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转正实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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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林家怕是要重振家门了。”贤嫔嗤笑一声,向容萧道:“不过姐姐无须放在心上。先帝在时,六王夺嫡,林平广系属二皇子一支,如今皇上虽不计前嫌,留他在朝为官,可心中芥蒂,只怕并未消除。”
“妹妹说的是。”敬嫔笑道:“他林平广上位不长,任他有多大的本事还能翻出天去不成?皇上圣明,岂能让他一家独大?只要咱们在**同姐姐一心,前朝父亲和容相共为国事,便无人能欺负了咱们去。”
贤嫔也道:“正是这个理。”
她二人虽容颜貌美,然而宫中向来以色侍人,貌美之流何其多,且不论容萧,就是林悠月也是比不过。再说自己母家也不算是什么名门望族,和容家相比,不过是蚍蜉撼树。幸得二人看事通透,能进能退,既然争宠光耀母家无望,不如抱紧容萧,在这宫中也能拼出一番天地来。
容萧点头,道:“妹妹们放心,我不敢许妹妹多少荣耀。只能说,有我容萧一日在,妹妹在这宫中便无人能怠慢了去。”
贤、敬二嫔又坐了盏茶功夫便告辞离去。容萧由流光扶着走出殿外,游廊上内务府新进的锦云红艳丽无双、开得正好,几个太监宫女低头打扫着四周石板路,还有几个小太监举着竹竿伸到那荫绿如盖的香檀树上将蝉都一一粘下放进腰间小娄中。容萧立在殿外,脑子里却还想着刚才敬嫔的话,没错,皇上圣明,不会让林平广独大。但皇上的圣明同样会针对容家,就像在宫中皇上用惠嫔打击自己,自己打击惠嫔一样。在朝上,他也亲手为容家立了一个对手,相互牵制,相互打压。
一家独大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的词,虞国最大的就是天,可天,也是皇上的。
命人在内园摆了圈椅,容萧深吸几口气,接过流光手中内务府新呈账册,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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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递牌子
“公公,你让我进去吧。这是我家小主特地给皇上准备的,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是咱家不让你进去,是皇上正在处理政事,吩咐过不准闲人打扰。”
“公公,我家小主怎是闲人。您只要跟皇上禀报一声就好。”
“皇上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常福海抹了把汗,瞄一眼不远处的小轿,这风月轩的和他磨叽了半天,无非就是想把惠嫔弄得那些劳什子汤水让他帮忙送进去,赶上皇上高兴还能见一面,宫中这种送汤水的,他见得多了,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让进去送,一人一盅,这皇上一天能喝上一缸。再说她惠嫔昨儿个不是病着么?怎么今儿个就能爬起来做汤了?皇上刚下朝时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现下刚好些,他要是不长眼在这不当不正的时辰端碗汤呈上去,这大热天的,皇上不泼他脸上才怪!若不是看着这惠嫔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薄宠,他早就两句打发出去,还有工夫跟他们废这些话,常福海思及此索性不再答话,任由那小宫女站在一边晾着。
那小宫女见常福海如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嘴唇直抖,无奈太和殿外她也不敢喧哗,只能恨恨的跺脚走了。
常福海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太和殿。
“走了?”
“回皇上,走了。”
“可是风月轩那边来的?”
