹的眼睛。更何况,御琅陌在中毒弥留之际,竟也对夏瑶起了心思,只怕日后……公主,北齐两位国主均不是泛泛人等,袭风整日目见,越来越觉得,曾经计划只是纸上谈兵,如今也越觉得……不可行。”
袭风一番冒死进言确实是道出了实情,他只是个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质疑主子的决定,但是他天天看到的结果,便是两兄弟没那么好糊弄。
“她可有将发生过的一切尽数记录?”
“回公主,确有记录不假,可是,人非草木,纵然一模一样的人,细枝末节稍有不同……”
君少雅一挥手打断了袭风的话,阴沉问道:“既然你说不可行,但事已至此,那你说又该如何收场?”
袭风斟酌了一番,咬牙道:“不如将错就错,只当一切从未发生。”
“放肆!袭风,你是说,容着那个野丫头嫁给御琅穹做皇后不成?!”君少雅突然拍桌站起,阴沉的脸上一时间带着恨意,“这就是你带回来给我的消息?你究竟是忠于谁的侍卫?!”
☆、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