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转正实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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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用什么来还她。人心诡谲,宫中起起伏伏好似寻常,我昨日在冷宫,今日是贵妃,也许明日又会被赐死,这其中有太多说不定了。如果将流珠留在身边,我不知下次又要她为我舍弃什么。”
容萧抚着贵妃椅上的花开富贵:“圣谕上的缘由是护主受杖刑,赐回府休养。在宫外,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至少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流珠誓死都要护您,她不会愿意出宫的。”
“所以我没问她。旨意几天前就下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府中母女团聚。”容萧淡淡道,“可惜主仆一场,我只能为她尽力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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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诸多事宜,容萧靠在美人榻上,半闭了眼睛养神,许是在沁园中的生活太过闲适,走了大半天心思,倒叫她困顿起来,神思迷离间不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分,眼看室内无人,已掌了灯,下意识想起身唤流光进来。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哼:“怎么,你睡醒了?”
容萧本是侧卧,听得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只见他正躺在她的身边,冠髻微乱,眯着眼看她,声音中还有沙哑的睡意。
这分明不是她方才躺得美人榻了,容萧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不敢动,轻声道:“臣妾浮躁,扰了皇上好眠。”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顺手将她拦在怀里,拍拍她的头,咕哝道,“朕今日累得很,再睡会子。”
他无意识中的亲昵让她微僵,灯火通明的室内,她睡了大半天,早已全无困意,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大昌的男子不流行续须,便是留也只留唇上一侧,作为皇帝,自然注重仪表,下巴上的青茬自然是刮得干干净净。她抬头看着他弧线优美的下颏,视线一遍遍的从上面扫过,突然想,若是他同别国男子一般,留了满腮满脸的大胡子会是什么模样。届时,不知后。宫诸妃,还会不会觉得她们的皇帝是个美男子。
她这厢自娱自乐的想着,却冷不丁在臀上被拍了一下:“睡个觉都不老实,乱看什么呢。”
这一掌不疼,但她只穿着素锦常服,他的手这么一拍,只觉得股上的肉轻颤,一股极靡的弹性连带着通道脑子里,容萧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
ps:
关于清宁宫的描述借鉴了百度百科中“翊坤宫”的构造~~~目目想象力有限,实在想不起嫩么多名称房屋啦~~~
最后一个问题了,停在这一句,大伙说,我肉不肉?
第一百零三章 海棠开后春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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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两刻了,皇上。”容萧红着脸,后脑发麻,“该用晚膳了。”她已经半年多不曾侍寝,此刻室内静暖的气氛,加上他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下意识绷紧身子,头上也隐隐冒了一层薄汗,只想脱开这种微妙的尴尬,见他不语,她心里发急,脱口道:“皇上操劳疲乏,不若趁这时候,让臣妾帮您捏头,也能稍祛疲意。”
两人贴着,齐衍当然感受到她的僵硬,睡意早去了大半,他低头看着她,昏灯摇曳中,她面色酡红,双眸盈盈似海棠初雨,别有媚色。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青丝,声音轻轻的,不紧不慢:“你还会推拿么?原先怎么没跟朕说?”
容萧不过是情急所言,也没想那么多,听他如此问,倒好像她藏私似的。她怔了怔,忙低声解释道:“臣妾在府中时,见娘亲为父亲按过,学了些,但不算精细,不敢献拙。”
“怎么现在就敢了。”他轻笑,却盘膝坐起身来,“过来,朕试试你的手艺。”
容萧起身半跪在他身后,抬手为他松冠,缓缓捏着力道为他解乏。
“朕来时瞧见你的丫头从尚宫局回来。”头皮传来酥酥的麻意,他舒适喟叹一声,“第一天,怎么不歇歇?”