“皇上圣明,您吩咐过不让人打扰,奴才便把她回了。”
“恩。你先下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齐衍看着手中奏折,头也没抬。
“是。”
放下宣抚司副使呈上来的折子,齐衍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他最近不过是顺势推波助澜而已,没想到这么快朝中就有人坐不住了。冯程,宣抚司从五品副使,他倒是从不曾听说过这么个人。广西的从五品小官不老老实实的在广西拓荒,反倒弹劾起京里的官员来了,况且这冯程弹劾的是近来在朝堂颇为活跃的林平广,这样的折子不由得让他多想。
前几日林平广曾上书彻查兵、吏二部,一封奏折让许多人心惊肉跳。且其中细枝末节不需细说,单是穆家,容家党羽其中就不知反几。穆家三郎穆齐,容家大公子容廷禹,这都是兵部、吏部侍郎,他林平广不是不知道,若说他要用这种方式铲除异己,齐衍是不信的,林平广这颗棋是他一手立起来的,他不会这么没眼光去立一个脚跟还未站稳就沉不住气的人。那莫非林家真是要忠良不二、一心为主了?齐衍更是不信,见风使舵一向是林平广最擅长的事,这得罪人的事,他不会没理由就去做。可如今这份折子呈上来,必定是有人在后做了手脚。
左不过是朋党之争想让自己出手,齐衍想通其中关节,反倒踏实起来,如今朝堂形势很好,他不想动,到底是谁坐不住了,他也不急着知道。至于这份折子,齐衍抬手扔到一边,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广西多待个三年五载的,晒晒脑子里的水。
容萧翻着**账簿转眼便到了晌午,这时辰日头正大,她本就怕热,此时更是静不下心来,索性让流朱收了账本,摆上冰盆。
宫里的规矩本是一日两膳,可因着早上和安嫔,敬嫔打太极没来得及吃几口,到这时候容萧也饿了。流光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容萧神色便挥手示意门外的宫人将早先备好的吃食端上来,亲手为容萧布到桌上,笑道:“早间二位小主来请安,奴婢见娘娘尽顾着与她们说话,没进几口,便着人备了些饭菜,这热天里最是耗体力,娘娘多少进些。”
最聪明的奴才就是将你想说没法的话都说了,容萧睨了一眼流光,笑道:“就属你明白。”
流光布了菜便立在一旁不再多话,只等容萧吩咐。
容萧刚没吃几口就听见殿外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见流珠进来,脸上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娘娘,娘娘,您猜怎么着?”她气喘吁吁可见是一路跑来,鼻尖上还顶着汗珠。
流光瞪了她一眼,上前拿帕子给她擦汗,嗔怪道:“看你这一头汗,又跑到哪儿疯去了。看着土猴儿似的模样,回头让人瞧见,说我们景仪宫的奴才没的规矩。”
流珠笑嘻嘻接过流光手里的帕子:“姐姐没比我大几岁怎么说话倒老成这么许多,我今日这是高兴坏了。”
流光闻言打趣道:“哎呦,倒让我猜猜,是不是又偷跑到前头去看侍卫了?你比我小这几岁倒是先我思春~”
流珠闻言脸色一红,羞恼的把帕子扔到流光身上:“尽打趣我,往后不理你了。”
流珠年岁小,心思不定,时不时的跟着一干小宫女偷着去看**护卫整列容萧都是知道的,无伤大雅的事,毕竟你也不能指望这正值思春的少女们一进宫就连着那一道宫门断了尘缘。索兴流珠虽爱玩但格外机灵,单纯但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加上是家生子,自幼与容萧一同长大,当初进宫时容萧便只点了她一人随侍。平时容萧也格外由着她。
“看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怎么?真让流光说着了?”
流珠道;“连主子也打趣我!”容萧流光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均拿帕子掩着嘴笑。
“好了,不逗你了,说罢,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流珠闻言双眼立马笑的弯成了一条缝儿,道:“我刚才在东宫门口碰上了小喜子,他跟我说,早间时候容府派人给宫里报了信儿,说这不是马上就端午节了么。夫人这两天想递牌子进宫看看娘娘,问娘娘准不准?”