“是,臣妾让锦宜去拿了奏启。”容萧手上有规律的按压,敛神低语道,“虽是秋寒。但宁妃的棺梓不能总在淑仁宫停着,底下人素爱谈神论鬼,早些出殡,也绝了旁人做文章的心思。”她踟蹰一下。又道,“况且万寿节就要到了,届时王公大臣都要入宫,时间上未免有些紧。臣妾琢磨着,不若让宁妃先行入陵,再追加哀荣。”
“恩,你看着办。”齐衍的心思大半放在前朝,对后。宫不过是偶尔牵制平衡,见她有了思量便不再多说,只道,“回头你让人弄个章程出来,一并添到圣旨里。”
容萧自是应声。低头认真舒散手中青丝。披着长发的他不似往日轩昂。面容格外柔和俊雅。眉眼如琳琅珠玉般,颇有逸美轻云之姿。
皇帝俊秀,后。宫诸妃都倾心不已。拼着舍命也要争宠,上午在谈及惠妃小产的那一刻。容萧曾想传太医来为自己调养身子,但此刻看来,还是没有的好。她不知道一个孩子能带来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孩子什么。
她正出神,只听皇帝道:“你不在时,都是庄妃惠妃管着后宫,凤印在惠妃那儿,朕吩咐了,明日朝敬当着众人交还给你。”
不等容萧回话,他又道:“万寿节也不急,章程庄妃那里有几份,你看看,挑一个便是了。”
“若如此,万寿节不如让庄妃惠妃与臣妾一同操理,臣妾刚回宫,一时难上手,有她们帮衬也得宜。”甫一归位,就急着将权尽数收回,并不是明智之举,后妃之间利益繁复,好不容易掌权,哪是说交就能爽快脱手的。如此,留些甜头,大家都好过。
“恩,让惠妃跟着吧。庄妃就算了,人多反乱。”齐衍阖着眼,“万寿节时卫邪使要进京来朝,本安排了孙敏之领兵接仪,但宁妃出事,他也去不得了。你看,叫你哥哥去,如何?”
容萧手下一顿,没想到这差事会落到自己哥哥身上,忙道:“皇上,家兄身在吏部,不曾接见过外使,恐负皇恩。”她跪在榻上心如涛卷,这话也说得实心实意,侄子进学崇文馆、兄长接仪,他这样提拔她的母家,说不感恩是假的,但她深知‘无功不受禄’,只怕他期望太高,自己不能完成。
“无妨,朕既这么说,便是信你。”抬手将她脸上的碎发弯到耳后,他笑道,“卫邪王呼烈的家眷也要一同前来,届时在内宫摆宴,还要你来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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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伺候皇帝了朝去,容萧才尽快打点妆容。
辰正,宫妃齐聚清宁宫朝敬。
经过场面上的寒暄后,容萧端坐在主位贵妃椅上,开口道:“后宫之中,咱们共侍君王,皆是一家人,如今本宫舔居贵妃之位,只意在尽心为主。”她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庄妃身边的空位上,“惠妃呢,怎么不见她来?”
“回娘娘,惠妃早间派人来说,昨晚受了风,身上不舒服,就不来了。”锦宜凑在容萧耳边,低声道。
惠妃如此明目张胆,分明就是示威,人不来,凤印自然也是不想归还。
容萧秀眉微蹙:“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风。锦宜,去太医院,给惠妃找个御医瞧瞧,她身子弱,三天两病可怎么好。”
流光领命去了,容萧才端起边桌上的舒城兰花,轻啜两口,瞟着得意坐在次位贤嫔:“怎么,贤妹妹这么坐着,是闪了腰了?”
贤嫔对面的敬嫔忍不住轻笑一声,其余宫妃也拿着帕子掩口而笑。
“回娘娘”在来之前,贤嫔已打定了主意,她既已经与容萧将脸撕破,此刻再示好无异多此一举,不如紧跟着惠妃,倒能拼出天地。她微提了腰身,扬着下巴道,“臣妾昨晚为惠妃娘娘侍疾,许是累着了,但想着今日娘娘荣归,还是来一仰尊华的好。”
贤嫔话中夹枪带棍,容萧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这是提醒她宫中真正呼风唤雨的是惠妃,她这贵妃不过是个空架子,今日尊荣,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你们这样姐妹和睦,本宫看了也欣慰。”容萧浅笑嫣然,好像丝毫不在乎贤嫔的下马威,“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好扶了你的意。惠妃身子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关心她,不知愿不愿,再替本宫尽些心意。”
“臣妾身份低微,哪有福分为娘娘效力。”眼前的容萧让贤嫔有些陌生,语气不由也拿捏起来。
“贤嫔说笑了,这件事唯你来做才实至名归。”容萧扬声笑道,“本宫听闻,若有人患病,便需要人诵经数米祈福,你与惠妃这么亲密,自然不愿假与人手,清宁宫中小佛堂中有佛经佛米,回头我叫流光给你拿去,若惠妃因此得以康健,岂不也是一桩幸事。”
不等贤嫔开口,容萧微偏了头,吩咐道,“流光,回头上佛堂给贤嫔挑几卷经书,务必要是大乘佛法,能使贤嫔再其中躬身实修。别因为你,耽误了贤嫔一片丹心。”
“是,娘娘,奴婢瞧咱们佛堂中唯数‘大般若经’最显大乘,能全贤主子心意。”
‘大般若经’全名为‘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全经分四处十六会,光是初会也要七十九品,贤嫔便是不眠不休的抄写,也要花上二十余年。
容萧嗔怪瞧了流光一眼,无事贤嫔的一脸青灰,笑道:“心诚则灵,‘大般若经’未免长了些,依本宫看,就‘金刚经’吧。”
抄经讲究字体一致,卷净纸洁,虽是金刚经,贤嫔不抄上几个月也是断不能完成的。可先前她将话说得太满,到如今没了转圜余地,只得撑着一口气跪在地上,“臣妾谢娘娘赐经。”
贤嫔十指狠狠扣着掌下青砖,心头大恨,她虽知道贵妃不会与她善罢甘休,但没料到她会在第一天就给她颜色。方才见惠妃的示威贵妃并未接招,她才大着胆子给贵妃下不来台,不想她是将矛头一早对准了自己。被这么摆了一道,贤嫔不甘心,可贵妃的理由冠冕堂皇,便是闹到皇上跟前,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抄写金刚经,与禁足何异。
迎着贤嫔尖利的目光,容萧凝着她的眼,笑道:“本宫也愿你能在佛法中平心静气,养性体和才好。”
贵妃一到任就先处置了贤嫔,一反曾经息事宁人的作风,后宫诸妃都心有余悸,不知容萧这上任的后两把火会烧到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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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惠妃现在坐着金红顶轿辇,明晃晃是皇上的宠爱,咱们上来就断她臂膀。。。。。”流光伺候着容萧换衣,欲言又止,她虽恨惠妃贤嫔,但也怕容萧如此行事为自己招来暗箭。
“无妨,替我更衣吧。”若不是昨晚得了皇上暗示,容萧也不会这样大刀阔斧的动作。前朝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轻动,便由她在延伸枝蔓的后。宫试做前驱。她步步跟着圣意,也是跟着他的意图,也许在情爱上,她与他不是最通心,但纷繁交由中,她甘为他左膀右臂。
寂寂深宫,情爱可望不可即,一代贤妃的名声,倒切实的值得她一搏。
容萧换了清淡素雅的装束,藕丝琵琶衿上装并紫绡翠纹裙,发髻间也多以玉饰为主,披上翠纹织锦斗篷,并未乘辇,只扶了锦宜的手一路步行。
半年不见,寿康宫中与原先并未二色,太后整个人却显得老的许多。
容萧深深见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请太后福泽绵长。”行罢又从身后流光手中接过一个锦盒,双手奉上去,低声道,“在外半年有余,臣妾身无长物,但念着太后每逢秋冬便会体寒,唯有日夜亲手做些护膝以表心意,没想到还有面呈太后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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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窦疑暗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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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免动容,又想起容萧在时后。宫太平清明,诸妃均安分守己,说出话就多了几份感慨:“快起来坐下,难为你在冷宫都惦记哀家。这好不容易出来,怎么不好好歇着,哀家看你都瘦了一圈,可见是受苦了。”
容萧敛眉起身坐在到一边,温声道:“臣妾在宫中孑身一人,蒙太后垂怜照顾,得以在宫中立足,自然无论身在何方,都惦念着太后。”
太后托着青花寿字茶盏,小指与无名指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熠熠生辉,“哀家听说,你今天处置贤嫔了?”
“国有国法,后。宫也有后。宫的规矩,况贤嫔一颗心都吊在惠妃身上,赤胆忠心,臣妾怎么好为难她。”容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让她抄抄经,也能平心静气。”
“你倒乖觉,知道捡软柿子捏。”太后见她虽身形消瘦,但双眸迥然有神,不似曾经那般死眉塌眼,笑道,“经此一事,你比原先通透许多。”
“均仰太后恩德。”
“你可去了淑仁宫?”太后提起宁妃,终是神色惋惜,叹道,“宁妃平时看着也算乖巧伶俐,谁知竟包藏祸心。哀家看那五石散还有不少,若不是被人瞧见,东窗事发,还不知要祸害到多少人身上。”
容萧问弦知雅意,笑着对太后道,“淑仁宫臣妾还未去。说起来,倒是有一事,要请教太后。”
太后微微颔首:“现在后。宫交给你管,皇上与哀家都放心,有什么事,你自拿主意便是。不用这么束手束脚的,事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