容萧闻言一愣,好端端的,递什么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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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邀请
这日天气正好,虽是入夏,却难得凉爽。
容萧给穆丽华请过安便回到景仪殿,索性无宫妃前来请安,便命人撤了冰盆,只着常服,靠在软榻上绣荷包。她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脑中却一直在想家里递牌子进宫的事。虽说是宫中妃位以上主子们,逢年过节均可于家中女眷见上一面,事实上真登上一宫主位了倒没人大张旗鼓的享受这份权利。且不说其他不够分位的小主们看着眼红,就论**外戚结党这一条足以压的人抬不起头。**的流言一向传的快,三分说成五分、五分说成十分,捕风捉影的事不知凡几。你道是皇恩浩荡全了一家团聚,可落到有意的眼中那便是拉拢外戚、图谋不轨。能爬上妃位的,家中都不简单,结党营私,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宫中虽体恤**立了这规矩,可事实这些娘娘们也就是中秋、年初二、这两天才借着皇恩与家中女眷见面。容家树大招风,在这方面更是从不逾矩出头,容萧入宫两年,只每年年初二才与容夫人见上一面。
如今不过是小小的端午,家中就递了牌子过来。娘亲不是一时想一时做的人,那就说明爹和哥哥也同意了娘亲的做法。如今朝中局势不甚明朗,如此突兀的递了牌子,难道不怕有人多舌?容萧虽心下疑惑,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并无不可。一来爹做事向来有分寸,她不担心。二来这牌子递的如此不合时宜想来有心的也知道了。如此索性不如大方接下来,正全了她念家之情。
容萧心下做了决定,想到不久就要见到娘亲,便不由欢喜,她虽进宫已有时日,思及母亲,仍不免露出一丝在家做姑娘时的娇气来,喜滋滋的收了荷包,便轻声招呼帘外侍候的流珠:“流珠。”
流珠自殿外卷起珠帘:“娘娘可是累了?这荷包娘娘虽不假人手,也要仔细自己眼睛。”
容萧笑道:“你放心,我自己留意便是。对了,你改天给府里传个信儿,说夫人要来便让孙妈妈陪着一同。”流珠是随容萧一起进宫的家生子,孙妈便是她娘亲。
流珠闻言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脸上的兴奋掩都掩不住:“主子可是允了?”又给容萧福了福身,嬉笑道“还是娘娘心疼奴婢,奴婢谢娘娘恩典。”
容萧让她带的想笑,却还是憋着笑意板脸道:“你这几日收敛着点,若是成天再这样没轻没重的,我便不让你娘来了。”
流珠见她不是真怒便大了胆子笑道:“主子慈悲心肠,才舍不得让我空欢喜一场呢。”
容萧轻拍了她一下,笑道:“也就你敢这么与我说话。”
齐衍这日下朝便去了寿康宫,正赶上穆丽华用早膳。曹嬷嬷为他卷了帘子,笑道:“皇上来了。太后这几日还念叨您呢。”
齐衍冲她点头笑笑,抬脚进了内殿:“这几日折子多了些,一时腾不出时间,是朕怠慢了。”随即又给穆丽华打了个千,笑道:“让母后挂念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一副孝子模样,穆丽华自然乐得扮个慈母,接了齐衍的礼,便抬手道:“你这孩子,如今倒是跟我生分了。来人,给皇上看座。”见齐衍在身边坐了,亲手为他去了肩舆,笑道:“朝上的事是重中之重,你政务勤勉,是明君之德。若我因此怪你不来看我,倒是我不识大体了。”
齐衍道:“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臣于国为君,政事为先;于母后为子,自然孝行为先。”
这话虽真真假假,穆丽华还是拿了帕子掩嘴笑道:“尽说漂亮话哄我。行了,皇上这时候来,可用了早膳?”
齐衍从善如流:“自然不曾,倒是盘算着在母后这儿蹭些吃食。”
穆丽华乐道:“说的好像多大委屈似的,大昌的皇帝竟沦落得跑我这儿蹭吃食。来人,快给皇上盛碗粥,顺便拿些荣寿糕来。”
太后虽说的是粥和糕点,但谁也不敢只上这两样。不一会儿,七七八八的摆了一小桌。
齐衍既来了穆丽华这儿,自然不是只为这一顿饭,搞好关系才是关键。喝了几口粥,齐衍道:“母后这些日子眼睛可好些了?”
穆丽华一副欣慰模样,道:“你给我指的太医自然是好的。我这些日子觉得清明不少,看东西也没先前那样重影了。倒是难为了容萧这孩子,也不知听谁说的,晨露能医我这眼疾,便日日亲手为我采来擦眼。”穆丽华接过宫人拿来的一个小竹筒,笑着递道齐衍面前,“你瞧,这是今儿个早晨送来的,难为她天不亮就起身,只为这么一小筒晨露。”
齐衍低头看去,小半筒露水在竹筒里轻轻晃着。随意笑道:“难得她有这份孝心。母后便全了她罢。”
穆丽华见他对容萧的态度轻描淡写,便不再多说,只吩咐人将露水收起来。
齐衍用了一碗粥、几块糕点,也不急着走,道:“儿臣来的时候见渌亭的锦鲤长了不少,亭里的奴才伺候的好,这几日瞧着更精神了。母后若不嫌麻烦,随儿臣去看看可好?”
穆丽华穆丽华一愣,今天皇上有些莫名其妙,虽说隔三差五的请安孝敬齐衍从未落下,可这种一同游园的邀请却并不经常,尤其是在齐衍登基后,这还是头一回。